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的人都出来在看着,秦般若感动的哭了。大鹿的举动让秦般若想起了夏江抛弃妻子的恶行,相比之下夏江的行为还没有一个畜生伟大啊!
秦般若道:“飞侠,完事之后还是放他回山里去吧。大鹿有妻子儿子照顾他,即使是残废了也很幸福。你可以养他,但不能给他们想要温情亲情啊。”
蔺晨道:“是啊!谁都有自己喜欢的天地。看看这天气,今天夜里便会下大雪。准备手术吧!飞侠,通知叶炳坤是时候该行动了。老龙王也该离开沙头角与于冠山算账了,老海胆的血不能白流。”
飞侠道:“是,少阁主。在下立刻去东海镇,收拾这帮龟孙子。”飞侠回到山洞里去了,片刻就出来了。飞侠手里拿着一把青菜,身后跟着小玲。飞侠把蔬菜未给大鹿吃,对小玲道:“小玲姐,我不回来你就替我好好照顾他。从现在开始我不吃菜,我的那一份蔬菜都给他吃。还有喝水,要给鹿和温水。还有,每天喂他一把花生米。”
小玲点点头,飞侠走了。午饭以后,天空的雪花渐渐下大了。蔺晨嘎爷带着海马和海象几个助手进入了海生住的山洞屋里,别人就都在洞口外面不让进了。天色帮黑的时候,飞侠回来了。
秦般若等人站在海生的门外,飞侠道:“秦姑娘,手术开始了吗?”
秦般若道:“是,快两个时辰了。少阁主吩咐谁也不许进去,你回来就守在门口吧。”
山洞里两口紧挨着的屋里的蔺晨和嘎爷一块动刀了,鸦雀无声能听见刀子割肉的声音。手术一直到第二天凌晨,海马抱着大鹿包扎着后退出来了。大鹿昏迷不醒两条后腿上缠着布条渗出了血,飞侠上前接过来道:“大哥把鹿交给我吧,这大雪天就让他和我住一屋吧。”飞侠把大鹿抱回屋里,把自己的被子给大鹿盖上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雪停了。太阳出来了,凌晨和嘎爷也从海生的屋里出来了。秦般若道:“小玲,快去倒上热水让少阁主和嘎爷洗洗手。茶水饭菜都端到桌子上,酒要七成热度。快去,少阁主嘎爷,先去洗洗手吧。天太冷了,大家都到里面去吧。”
海生的山洞里有海马海象护理,其他人都进入山洞把们门掩上了。没一会时间石洞门外咔咔咔敲门,飞侠一开门看到门外是那只小鹿。小鹿的肚子往下沾满了雪嘴里叼着一把干草,是在用前蹄子敲木门,飞侠道:“少阁主,是小鹿来了。”飞侠的屋里也传来了大鹿的叫声。
蔺晨道:“功臣也醒了,很好。飞侠,把小鹿带你屋里去吧,小鹿嘴里叼的干草可别糟蹋了。这大雪天也真难为小鹿了,这些可不是普通的干草啊!不要一次性给大鹿吃了,也拿一些放在海生的草药里。这把草一定是鹿群一块寻找的,换做是人,几十年也找不到这么多。”
蔺晨说完走了,飞侠问嘎爷道:“嘎爷,一把干草有这么金贵吗?漫山遍野多得是啊!”
嘎爷道:“去去去,让是读书总是偷懒。草药,草药知道吗?别小瞧了这一小把干草,里面有灵芝续筋骨草药。切,学着点吧小子。”
吃过饭后,蔺晨睡了一觉。秦般若不在房里,手暖炉上放着茶壶。蔺晨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喝了。蔺晨信步来到山洞外面,昨夜的大雪已经不见了。只有背阴处还残留些许,太阳很好。
秦般若在石洞外面看到蔺晨道:“少阁主起来了,怎么也不披一件外衣啊!小若去给少阁主拿披风。”
蔺晨道:“不用了小若,今天的太阳很好啊!本公子没那里娇气,晒晒太阳紫气东来啊。春天的雪啊!狗也撵不上啊!海滨镇有消息吗?飞侠呢?”
秦般若道:“飞侠追着小鹿跑了,说要跟着小鹿去找灵芝草。叶炳坤已经密见了纪王爷,纪王爷已经着手蜜查于冠山一伙贪官。沙头角的官兵已经撤了,相信老龙王也会很快出来。东海的水很深啊!不知道纪王能不能淌不淌的过去?”
蔺晨道:“无妨,纪王不插手的事,谁也没办法说动他。可一旦出手了,九头牛也拉不住。海生的事本公子一人处理足够了,嘎爷和飞侠去海滨镇为纪王出一把力吧。于冠山是不敢狗急跳墙,可岛夷人可不会对纪王客气。海生提供的消息很惊人,岛夷人花费这么大力气深入大梁内地。他们的桥头堡就在东海,纪王出招险象环生啊!”
纪王在海滨府衙后院吃喝玩乐,于冠山觉得高枕无忧了。钦差大臣如此的荒诞,前所未闻。纪王这一住一月有余,醉生梦死府衙大门都没有迈出一步。
一个月后的一天早晨,海滨府衙大堂外的鼓响了。多少日子没有人来府衙告状鸣冤,魏长林衣冠不整的跑到大堂上问道:“班头,大门外何人击鼓?”
班头道:“回老爷,不知道啊!”
站班衙役也闲散惯了,大堂外有人击鼓都没有出去问问。魏长林急急忙忙的跑到大堂上,那是因为纪王爷住在府衙后堂呢!以前魏长林可没有这么敬业。偶尔有人来大堂喊冤告状,魏长林都不出来。要么让师爷问问了事,要么直接轰出去。
魏长林道:“混账东西,老爷看你是不想吃这碗饭了。不知道后院里有一只老虎吗?还不快出去给老爷看看去。来呀!升堂。”
魏长林一声令下,两班衙役喊堂威。衙役有气无力的哼哼,可大堂外面人声鼎沸的大喊道:“纪王爷就在府衙里,我们要拜见纪王爷!”
大堂外的喊声一浪高过一浪,两班衙役的哼哼声被俺没了。班头跑进来道:“老爷,门外来了好些人大喊着要见纪王。有几个是沙头角的渔民,老爷看看该怎么办啊!这些暴民可要往里闯了,我们可挡不住。”
魏长林道:“衙役都出去,驱散他们。不服者抓起来,班头快去请镇守使调兵过来。”
两班衙役手持杀威棒出去了,一看大堂外的人群谁敢动手啊!衙役站成一排,横着棍子挡着渔民。可门外嗷嗷的喊声震耳欲聋,魏长林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大堂上打转。盼着于冠山的官兵快点来驱散渔民,祷告渔民的喊声可别让后院的纪王听见啊!外面的喊声越来越大,魏长林夹着尾巴出来了。
府尹大老爷平时的威风不见了,可怜兮兮的对渔民们道:“乡亲们,老少爷们。大家别喊了,有话好声量。大家静一静,要说话也要一个一个来啊!”
人群里有人喊道:“纪王爷可是金陵的大官,是皇帝的老叔啊!我们今辈子可没去过金陵,没见过王爷那么大的官啊!纪王就住在府衙里,大老爷请纪王爷出来大伙要见见金陵大官啊!”
魏长林道:“好说好说,纪王爷年龄大了。天气寒冷不便相见,王爷一时半会也不会走。大家的愿望本老爷一定满足,过几天天气就转暖了。大家一定会见到王爷的,现在王爷正在休息。大家要体恤王爷的身体健康,都不要吵闹了。散了散了,都散了吧。”
魏长林的和颜悦色,有自己的目的。第一是纪王在此,第二就是延缓时间等于冠山的官兵赶过来。还真等来了,于冠山骑在马上喊道:“大胆刁民,竟敢围攻府衙惊扰王爷。给我围上,一个也不准放过。拒捕者就地正法,识相的速速离去。”
于冠山喊着让官兵围上,可只是围了三面。网开一面让府衙前的渔民有退路,这可不是于冠山心存善念。是于冠山不敢这个时候生事,可渔民并不退缩,手持鱼叉棍棒与官兵的刀枪对峙。这要是放在平常,于冠山早就下令大开杀戒了。
魏长林来到于冠山跟前道:“于大人,先把渔民赶走再说吧。时间长了惊动了王爷可不好办了,快一点啊!”
于冠山打算的就是这样,可渔民不退也不敢杀人啊!于冠山道:“给我上,不退者抓起来关进大牢。”
官兵人多,往前走带枪和鱼叉就撞上了。乒乒乓乓就下手了,带枪无眼。官兵一色的青壮切训练有素,渔民是老弱病残参差不齐。眼看着渔民顶不住就要吃亏了,纪王从府衙里出来了。
魏长林和于冠山可没有看到纪王,纪王站在府衙大门前。纪王的护卫柴岭喊道:“钦差纪王爷驾到,尔等还不参拜。”
于冠山滚鞍下马,府衙前跪倒了一大片。齐声高呼道:“参见纪王爷。”纪王道:“呵呵,这大清早晨的挺热闹啊!二位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啊!叮叮当当吵吵嚷嚷这是要打架吗?”
魏长林道:“王爷误会了,下官与于大人是怕渔民吵扰了王爷安静。让乡亲们各自离去,没有打架,没有打架。本官一向感激皇恩爱民如子,东海从未有打架事件发生。寒风刺骨,王爷回府歇息吧。”
于冠山也回头向渔民们道:“乡亲们啊!这大冷的天吵吵什么啊?看看,打扰了王爷休息了吧!大家都快回去吧,该干嘛干嘛去。”
渔民中有人喊道:“我们要拜见纪王爷,官兵差官为什么拦着不让。王爷为我们做主啊!东海渔民没法活了。”
于冠山道:“什么人一派胡言,东海一片祥和夜不闭户。大胆暴徒,竟敢欺骗王爷。谁,是谁站出来。”
“我,红珊瑚渔村的老海龙。官府无辜抬高赋税,渔民不缴纳赋税不准出海打渔。可打渔后官府强买强卖,打渔所得银两不够缴纳官府的赋税。你们说说,东海的渔民还怎么活?欺骗纪王爷的是你们,红珊瑚渔村,珊瑚礁渔村,海马子渔村,还有几个大渔村都没有人了。你们对纪王爷说过吗?你们敢说是为什么人都走了吗?这就是你们高喊的祥和夜不闭户吗?别睁着大眼说瞎话了,我们请纪王为渔民做主。我们要活路,我们要回我们的渔村去。”
于冠山道:“海龙王,就是你带头抗拒朝廷的关税。官兵缉拿你问罪,我跑到沙头角与官府对抗。王爷,他就是暴民的头子。来人,拿下海龙王治罪。”
海龙王哈哈大笑道:“狗官,你们官匪勾结。与岛夷人狼狈为奸,坑害了多少无辜的大梁渔民。一桩桩一件件的血债渔民都给你记着呢,今天在纪王爷面前你敢放肆杀人灭口吗?”
纪王道:“呵呵,看样子东海的事事不少啊!今天本王可要好好听道听道了。乡亲们可派出几名代表诉说冤情,其他人就在大堂外等候。渔民若有冤屈去大堂上说,二位大人随本王升堂问案吧。”
纪王爷开了金口,谁还敢多说一句话。纪王升堂可没有东海府衙的小衙役什么事了,皇家卫队站堂口。顶盔挂甲的两派皇家卫队站立两旁,把府衙的小衙役挡在后面看不见了。于冠山和魏长林站在董平柴岭的两旁不敢吭气。两个人四只死鱼眼对望了一下,于冠山和魏长林感觉到大事不妙了。海龙王带着几名渔民上堂了,跪倒在地高举状纸喊冤。
年节刚刚过去,来海龙怎么从沙头角出了呢?时下正是南北风交替的时节,海水依然是寒冷刺骨。海浪之高,狂风暴雨般淹没渔船。渔民在这个时节不会出海打渔,老海龙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沙头角。纪王来到东海老海龙并不知道,海胆带人冒险去金陵告状一去便没有了音讯。
老海龙很担心会出事,结果还是出事了。蔺晨吩咐人沿途保护,可没想到会在半路上折了老海胆。岛夷死士穷凶极恶追杀到内地,与朝廷的最上层人物勾结是蔺晨始料不及的。官兵封锁了海面,消息无法及时通知老海龙。无奈之下,也只有让老海龙没有办法的等待着。
纪王爷奉旨巡视东海,也是时候该彻底解决东海的问题了。蔺晨忙于海生的手术脱不开身,派出了嘎爷和飞侠潜入滨海调查。按照海生提供的线索,岛夷人在滨海有几处秘密窝点。详情海生也不知道,大致知道他们是以做买卖为掩护。人员分布地点海生却不知道,他们的从事着各种职业与大梁人没有太大区别。只有很熟悉的人,才会感觉到轻微的不同。海生混迹在岛夷人中十年,对岛夷人的习惯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