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生提供了一些线索嘎爷飞侠来到海滨镇暗暗查访,多方打探查到了一个叫金岛会社场所。金岛会社明面上是经营海鲜百货,暗地里却贩卖毒品岛夷大补丸。是供应周边地区总出货站,毒品扩散到了内地重镇。金岛会社神神秘秘,嘎爷飞侠在附近盯了一段时间没看出什么情况。白天出货进货很少,门前冷冷清清。零星的出进一两个顾客似乎没什么买卖,与附近的商家没有二样。
飞侠对嘎爷道:“嘎爷,没什么特别之处啊!我看也别浪费时间了,干脆我们进去看看。假装买东西探探虚实,买与不买两说着反正也没人认识我们。”
嘎爷道:“好,不入狼窝捉不到狼崽。走,进去看看。真要是狼窝子端了他们狼崽子,怕他个球啊!”
两个人大摇大摆进来了,一个店伙计跑上前道:“来了二位,看看要点什么。我们这里可是全东海海货最全的铺子了,物美价廉买卖公道童叟无欺啊!大宗买卖可直接到海边提货,我们在海边有码头仓库。大鲨鱼小虾米应有尽有,价格好商量。”
铺子里柜台架子上货不多却很全,各种海鲜干的鲜的都有。飞侠道:“不急不急,先看看。小二业务很熟练啊,你们的掌柜的在吗?我们东家要的就是大宗买卖,你一个小伙计怕是做不了主吧。”
铺子里还有一个套间,门帘一挑走出来一个人。五十多岁有点驼背,眯缝着眼睛像是一个读书人。此人出来道:“小二,有对客人大舌头。海上不平静哪里有大宗货物给客户啊!没有大鲨鱼把你给人家人家也不希的要呀!就知道穷白活,赶紧干活去。”
店小二还有点不服气道:“唐掌柜,不是管账先生让这么说的吗。掌柜的你也同意了,我可没有多说一个字啊!”
唐掌柜道:“行了,是我同意的。别再多嘴多舌,快干活去吧。二位老板里面请,小二先泡壶茶过来。”
来到里屋,嘎爷对唐掌柜道:“掌柜的,有好东西还怕卖吗?你们的这个小二有点虎不拉几吧,掌柜的好像也不热心大买卖上门啊!”
唐掌柜道:“老哥的眼力不错啊!小二脑子有点不灵光一根筋啊。今年海上的活不好做,码头仓库的确有。可我不能像小二满嘴吐海鲜,真的没有货。莫说大鲨鱼了,小虾米也少得可怜啊!二位若真要大宗进货,明年春天再过看看吧。我出去办点事着急走,就不留二位喝茶了。失礼失礼啊!”
嘎爷道:“掌柜的,你这是轰我们走啊!欺负外地人怕付不起银子是不是,钱货两清掌柜的请放心。
唐掌柜道:“二位啊!听人劝吃饱饭。如果二位听劝,近期就不要在东海做买卖。话不多说,二位自己去琢磨琢磨吧。”
话说道这个份上,嘎爷听出弦外之音了。嘎爷道:“掌柜的有事,我们就不打扰了。这次过来就是考察考察看看行情,也没有打算立即就订货要货。掌柜的有事先忙,我们多看看几家对比一下。”
嘎爷和飞侠从金岛会社出来了,抬头看到了金岛会社的对门所有一座酒馆。也赶上饭点了,进进出出的客人比这边人多。飞侠道:“嘎爷,我饿了。”
嘎爷道:“饿了先吃饭,先进去看看。”两人商人打扮,乍一看挺有派头的进去了。酒馆的伙计很勤快的跑上来搭话道:“二位老板里面请,小店的烹饪海鲜可是一绝。保证二位品尝后常来,吃了一回想下回啊。”
嘎爷道:“是吗?小二说说都有哪些最拿手。老爷不缺银子,初来东海就是尝一个新鲜美味”
小二道:“老板算是来着了。本店的大黄花小黄花,带鱼墨鱼樱花虾。海带紫菜秋螃蟹,海贝鳝类样样有啊!二位老板楼上请,敞亮雅间舒服暖和慢慢品尝别有风味。”
嘎爷飞侠上楼挑了一间靠大街的雅间坐下了,一个渔家小姑娘端上了一户热茶。把菜单递给了噶爷道:“老板请点菜。”
嘎爷接过菜单没有看就递给了飞侠道:“小子,你点吧。今天嘎爷请你吃大餐,日后可不许亏待了嘎爷的干闺女啊!呵呵!”
飞侠也不客气,接过菜单道:“嘎爷,这哪里和哪里啊?小玲姐姐是很好。可嘎爷也不能拉郎配吧!我哥还没有娶媳妇呢,我的事早着呢。我们是来办正事的,一点眉目都没有呢,嘎爷净瞎扯了。切。让我点菜我可往贵里点了啊!嘎爷可别心疼找我的后账啊!嘿嘿。”
嘎爷道:“去去去,嘎爷不能像你个小气鬼。但咱可有言在先啊,只需在这里吃。吃多少点多少,不许打包啊!我们可都是有身份的人,别没出息的让人家小姑娘看笑话啊!”
飞侠道:“哼,还说不差钱呢。嘎爷一把年纪了,承认了自己小气有怎么了。反正我们说方言,小姑娘也听不懂。嘎爷不承认,我可狠劲点了啊!”
嘎爷道:“好好好,不和你一般见识了。嘎爷是怕你吃坏了肚子,点多了浪费不是吗?点吧点吧。”
飞侠道:“小姑娘,老酒一壶。这大冷的天,要热乎的啊!咱不差钱,只要这位老爷子高兴。”
小姑娘看看飞侠,很朦胧的摇摇头。飞侠一看,小姑娘还真听不懂他们说话。飞侠一边比划着道:“小姑娘你过来,你看这里啊!飞侠指着牌子上的菜单给小姑娘看着,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小姑娘点点头,拿着菜单下去了。不一会楼下的店老板端着一盘海螺丝和一壶热酒上来了,道:“抱歉了二位老板,刚才的小丫头是小人的侄女。孩子小没见过大场面,慢待二位见谅啊!世道不好酒馆没什么生意,小的也雇不起人了。这不小人让侄女来打杂也不要工钱,刚来小店帮工也听不懂老板的问话。孩子从小没有没出过门,二位老板包含啊!这一盘海螺丝是送给二位老板品尝的,这个不算钱。一看二位的点菜就知道是走南闯北的大商家,有品位。二位的菜也很快,马上就上啊!”
嘎爷道:“怎么,你这是老板伙计一人担啊!老板客气过谦了,孩子小吗!没什么可埋怨的。老板啊!你们的酒馆名字叫金海鲜,与对面的金岛会社是不是一个老板开的买卖啊!都是金字招牌,买卖应该都不错啊!”
嘎爷这一问小老板一脸的苦笑道:“老掌柜是不知道啊!对面以前的老板叫海洋。店名就叫金海洋,专门做海鲜生意。说起来对门视户的都是做买卖,我们这边就从对面进货。两家的关系不错,那边的海洋老板也经常过来与这边的小酌喝喝酒聊一些生意经。有事的时候好的像亲兄弟一样,有事也互相帮衬着。那都是卫峥将军驻守海防的时候的事了,唉!以后可就不行喽!”
小老板有难言之隐,话里有话不好说出口。卫峥在的时候很老实,换了官员就变脸这是什么人啊!飞侠道:“看着你们的门楼挺排场啊!怎么会雇不起传菜的伙计呢?对面的买卖也很冷清啊?难道是卫峥将军出了事,东海就变天了不成?”
嘎爷也道:“对啊!都是大梁朝廷的官,差点事也不会差太远了吧!看你们这两家店的派头也应该是老店了吧?都是金字招牌总该有些老客户吧!
小老板看着嘎爷看着大街对面的金岛会社道:“老掌柜开玩笑了,都是金字打头是不错。可现在不是一路人不念一本经啊!对面的买卖是那边的人开的,抢了人家的店改了名字罢了。二位别看对面白天没啥客人光顾,夜里可不消停呢。人家上面有人,做的可是大买卖。忙的时候成夜人来车往忙得很呢,有时候惊扰的四邻睡不好觉啊。一群造孽的玩意,早晚翻瓢子喂王八遭报应啊!算了,说这些有啥用啊!还是别耽误了给二位爷上菜吧!”
嘎爷道:“老板等等,上菜不着急。”小老板道:“老掌柜不着急我着急啊!下面的灶上还炖着菜呢。别的客人也不能慢待,小店上一个客人可不容易。我们爷俩就靠着这个饭点上几位客人,还能挣上几个铜板维持啊!”
嘎爷道:“好好好,老板先去忙吧。”小老板唉声叹气的下去端菜,一会功夫一个大托盘端上来了。这一趟就把嘎爷和飞侠的菜上齐了,小老板拿着肩膀上的手巾擦擦手道:“二位爷的菜齐了,二位慢用啊!地地道道的东海特产,吃得好二位再来照顾小店啊!”
嘎爷道:“老板啊!我看你们也真的没有客人吃饭。我的小跟班也不喝酒,老板就坐下来陪我喝两杯如何。老板放心,酒菜钱一文不少的照付。本人就喜欢交朋友打听新鲜事,坐下来边喝边聊啊!”
飞侠道:“老板哥,这等好事哪里去找啊!说的让这位嘎爷满意了,会赏你银子的呀!”
小老板犹豫一下冲着楼下道:“海霞,门口看着点有客人喊我啊!”小老板坐下道:“老掌柜,小人也不怎么喝酒。赏一点碎银子可感情好了,难得老掌柜看得起小人。没有客人也愁得慌,就陪老掌柜唠唠嗑吧。”
小掌柜本来就一张好嘴,这坐下了话匣子可打开了。生活的艰辛,一肚子的牢骚得以发泄。卫峥被抓押往金陵后,东海的官员都换了。卫峥在的时候,也不是不准岛夷人登岸经商。可在东海经商的少数岛夷人必须在府衙登记服从管理。进出的货船物资要接受严格检查,查出违禁品全部的货物没收充公。严重的人员驱逐出境,岛夷人商人在东海没有任何特权。只能老老实实地做生意,乱说乱动立马滚蛋。
自从于冠山和魏长林掌管东海以后,岛夷人的地位忽然就提高了。进出的物资都是免检的,有时候还打着官差的旗号畅通无阻。岛夷人可以在东海购房子置地,可以坐地经商欺负大梁人了。大梁商人与岛夷商人发生了摩擦,理论到府衙大堂上没有大梁人的理。府尹判案就袒护岛夷商人,大梁商人就没有打赢过官司的时候。赔钱赔礼都是小事,有人赔上了性命啊!
岛夷商人在滨海成立了会社会馆,官府官员还前往送礼祝贺。他们有组织的排挤大梁商人,官府做他们的帮凶。以至于岛夷人在东海岸上横行霸道,强买强卖猖狂至极。金海洋商铺就是拒绝收购岛夷人的高价海货,他们暗地里使手段截断了金海洋的进货渠道。金海洋在海上的货船无辜沉默,船毁人亡破产没办法转卖店铺。
金海洋的店铺第一位置不错,要价八百两银子已经很低很低了。开始有家商界争着要盘下来,可金海洋贴出了转卖告示却无人上门问问了。老板海洋倾家荡产,急需要银子赔偿在海上遇难的伙计家人。这个时候岛夷人上门谈价钱,他们只出银子三百两。老板海洋要求加一点,岛夷人却扬言一两也不会多出了。他们不要金海洋,滨海没有人敢出头盘店。最后岛夷人的如意算盘得逞了,海洋带着家眷含泪卖掉了金海洋老店去了内地投亲戚去了。
金海岸酒楼也是岛夷人下手的对象,多亏了老板的远方外甥叶炳坤在官兵里做于冠山的副职。叶炳坤在东海是武学世家根基很深,拉上亲戚关系叶炳坤出面打通府衙关节送了重礼才幸免破产。可惨淡经营,也只能是勉强糊口了。
嘎爷道:“老板的话有水分吧,我们去过对面的铺子看过了。对门的掌柜好像是一个老实人啊!有一点我不明白,对面的老板对生意不怎么热心啊!买卖送上门不做不是傻子吗,掌柜的应该知道一点原因吧。”
掌柜的道:“老掌柜说的事唐掌柜吧,最近唐掌柜是有点怪。前几天我们碰个照面,我请唐掌柜来我店里喝两杯他拒绝了。很害怕的样子,看看前后没人小声对我说少去他们店里。还说少来往对他好对我也好,这几天我一直想不同唐掌柜的话什么意思。今天早上我去菜市口买菜,有听说对面的店铺卖给唐掌柜了。一大堆银子啊!唐掌柜一个穷光蛋哪里来的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