梦儿沉着一张小脸,戒备的盯向他:“你是故意的?”
苏七酒只是一笑,丝毫没有被拆穿的窘迫,悠闲伸出两指,再次按在未央的腕间:
“你若不昏迷,他便不会留下,只有让他知道你为他伤了痛了,他才会懂得疼惜。你究竟是不是女人,这些也要我来教你?”
未央冷嗤了一声:“哼,你以为皇上那么好骗?苏七酒,你最好别自掘坟墓,这个世道少管闲事才能长命!”
“你这叫不识好歹。”苏七酒不以为意的耸肩,起身到一旁重新拟了方子:“我去重新配药给你,这伤伤及锁骨,估计还要养上半月方能痊愈。”
他嘱咐了几句后,便携带着药方离开,谁料刚走到门口便被从天而降的人喷了一脸的口水:“哈欠!”
玉子宸裹着厚厚的棉被仇恨的盯着苏七酒看了半晌才哆嗦出一句话:“本…本王…跟你你…没完。”
苏七酒故作一脸茫然的问道:“这是怎么了王爷?”
这几日蹲在屋檐上等云逸川走的那个人不就是宸王爷嘛,不过也是苦了他在冰天雪地里等了三天还没倒下。
玉子宸摸了摸有些发烫的额头,喉间又是一痒:“哈…哈欠…”
这次苏七酒躲的快,没被口水洗礼:“王爷保重身体,我这就给王爷开两幅药,保证药到病除。”
玉子宸见他从自己身边迅速撤离,指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你给…本王站…哈欠!”
未央看向站在门前愤怒的人:“他怎么也在这里?”
梦儿如实的回道:“宸王爷在少爷屋檐上等了三天,我也是昨天苏御医指给我看的,我才知道原来这院子里还有人。”
未央抿了抿唇,看着这个陵安城内受到万千少女如同谪仙一般存在的男人此时裹着厚厚被子流着鼻涕的模样就感到好笑。
梦儿看着她笑了,自己心情也跟着好了。
未央转眼看向在火炉上取暖的玉子宸开口问道:“你找我有事?”
玉子宸哈了两口气将手放在脸庞:“我就是听说…听说哈欠…”
未央见他这样,对一旁的梦儿吩咐道:“得得,我看你还是先别说话了,梦儿你去厨房熬碗姜汤过来。”
“嗯。”梦儿应道,转身出了房间看见进来院子的王氏,行了一礼便去了厨房。
王氏步入了屋内,抱歉的一笑:“不知宸王爷光临,失了礼节,还望海涵。”
玉子宸裹着厚重的被子,声音带着点低沉的磁性,微微沙哑:“丞相夫人说这话就太客气了。”
紧接着他又看向了半躺着的未央,一双勾人的桃花眸微挑,清若秋水,上前宽慰王氏的道:“夫人不必忧心,她已经好多了。”
“让王爷费心了。”王氏点了点头,便朝未央走了去:
“未央,你都这么大的人了,也不让娘省省心。”
待她走近时,未央才察觉王氏脸上的黑眼圈想必也是为了自己忧心了好几日,心里自是内疚:“娘,孩儿往后会照顾好自己。”
王氏握着未央的手,眼底有一丝泪光:“你要真知道就好,若是你有个好歹,我跟你爹该怎么办?”
未央知道王氏这是在担心什么?苦涩的笑了笑:“不是还有哥哥姐姐吗?”
其实未央还有一双龙凤胎的哥哥姐姐,只不过他们是爹在没遇到娘之前的一名小妾所生,后来娘亲过门没多久,那小妾便去了。
至于怎么死的?府里的人也有私底下偷偷的议论,但未央却并不信。
这些年过去,父亲给姐姐寻了一门亲事嫁了,后又给那哥哥谋了官职,调离了京城,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来一次。
眼见王氏伤神的样子,未央便知提了不该提的,开口转移了话题:“怎么没看见我爹?”
经这么一问,王氏这也才想起他:“这几日你爹是坐立不安,刚听到你醒来的消息在我哪儿松了口气便出去了。”
未央心里有些小失落,至从她女扮男装后爹就变了:“哦,都是孩儿不好,还让你们操心。”
王氏语重心长的开口道:“天下做父母的就没有不为自己孩子操心的,这些日子在家里你要好生的休养。没事就别乱跑了!”
未央点了点头,心里暗自想着定是娘知道了赴宴的事:“嗯。”
王氏也便起了身,转眼看向正在炉子上取暖的玉子宸:“宸王爷你们先聊着,我去吩咐厨房做点饭菜,等会就留下来一块用了午食再回去?”
玉子宸没有推却,干脆的应了:“嗯,有劳夫人操劳了。”
“不碍事。”说罢,王氏便让自己的贴身丫鬟去了厨房,她去了夏文公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