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那样做。”白芊芊打断了他的话。
陆长风邪意地一挑剑眉,带着浓浓兴趣地反问,“哪样做?我似乎也不是很失败,你好像有点知道我想要什么了?”
白芊芊闭上了眼,一惯的无力,“陆长风,天下女人那么多,你为何就偏偏选择了我?”
陆长风将头压向了她耳边,在她耳边吐着热气,暖昧地吐了四颗字,“懒得换了。”
白芊芊浑身发冷。
是了,她以前也问过陆长风类似的话,而陆长风也是一句‘懒得换了’就把她打发掉了。
正想着,耳际忽地传来了一阵痛意,引得她一阵惊呼,张口时,一阵温热袭来。
似掠夺般,毫不留情地袭卷着她口里的味道。
她伸手想要推开他,他忽地翻身压在了她的背上。
她惊恐出声,“不,陆长风,你不能那样做,我是病人。”
陆长风冷笑,“你都不怕痛,我还有什么顾忌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一切趋入平静后,他在她耳边轻言,“你自己都不爱惜自己,凭什么让别人爱惜你。”
他翻身下床,拉过被子盖到了她的身上。
少许后,她听到浴室里传来一阵哗哗的水声。
陆长风这是在报复她吗?
应该是了,以着他对事情的了解,他一定知道她弄伤自己唤他回来是怕他伤害乐晓峰。
她该怎么办?
他说,你自己都不爱惜自己,凭什么让别人爱惜你。
她不爱惜自己吗?
好痛,腿痛,头晕,全身都痛……
眼皮缓缓合上,黑暗侵上了她。
白芊芊再次醒来时,已经回了白家家宅,躺在了自己房间里。
腿上没有夹着小夹板,一动还是会传来痛意。
陆长风这是要放弃她的腿了吗?
这也是他对她的报复吗?
是了,他说,你自己都不爱惜自己,凭什么让别人爱惜你。
“白小姐,你醒了吗?我去给你端点小米粥过来。”女佣进来查看她的情况,发现她醒了后,立即扬着甜美的笑容对她说。
白芊芊对女佣扯出了的一抹算是笑容的笑意,‘嗯’了一声。
女佣闻言,转身出了房门。
虽然陆长风做的事让她恨,但是,陆长风的话说得很对,自己都不爱惜自己,凭什么让别人爱惜自己。
纵然生活全是黑暗,至少她还活着,还活着就会有迎来曙光的一天。
很快,有女佣送来了吃食,简单地吃了一些后,她便又随着晕晕的脑袋睡了过去。
陆长风曾说过,手术后最好的修养就是睡觉,她的腿骨裂了,如果不好好养着,以后肯定会落下残疾的,她不要一辈子过瘸子的生活。
虽然陆长风让人取了她腿上的小夹板,但是,她可以自己注意的。
用小夹板的目的就是固定着不乱动,她尽量不乱动就是,那样,即使不用小夹板,也会起到小夹板的作用。
就这样吃吃睡睡,时间也过得挺快,一晃两个多月过去了,这两个多月中,白芊芊没有再看到陆长风,她腿上的药似乎也没有换过。
陆长风就像是把她忘记了。
如果不是有女佣每天进出她房间照顾她生活,她以为这诺大的家宅里根本就没有人。
她的世界一下子变得很静,静得只剩下小鸟儿爬上树梢的吱吱声,风吹过榕树发出的沙沙声,细雨打到窗台上的滴答声。
从房里往外看,她只能看到窗外榕树的茂盛枝叶,只能想象那颗榕树有多高大有多挺拔。
就像乐晓峰,他只能看到他表面上的世界有多风光,有多美好。
手机上到处挂着他的头条新闻,说他春风得意,人生赢家,爱情事业双丰收等等,虽然他还坐在轮椅上,却依旧损不了他温暖似阳光的气质。
兴许是白天睡得有点多,此时的她竟是睡意全无,就那样趴在床上,直勾勾地盯着窗外的榕树。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是把对乐晓峰所有的思念都寄托到了榕树上。
从那天后,她再也没有接到过乐晓峰的电话。
因为,陆长风把她的手机号码给换了。
面对乐晓峰,她始终没有胆量拨出电话号码。
她怕陆长风会伤害他。
如果陆长风真要伤害乐晓峰,乐晓峰会毫无招架能力的。
乐晓峰的今天来之不易,她不要因为她的原因毁了乐晓峰。
也许是太过无聊,白芊芊试着动了动腿,两个多月来,她的腿没有人上药,怕留下残疾,她也不敢乱动。
连大小便她也没下过床。
她慢慢地试着把腿往回收,让她高兴的是,如果不是知道腿骨曾破裂过,她一定以为她的腿是健康的。
半个小时后,白芊芊站到了床下,不仅如此,她竟是感觉不到一点痛。
试着走了两步后,她出了房间。
五分钟后,她站去了陆长风的书房。
陆长风正处理着手中文件上,见她进去时,先是一愣,随即勾起了唇角,戏谑出声,“舍得下床了?”
语气中带着某种说不出的调侃。
一下子,白芊芊脑子转得特别快,明白过来事情的真相,咬牙切齿地望着他,恨恨道,“陆长风,你是故意的。”
陆长风放下手中文件上,脚一蹬桌子脚,椅子直接往后划去,毫无形像地将腿放到了办公桌上,双手环胸,一脸兴致地望着她,“你想说什么?”
白芊芊再笨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怪也怪她自己太笨,居然相信了陆长风的话。
陆长风说她的腿骨裂后,她就以为她的腿真的骨裂了,不仅如此,她还一直都好好地保护着。
以至于近三个月来,她一直都是趴在床上过的,特别是这后两个月,一想到小夹板被取,一想到日后有可能成为残疾,她更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像白痴一样等着骨头长回去。
“我说过,你的脑袋需要回炉重造,不管别人说什么做什么你都相信,太笨了,笨得让人心疼。”陆长风勾唇缓缓道,一点也没有害她在床上担惊受怕躺了那么久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