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可是从一个小草庶民历经千难万险一路披荆斩棘,精心预谋步步惊心走到了今天至高无上的皇太后位置。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没翻船,什么厉害人物没斗过都赢了。宫女桂香上前接手绢,李连财却仅仅的抓着不放手。桂香没拿过去,回头看看皇太后。
桂香道:“太后,大总管不放手呀!”皇太后不高兴了,责问李连财。
皇太后道:“小李子,一封信件可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吗?放手交给桂香,上面说了什么?”
李连财道:“启禀太后,还是劳驾皇太后亲自御览稳妥些。这上面说的是皇太后的过往,奴才们还是不看不知道为好。奴才斗胆劝皇太后一句,别人看不得啊!”李连财看看皇太后身边的宫女,可皇太后还是处事不惊不以为然。皇太后有点老年痴呆了,不相信一方手帕与自己的过往有什么利害关系。
这些年皇太后可悠闲得意得很,不知道催命符到眼前了。皇太后身边的两个贴身宫女是精挑细选经过严格审查训练死守宫规铁仆,一方手帕又不是什么利器。即使是涂有剧毒,也不能奈何出身医女道行高深皇太后。没什么稀奇,皇太后向跪在地上的一挥手。
皇太后道:“本宫能有什么事一封书信而已吗,小李子放手交给桂香呈上来吧。”
皇太后的话就是懿旨,李连财不敢在坚持放手把手帕交给宫女桂香了。可皇太后看到了手帕上的字,欧拉一声一口气没上来一翻白眼往后一仰昏死过去了。永寿宫一下子乱了套了,太监喊叫宫女哭叫。李连财也爬起来了,顺前胸捶后背抢救皇太后。
李连财道:“快来人,快来人。快传太医,快传太医啊!奴才去禀告皇上太后晕过去了。”
九五之尊不好当啊!边关烽烟四起坏消息铺天盖地飞到金陵。言豫津出使游说各国成效很大,蠢蠢欲动的几个国家暂时按兵不动了。北燕也退兵阴山口外,夏冬回金陵讨要军饷没有。边关将士军心涣散,蒙挚还在与大渝军对峙苦撑着。皇帝萧景琰本来就焦头烂额身心疲惫,昨夜里皇宫的大门前又出现了多年前的事情。还是出逃的太监高亮,还是同一件事。
皇帝萧景琰头疼啊!派列战英亲自去处理此事。列战英走后萧景琰一夜没睡等消息,天亮了列战英回来禀报毫无收获。全城的酒馆饭庄都搜查了,就差没有搜查路边的小吃摊子了。夜里小吃摊也不营业,没有醉鬼高亮的任何线索。没有人见过这个人,夜审更夫也没结果。
萧景琰道:“列卿,此时不可松懈。全城禁严城门不开,巡防营京兆衙门全体出动。人手不足调禁军一部,挨家挨户的查户口。掘地三尺也要挖出逃犯高亮,去办吧。”
列战英转身刚到门口,与撞进来的李连财撞了一个满怀。李连财走得急,列战英被撞得后退了两步。李连财也顾不上道歉了,直接向皇帝禀报了。
李连财道:“启禀陛下,大事不好皇太后突然晕倒了。”皇帝萧景琰可急了。
萧景琰道:“快去永寿宫,快传太医。母后的贵体一直都很好怎么会晕倒,这是怎么了。”
李连财道:“回陛下,已经传太医了。太后晕倒了是因为看了一方手绢书信,是,是。”
皇帝大步流星,李连财跟着小跑。萧景琰道:“什么手绢书信可以惊吓到母后晕厥,书信里都写得什么让太后出了这么严重的状况?后宫一向清净,书信是从哪里来的?”
李连财道:“陛下还是亲自看看吧,奴才也说不清楚啊!多年前的陈年旧事重现,死灰复燃兴风作浪的阴魂来了。是,是高亮回来了。”
萧景琰道:“李莲英你也被惊着了吓糊涂了吗?多年前高亮的脑袋都带回来了,你不是也辨认过是高亮没错吗。怎么大白天说鬼话了?无稽之谈,世上哪有什么阴魂?”
萧景琰嘴上呵斥李连财,可高亮消失多年又出现在金陵扑朔迷离是人是鬼难料啊!
皇帝萧景琰和李连财来到永寿宫皇太后的寝室里,太医已经诊断过太后已经清醒了。
皇帝萧景琰道:“母后,母后感觉好些了吗?太医,太后的身体无大碍吧?”
太医道:“回陛下,太后的身体无碍。昏厥是受到了突然刺激所致,需要清净静养。微臣已经开了安神的药方,近几天需早晚服药很快康复。只是太后不能再受刺激了。”
太后靠躺在卧榻上,对萧景琰道:“皇帝,让人们都退下吧。”
萧景琰看看太后的神情,这是有话要说。萧景琰向太医太监宫女摆摆手,屋里的人都退出去了。屋里就剩下太后和皇帝两个人,皇帝做到了太后身边。太后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了一方手帕递给了萧景琰。
皇太后道:“皇帝看看吧,这个东西出现在本宫的大门外。想不到本宫整肃后宫还是有缺陷,让小李子彻查此事吧。一经查出决不姑息,后宫是皇家的根本可不能不干净啊!”
萧景琰道:“是,几个小太监已经关押。此事会很快审一个水落石出,母后放心吧。”
皇太后道:“祸起宫墙之内,本宫怎么放心的下。本宫累了,想睡一会。”
萧景琰道:“孩儿告退。”
萧景琰回到养心殿难平心中放愤恨,一挥手把龙案上的奏折打落一地。列战英不敢言语,李连财急忙弯腰一本本捡起来码回去。
萧景琰道:“列卿,当年处置高亮那厮你也参与了。不是处理的很利索吗,怎么还有第二个高亮两次出现在金陵城呢。还在宫门口喧哗,公然挑衅啊!”
列战英道:“陛下,当年有桌青摇全权指挥的追杀高亮。整个村子鸡犬不留付之一炬,高亮的人头带回来微臣也检查过确实是高亮不会错啊!微臣猜想是不是琅琊阁故弄玄虚,大闹金陵城转移朝廷的视线他们便可在东线劫囚车救人啊!毕竟谁也没有见过第二个高亮,是真是假没有依据下结论啊!”
萧景琰道:“朕断定不会是琅琊阁的人故弄玄虚,朝廷已经放出风声。有计划招安琅琊阁,围剿的兵士已经停止了进攻。本意是迷惑他们,引诱他们穷巢而出劫囚车一网打尽。金陵这一混乱,恐怕让他们有机可乘了。别的事都放一放,全力追查高亮。守宫门的军士与后宫的几个奴才分别审问,这两件事有必然的联系防止他们串供狡赖蒙混过关。”
列战英道:“陛下的旨意是两拨人同时进行,请陛下明示有谁做主审。”
萧景琰道:“守门官兵秘密押解到护龙山庄关押交给夏春去审理,后宫的几个小奴才就在后宫的慎刑司大总管李连财主审。不要拖泥带水速战苏决,朕等着看结果。之后,知情的相关人等都处理掉。涉及到什么人立刻抓捕,拘捕者就地处决。”
此事交给了夏春和李连财主审查办,一小队军士和后宫几个小太监命悬一线了。对于皇权来讲士兵和太监宫女命如草芥,护龙山庄有几十套刑拘,再牙硬的人犯也挨不住几套就招了。很多人进了护龙山庄的刑房,看看刑具就吓瘫痪了。
后宫里犯事的人更可怕,人犯受尽折磨而死这太监宫女可都亲眼见识过。李连财活扒皮杀人可不眨眼,偶然冷笑一声像夜猫子的叫声摄魂不知道哪一个太监宫女要倒霉丧命啊!
夏春负责的护龙山庄审讯简单,醉鬼来无影去无踪丢下一个酒葫芦不说明问题。酒葫芦到处都有,随便就可以写上几个字。更夫军士谁也不认识醉鬼,脸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严刑拷打受不住就承认认识高亮,可谁也说不出高亮从哪里来逃到哪里去了。夏春也看出了没人知情,可这些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护龙山庄就是他们的墓地,从此消失完事。
护龙山庄里没有审处有价值的东西,列战英折腾了半徐宿一天也没有见到高亮的影子。
后宫里的审讯可复杂的多了,一方手帕不会是自己飞进来的。宫墙深院护卫森严,没有内鬼引不来外贼。这几个小太监,想过李连财这道鬼门关可九死一生了。李连财没有立刻审讯,第一天李连财来到关押几个人的地方一个一个的审视了一边什么话没说就走了。这一天一夜,送来的粗饭几个人看都没看一眼一口饭没吃。心里七上八下,心慌的跳到嗓子眼了。夜里都不敢睡觉,也没有睡意。眼巴巴等着天亮,等着他们的是死是活谁也不知道。摊上这样的大事,不死也得退几层皮。都不说话,可都在琢磨事呢。
第二天李连财开始审问第一个被叫去问话就是小吉子,腿软的不能走路被两人拖走的。小谷子小林子小珠子三个人看到了小吉子吓成了那样,这三个人也好不到那里去就差没尿裤子了。三个人都知道遇到了这件事生的希望太渺茫了,知道了皇太后的隐私谁都别想活了。后宫里勾心斗角上不留神便丢了小命,谁知道大清早扫地还撞上催命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