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战英开始听着白昌杰说话,可担心的为他捏着一把汗。如果太子翻脸列战英也会被责备,看到太子的变化总算没有白白受了白昌杰的重礼。太子认可白昌杰也是暗暗窃喜,总算又有新主子可依靠了。誉王的属下一个个都像丧家之犬,白昌杰终于有新的庇护所了。
白昌杰依然跪地道:“白昌杰谢过太子,定当肝脑涂地为太子分忧。”
东海俘虏半路上就被列战英接收了,秘密带进金陵城。隐藏安顿之后,太子又把白昌杰请过来了,白昌杰又给太子出主意。
萧景琰道:“白先生,岛夷武士已经安顿在金陵城内。个个都是武功高手,如何利用这股力量的一个问题啊!他们大多会讲大梁语言,可仔细的人听来很容易看出破绽。”
白昌杰对太子道:“启禀太子殿下,外夷只可利用不可重用。决不能让他们自成一家独立办事,一定要有太子掌控之人指挥这些人为太子办事。太子不可出面,派一心腹之人传令遥控指挥便可。尽力不要有文书之类的物件,即使是日后犯了事也可进退自如一推了之。”
萧景琰道:“白卿之言甚是,白卿认为委派什么样的人物管理他们合适呢?”
白昌杰道:“太子殿下,这样的组织不在衙门,又不在军兵。行动应该是江湖性质,可物色一名有江湖威望之人做统领。更容易掩人耳目,又便于行事。”
萧景琰道:“白卿久为誉王谋划,对江湖也多有了解,心中可有人选举荐?”
白昌杰道:“天泉山庄卓鼎风,有江湖威望。目前又是获罪之人,太子殿下施以恩泽严明厉害,卓鼎风父子感恩定可为太子陛下拼命效力。”
卓鼎风父子如果知道厄运降临天泉山庄是白昌杰出的馊主意,白昌杰逃到天边也难逃卓家的天泉宝剑剁成肉酱。萧景琰确实没有出面,一切行动任务有列战英传太子口谕。有了黑势力之后,萧景琰的宝座也不再悬疑。可金陵的王爷还有还几个,麒麟才子的才华也成了萧景琰忌惮之事。
白昌杰很会查颜悦色,事事揣测太子殿下的心思。萧景琰有意无意透露的信息,白昌杰伙同列战英便展开策划实施。大军没有返朝之前,暗杀行动便开始了。白昌杰明白,大军返朝,蒙挚就会袒护江左盟在金陵的余党。赫赫战功归来,太子临时也不会对蒙挚怎么样。
蔺晨对蒙挚说要为梅长苏守灵三个月,蒙挚回到金陵也如实向萧景琰报凑。萧景琰很快就套出花名册上叫旭日的大夫是琅琊阁的少阁主,并知道了江左盟也已经成为琅琊阁属下。萧景琰见过蔺晨一面,一见的感觉就让人看不透。两大江湖势力派强强联合,萧景琰更加忌惮了。
夺嫡之中千难万险,萧景琰目睹了梅长苏的阴谋诡计不测手段。明争暗斗武功高手只是用来完成阴谋的工具,智谋本身才是取胜的关键。白昌杰善于钻营,投入太子麾下办了几件漂亮是让萧景琰很满意。一介谋士,有来自于江湖。萧景琰逐渐很信赖白昌杰,传唤白昌杰前来商议对付江左盟的办法。
白昌杰见到萧景琰施礼后看到太子满面愁云,知道又遇到了难事。白昌杰道:“太子殿下,出征大军得胜还朝。不知太子殿下为何事烦忧,在下不才愿为太子殿下分忧。”
萧景琰道:“白先生可知道琅琊阁吗?”
白昌杰道:“太子殿下取笑属下了,通宵天地琅琊阁名满天下无人不知啊!琅琊阁的少阁主蔺晨,文武双全年少有为。笑傲江湖目空一切,这个人才智过人可神秘的很啊!最近江湖上传言,琅琊阁琅琊王,琅琊少主撑大梁的童言。”
白昌杰投靠了太子,该说的不会掩饰。不敢说的,白昌杰可留着后手吧。蒙挚的大军在北疆征战,白昌杰知道的事比萧景琰多。本来没指望有收获的,没想到还成了白昌杰的杀手锏了。白昌杰把自己的侄子白是银游说参军去了北疆,蒙挚大军中的很多事白是银传信告诉了叔叔白昌杰。太子提到琅琊阁,白昌杰已经猜到了几分太子的心思。
大军监军梅长苏不是什么秘密了,梅长苏把江左盟交给蔺晨知道的人不多。可白昌杰早知道,并且在太子面前炫耀了一把。太子暗养的杀手团对苏宅和妙音坊下毒手,梅长苏的死讯便是白昌杰透露给萧景琰的。金陵城外,萧景琰听到蒙挚说建军阵亡。萧景琰惊讶是做给蒙挚看的,今天太子又提到琅琊阁意思白昌杰自然明白一二了。
萧景琰道:“白先生,早在多年前民间便有琅琊王直说。儿戏的确不容小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大军得胜还朝了,大军中就有人擅离军营可是违反军规啊!因为征战有功暂时不好处理。白先生可有两全其美自测,该如何处理合适呢。”
有列战英的老乡关系,列战英有时候也请教白昌杰。金陵城的两次暗杀不尽人意,有漏网之鱼并没有斩草除根。可白昌杰不能把话说白了,他在等太子先说话。
白昌杰道:“太子殿下,军法是国度。功就是功过就过,功过可以相抵担忧界限衡量。因人因情况而定不可同日而语。不是很重要的人物,有特殊情况。说得过去的理由,仗打完了擅离队伍情有可原啊!”
萧景琰道:“偏偏是很重要的人物,于情于理本太子应该放他们一马。可这些人日后危害无穷,不得不慎重处置啊!”
白昌杰说了江湖上有童谣传唱琅琊阁并没有引起萧景琰重视,就是琅琊阁的少阁主蔺晨带着纪纲甄平留在梅岭。白昌杰故作不知道的问道:“太子殿下,不知道是何人让太子如此生气一定要查办他们啊?”
太子已经把白昌杰列为心腹谋士,很多事白昌杰与列战英商量决策。杀手团白昌杰知道,太子忌惮江左盟琅琊阁也不瞒着白昌杰。但白昌杰的精明,是让太子说让他怎么去做。
太子道:“白先生,他们是江左盟的几名干将和琅琊阁的少阁主蔺晨。金陵城削弱江左盟的势力处理了几个人,不久后琅琊阁便会知道。白先生都知道蔺晨是一个人物,一旦知道了真相他会善罢甘休吗?”
白昌杰道:“太子殿下的担心有道理,属下分析他们还在北疆。金陵发生的事不会知道的这么快,他们不会在北疆留很久。回来必然住在金陵或者经过金陵。太子可在北门外安插眼线,暗伏高手守株待兔。在他们立足未稳不明真情的情况下除掉他们,太子也久经沙场。擒贼先擒王,处理掉领头人基本就永除后患了。”
太子道:“白先生这个办法可行,但江湖之大琅琊阁江左盟的余孽众多。朗州一带低促边境,江左也有十四个州。都是他们的地盘啊!面积之大一下子很难控制。”
白昌杰道:“太子殿下,江湖人士都是大梁庶民。各地府衙地方官兵都可以清剿江湖势力,天泉山庄就是例子。太子可以笼络一部分忠于太子殿下的江湖力量,以江湖对江湖消耗琅琊阁江左盟的力量。属下知道江东以北有一个双煞帮,手江左盟欺凌了很多年了。只要太子背后支持,以江湖制约江湖也是一条捷径。太子殿下也知道,江湖大派的相互火拼可省去了国家出动军兵。过后收拾残局,既省去了经费朝廷的颜面也不会受损失。悬镜司虽然污点很多,可利用江湖这一点把握的很好。”
太子萧景琰道:“白先生很了解江湖啊!江湖势力的膨胀,到了一定的时候必然会危及国家稳定。白先生与列战英是本太子的左膀右臂,如何对付江左盟琅琊阁的计划就商量着办好吧。先从江左盟下手,逐步蚕食琅琊阁。”
白昌杰道:“太子殿下不必过分担忧,列大统领已经做了一些周密安排。太子担心的几个人还没有回来,如果他们回到金陵大统领的人会让他们消失。”
白昌杰几次三番的提到悬镜司部署偶然,白昌杰与夏春有私交。悬镜司出事,白昌杰怕连累自己离得很远。但与夏春直接的关系没有断,白昌杰的很多消息来源于夏春。白昌杰提及悬镜司的目的,就是引起太子的主意。寻找合适的机会把夏春提起来,这也是夏春为白昌杰搜集情报提出条件。白昌杰答应尽力,可时间说不准。
列战英命桌青摇暗中监视从北面回来的行人,三个月也不是一天两天,桌青摇并没有做多少准备。一直没有发现蔺晨和江左盟的干将从北面过来的踪迹。纪纲甄平回到金陵去了苏宅被监视的人注意上了,桌青摇派出的杀手跟踪道帽儿胡同刺杀纪纲甄平。反而被纪纲甄平给杀了,桌青摇才感到事态严重了。
以纪纲甄平的武功桌青摇了解,这俩人根本不是杀手的对手。两大杀手反而被杀了,桌青摇立刻反应过来了。但为时已晚,如何向太子交代难为的桌青摇想热锅上的蚂蚁煎熬啊!桌青摇深知,伴君如伴虎脑袋可不是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