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豫津和宫羽姑娘在纪王爷的心目中的分量可不是一般的重。见到这两人的孩子,纪王爷心情激动的无一谈表。尊贵的身份摆在那里,见面礼轻了都不行。大梁的王爷,面子比天大。
纪王爷道:“那可不行,教导孩子是分内的事。第一次见到孩子,一个爷爷叫出来都答应了不给点像样的见面礼算什么长辈啊!不行不行,一定要给。”纪王在身上摸索啊!还真有。
能没有吗?纪王爷身上随便一件东西都价值连城。放在寻常百姓家,几辈子的继续买不起。
纪王摸到了腰间的一个玉佩道:“来,孩子给你这个。这叫双如意,这可是你爹向本王讨要了多少回没给呀。来给你了孩子,本王给你带上。万事如意,顺风顺水顺顺利利啊孩子。”
言侯道:“小羽,快谢过王爷。王爷,这太贵重了。本侯认识王爷的时候,王爷就带着这块玉了。听说这双如意是王爷生母留给王爷的念相,送给小羽不合适吧。”
纪王爷道:“没什么不合适的,在合适不过了。这不算什么,待本王在琢磨琢磨,给孩子掏登一个像样的礼物,如意本来该是给豫津的。现在见到了小羽,送给小羽豫津也高兴。”
言侯笑了道:“王爷,刚才不是说豫津讨要了几次不给吗,怎么变化真快啊!呵呵!”
纪王爷也笑了道:“去去去,什么事也不知道。我们爷俩的事不告诉外人,现在和你说了吧。豫津出使各国是本王未想到的,知道的时候豫津已经走了。本王后悔的肠子都青了,那一刻就改主意了。等豫津回来后双如意就送给豫津,小羽在到了一步就没有豫津什么事了。呵呵。”
言侯道:“行,你们的事本侯不参合了。王爷,正事要紧。别让皇上等着急了,我们走吧。小羽啊,快恭送王爷上车。”
小羽道:“是,爷爷。小羽共送王爷,小羽给王爷搬凳子。王爷慢走,常来玩啊!”
纪王笑开了花了,道:“嗯嗯,好好。小豫津真不错,这事办的漂亮啊。呵呵!小羽啊,有你在本王天天来看你。琴棋书画音律,小羽想学什么都行。这搬凳子吗,不是一个女孩子大小姐干的活。大小姐就得有个大小姐的样子,金枝玉叶可不许动粗活啊!小羽不用送,本王回头再来啊!呵呵,真是个好孩子呀。呵呵。”
纪王爷和言侯爷来到大门外,纪王爷的豪华马车就堵在大门口下人在已经伺候好了踩櫈。
言侯道:“王爷请上车。”
纪王道:“言侯,让你的马车跟在后面吧。言侯上本王的车,路上我们研究一下。”
言侯低调,车马很普通的硬座板凳。纪王爷的车家可讲究,马佩金鞍真丝帘子布艺软座宽敞舒服啊!要说大梁的马车气派,纪王爷排第三。
能压住纪王爷马车的主,只有皇上和太后的车驾了。皇上出行不坐车,萧景琰武将出身喜欢骑马。言侯本来还有推辞的,可纪王爷说要商量事就上了纪王的车。
纪王爷和言侯爷串通一气,这个可以左右大梁朝廷的小团伙就缺蒙挚了。另外一伙是沈追和蔡荃,这二位也是秤不离砣。之前没有通气,在皇宫大门外接上头了。大街小巷谣言四起闹得沸沸扬扬,这两人接到圣旨就猜出了一个八九不离十。沈追先到的皇宫大门外,远远看到了蔡荃的马车过来沈追故意放慢了脚步等着蔡荃赶上来。
碰面两人互相见礼后蔡荃道:“沈大人,这次皇上召见事情可不轻松啊。”
沈追道:“是啊,这件事搞不好要了皇太后的命啊!我们无需多言,本官问过传旨的公公传召的还有纪王爷和言侯呢。有这二位元老大亨挡在前面,足以为我们等挡风遮雨了。”
沈追道看的很清楚,纪王爷和言侯在前那分量可重。天塌下来大个子顶着,附议就是了。
蔡荃道:“沈兄高见啊!呵呵。依照沈兄这么说在下是多虑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啊。”
沈追道:“对,我们二人只需要站在纪王和言侯身后,他们提出什么建议我们附议便是。本来这就属于皇家的私事不便张扬,现在满城风雨了召我们等赞和出言要慎之又慎啊。”
蔡荃道:“沈大人所言极是,一块召见的还有白昌杰和高湛呢。白昌杰肯定与柴国丈一伙,可白昌杰在纪王言侯面前不敢炸刺。高湛就不好说了,既是宫里的老人又是皇太后的人啊!”
沈追道:“惊动这二位大亨可见皇上是没招了,纪王爷的金鞭可不管是谁的人都敢招呼啊。”
蔡荃道:“这样的场合怎么没有国丈爷呢?应该让他参加。别人怕他这二位不怕,大好的机会到让他图清闲躲过去了。没有国丈爷,没热闹可看呀!”
沈追蔡荃议论的焦点是国丈爷,纪王和言侯在纪王爷的马车里也是柴国丈。
纪王爷道:“言侯,这次皇上把你我弄出来言侯想过皇上想干什么吗?本王虽然不问朝政,却多有耳闻。国丈那老家伙大梁国要晃不开了,后宫的柴贵妃与柳皇后争宠没少弄幺蛾子。前朝拉帮结派扰乱朝纲,企图把他的小儿子推上去夺兵权啊!最近搞出来诸多事端,听说与国丈的外国小妾有关系。大梁朝廷,都快是柴家的天下了。乱臣贼子,朝廷蛀虫啊!”
言侯道:“本侯听说的不止这些呀,大梁危机烽烟四起。大渝准备了十几年,兵强马壮。蒙挚虽勇,可手下没有几个能打的将军辅佐。大梁再继续内战,正好给了大渝可乘之机。琅琊阁人才济济,都是忠心报国志士。如果不是朝中有人从中作梗,何苦几次招安不成啊!”
纪王道:“关系到社稷安慰,我等老臣不能再袖手旁观了。哪一个胆敢毁我大梁,本王的金鞭决不答应。国丈老匹夫识相还则罢了,再进谗言本王决不手软。”
言侯道:“好,王爷敢做本侯定当追随。大梁不能在乱了,再乱下去就要亡国灭种了。可惜本侯年迈,力不从心空有一腔热情无济于事啊!”
纪王爷道:“言侯不能上马征战,可以坐镇金陵。豫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本王缺少能言善辩的得力帮手啊!豫津是个好样的,不像柴府的公子就在家里想夺权了。”
柴国丈一心想参与议事不成,还让皇上给赶出了皇宫。柴国丈可不死心呀,催促车夫快马加鞭撞到了路人也不管急急忙忙回府。柴国丈进门就叫过来一个心腹,狗咬屁股似的跑到了白昌杰府上。白昌杰也接到了圣旨重要出门进宫,柴国丈的心腹截住了白昌杰叫到柴府来了。
长话短说,皇上急招白昌杰也不敢多耽误工夫。柴国丈与白昌杰密谈了要紧的几点,吩咐白昌杰想列战英靠拢多听少说,白昌杰进宫去了。列战英本来与柴国丈走得很近,可最近柴国丈四处活动把自己的两个儿子往上推。目标不仅是蒙挚的兵权,对大统领的位子也虎视眈眈。列战英得到消息很气恼,得空就挤兑柴国丈。
内宫议事柴国丈死皮赖脸的要参加,没有列战英的挤兑皇帝也不会说什么。高升又趁机在背后捅一刀,柴国丈出局了。幸好还有白昌杰,国丈爷只有走弯路了。但这样一来白昌杰就是柴国丈的传话筒,宫里商议出什么结果柴国丈不参加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还有高湛,高湛虽然老了但不糊涂。后宫前朝的事情什么都瞒不过高湛,小太监高亮逃走的时候高湛就知道会有今天。高湛的估计有误差,当时的估计是琅琊阁会利用高亮做文章。事实上琅琊阁确实利用过高亮,这一次也是琅琊阁洒下的火种。可在后面推波助澜扇风吹火的不是琅琊阁而是石姬,这是高湛没有预料到的误差。
出了高亮事件高湛很内疚,毕竟是高湛带起来的人有用人失察的责任。皇太后虽然很愤怒但表面上并没有怪罪高湛,可高湛心里知道皇太后给自己留了面子。
本想多少年过去了,也许高亮死了没人会再提这件事。没想到多年后高亮死灰复燃兴风作浪重出江湖,搅扰的多日平静的后宫逐浪滔天了。皇太后小睡了一会醒了,差人去请高湛过来。皇太后很信任高湛,每当遇到难事不顺心的事首先想到的人就是高湛。
高亮事件一出现高湛就知道大事不好了,只能装聋作哑装糊涂。可内宫就那么大,高湛就住在永寿宫后面没处躲啊!皇太后差宫女传话,高湛不敢怠慢过来了。皇太后半躺在卧榻上,一脸憔悴眼睛无神。一向保养的很好,突然像长了一场大病一样。
高湛上前道:“老奴拜见皇太后,几日不见皇太后愁眉不展是病了吗?想必是入冬以来身子不适?太后可要多保重凤体啊!”
皇太后道:“高湛,平身吧。来人,赐坐。高湛啊,坐近点。本宫的耳朵不好使了,睡一觉醒来眼睛也觉得不舒服。这人老了,不中用了。经常恍惚,只怕是要去陪伴老皇帝了。”
高湛道:“皇太后可别这么说,皇太后的身子骨一向硬朗松鹤同龄这才到哪里啊!”
高湛言不由衷,脸上强挤出来的笑容也很勉强。烦事困扰,太后确实老态龙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