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昝杰已经起身准备迈开步子的时候,迟疑了下,回过头一脸难堪的看着这颗小皮球脑袋。“口味不小啊?”他蹙眉:这才几岁,居然口出狂言问他手上的手链哪里买的?不过这口气到跟他小时候很像。
“她状态不是很好,问我药店在哪,你快点去吧。”枫子盯着落地窗外看,他估计陈小暖还在附近,刚才他就发现她脸色不好,走路都很吃力。
“好好看着他。”易昝杰丢下话,没有在看陈午寒一眼,就箭步的离开的了九点。他的步伐在别人的眼里看着轻快,但是只要他自己知道,这每一步都系念着她。
心里面倒是挖苦着:那小孩口气怎么可能像他。然后就看到不远处穿着白色长款卫衣的女人,背有点弯下,双手捂着肚子的在询问身边经过的人。
“这附近有药店么?”声音弱。
“没有,没有。”
“不好意思,打扰下,离这边最近的药店知道在那里么?”声音更弱还是咬着唇的扛着。
“药店啊?你要到前面坐公交车,下一个站就是,药店刚好在路边,你一眼就能看到的。”
“谢谢。”已经微弱的没有气虚。
易昝杰小步的跟在她后面,经过的人投来了差异的目光:这男人长得无可挑剔。怎么可以这么帅,还这么冷。别花痴了……
陈小暖也听到了,可她对这个本来就没兴趣,更何况她现在要叫救命了。但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人跟着自己。心里一紧,但是好好想想,这大白天的又是在街上,可能是刚好也往这边走而已。这样想来,她刚才的慌张也就没了,眼看着公交车站刚好在不远处,她得抓紧时间,咬着唇艰难的朝着前面走去。不远处的马路对面刚好有两个中学生在打闹,往这边跑来,一个跑一个后面追着,前面跑着的那个在兴头上,完全就没有看到到陈小暖,陈小暖是低着头,等她发现前面有人朝着自己这边跑过来的时候,那中学生跑的速度有点快,肩头揩到了她的肩膀,她整个人就一个踉跄,瘦弱的身子向身后毫无招架倒下的时候,被人给从身后捞了起来。
那个撞人的中学生发现自己撞了人,赶紧跑回来,一个劲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还不走?”易昝杰冷冷的抛出话,把那中学生给吓跑了。后面追上来的中学生也感觉到这个男人凛冽的眼神,他整个人兢兢的跑得远远的。
陈小暖身子悬着,心里七上八下的,她的双手就在刚才给人从身后捞起来的时候,本能的搭在了人家的肩膀上。等她看清楚这张面孔的时候,脸色煞白。
虽然这个人脸上带着一副墨镜,但是他的这张轮廓已经浮现在眼前,她画过他的画像,就那天是为了感谢他就画了。
这怎么就碰上了?不对是昨晚,那到底是不是自己做梦梦的太真实了,居然梦到这人跑到她家来,样子还很不愉快。
今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她总觉得哪些地方不对劲。还在心里估摸着,昨天晚上应该有人出现在她的客厅里,这个人她有些印象好像是1005的那个客人,但是她是怎么睡到床上去的就记不得,以为自己是做梦了,可现在这个1005的客人又一次,在她最窘迫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了。
“不知道吃药的?”易昝杰把她抱在怀中,直接就上了一辆车。这辆车是枫子让酒店保安开过来的。
陈小暖反应速度有些迟钝,也就没有听到他娴熟的话意,而是不确定的问道:“昨晚是你?”自己被人抱进了车里,也是后知后觉,有点怒:“放我下来。”
“你不担心把车子弄脏那就下来。”易昝杰在把陈小暖捞起来的时候,他就发觉自己右手上粘糊糊的还是温的。墨镜下的眼睛缩的可紧了,那独特无与伦比的神色更是难看了几分。但是没有人会注意到他的脸色有多的糟。
这笨女人来例假不知道么?还穿这么白的衣服。还好他今天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要不然他的心情会更加阴郁的。
“你什么意思?”这话刚说完,陈小暖感觉到自己的打底裤热乎起来,心一跳顿时尴尬起来:她的姨妈怎么提早来了,之前痛经都是轻微的,然后过了两天就会来的。这次痛经情况却这么糟糕,来的也太准时了,煞白的脸上一下子就红起来,耳廓上也火辣辣的。
她可没有这个脸皮,还敢直面的跟他计较了。
“先生,药店到了。”
“把那穿白褂的女医师叫过来。”易昝杰对着车窗外看了下,路边上刚好一间药房。
开车的保安按照易昝杰说的,把女医师请了过来。
易昝杰打开三分之一的车窗,跟那女医师说:“麻烦你拿包女人例假要用的东西过来。”语气声音的就像石头在硬碰硬。
“需要日用还是夜用的?”站在车窗前,低着头听得有些吃惊,透过车窗的空间往里面好奇的看了下,里面跟她说话的男人身上抱着个女人,大致明白了。
座椅上放着的纸巾被易昝杰抽了一半出来,他挪开右腿让陈小暖坐在他的单腿上,然后单手把纸巾铺在了自己右大腿上,也顺便把弄了两张捏在自己右手上把沾上的血给弄掉,扔在了车载垃圾桶里。
“都要。”易昝杰脸色极其难看,丢了两个字出来,就把三分之一的车窗给关上。
“坐这边来。”易昝杰带着墨镜,看不到他的注意力都在哪里,但是他的脸木板的就端着一点都没有动过。
这种尴尬的事情,他还是头一次遇上,见了鬼了。
陈小暖哪听的见他说什么。此时已经忘记了疼痛,她现在只想找个黑洞把自己装进去。她这脸已经丢的体无完肤了,她从没有这么丢脸过,这状况比被道程设计下药还要倒霉个千万倍,不仅倒霉简直就是丢人现眼,毫无颜面了。而且还是这么私密的事情,居然被一个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给戳破。
还让人家也无奈的染了一把丑相。
这男的该不会是她的克星吧?不带这样的,上回被那王八蛋下药,也是给他撞见的,这回她,她只不过是要去买止疼药,药店找不到,这姨妈怎么就这么巧被他给带来了。
女医师特地选了最贵的两种护垫拿给了保安,还另外加送了两条生理裤。
保安拎着黑色的单子,不情不愿的上了车,这大姨妈来一次够他两天的工资了也太贵了。他两天工资300也就够这两包东西,真是杀猪。
“回酒店。”易昝杰从口袋里掏出了长款皮夹打开,抽了500块钱丢到了副驾驶位置上,“这是你应该拿的。”接着又说重复了刚才的话:“坐这本来。”语气跟石头一样,硬碰硬。
开车的保安听的云里雾里,只是对后视镜上看了一眼就专心开车了。
陈小暖依旧没有听到,只是她的脸怎能放都不妥,她的腰间还被他搂着,几乎是一点都不动,好像这手臂不是他的一样。她处于好奇的低着头,也只是无意的看了他的左手,这每一根骨节分明就好像是匠心之手,一点瑕疵的线条都没有,比女人的手还要漂亮,只是这只手太坚硬了还一点温度都没有,看上去没知觉一样,她的视线从他的手背向上移了下,然后忽闪忽闪的宝石进入了她的视线,她看向了他左手腕上带着的钻石机械表,注意到表带上的链子跟她的手链很像,突然她浑身一颤,易昝杰的左手一紧,以为她要滑下去无意的抓了下她的腰,他眼底闪过焦躁:她怎么瘦成这样。
陈小暖发现自己的腰被他抓了一下,心里窝着不满,但是他的手指又很快的松开只是揽着,想着:应该是手麻了。她又盯着他的手表看,清楚的看到paget的Logo出现在手表盘上。
她整个人再一次的颤了下,这次易昝杰没有去抓她。只是他看向车外的神情收回来,盯着她看,发现她在盯着他的手表看,然后她的手指很小心的去碰了下手表的镜面,他下一秒就把手表往衣袖里推了下。
陈小暖却下意识的抓住他的手,他手上的动作停下,神情还是老样子,只是心里浮躁了起来:难道她只是虚情假意,现在的她才是她本来的面目。
“我听说paget只出过一对手表,价值连城。”陈小暖说的时候有点虚幻渺茫的感觉。
易昝杰却听的一肚子的怒气,刚要说:原来你是喜欢钱。陈小暖接下来的话令他心里一凉。
“我那条应该是仿真的吧,我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名贵的物品。”陈小暖的手一直抓着他的手腕,“在让我看看吧。”她知道他手上的表不仅贵重而起稀有,想遮蔽拦挡是理所当然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悲伤起来。
易昝杰声音低冷的呵斥了一句:“你没这个资格看,松手。”
陈小暖被他突如其来的吼的一怔,她的手还终止在他的手腕上。
“把你的手给我拿开。”易昝杰加强语气警告,冉虎下意识的手臂一挥甩开了她纤弱的手。
过去的五年里,他设想过等她回来,该已何种的方式去迎接她,眼看着五年的期限从他的度日如年中来到。却换成了是他自己来寻她,结果还是擦肩而过毫不相干的这种境界。
车子已经停在了酒店门口,保安下来给他们开门。车内的空间够大,可是一个大人坐在另一个大人的腿上,这空间内高度是有限的,所以车子从药店开回酒店的路程虽然七八分钟,但是坐在一个人的腿上,头还得低着,背也要弯下来这个样子很难受,况且她一直就硬撑着不适感,本来还觉得这个男的只是高冷,却没想到还是个莫名其妙发脾气的人。
“先生,到了。”保安停好车子,拎着黑色的袋子跟易昝杰给他的500块钱下了车。
易昝杰拿过黑色的袋子,让保安靠过来点,低语着,“让后厨熬完生姜茶来,里面放点葱末送到1005。”
“好的,先生。”保安先回了酒店。
陈小暖没有去留意他跟保安说了什么,她趁着他跟保安说话的这回,把他腿上垫着的纸巾给拿掉丢进了车载垃圾桶内,然后把垃圾桶的袋子拎了出来。
“下车。”易昝杰别过头,右腿准备迈出去,发现腿脚不便,一脸难看的把腿缩了回来。
陈小暖刚拎起来的袋子,被她这么一吼,这拎着袋子的手松了开来,袋子又进了垃圾桶里面。她倒也想下车,可两个人这个样子她怎么下,难不成先蹲下来,然后从他腿上跨出去?这样绝对不行的,她抬起眼盯着前面的座位看去,“我爬到前面的位置上下车,不会弄脏车子的。”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也不至于让她这么狼狈。
易昝杰拿开了揽住她腰上的手,手着实酸麻,他右手柔了下自己的左手臂弯。
陈小暖刚好可以哈腰,两只膝盖前后顺序的跪上了前面的副驾驶座位上,她是咬着唇过去的。
白色衣服的后面有淡粉色的血泽进入了易昝杰的视线,他拎上黑色的袋子快速的从车上下来,甩上了后座的车门,打开了副驾驶座位上的车门,陈小暖这才刚从座位上爬着下来,他就已经脱下了自己的黑色风衣,直接就披在了她的身上遮住了身后的血泽。
陈小暖愣了一下,就站了起来,不过这站的好像有些乏力,脑袋有些含糊,险些栽倒在他胸膛上。
“还不走?”易昝杰的个字很高,直接就盖过了陈小暖的有些短小的个头,他的身板就像一堵切实的没有温度的人墙,给陈小暖带来了无形的压迫。
易昝杰走在前头,他走的有些冲,四五步之后就放慢了一下,原地的徘徊着,又继续在走,其实他心里是担心她的。
陈小暖是不知道他心里的真实想法,她站在原地看着他走出了那么一段路,心里终于可以松了口气。
陈小暖并没有跟在易昝杰的身后走,她只是往左边停着的那一排车子里走去。
易昝杰走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停下了脚步,从玻璃旋转门的反射角度看去,身后并没有她的身影。突然不安思绪上来。她转过身看向停车场那一片的车流,终于在其中的两辆车中间看到了她。
陈小暖明明觉得自己在走,眼前晃荡着酒店门口的花坛,台阶,旋转玻璃门,她的脚想前一抬,整个人就掉进了悬崖里。其实不是悬崖,她这是昏迷前看到非正常的现象,她整个人倒在车身上,然后毫无知觉的滑到在地上。
易昝杰无动于衷的站在酒店的台阶上看着她,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昏倒。他刚才以为她是惺惺作态,直至她弱若无骨的从他的注意力下跌下来,他焦灼的步履冲冲的跑了过去。
在休息厅陪着陈午寒玩游戏的枫子,早早的就注意到自己的BOSS对陈小暖不冷不热的态度。
无名绍也刚好在休息厅,他站在落地窗前,双手抄在口袋里,俊目的双眼里流过缓慢的忧心。他看着易昝杰突然的慌张,心已了然就算她的五年里没有阿杰,但是他们心心相印的还是遇到了。
无名绍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的看向停车场那处,眼神里流动着道不明的色泽。
易昝杰早早的摘下了他的墨镜放进了口袋,他手中的黑色袋子已经在刚才仓促的步伐中落在了地上。他弯腰蹲下身子把陈小暖从地上扶起来,一旁掉在地上的外套拿起来套在了陈小暖身上之后,把她给抱了起来,快速的进入酒店拐进了VIP电梯按了电梯楼层,进了自己的客房,把人直接就放上了床,立马拿出手机让枫子把他刚才落在酒店门口的黑袋子给带上来。
枫子接完电话之后。看了下一旁歪着小脑袋画画的陈午寒,从落地窗上看向外边,是有他BOSS说的那个黑袋子。
“名绍,这小淘气就交给你了。”
“去吧。”无民绍视线从落地窗收了回来。
陈午寒跟枫子和无名绍相处的很好,所以他并没有赖着枫子,而是说:“枫叔叔,一回你可要回来的哦。”等下他麻麻回来接他,要是看到自己跟不认识的叔叔在一起,她又要拍他的小脑袋了。
枫子把酒店门口的袋子捡了起来就直接去了1005套房,找易昝杰。
雅莉在小星星看了下时间已经11点钟,便打了陈小暖的电话,陈小暖身上穿着的卫衣口袋里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小暖,现在在哪了?”雅莉在电话一边问道。
易昝杰一句话也没有说就把电话给挂了。把手机放在了床头柜旁,双手插在腰间,眉心潜意识的皱了皱。她的薄唇在车上就已经没有血色了,这张脸蛋苍白的令他的心里揪了下。插在腰间手放了下来,做在了床边,用手背去量了下她额头上的体温。
一点温度也没有,她的薄唇动了动。这个模样就像一个夜晚,她突然发烧物理降温起不了作用,退烧药跟点滴她都不能碰。
那晚她把自己藏在洗手间里不让他发现自己生病了。这么愚蠢的招数,易昝杰由着她任性,把她从洗手间抱出来的时候,她浑身滚烫,但是嘴上却说着冷,那晚折腾了他一晚上,也是两个人初次有了肌肤上的触碰。
枫子进来的时候手上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红糖生姜茶,上面撒上了一层葱末。这是刚才开车的保安端上来递给了他。枫子在门口捡了袋子,出于好奇的打开看了一下,连忙把电梯按了三楼,去了后厨特地之前给陈小暖换过衣服的洗碗阿姨跟他一起去楼上。这位后厨的阿姨一看又是上回的那个姑娘,立马有了印象。
“这姑娘的换洗衣服有吗?”
易昝杰从衣柜里拿出了他的白衬衫准备丢给枫子,这才看到枫子手上端着的生姜茶,边把衬衫交给了这位阿姨,“这件。”
这位阿姨也不好说什么,拿过衣服,说:“那请两位去客厅,这样不大方便。”
易昝杰没有要走开的意思,他拿过枫子手上的烫碗,坐在了床边,勺了一小勺放在嘴边吹到适合的温度,送进了陈小暖的最里,姜茶一点都没有进口腔里,全部从唇角流了出来。
“BOSS还是先让阿姨给她整理下,一回在喂她喝。”枫子在一旁看着干着急。
易昝杰没有说话,把手中的碗递给了枫子,起身去了客厅。
阿姨的动作很麻利,把陈小暖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就包好拿在手上,走了出来。
“这衣服……”
“不要了。”易昝杰开口。
阿姨看向枫子。
“听他的,出去吧。”把阿姨送走的时候,特地给了阿姨五张票子作为感谢费。
“刚才雅莉打了她电话,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易昝杰端着碗坐在床边,生姜茶温度适中,女人的脸色稍微好那么一点了,看在眼里那焦灼的心态散去了一些。
“那个女人比我们快了一步。”枫子轻声回到。
“那辆面包车呢?”易昝杰一小勺一小勺的喂进了陈小暖的嘴里,这次比刚刚喂的时候容易了一些,只是略微的流出来而已。
“应该是黑社团下面的人,只是抹去下午那个时间段的监控,小暖的手表被动过手脚,不过已经处理好了。”
“知道了。”易昝杰声音浅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陈小暖迷迷糊糊的就听到两个男人在说话,但是他们说什么听不清楚,她紧闭着眼睫毛颤了颤,细小的眼缝隙里看到了似曾相识的面孔,五官还是不清晰,但是口腔里的葱的气味,使她的潜意识里很针扎,好像进入一个可怕的梦境,她的额头开始冒着冷害,易昝杰给他喂进去的生姜茶在一次的全部流了出来,他烦躁的给自己含了口姜茶,用手把女人没有润泽的唇瓣捏开,俯下唇瓣直接给她的嘴里送了进去。
她的喉咙被辛辣刺激的很难受,想要咳出来,可是嘴上好像喘不过气来。
易昝杰没有松开的她的唇,谁让她自己不配合的把姜茶给喝下去,他只有用口喂她,还这么不安分非要把她的嘴堵的死死的,她才被迫的咽下去了。
“这就乖了,暖暖。”他的唇舌很柔的嚼着声音。
陈小暖有些糊涂弄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口腔浓厚的生姜气味还有她的舌根被什么缠绕着,很难受,但是好像谁在说话。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谁。“她闷哼着。
“暖暖,暖暖,暖暖。”易昝杰一遍又一遍的啃咬着她的唇舌,这女人怎么这么笨咬她都这么吃力,一点也不配合,他刚刚才的柔意没有了,只有对她的恨意:“暖暖,你给我听好了,我会让你这五年的生活所有的人都付出代价。”
”暖暖是谁,谁在叫暖暖。”陈小暖突感到自己的舌头麻木特别特别的难受。
易昝杰哪管得了她在闷哼什么,好好的口对口的缱绻就被他阴郁的性情折腾出了血腥。
斯!舌头怎么这么疼,她的唇刚才好像热乎乎的怎么就在她感觉到疼痛的时候,温热没有了。
陈小暖不安的情绪躁动着,她的每一根手指甲紧紧的掐着自己的手心里,蹙额颦眉。可是她不敢睁眼睛,她在害怕害怕看到的是那个人渣,一想到这个横眉带着嘲弄的指责她说她的儿子是野种,她接受不了,忘记了口腔里的疼痛,完全就是发泄出来的:“不,不许你这么说我儿子,你滚,滚啊!”
而在易昝杰的眼里,她的这句:不,不许你这么说我儿子。这句话让他烦躁不安,他别过头愣了一秒立刻起身。
“现在就走。”
而枫子却察觉到陈小暖的意识里像什么东西压着,快要炸裂了,才会这般的痛苦。并不是易昝杰心里想的那样。
陈小暖的心里应该至始至终只有他的boss才是。但是那小孩怎么回事?连他亲自查这小孩的资料居然一点眉目都没有,就好像凭空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