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劣质的栽赃嫁祸
想养只狗叫猫咪2017-08-07 06:033,548

  陆嬷嬷的一句话,满屋子的人都看向了一旁一脸茫然的欢儿。她眼睛瞪得很大,充满了惊恐。原本扶在靳旬胳膊上的手,一下子垮了下来,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满脸写满了不可思议。

  靳旬却一脸冰冷的看着我。“皇后怎么想的?”他突然开口问我。

  我不明白他这话究竟是什意思。茫然的接过陆嬷嬷手上的册子,上面记得明细清楚,各宫主子送来的礼物,一件一件的写在上面。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陆嬷嬷,按理说,送给小皇子的东西,不是应该仔细检查过的吗?怎么会出现这种纰漏?”

  陆嬷嬷低头回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这些日子礼物实在太多了,本来这些都是在库房放着的。小皇子的衣服有专门的准备。一时是用不到的,不知为何,这件却被拿了出来。”

  我看着陆嬷嬷,她一脸怯怯的。毕竟,她是伺候回言的总管嬷嬷,出了这种事情,她难逃其咎。

  靳旬看着陆嬷嬷,问:“你的意思是,有人特地把庄贵妃送来的东西,拿给了回言穿,才导致他染上病的?”

  陆嬷嬷点点头,靳旬伸手把欢儿扶了起来,说:“既然如此,让太医去查查其他礼物中是不是也有染了东西的不就得了。事情还未定,庄儿不用担心。若有人故意栽赃嫁祸,朕定不饶他。”

  我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他在怀疑我,怀疑我利用自己的儿子,栽赃嫁祸他的宠妃!想到这,我的脸也冷了下来,兰霜意外的看着靳旬,冷笑一声说:“皇上,若是有人栽赃嫁祸,您觉得会是谁啊?”

  靳旬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和兰霜对望,我的心,已经寒透了。欢儿一脸无辜有恐慌的看了我一眼,低下头去。

  我感觉在靳旬的指引下,所有人的怀疑都指向了我。我明明是个受害者,如今竟成了嫌犯。

  不一会儿太医拿着一堆孩子的肚兜回来禀报,果不其然,除了给回言穿上的那件,其他都是正常的。

  靳旬问:“陆嬷嬷,这些日子,可有什么人来过玉龙宫?可有人接触过小皇子吗?”

  陆嬷嬷努力回忆着,说:“这些日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人来过这儿。就连宫里伺候的人,都没有过变化。”

  靳旬似乎对她的答案有些失望,我在一旁不说话,既然他心里如此不信任我,在说什么,只能是越描越黑。不如静观其变,兵来将挡,水来土屯。

  “伺候小皇子穿衣的是哪一个?”兰霜见我不说话,替我问道。

  陆嬷嬷指了指一旁的一个宫女,说:“是铜锁。一直是铜锁再管小皇子的衣物。”

  “铜锁,你可知道,这件衣服是怎么到了小皇子身上的?”靳旬倒是没有阻拦兰霜的询问,他坐在一旁,任由兰霜查着。

  那叫铜锁的女孩儿倒是镇定,跪在地上,磕头,礼节一点儿不缺,说:“小皇子的衣服都是每天统一送到浣衣局去洗,回来的时候,就有这件了。至于什么时候被放进去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如果是在浣衣局被放进去的,恐怕被感染的衣物就不止这一件了。小皇子周身的衣服微臣都查过了,只有几件上面有些不干净的东西。想来是被这肚兜染得。”太医附和着禀报。铜锁看了看太医说的那几件衣服,点点头,道:“就是这几件,是昨儿送过去,今天上午拿回来的。当时小皇子吐了奶,急急地便把这刚洗过的给他换上了。”

  事情基本上已经明了了,一定是有人在半路途中,动了手脚。传唤来取衣服的宫女,听她一说,我真是哭笑不得。按她所说,衣服取来确实遇到过一个人,那人拿着看了又换给了她。可是这一点已经毫无用处,因为那个人,已经死了。

  “看来奶娘的死,并不仅仅是因为染病的事儿畏罪自杀。她知道的,看起来更多。”兰霜看了一眼欢儿,欢儿坐正了身子,怯怯的在靳旬身边。

  我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靳旬看着我,说:“事情又绕了回来,皇后是怎么想的?”

  “臣妾不知。臣妾只知道,我的孩子在受苦。”我赌气不去看他,冷冷的回着。

  靳旬见我如此态度,一愣,欢儿忙道:“皇上,现在查明真相虽然迫在眉睫,可是皇后娘娘为人母者的心,还请皇上体恤一二。如今小皇子年纪小小的就被时疫所苦,皇后娘娘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别的呢?”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欢儿会替我说话,我心中明白,她不过是给靳旬递上一个下坡的梯子罢了。我不知道靳旬凭什么,就认定了我跟这件事情有关,难道仅仅是因为有人想要栽赃他的宝贝贵妃吗?

  想着回圆失踪,他紧张的几乎发狂的样子,再看回言如今在生死边缘,他竟然只想坐实我的罪名。

  “兰霜,我想去看看回言。可以吗?”我只觉得,我跟那孩子,现在一样的可怜。看向兰霜,问。

  兰霜摇摇头,我急切的说:“我保证不进去,只隔着窗户看他一眼。”

  兰霜拗不过我,看向靳旬。靳旬似乎终于良心发现了,他点点头,站起身,过来扶我。“朕和你一起过去。”

  “皇上三思!”欢儿忙拉住靳旬的胳膊。

  “你先回去吧。梦儿说得对,如今孩子在受苦,朕不能不去看他。”说完,靳旬扶着我,朝着回言所在的房间走去。杜来得拦住想要追过来的欢儿,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走到门口,我听到孩子比刚才虚弱的哭声,心里一阵绞痛。急急向前两步,却被靳旬一把拉住。

  “梦儿,你不能过去。”他格外冷静的对我说。

  我看着他,说:“如果里面的是回圆,你还会如此冷静吗?”

  周围只有兰霜和我们,我这话一出,兰霜猛地瞪了我一眼。我知道,把这两个孩子此时相提并论,并不是一间明智的事情,可是从刚才到现在,靳旬可曾有一刻注意力在孩子的病痛上?

  至少表面上,这两个都是他的儿子,为什么,差别却如此之大。难道只是因为这孩子的母亲是彭语梦?如果真是这样,他现在所做的一切,究竟又为了什么?

  这些日子积攒在我心头的所有不满统统涌上来,我看着靳旬,想要等他一句答复。

  靳旬拧着眉,看着我,伸手抹掉我眼角的泪,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别过脸去,甩开他的手,转头看向哭声传来的地方。

  兰霜拦住我,说:“我说过,孩子现在传染性太重,你不能过去。”

  我看着兰霜,心中对那孩子的愧疚化作泪,涌了出来。

  兰霜拍拍我的手,说:“皇后娘娘,孩子会没事儿的。您在这儿跟他说点儿什么吧,他能听得见。”

  隔着窗户,我看着里面忙碌的人影,孩子的哭声时有时无,我的心如刀绞一般的痛。靳旬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除了对不起,我竟然不知道还能对着孩子说些什么。

  听着我反复的说着“对不起”三个字,靳旬看着我的眼神,越来越深。

  我最终还是被兰霜灌了药之后赶了出来,靳旬让杜来得送欢儿回了流芳台,他却跟着我到了同鸳宫。

  刚进宫门,冯青冲了过来,看到我,关切的说:“皇后娘娘,您没事儿吧。刚才听宫里说什么都有,小皇子,可平安了?”

  我看着急的满头大汗的冯青,笑了笑,心里感到一丝温暖。

  我点点头,说:“兰霜在那里照顾着,应该没事儿的。”

  我虽然说这,可是心里还是没底。终究,送我回来时,兰霜那副紧张的样子,历历在目。

  冯青眼中只有我,竟然忘记了靳旬,看到他时,她整个人愣了。

  半天,才缓缓要行礼,靳旬随手一抬,从她身边走过。

  我感觉冯青是紧张的,她的手心儿一下子冰冷。她终于有机会见到皇上了,我知道,她有一肚子的话想要求他。可是此时不是最好的时机,我拉住她,说:“你去后面看看绿苑,如果没事儿了,你也早早的休息吧。”

  冯青有些委屈的看着我,我当然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只能小声的说:“皇上此时心情不佳,你若是唐突说了,只能适得其反。”

  冯青听我这么说,看了一眼寒着脸的靳旬,怯懦的离开了。

  果儿扶着我,走进正殿,靳旬坐在那里,手肘撑在案上,揉着太阳穴。我示意果儿出去,让她去劝慰冯青。我走到靳旬身后,手指轻轻按在他两边的太阳穴上,代替他的手,轻轻揉着。

  靳旬向后靠在我怀里,任由我为他按摩。

  “这些日子,太乱了。朕今天有些糊涂了。”他突然开口,让我有些意外。我不知道他这话是真是假,只是装作没听见,继续手上的动作。

  靳旬一下子抓住我的手,拉我转到他身前,让我在他对面坐下,说:“朕这些日子只想着回圆的事儿了,竟然忽略了回言。你可怪朕?”

  我审视着他的眼睛,那里的忧伤,不像是装的。可是我心里又在提醒自己,靳旬是个很好的戏子,他的眼睛,都是会骗人的。面无表情,是我对他最好的回应,我就这么一语不发的看着他。

  “有人在利用回言,挑拨你和贵妃之间的关系,这件事,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靳旬好像我不开口,他不甘心似的,继续问我。

  “皇上心中,此时何事最重?”我冷冷的说,“是回言被人害了,还是贵妃被人害了?”

  靳旬一愣,看着我摇摇头,说:“你这话,戾气未免有些重吧。不管是谁被人害了,这皇宫里,有这种人存在,朕难道不该担心吗?”

  “应该。当然应该。只是您担心的,不要来问臣妾。在臣妾心里,此时只有回言一人。他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是谁害他,查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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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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