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晨修为高深可没有蒙挚那么大的火气,可以纵观全局审时度势。但毕竟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梅长苏已经病入膏肓谈不上什么作为了。蔺晨本来就出奇的冷静,大渝军粮草援军已到却没有大起色蔺晨也在疑问。大战在即,多一员大将多一份力量。蒙挚杀人整肃军纪不错,这个时候蔺晨不愿意大梁军见血。
蔺晨不参与军中议事,也不够级别。甄平领会蔺晨的意思,道:“蔺公子善良,甄平明白了。”
白是银自知酿成大祸了,玩忽职守获罪不可饶恕。蒙挚那个急脾气绝不会讲客气,这几天本来就急红了眼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惹祸,白是银是狗胆包天不要命了。可犯了事总的找两个替罪羊,白是银捆绑了两名放哨的士兵。传令兵也到了白是银的阵地上,传令白是银即可去见蒙大帅。
白是银知道事情大了,急匆匆赶到蒙挚的帅帐。白是银进帐不敢抬头看蒙挚的脸色,卑躬屈膝低低地不敢大声说话。
白是银道:“启禀大帅,哨兵失职没有及时发现敌情禀报。末将随后追赶,可大渝军打开了南城门接应。大渝军铁骑太快末将没有追上,哨兵失职理应军法从事。两人已经带到,捆绑在大帐外请大帅发落。”
蒙挚拍案而起,厉声喝道:“白是银,哨兵失职?你身为主将,你在干什么?东北的狼烟滚滚有小半个时辰了,几十里外都看得见。你的狗眼珠子是干什么用的?你追赶了吗?竟然还大言不惭还敢巧言糊弄本帅。满身的酒气满嘴谎言,违反军纪不思悔过还妄想拿手下军士顶缸顶罪吗。来人,把白是银推出去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白是银吓得面如死灰,厉声嚎叫求饶道:“大帅饶命啊!白某愿戴罪立功上阵杀敌啊!死在疆场,末将死而无憾啊!”
帅帐中紧张的气氛能听到砰砰的心跳声和呼吸声,蒙挚是真发火了。玄布是不敢冲出城来,可万一大队人马杀出来,大梁军的前沿阵地形同虚设。
蒙挚道:“敌人冲到你的眼皮底下都不知道,指望你这样的人上阵杀敌本帅不会拿着军士的生命堵你。本帅断不会在把将士的性命再交于你这样的人手里了。推出去,斩!萧景睿言豫津二将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记大过一次罚军饷一个月警告。”
萧景睿言豫津站出来领罚,服从大帅处理。保证以后务必严防死守,绝对会再放过敌军袭扰。
刀斧手上前,麻肩头拢二背五花大绑把白是银推出帅帐。白是银杀猪似的嚎叫求饶,蒙挚置之不理。白是银平时的人缘差点,众将无一人为其求情。与柴进关系还凑合,可偏偏就柴进病假不在。眼看就要人头落地,关键时刻帅帐外有人大喊道:“刀下留人!”
“刀下留人”飞流搀扶着梅长苏进来了,喊话的人是飞流。
蒙挚道:“监军大人病体虚弱,怎么还亲自来了。来呀!快看座。”
梅长苏道:“大帅,大敌当前不宜斩杀大将。白是银玩忽职守罪不可恕,可大敌当前正是用人之际。本监军愿为白将军求情作保,请大帅允许白将军带罪立功。白是银的罪行暂且记下,若不能立功补过可两罪并罚再杀不迟。各位将士,两军对垒不是儿戏。看看身边倒下的兄弟,大家把眼睛瞪起来吧。”
蔺晨提醒甄平阻拦蒙挚不可杀人,可甄平的分量不够啊!甄平也很机灵,立即传信搬出来梅长苏求情。蒙挚是想杀一儆百震动士气,可梅长苏出面求情了必须给面子。
蒙挚道:“监军大人出面求情,本帅就给监军大人这个面子。白是银执行任务却阵前喝酒,让敌人轻轻松松的从眼皮子底下过去了。敌人返回头来杀你会那么客气吗?军法不是虚设,白是银死罪可免活罪难饶。重打五十军棍军前效力,再有怠慢贻误战机本帅决不轻饶。”
白是银被大了军棍还要谢大帅不杀之恩,谢监军大人仗义求情才保住了小命。白是银被打得皮开肉绽,有士兵抬着依然上前线监视南城门。百是银暗暗咬牙恨透了蒙挚,可蒙挚在朝中的地位不是白是银之流能撼动的。
梅长苏求情,蒙挚没有杀人。白是银拖出去挨打,梅长苏也坐不住啊!连连咳嗽,晃晃悠悠。蒙挚道:“监军大人体力不支,还是会去休息吧。飞流,快扶梅大人回去。破敌大计本帅会过去商量,众将官各自回到自己的防区。提高警惕严加防守,若有懈怠白是银就是列子。”
玄布试探了大梁军的伏兵,想尽各种办法阻止大梁军士堆雪道。第一次大渝军铁骑突袭,大梁没有防备让大渝军的手了。再出来可不行了,第二次派出来三千人马是从东门出来的。迎头被萧景睿言豫津一阵猛射,跑到南门只剩了几个人。
萧景睿言豫津的第一道防线架设了揽马索,埋在雪地里很隐蔽。白是银不服气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严令军士夜里挖陷马坑拦截大渝的铁骑。大梁军中有猎户啊,捉野兽的法子多的是。玄布派兵出城袭扰不成还损兵几千,玄布命令停止出城袭扰。城上曾兵,东北角加固城墙防御。
大梁军不停的堆雪,玄布下令城上的军士向城墙下放火泼热水化雪。大瑜士兵把浇了油木柴扔在雪道上点燃,积雪化成水不见了。一个大雪球滚下来,一转眼没了。玄布的化雪计划很奏效,雪道一时间不往上长了。
面对玄布的化雪行动,蒙挚请教蔺晨。雪球中参合着沙土,扑灭掩埋大渝军扔下的木柴。大渝军往下扔浇了油的木柴,大梁军士把木柴沾在水里结上冰推下山。水火相拼在城东南角展开,大梁军把沙包包在雪球里往下滚。激战了十几天大梁军士昼夜不停,大渝军顶不住了。从城上扔下的木柴没起作用,反而加快了雪道的增高。
玄布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援军粮草都不称心啊!三万大军多是老弱残兵,粮草都是发霉掺了沙子变质的劣质货。人吃了粮食跑肚拉稀叫苦连天,草料牲口都不肯吃。玄布还妄想养精蓄锐都与大梁军决战,可眼前守城都难以守住了。玄布派心腹之人把女儿梅花郡主送到城北拖布的大营里,给拖布带话。一旦衮州城破不可恋战,速速带上妹妹撤回大渝去。
雪道已经接近城墙头,大梁军做了木屋向前推进。两军已经开始弓箭对射了。木屋上钉满了弓箭像大刺猬,可伤不到里面的人。
雪道一寸寸加高,蒙挚分兵四路准备同时发起总攻。一切准备就绪,蒙挚已经下令大锅炖肉。军士吃饱喝足随时待命,夜里三更天以三声炮响为号进攻破城。
甄平纪纲等将士都去了前沿阵地准备进攻了,梅长苏的帐篷里只有蔺晨和飞流。从开始进入军营蔺晨飞流这俩人就言明不听号令,两个人跟随大军只是为了陪伴梅长苏。
蔺晨手拿一枝梅花来到梅长苏的账内,对飞流道:“飞流,喜欢吗?”
飞流看看盛开的梅花,笑嘻嘻的道:“嗯,喜欢。”
飞流高兴的跑上前抢夺梅花,蔺晨举过头顶不给。梅长苏看着两人嬉闹,勉强堆起一丝笑容。说话有气无力,道:“蔺晨,别逗飞流了。”
蔺晨笑笑道:“那可不行,飞流,回答蔺晨哥哥一个问题就给你。
飞流道:”好,你说。”飞流等着蔺晨提问。
梅长苏不知道蔺晨与飞流有什么猫腻,懒洋洋的问道:“你们俩有搞什么呢?蔺公子的闲情逸致真让苏某刮目相看啊!蒙挚要杀人你也不问问,怎么就知道逗飞流玩呢?”
蔺晨道:“嗨呀!我一个小兵问大帅的事?我问的了吗?有你一个大监军干什么?一句话刀下留人不是解决了吗?”
梅长苏道:“蔺公子,有你在军中我很放心。可你神神秘秘的样子不该瞒着我吧,什么事透露一点给我说一点让我心安总可以吧?你说是吧飞流?
飞流道:“不说,秘密。”
梅长苏拿起一本书翻看着道:“好,蔺公子早晚把飞流教成一个花痴。不说算了,看书。”
蔺晨道:“呵呵!小心眼子度人,让你知道的事还少吗?你的一句刀下留人不是把白将军的命留下了吗?别拿着一本书装样子了。还看书?骗鬼的吧!”
蔺晨上前,转移了话题一把夺过了梅长苏手里的书道:“梅大人,你说吧。你看的书是第几页?页面上说的事是什么内容?”
梅长苏道:“别闹了,问点事你们都不说。还有纪纲甄平也学坏了,一个师傅传授一个口气。报喜不报忧,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些好事。”蔺晨道:“切!大家都是为你好。别不知道香臭,飞流,你告诉蔺晨哥哥,你喜欢白妞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