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南行,两人接到的指令是继续往南走。吴东开觉察苗头不对,不想往前走只能动刀杀人了。都是特工出身对不寻常的事很敏感,吴东开鬼鬼祟祟的经常晚上神秘失踪让刘绪文起疑心了。跟踪发现了吴东开在与一个神秘人接头,刘绪文不认识柴福夜色下又隔得远看不清什么人。两个人一闪即逝,刘绪文追踪柴福却没追上。
吴东开也发现了刘绪文跟踪他,感觉到危险晚上不出去了。可白天刘绪文故意粘着吴东开,再传递消息几次都没有成功。说话就出来了百余里,他们接到琅琊阁的指示只是去南疆具体地点没说明。吴东开不想往前走了,计划找机会解决了刘绪文返回金陵还投靠柴府。之后再出卖解决掉善婆婆也算立功,只要做得干净再没有人知道吴东开的底细了。
吴东开的计划要征得柴贵的同意才可以实施,柴贵的意思只是让吴东开在琅琊阁做柴府的卧底。如果柴贵不批准吴东开不可私自行动,可刘绪文是吴东开的上级情形影不离吴东开不好说什么。消息攥在手里交不到柴福手里去,这可急坏了吴东开。晓行夜宿还得走,吴东开急的想热锅上的蚂蚁。
人一着急容易出错,可吴东开不会犯低级错误。是在想不出办法了,吴东开想到苦肉计。苦肉计要两个以上的人配合完成,可吴东开自己就做的很好。自己服毒,也不是要命的毒药。吴东开也怕死,选择了不要命的吃巴豆。偷偷服用了拉肚子,一天就跑厕所跑的爬不起来了。吴东开跑肚拉稀面黄肌瘦卧床不起不能走路,刘绪文只能停下来了。
一个小客栈前后院,两人在后院的客房住下了。吴东开装得很可怜,说话也很悲哀。说话有气无力要死的样子,刘绪文叫来了客栈里的一个伙计看着吴东开要出去找大夫来给吴东开看病。
刘绪文道:“老吴,你好好躺着。我去外面找郎中过来,你这个样子可不行我们也没法再走了。有啥事吩咐伙计做,我很快就回来。”
吴东开道:“不用了,我可能是出错了东西。跑茅房也不是大病,休息一下就好了。”
刘绪文道:“那可不行,看看你脸都发绿了。”刘绪文嘱咐了伙计几句,出门走了去请大夫。找到了郎中,刘绪文很快回来了。来到客店里看到哪一个小伙计在院子里扫地,刘绪文有点生气。
刘绪文道:“伙计,不是让你看着我的病人吗?这小事一会功夫都不帮忙啊!有你们这样对待顾客的吗,你们还开店呢,这可不地道不实在啊!”
小伙计一脸委屈道:“这位大爷,不带这么冤枉人的啊!一会功夫谁在乎啊!是你们哪位大爷不让的照顾啊!他说要去上茅房,让我在屋里等着。我跟出来想扶着他去他不让赶我走开啊!我不走他还发脾气了,我招谁惹谁了。你们是付钱住店的顾客不假,可我也不欠你们什么。帮忙是情分不帮也是本分,我就是一个小伙计也不矮小的谁。没必要冷脸硬贴冷屁股,南来北往的客人见多了没见你们那位那样不近人情啊。”
刘绪文就是问问,几句话招惹的小伙计这么反感反驳。小伙计嘟嘟囔囔一阵,刘绪文不好意思了。道:“我不了解情况,对不住了小兄弟。错怪了你我向你赔礼,别生气啊!我的哪位兄弟脾气不好,看在他有病的份上请谅解啊!”
小伙计道:“哼,什么病啊!我看他就是没病装病。跑肚拉稀,吃了巴豆吃的吧!”
刘绪文道:“好了伙计,先不说了。大夫我们走,快后面去瞧瞧病人怎么敢情况吧。”
刘绪文带着郎中来到后院,进屋看看吴东开不在。小伙计说吴东开去了茅房,刘绪文请郎中先坐出来找。茅房在东边的小跨院里,刘绪文过来了。推开小便门看到吴东开在茅房那里扶着一棵树,看到刘绪文过来样子很紧张。刘绪文走到吴东开跟前,冷眼看到一个人匆忙的从后门出去了。客店里就他们两个人住店后院没有别人了,可刘绪文觉得那个离去的人身材身影眼熟似曾见过。
吴东开看到刘绪文看着小门的方向,挡住了刘绪文的视线一副很痛苦表情额头上有汗珠子。吴东开道:“老刘你回来,大夫请来了吗?”
刘绪文道:“老吴啊!你是则么回事。身子骨都见风倒了,上茅房怎么还不让店里的小伙计搀扶呢?一把年纪了还怕人看吗?都是男人没什么忌讳吧?大夫请来了,在屋里等着呢。看看你这一脑门子的汗,我搀扶你回去。”
吴东开道:“好,有劳老刘你费心了。”
刘绪文道:“老吴啊!刚才和你说话的人是谁啊?瞅着背影有点眼熟,不会是金陵的熟人吧。”吴东开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急忙解释道:“没有没有,这里就我自己没有别人啊!老刘你眼花了吧,没有熟人。这后院里就我们两个人,没有熟人。”
吴东开越是解释越抹越黑,刘绪文装着没事的样子道:“是是是,也许是我看花眼了。”
刘绪文把吴东开搀扶着回到屋里躺下,大夫给吴东开号脉。吴东开哼哼唧唧呻吟不断,刘绪文拿起水壶道:“我去前院打壶开水。”
刘绪文拿着水壶出门,吴东开坐起来了。眼睛望着窗外也不哎吆了,大夫都让吴东开的举动搞蒙了。刘绪文拿着水壶没有去前院,而是急急的去了东边偏院。刘绪文出了小后门看到对面一个小茶棚,刘绪文过来了。小茶棚里一老一少,老者看到刘绪文拿着水壶道:“客官是对门住店的吧,小店里有免费的开水客官怎么出来打水啊?”
刘绪文道:“小店里的水没有开,我的一个兄弟等着开水吃药呢。这里也近,不差这两文钱。老丈,我问你个事啊!刚才是不是从小门出来一个男子啊?”
老丈一边打水一边道:“这个可没看见,刚才还几个来打水的人忙得没抬头啊!”旁边那个十来岁的小男孩道:“是有一个大叔出来了,走的很急还撞了一个人。也不说句好话,往西边走了。”
刘绪文道:“谢谢小哥啊!那是我的一个兄弟。是我说了他几句,闹脾气走了。”刘绪文提着水壶回来,心里有数了。吴东开躺在铺上脸色发白看上去不是那么痛苦,心里也有数了。大夫在开药方,刘绪文往铜盆里倒水让大夫洗手。
大夫开好了药方子对刘绪文道:“这位客官,病人的肠胃很不好。需要卧床休养,短期内不可劳累。尽量不出门,我开了药方子快去抓药吧。病人的症状不能急躁,病去如抽丝啊!病人的情况不可再伤风感冒,你们多注意吧。吃了这两副药如果还不见好那就要下猛药了,先吃吃看看过两天我再来吧。”
刘绪文给大夫拿了碎银子,道:“好,有劳先生了。”
对于病情药理,刘绪文也不懂。刘绪文按方子抓药,为吴东开煎药服药。两天过去了,吴东开的病情没有起色更严重了。吃啥吐啥直接爬不起来了,大小便都在屋里。可刘绪文接到消息让他们加快行程,可吴东开病情很重走不了啊!这可怎么办,也不能把吴东开一个人扔下不管啊!
刘绪文离开金陵的时候,善婆婆特别嘱咐琅琊阁各地的暗桩都更改了联络暗号。新的联络暗语善婆婆只告诉了刘绪文一个人,不是万不得已不要联络。刘绪文知道事情的严重,不是出了大事琅琊阁的暗桩不会只传消息不见人。琅琊阁的暗桩又一次传来消息,查问刘绪文为什么停滞了两天。刘绪文如实汇报把消息放在指定地点,很快接到的消息把吴东开留在暗桩养病康复后另作安排。
刘绪文把琅琊阁的指示对吴东开说了,吴东开心里一阵窃喜。住下养兵另作安排,那就是有机会返回金陵了。
吴东开道:“老刘啊!对不住了。都是我的身子骨不争气,拖累你了。把我留下可住在哪里啊!常驻客栈可不是办法呀!”
刘绪文道:“老吴,这个你不用担心。可以先住在暗桩里,养好了身子再做打算吧。”
吴东开道:“可暗桩我们也不知道在哪里啊!琅琊阁是不是又出大事了。消息也不如以前灵通了,老刘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呀?”
刘绪文道:“老吴你别想多了,哪里有事瞒着你呀!我们搭档也好些年了,你还不了解我吗?消息说往前三里有一个叫石墨的小村子,哪里有人接我们。想必就是我们的暗桩了,你就住在石墨养病。”
刘绪文雇了一辆马车把吴东开拉上来到了石墨村,村子不大可很热闹。家家户户做棺材,做好的棺椁摆在大街上。刘绪文把马车停在村口,进了一户人家。院子不大,有两个伙计在锯木头。院子也放着几口棺材,和一堆木料。
刘绪文问道:“两位小哥借个光啊!这村里有个姓丁的人家吗?一横一竖,单门独户。”
两个伙计没打岔,埋头继续手里的活。屋里有人搭茬道:“哪位客官找老丁啊!是不是定棺材的?大的小的各种尺寸都有,进屋来谈吧。”
刘绪文撞进来的就是老丁家,老丁是一位老人雇着两个伙计做棺材买棺材。暗号对上了,老丁对刘绪文道:“这里就我老汉一人,院子里的两个伙计不是自己人。把病人留下别的事不要问,该干嘛干嘛去。”
不该知道的事别打听,这也是琅琊阁的规矩。刘绪文道:“是是是,病人叫吴东开。放下他我就走,已经耽误了好些时日了。”
吴东开住下刘绪文走了,丁老汉把吴东开安排在西屋里。也请了大夫看过开了草药,一日三餐有大妈送到屋里。丁老汉也不来西屋里看看,院子里多一个闲人人吃饭而已没有别的变化。院子里的两个伙计叮叮当当不停,弄得吴东开心烦意乱。没几天吴东开好了,在屋里憋不住偷看外面的动静。可看来看去还是两个伙计干活,老丁有时候也训斥伙计几句。
吴东开没有大病,刘绪文找的大夫说病情很严重是吴东开给了银子让他说瞎话。目的达到了,比杀人脱身高明的多。吴东开不往南走的目的达到了,可最终的目的是回金陵。住下几天了窝在屋里不行,吴东开要出去找柴福。出去要和老丁打招呼,老丁什么也没问爱答不理说话阴阳怪气的神态。
老丁道:“出去走走也好,可这村里除了棺材没别的。不买东西就别问价格,别走丢自己就好。”
吴东开道:“知道了,在屋里太闷了。只是出去缓口气,又走不远不会走丢的。”
吴东开本来想从老丁嘴里打听点事,可老丁似乎不是琅琊阁的暗桩中人什么也不知道。吴东开出了大门看看大街上都是棺材,自己又不买棺材问什么价格啊!溜溜达达顺着大街走,远远看到前面几个人在吵架。这个村子也怪,吵架没人看啊!家家户户忙自己的活,大街上吵架没人看热闹。吴东开走到跟前了,才认出了其中有一个人是柴福。有两个人拉着柴福在理论,好像是柴福惹了事。
吴东开到近前一看就明白了,急忙上前解围道:“几位,几位这是为什么事过不去啊?有话好好说,别拉拉扯扯好不好啊!”
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道:“你谁啊?有你什么事啊?一看也是一个外乡人,怎么要管闲事不成吗?”
大汉很硬气的样子,完全不买吴东开的帐。吴东开道:“这位大哥有话好说,这位是我一个兄弟。我们是一块路过这里,在街上逛着玩刚走散了。奥,村头的老丁是我的表叔。我兄弟哪里得罪了这位大哥我这里赔礼了,到哪里也要讲理是不是。”
柴福道:“大哥,我也没干别的啊!就顺便问了这棺材怎么卖,这几位就抓着我不放手了。也不知道是啥规矩,问问不买还不行了。就一句话,要钱。看看这架势,不给钱就要命啊!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啊!”
柴福这几句话可把大汉惹火了,大汉手里的板斧举起来了。吴东开看事不好要出人命啊,一个箭步扑上前抓住了大汉的胳膊奋力抢夺板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