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白芊芊咬了咬牙，从喉咙处挤出了一颗字后，再也无法继续说下去。
能不相信吗？
那些都是真实的存在，她也算是见证人，亲身经历的事情，她能不相信吗？
事实就摆在眼前，她怎么说也得尊重事实吧。
“呵……呵呵……呵呵呵！”陆长风冷笑，“白芊芊，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
白芊芊长长的睫毛轻颤了颤，没有出声。
陆长风的大拇指压向她的唇，将她的唇挤在她的牙齿上，似是泄愤，他的力气特别大。
唇上传来一阵生痛，她倔强地掩着眼中的泪花，使其不掉落。
陆长风的脑袋缓缓凑近她，在她想要逃离的时候，他才一字一顿地说，“你像极了一只可怜虫，一只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可怜虫。”
“别人说什么做什么你都相信？从来不去深究别人为什么要那样说那样做？”
白芊芊闭上了眼。
是啊，陆长风的形容太贴切了。
可怜虫，用可怜虫来形容她，真的是一点也不为过。
一只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可怜虫，对她来说，真是一针见血。
其实，她不是没有灵魂没有思想，只是所有人都无视了她的想法。
“恨吗？”
他摩挲着她的唇，暧昧至极地问。
恨吗？
这是陆长风第二次问她这个问题了，第一次的时候，是他发现了她爱着乐晓峰，诱她签下游戏协议的时候。
其实，她是恨的。
除了恨她自己的懦弱无能外，她现在还恨陆长风的阴险狡诈。
事情已成定局，有些事，她想弄个明白，“陆长风，他说的是真的吗？”
她没有说他是谁，说了什么事，但两人都心知肚名，都知道人指的是乐晓峰，事指的是明艺茶园时，陆长风要挟乐晓峰不准跟她走的事。
陆长风唇角缓缓向上勾起，声音清冽，“是与不是，有区别吗？”
白芊芊一脸执著，“有。”
她想要一个答案，一个理由。
一个乐晓峰还爱着她的答案，一个她冤枉了乐晓峰的理由。
“白芊芊。”他没有回答她的话，直呼她的名字，见她将眼睛正视他的时候，他才说，“不管你恨不恨，我今天只想告诉你的是，一直以来，你都太天真。”
“什么意思？”她傻乎乎地问，她是真的没有听懂陆长风的话。
陆长风冰冷的大手贴着她的半边脸，听到她问的话时，他眉眼弯弯、笑意盈盈地说，“你一直觉得被我陆长风睡过的女人，还有想机会爬上别人的床，你一直没有把我说过的话放在心里。”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曾告诉过你，这一辈子，你已无法逃离。”
白芊芊被下的手生生揪着床单，力道之大，似在发泄着她的愚蠢与无力，“陆长风，你不能这样。”
“你明知道我心里没有你，你又何必呢？”
陆长风再次笑了，“白芊芊，你的记性真的不好。”
“我说过的话，你永远都记不清楚，在你签游戏协议的时候，我是不是说过一句话：我得不到你的心，那就只能蹴鞠你的肉体了。”
他邪气如帝王般，冷冷地开口。“你的心在哪里，我并不在乎。”
白芊芊慢慢地闭上了眼，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说，我得不到你的心，那就只能蹴鞠你的肉体了。
他说，你的心在哪里，我并不在乎。
是啊，他何时在乎过她的心呢？
有谁在乎过她的心在哪里呢？
“女人，怕你忘记，还有些事我必须提醒你。”陆长风的声音在她耳边如恶魔般冰冷无情地响起，“我说过，你也别试图逃跑，要是让我知道你想逃，我一定会打断你的腿，让你没有跑的可能。”
“我记得在签游戏协议时，我还说过，你做不到协议上的，就别怪我对他们手下无情。”
说到这里，陆长风话锋一转，一双手抚上了那双紧闭着的眼说，“当然，我还说过，只要你配合，我会好好地疼爱你。”
“陆长风，游戏协议是你骗我签的。”
她忽地睁开了眼，琥珀色的眼直勾勾地盯着他深邃的眼眸。
他忽地笑了，笑得张狂，“骗你，你有什么资格让我骗？”
“再说了，我没有给你机会吗？你那天不是去找了那私生子吗？我不是给了你时间让他带你离开吗？”
“可是你威胁他了。”白芊芊不满地说。
“威胁？”陆长风呵呵地笑了起来，“他是那样告诉你的吗？”
“难道不算吗？”一旦恐惧到了极致，也就不怕了，此时的白芊芊完全就是豁出去的心态。
她不知道的是，潜意识里，她相信陆长风是不会伤害她的。
“白芊芊，凡事我们看的是结果，亏你还写小说，你不会连这点也不知道吧？”陆长风盯着她那双异于常人的琥珀色眼眸，一字一句地说，“不管是小说还是现实，我们做每一件事都是带着目的性的，而且，我们看重的只有结果。”
“不，你那手段是卑鄙的。”白芊芊心慌地吼了起来。
“卑鄙？”陆长风左边的唇角邪邪地勾起，“我陆长风行得正，坐得端，从来没有人会用这两颗字来形容我。”
“那我送给你。”白芊芊咬牙切齿地说。
“也行。”陆长风眼里溢上了邪气的笑意，“我也用这两颗字还给你。”
“什么意思？”
虽然知道不会是好话，但她还是忍不住地开口问。
陆长风的笑更加邪气，“我只对你一个人卑鄙。”
“还有，我要提醒你的是，既然我卑鄙了，那么，我所有的话，你都应该记得，否则，我做出来的事是你无法承受的。”
“那私生子有今天也确实不容易，他从小就没有母亲，在乐家过着连下人都不如的生活，十二岁时，更是被绑架，还差点被绑匪撕票，长大一点又要被乐家两母子打压排挤，能够坐上乐氏总裁的位置，不管他用的什么手段，那都是一种本事。”
“我说过，一件事的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是否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还有李震天……”
白芊芊再也无法听下去，她害怕出声阻止，“陆长风，你想干什么？”
陆长风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双眼，“这对眼睛真漂亮，里面写满了对我的畏惧，让我深深为之着迷！”
“我以为我对你做的每一件事都能让你知道我的目的，原来我做得还不够。”
他深邃的目子爬上了高深莫测的笑意，看得白芊芊头皮一阵发麻，在白芊芊极度不安中，他才缓声道，“我做那么多，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