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地滑哦!”邓民提醒。
“我要找麻麻。”陈午寒光着脚走出来,乔勇找来了小人的拖鞋给他穿上。
“麻麻已经安全了,去邓叔叔那里玩好不好?”邓民说。
“邓总,还是先带我去2505房吧。”乔勇插过话来,已经耽搁了30分钟,易董可是吩咐过把东西送完就回去。
“2505是我家啊!”陈午寒对数字也是情有独钟的,自己家的门牌号记得很牢。
乔勇张口,“你家?”邓民颔首,他还是不相信跑出去看过之后。不好意思的摸着头嘿嘿一笑。
“把东西放客厅就可以了。”邓民盯着一地的碎布条微怔了一下,不禁冷嘘了下。
乔勇也被客厅上的碎布条吓了一下,他有些不镇定的从客厅里走过来。茶几上的袋子是他刚放上去的。
门被关上了。高层的采光应该很充裕,就算现在已经是傍晚,屋内的亮光还是有的,可是这套房却黑的很快。
有一种忧虑的情绪在里面。原本是充满梦幻色彩的客厅,天蓝色的乳胶漆上贴着小孩子的手工鱼儿,天花板上的动态水滴与深色瓷砖绘成了人鱼眼泪唯美的童话。
太安静了。高空刚初露的月亮似她的眉毛,细致的线条被不安的情绪泯灭掉。她把头埋藏在蓬乱的头发里,紧紧的裹着那天他随手给她披上的风衣,在局促不安的状况下延边的靠着窗户挪着不稳妥的步子。
易昝杰从冲进来的那一刻起,他的脸色是一直阴着的,只是他的内心却抽了几口疼惜。
陈小暖这个样子已经有十分钟了,耳朵焦急跟惶恐听着:怎么没有动静了?他怎么变成这样?
“你别以为故意不说话,就可以让我不安。”陈小暖脸色发白的逞强着。
“啊!”陈小暖发了疯似得抓狂道,她始终把1005客人的衣服紧紧的裹住自己,“你给我滚。”眼前一片模糊的嘶喊着。
易昝杰就站在实木柜子旁,他的一只手落在上面,从脚到身上的线条平直的,在到刚毅的脸庞柔化开来,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摇椅晃荡的影子打在他冷峻的表面下,走了过去,步伐很轻一点声音都没有,上面的那对抱枕也是他喜欢的英伦风格,他眼底的忧虑跟不解漂移不定着。
秋千在摇晃,好端端的怎么会在摇晃,还有嘎吱的声音。她以为是道程。靠着听力,她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客厅,她试图的找电话报警,可是脚上踩到了棉质的东西,是她的衣服,她蹲下了身子盲目的把四分五裂的布条堆到一起,然后又摸到了被道程砸到地上的剪刀,双手颤抖的捡起这把剪刀,光着脚的跪在地上。
“她怎么变成这样了?”易昝杰是跟在她身后走进了客厅,他的冷眼旁观另自己很矛盾。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陈小暖抓起一把布条用剪刀剪。太厚了还是剪刀已经不锋利,刚才这刀口不是很锋利么,把她的衣服这么流畅的就落了一地,这回怎么剪不动了,她已经失去了理智,举起剪刀歪着头傻笑着。
“闹够了没有?”易昝杰终于开口,他就站在她的身后。
随着他的这句闹够了没有,陈小暖心口泛起痛来,跪着的双腿摊了下来。易昝杰伸手要把她手中的剪刀拿走,就在他伸手的刹那间,她举起的剪刀落了下来,砸在了她小腿上,一道口子渗出了鲜红的血色。陈小暖隐约感到腿上被砸的地方,紧绷着的皮肉还有热热的东西流出来,那是……她伸手去摸上的时候,摸到的是一只很凉的手。她像是碰到了可怕的东西,触电般的缩了回去,双手撑在地面上向后挪。
她腿上的伤口肿的很厉害,周边的皮肉也是硬邦邦着的。呲,有什么东西在他的伤口上擦,动作很轻,她可怖的情绪此时慢慢的镇定下来,没有在向身后挪动。
“忍着点。”随手从地上抓起布条递过去,“咬着。”易昝杰哪知道她现在视线模糊看不清。
“你,你怎么进来的?”陈小暖听得出来这声音不是道程,“他,他人呢?”她悻悻的问道。
易昝杰干脆把布条塞进了她的嘴巴里,动作有些粗。“你喜欢他这样对你?”他揶揄的只在她这张苍白的脸上逗留了半分钟后,回头给她的伤口上涂了消炎水,动作没有刚才那般细心。
陈小暖晃着脑袋:“捂!”反映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把嘴里的布条给拿掉,“你把他怎么样了?”又是悻悻问道。
易昝杰给她上药的手停顿了下,下一秒就把手中的药膏给甩了出去。
毫无征兆的愤怒,他对着她吼道:“你还关心我把他怎么样了?”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我这五年过得如何?陈小暖,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不是这个意思,我,我,你没事吧!”这突如其来的怒吼,陈小暖着实被吓住了。她翻身要从地上爬起来,小腿被他给按住了。
“别动。”他的口令冷的令人不敢不听,接着他把用纱布把她小腿上的伤口布包扎好,“要吃什么?”此时天已经黑下来了。
陈小暖哪顾得了肚子,“我儿子呢,你看到我儿子了没有?”想了想问道,“你没有看到门口的小孩吗?”
“你儿子?”易昝杰已经知道事实,但是听她亲自说出口的时候,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真相,那个小孩是她儿子,她居然有了儿子,跟谁生的,他心里很不舒服,“告诉我,他是谁的儿子?我就告诉你儿子在哪里。”
“他是我儿子,是我儿子,你是不是看到我儿子了,他是不是很害怕,他的眼睛哭坏了没有。”陈小暖坐在地上抱着双腿六神无主的样子,哪里听得出来他是在问她孩子的父亲是谁。
“陈小暖你给我装傻是么?你没有男人怎么生的儿子?”易昝杰始终跟她保持一步开外的距离。
陈小暖好像被人解开了她自己都觉得可耻的伤疤,“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易昝杰以为她在逃避自己的质问,眼底起了怒意,他一把就把纤细的胳膊给提起来,已经忘了她腿上的伤。直接拖到了洗手间,里面的灯是开着的,地面是湿的,水池上到处是泡沫还有小孩子换下来的衣服跟浴巾都丢在地上。他冷眼扫过那浴缸,脸色瞬间冷的越发慎人。
他的力气太大,比道程的力气要大十倍,她完全就没有抵抗的机会。她是被拖着胳膊进去的,脚底与潮湿的瓷砖打滑发出了呲呲声响。接着就是哗啦啦的水声。
“你需要好好清醒一下。”易昝杰把淋浴水花开到最大,全是冷水,他心里怀着极大的愤怒,完全就忘了陈小暖身上来例事,是不能碰凉水的。他把陈小暖直接推进了浴缸里面,扑通一身,冰冷的水花四溅。
惧怕汹涌吞噬了陈小暖对他仅有的那点好感。素未相识,两次给她解围。而这一次,她原以为会跟前两次一样,这个1005客人会把他从那混蛋的暴戾中解救出来。
他是解救她了,可是接下来的是,陈小暖这才发现这个男人比道程还要可怕。
水势没有了,是他关掉的。就这样站在浴缸旁,一副孤傲不屑的架势,看着她在水里面发抖挣扎。凉薄的唇角勾着令人心寒的弧度。
“清醒了就给我说,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他问她,就像是这个女人在他的世界里就已经红杏出墙了似得。
眼睛里进了水,口鼻里呛了水,就差没有把她麻木不仁的心给咳出来。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易昝杰看着她在水中浸泡的身子,那若隐若现出来的曼妙,他的心又是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他把视线扫到别处,一包卫生棉进入了他的视线里,他整个人就像是丢魂般的走过去,拿着那包卫生棉看了好久,直到手麻了,他猛然的转身看向浴缸里被冷水浸泡的人,本来就苍白的脸色发白了起来,那嘴唇上起了白白的一层还一直在抖,她一直忍着身体的不适咬碎牙的往肚子里吞。他居然还给她雪上加霜。
易昝杰的身子微颤着,眼中的寒冷被潮湿的情绪盖过,看向这满满一浴缸的冷水,从下面浮上了刚刚绽放开来的淡粉色的,那是她身上的血。
心猿意马的情绪下,把人从浴缸里捞起来,他的双手再一次的把她紧紧的抱在怀中,她头发湿哒哒的挂着,不时有一些水滴掉在瓷砖上。她怕谁,他不是不知道,她冰冷的身子摸上去没有知觉,胸腔上呛着水她不敢随意的出声音。
他把她吓坏了。
男子身上的衣物也被冰凉的冷水给沾湿,急促的步伐直冲房间,她的房间跟客房装潢是一体的,太黑了,他抱着她很轻比那两年还要轻,用肩头点了门边上的开关,房间的暗灯开了,扫了床对面的衣柜跟落地的衣帽架,架上刚好挂着一条大毛巾,他抱着她走过去用拖着她肩膀的手把毛巾丢在了床上,然后抱着她坐在床上把她的头发大致的擦干,只是他的手一直没用的在发抖,她身上冰极了,易昝杰害怕这种没有丝毫温度的冰冷体温。
以前,只要她手心的温度稍微凉一点,他就会很心疼,用自己的双手给她揉搓,直至他手心冒出汗来了,她的双手有了气血。
“好温暖啊!”她的声音清亮就像百灵鸟。
“那当然,我这股寒风只有吹到你身上才是暖和的。”他溺宠的把她搂在怀中。
*
此刻
他在衣柜里翻出了一条睡衣跟生理裤,这些细腻的护理,他依旧可以孰能生巧的给她弄好。
*
这一刻静止,他们若回到七年前,这是他为她准备的房间。那一晚她生了他的气,居然把自己关注洗手间里冲凉水。他待在自己的卧房里,她的房间就在他隔壁,他去看她的时候是在卫生间用浴巾把她裹好抱着出来的。
那晚她一直发高烧,她的身体机能很特殊不能吃退烧药不能挂生理盐水。
他已经把被子给她盖的很严实,那一头乌黑垂直的秀发,他乐此不彼的给她吹干。
他看着她钻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好像深处在寒天里,被冰雪覆盖了一样。
“冷,好冷。”
“暖暖,你怎么了?”她说话几乎是含在喉咙里面,他只能把耳朵贴过去才能听清楚,“易寒,我冷,好冷。”她叫的人是易寒,那是他过去的名字,他的心里翻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
“暖暖,我是昝杰,我在这里。”他以为自己幻听了,除了自己的兄弟跟仅有的亲人,他没有告诉过陈小暖的过去。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湿热发烫,但是她说的话却不是发烧中的胡话。
“你就是易寒,我好怕,会有一天失去你,易寒就是昝杰我希望他此生没有痛苦平平安安的…”
易昝杰震惊了,这小丫头已经闯入了他的稀有之地。那一晚,他们有了肌肤上的触碰,她把最美好的花季和完整的自己,毫无反抗的给了他。
*
幡然醒悟。
“阿杰,怎么样了?”邓民一个人输入密码走了进来。
易昝杰俄然,“那孩子呢?”
“乔勇陪着呢,没事。”邓民站在房间门口。
“拘留所那边,你找些生人盯着点,别太紧就可以了。”易昝杰边给陈小暖吹头发边嘱咐着。
“就这样放过他?”邓民从未看见过易昝杰也会有温情的一面。就像现在这样,他在给他的暖暖吹着头发,灯光的映衬下,男人的侧脸上没有孤傲跟冷峻,原来他是可以对人体贴入微的,只对她一个,给了他五年约定的人。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最好?”易昝杰怎么可能就这样让道程在拘留所蹲着,他只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办,需要从这个副团长的口中敲出来而已。
“这样…挺好。”邓民有自知之明,易昝杰这话意毋庸置疑。
“让乔勇晚点在同我一起回去。”易昝杰把陈小暖的头发吹干之后,眼底的眸光温柔起来。
“民绍已经让酒店后厨,把晚饭做好就等着着我们过去了。”邓民说。
“你们去吧,把那小孩也带上。”易昝杰随便的回道。
“行,那一回我给你打包过来。”邓民明白。
“不用了,赶紧去吧。”易昝杰直截了当。
邓民也不多说什么,离开房间的时候注意到地上丢着的湿衣物,是床上这个女人的,然后偷偷的瞄了一眼易昝杰身上的衣服,蓝色衬衫跟黑色西裤并没有让他看出裤腰跟衬衫的腰间有一摊水印。
*
满绍民城酒店三楼餐厅
晚上七点三十分,酒店用餐的人逐渐减少。
无名绍特地把用餐的座位选在了靠着偏门那处。
因为易昝杰来的太突然,这昨天刚回去,今天下午突然就飞回来。所以他就把姜香从泰园带出来提早准备了晚饭,就把姜香给送回去陪邓叔。
餐桌上的菜色不多但是很丰富,绿色蔬菜,红色蔬果,砂锅内的鲜汤,海鲜两样,荤素冷盘各一份。
“我想吃牛排。”陈午寒是个小馋猫但是对吃还是有自己的定义,他对没有吃过的都感兴趣,这一桌的菜也很美味,但是不新奇。
“呦呵?这谁家孩子这么叼的阿,要吃西餐?”邓民打趣道。
“你多大了?小孩?”乔勇是对这小人算是佩服了。
“我是我麻麻家的孩子,我还有,差不多五个月就四周岁。”陈午寒举起一张小手,很认真的告诉他们。
无名绍刚跨入餐厅就听到陈午这可爱的说话声音,把人都逗乐了。他坐在了陈午寒的边上。得知陈午寒想吃牛排,考虑到他年纪还这么小,味蕾吸收本来就不比大人的好。
“寒寒,想吃牛排?”无名绍语气温和。
“无叔叔,你可来啦”陈午寒就想吃牛排,可是那两个叔叔完全就没有理他,就光顾着说话。“寒寒没有吃过牛排,很想吃,你看我口水都流出来了。”小手指了指自己嘴边故意流出来的蛤喇子。
“你看这么一桌菜,比牛排美味多了。”无名绍用桌上的美食吸引他。
“我看过叔叔吃牛排,很好玩的,过家家一样,要用?”陈午寒想了想,小眼睛一转就看到有一座刚好在用刀叉,“就那样的,要用刀切着吃的。”
“那牛排是大人吃的,寒寒不知道么?老师没有告诉你刀叉很危险?”无名绍宠爱的抚摸着陈午寒的小脑袋。
陈午寒点点头,雅莉老师经常讲安全知识,刀叉餐具讲得最多了。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不闹着吃牛排了。
无名绍特地给陈午寒的碗里打了碗汤,汤的温度适中,又拿着碟子给他夹了他可以吃的菜。
“无叔叔,小孩吃饭是不是要方巾围着脖子的?”陈午寒指着餐桌上叠着的一次性方巾。
无名绍笑着点头,给他把脖子围好。“这样就不会把衣服用脏了,嘻嘻。”陈午寒满意的笑了,“麻麻洗衣服很辛苦的,我要爱干净。”
“靠,这智商怎么这么像阿杰小时候?”邓民刚进去的食物差点咽不下。
“寒寒,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出生的吗?”无名绍突然问道。
陈午寒哪听的懂什么叫什么时候出生的,他现在胃口特别好,一个劲的吃的满嘴油渍。
“吃那么快干嘛,慢慢吃。”邓民见乔勇默默的吃着饭,“晚上允许你晚点回去。”
现在不就晚上了么?在晚点客船都停开了。他们跟老板是兄弟,虽然自己也算他们半个自己人,但是他懂分寸的。
“阿杰晚饭有说么?”无名绍问邓民。
“他自己会解决的,估计这回在温柔乡呢。”邓民一想到那地上丢着的是陈小暖的衣服,笨蛋都知道易昝杰把她给吃干抹净了。
无名绍见邓民笑的那叫一个别出心裁,好像在思春。他拧了拧眉头,心思已经移到别处:阿杰在陪着她应该很好。
“你在干嘛呢?”邓民发现陈午寒碗碟里的都没吃光,就够着小短手往碗里面放食物。
“麻麻晚饭都没有吃。”陈午寒说。
“你想这样带过去?”无名绍见他碗碟里面堆得虽然很乱,但是他看的出来,这孩子天生心智就聪颖,骨子里都带着良品的家风。
陈午寒点点头。
“噗嗤。”邓民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小人也太贴心了,简直就是他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寒寒,麻麻不饿,有你叔叔在呢,怎么会饿到她呢。”两个人搞不好如胶似漆滚床单都滚饱了。
“为什么有叔叔在,麻麻不饿阿。”陈午寒哪明白的过来,他小脑袋里有自己的心思,他跟心心念的叔叔有秘密的。麻麻不可以知道他的秘密。
“哈哈哈哈。”三个大男人就邓民一个人发笑。其余的两人已经吃完带着小人离开了座位。
*
优诗美地2505房
客厅跟厨房的灯都开着,地上凌乱的布条和杂物收拾的一尘不染,就连洗手间也很整洁。
“先生,这些也不要了?”这是易昝杰零时叫过来清理客厅的家政小时工,她手上提着一件风衣。
易昝杰约家政的时候,特地让人给他带了小米,这回他在厨房里盯着砂锅里面的小米粥。他用汤勺搅了下砂锅里的粥,切了葱花撒在了粥上。
五年来第一次弄粥,深怕这锅粥给自己做糊了,所以,客厅里的小时工在问他话,他并没有听到。
他打了一碗粥出来。
“先生,这些都不要了?”小时工上门服务的时候,屋主跟她说过,地上的东西清理完装起来带出去,这客厅地上还丢着一件名贵的风衣,还是有必要问清楚点。
“这间衣服放沙发上就可以了。”易昝杰端着粥走了过去,“跟我来房间。”
小时工跟着他走进了房间,易昝杰抬起脚点像一个花式垃圾桶说,“麻烦帮忙把这个也清理掉。”说着就把手中的碗放在了床头柜上,摸出皮夹抽了几张红票子递给小时工。
“先生,这太多了,一张就可以了。”她还没有收到过这么多的工钱。他们做家政的一个小时在50块钱左右。这屋主一下子给了她十个小时的工资,况且她只工作了半个小时而且根本就没有什么细心的家务活,只是收拾了下客厅跟阳台,就连熬粥都是屋主自己动手的,算上车费跟买东西加起来一百块钱还是有多的。
“不多。”易昝杰给人奖赏都是五开头,“你可以手工了。”撇了小时工一眼。
“谢谢,先生。”这小时工是土生土长的山里人,所以人也是中规中矩的,连点了五下头才伸过去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