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晨急匆匆离去,也是事情办完了不想过多抛头露面。还有一件事是鹿獾谷的海生出状况了,蔺晨走后师太回来过。说了一些东海的事情,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海生听说岛夷人要进犯东海可沉不住气了,一定要回家去。被海胆救回来的时候海生的心已经死了,看着亲人流离失所咬碎钢牙却无能为力。既然站起来了,心也活了!
前有迫害断足之仇,现在又蹂躏家乡父老灭我种族。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海生要回到红珊瑚渔村去抗击倭寇。小玲一边极力拦阻,一边给蔺晨送信。
海生刚能站起来,跑路过早脚筋会再次踭断。蔺晨的杰作将付之东流,在想治好可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蔺晨吩咐嘎爷快马加鞭赶回来,嘎爷可轻易不骂人。可一回来就臭骂了海生一顿。蔺晨秦般若回来后,高亮和海生都不听招呼蔺晨也发火了。都发火也不行,秦般若在中间劝说两边摆平了事件。海生声泪俱下,向林晨赔情道歉。
小玲悄悄的问嘎爷道:“爹爹,飞侠去哪里了?怎么没有跟你们一块回来啊?是不是还在海边呢?”
嘎爷道:“没有了,飞侠去内地了。少阁主派飞侠和云起去金陵了,办完事之后可能会回琅琊阁去。”
小玲道:“爹爹,我们会不会去金陵啊?还要在这里住多久啊?”
嘎爷道:“大概还要住几个月吧,也说不定。至于去哪里,要听少阁主安排。丫头是不放心飞侠吧?丫头放心吧,飞侠这小子脑袋瓜子灵活不会吃亏,还有飞虎他们都在金陵。几个哥哥都在哪里,有事也轮不到飞侠先去冒险。”
秦般若吩咐人把海生扶回屋里去了,蔺晨摇摇头道:“海生还真像老海龙的犟脾气啊!也是件好事。老海龙有接班人了,岛夷倭寇有多了一个劲敌。”
秦般若道:“少阁主,回屋里歇息一会吧。东海的事总算是有惊无险告一段落了,少阁主不必再担心了。下一步少阁主要去哪里,把琅琊阁的主力大将调出来是不是不太好啊!”
蔺晨道:“东海的事不会就此完结,近期是不会有事。琅琊阁战事也不会有战事,调几员大将出来也是钻了这个空子。本公子是担心金陵啊!高亮太聪明又太极端,就怕聪明反被聪明误啊!此去金陵的眼线都没有发现高亮的踪迹,飞鹰小新恐怕也难找到高亮。传信给金陵,寻找高亮要从女孩子入手。”
秦般若道:“我靠,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高亮眉清目秀身材单细太像一个女人了。再加上他的身体缺陷改变了性情,又善于易容化妆。高亮打扮成一个大姑娘走在路上,谁也不会识破一个漂亮女人啊!”
蔺晨道:“不要延误了,三点红急信传往金陵。提醒飞鹰小新特别注意皇宫外围,高亮如果去了金陵。他要去的地方就是进皇宫取藏在哪里的东西,高亮不知道我们在金陵的暗桩。找帮手应该会去找小梅,如此一来两个人都很危险啊。”
秦般若道:“高亮应该不会鲁莽,皇城的护卫森严高亮也清楚。高亮这个人很有心机,不会贸然闯进皇宫。高亮既然知道小梅是滑族后裔,应该会先找被遣散出宫那些小姐妹打探消息。只要高亮找人,小新就会知道。”
蔺晨道:“高亮能潜逃出宫,自然有过人的本事。又逃过了大内高手的追杀逃亡海外,此人的胆识谋略反跟踪水平堪称一流啊!可惜飞鹰没见过高亮,飞鹰过目不忘的本事见一面就忘不了啊!”
秦般若道:“少阁主,把高亮的相貌传给飞鹰吧。希望能帮上一点忙啊!”
蔺晨道:“也好,能拦住高亮暂缓计划行动最好。最坏的打算就是接应救人了,但愿不要出现第二种情况啊!”
蔺晨与秦般若正在研究高亮的事,嘎爷进来了。道:“少阁主,纪王的人马没有离开海滨州。大队开拔后离开不远,纪王接到金陵的圣旨又回去了。但没有回府衙,纪王住进珊瑚客栈了。”
蔺晨道:“纪王是不该这么着急的离开,东海的两位新官没人镇着可要出事啊!萧景琰把纪王这颗定海神针插在东海,明智之举啊!”
朝廷接到纪王的奏折,委任新官是一个难题。东海是重要海防是大梁的东大门,可也是一个人人羡慕的肥缺。蒙挚巡视官兵调防不在金陵,武英殿上为了东海的官员任命大臣们争执不休。忠良想的是精忠报国保卫海防,奸佞想的是如何去捞银子发大财。
柴国丈联合白昌杰推荐国舅柴进出任东海指挥使,独揽东海军政权。沈追蔡荃反对,保举蒙挚的儿子蒙恬做东海指挥使。柴国舅劣迹斑斑,皇帝也不愿意把东海交给柴进。蒙恬现在是长林军常胜营主将,虽然没有多少战绩可深得蒙挚真传。萧景琰很看好蒙恬,经过历练必然是大梁的一员猛将。
对白昌杰与沈追蔡荃的争执,萧景琰拍拍龙案道:“众爱卿不要再挣了,传旨。封蒙恬出任东海指挥使,柴进委任东海府尹。即可出发上任,赶往东海不得延误。”
文武大臣哪里知道萧景琰的算盘,岛夷挑衅入侵海滨。纪王说的很严重,蒙恬出任指挥使可以从长林军带两万军士。柴进本来就不是那块料,陆战都打不胜海战就别提了。萧景琰知道蒙挚的副将是庭生,日后庭生有了军功蒙挚就会保举为庭生加官封赏。白昌杰保举柴进遭到反对,萧景琰顺势下旨封柴进为东海府尹正好节制蒙恬和庭生的行动。
纪王还在东海催促,蒙恬柴进即可出发赶到东海上任了。蒙挚回来的时候,两人已经走了。蒙挚不赞成儿子去东海任职,是蒙挚知道儿子也不懂水战。一群旱鸭子去玩弄大风浪可是与虎谋皮买卖。可蒙挚也不能违抗圣旨,但蒙挚请奏上本请皇上下旨让纪王在东海协调一段日子。萧景琰是很愿意纪王在东海威慑,当即准奏下旨纪王钦差加特使暂留东海。纪王不在乎封什么头衔,大梁除了皇帝和太后没有人的级别高于纪王了。
八百里加急,传旨太监跑死了两匹马往东海赶啊!蒙恬柴进刚到东海落脚,纪王就迫不及待的走了。纪王离开东海没多远金陵的圣旨迎头就到了,正好撞上了纪王的大队人马。纪王怀抱着圣旨,一万个不乐意啊!不乐意也没办法掉头吧!时隔两天,纪王又回来包下了珊瑚客栈又住下了。得知纪王去而复返,柴进先跑到客栈拜见纪王。
珊瑚小客栈可从来没来过什么大官,几年来一直也不是很景气。蔺晨来住过以后,还真给带来了新气象。纪王住下了,东海府尹也来了。客栈小老板急忙迎接,下跪磕头行大礼。
柴进吩咐珊瑚客栈的老板道:“纪王爷住在你们客栈是为你们客栈增光,小的们小心伺候着。王爷的一切要求都要满足,费用由东海府衙拨专款给你们。银子的事尽管放心,一文不会少你们的。可要是王爷不满意,你们可摸摸脑袋啊!”
柴进训斥了老板,让人传话拜见纪王。纪王不想见客,可柴进是新任的地方官员了不得不应付一下。
纪王道:“让柴大人进来吧。”
柴进来到大厅里,拜见纪王道:“下官新任,也不舍得王爷走啊!东海的事还要老王爷做主。蒙小将军也太不像话了,王爷刚刚离去蒙恬就带着部下去海上看风景去了。知道王爷回来了,也不回来拜见。一味的贪玩,心里还有王爷吗?”
纪王道:“是吗?都是谁去了海上啊?”
柴进道:“有萧庭生,有叶炳坤,还有老海龙。听说还要去红珊瑚渔村吃海鲜宴席呢!如此腐败哪里能守得住东海海防啊!”
纪王道:“柴大人可是皇亲国妾老大哥啊!蒙恬很年轻不知道轻重。柴大人还要以国事为重,通力合作治理东海啊!离心离德可不好,地方可是水师的后盾啊!”
柴进道:“王爷教导的是,下官一定会权利支持强建水师。可他们对王爷都如此傲慢无礼,蒙恬手握兵权对下官就更不放在眼里了。萧庭生还是一个有案底的人,这样的人怎么可以在军中任职呢!还请王爷出面压一压他们不检点的行为,以免以后铸成大错啊!”
柴进为了讨好纪王,可把蒙恬庭生贬低的一文不值一无是处了。纪王又不是不了解蒙恬庭生,从两人的身上都看到了老子的风采。庭生和蒙恬都蒙挚调教出来的不会有错,柴进的中伤让纪王很不耐烦。
纪王道:“这个本王心里有数,柴大人也是刚到东海。想必公务也很繁忙,东海还有岛夷势力的残留。柴大人要全力肃清岛夷余党,要多体察民情造福东海啊。”
柴进道:“是是是,王爷安心住下。下官已经吩咐了客栈掌柜小心伺候,有事下官随时向王爷禀报。下官确实很忙,下官告退。”
柴进巴结一番后走了,董平道:“王爷,这个柴大人阴得很啊!一副小人嘴脸,与蒙恬绝对尿不到一把壶里去啊!”
纪王道:“皇帝是不放心蒙恬和庭生啊!派这个大舅子看着俩人呢!不让本王回金陵去,也是怕这两人过早的反目成仇啊!皇帝的疑心已经开始泛滥了,比老皇帝还要厉害啊!春天过后马上要进入夏季了,在东海避暑也不错。”
董平道:“蒙恬给王爷送行时就说了马上去海上巡视,两万军士都是旱鸭子。上船后很多人必然会晕船呕吐,要适应也需要很长时间。沿岸码头蒙恬也不熟悉,尽快掌握海防是第一重要任务。两万军士也不能堆积在一个地方,怎样合理的安排调配也是问题。可听说柴进却忙着接受礼物,笼络地方豪绅拉拢势力。皇上把王爷留在东海,应该是想到了这一点吧。”
纪王道:“蒙恬这群旱鸭子来到东海也确实是难为他们了,年轻人不知道海水的深浅啊!蔺晨匆匆离去不知去向,把云起留下帮助蒙恬一段时间也好啊!”
董平道:“王爷,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纪王道:“董平,你跟随本王多年了。本王对你一直信任有加视为心腹,有什么话不妨直言吧!”
董平道:“王爷,蔺晨这个人太可怕了。其才能大梁朝廷无人能及,琅琊阁笼络的人才让朝野文武群臣汗颜。现在琅琊阁有几万精兵,七八年虎啸山林朝廷都无可奈何。琅琊阁的势力不仅仅是遍布大梁,与周边国家的关系也很不一般啊!这样的人如果真想谋反,大梁皇宫可要易主了。”
纪王的脸色变了,这一点纪王爷看到了。没有琅琊阁不知道的事,什么事都先人一步怎么能不令人胆寒呢。
纪王道:“皇帝忌惮的就是这一点啊!老皇帝当政时期,从不让江湖势力膨胀。老皇帝的晚年有些迟钝了,才让江左盟的梅长苏钻了空子。琅琊阁不该张口插手招惹朝堂上的事啊!蔺晨心高气傲淡泊名利,可他不懂得什么叫与虎谋皮。无论谁当皇帝,都不能容忍琅琊阁这样的组织存在。谁知道蔺晨下一步想干什么啊!竟然打听皇家的秘密。”
董平道:“王爷,蔺公子不辞而别匆匆离去眼里还有没有王爷啊!虽然行动诡秘不会不留下蛛丝马迹,雁过留声吗。我们是不是派人打探蔺公子的行踪,王爷说蔺公子打探皇家的秘密。捕捉蔺公子的行踪,可以避免蔺公子做出对朝廷不利的事情。”
纪王爷道:“罢了,随他去吧。皇上在派兵打人家,人家还能为皇上的江山出力已经很高尚了。人家连皇上都看不起,凭什么把我这个闲人王爷看在眼里啊!说到底本王也是皇家的人,与人家也没有什么交情可谈。能仗义出手赢得了胜利,这个情是本王欠人家的。”
董平道:王爷说的是啊!蔺公子乃堂堂正正真君子。是属下多心小肚鸡肠了,惭愧之至。”
纪王爷道:“东海一事事关重大,本王与蔺公子的接触也只有你们几个心腹知道。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起了,以免皇上多疑奸佞拿事说事。琅琊阁处境特殊,蔺晨更是一个敏感的名字啊!以后遇到琅琊阁的人和事,无论本王在与不在你们一定要心中有数便可。至于蔺公子现在在哪里,不是我们能管的事。过河拆桥的事我们不做,恩将仇报的事更不能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