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四周风飞起,巨大的风沙在一望无边际的黄色土地上扬起,而那远处一座座如沙堡一般的建筑,彷佛是用厚沙巨石堆积而成的庞大景观,这黄色的土地下,不知埋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多少个千秋万代逝去的大漠子民,都被一一掩盖在这神秘的厚沙下。
而少年和魂昼、魂夜还有原术四人除了后三人骑着骆驼外,四人来到了这座沙堡的城门前,魂昼上前,举止有礼,“在下魂昼,我家主人希望求见岳明克卿大人!”
只见门口那二人的装扮,一看就是嗜血族人,腥红的衣袍,红巾掩住了抠鼻,二人身高马大,用着弯刀阻拦了四人的去向,“如果不是嗜血族人,我劝你等还是不进为好。”可二人还未看清眼前犹豫不定的之外,沙堡内的人已经注意到了城门外的动静。
“哈哈哈哈!又一个送死的人!”远处好似千里传音,可见内力深厚,像是在城堡中苏醒了的猛兽,找到了新鲜的玩偶一般,声音不绝于耳。
只见那人在沙堡的高处迅捷飞下,那戴着铁面狼面具的人,想必就该是岳明克卿了吧!他的发丝混乱地在背后飞舞着,缓缓地在地面站稳,却引来了魂夜一丝不悦。
“你?!我等诚心来拜访,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难不成是见不得人?”魂夜有些轻笑地嘲讽道。
岳明克卿有些挑衅地站在了魂夜的面前,岳明克卿的声音从面具后传出,“你会有机会看见我的真面目,而且你定会为我倾倒。”
“哈哈,好轻狂!”魂夜嗤之以鼻。
岳明克卿看着奇怪的三人,一人喝酒,一人优雅站定,一人就像张牙舞爪的野猫,而在不远处的那个岳明克卿还未用心看的人,他只觉得当即心跳停止了!
“你为何会坐在神明坷拉的身上!你这是侮辱!”岳明克卿难以置信眼前所见到的一切,坷拉神明早已在千年前就死去,然而它额前朱红的鬃毛是世代嗜血族人都知晓的明显标志!不管它是死是活,它此刻就如再生一般出现在了岳明克卿的面前!
门卫二人看到神明坷拉,亦是不相信,立即半跪在地,显得意外地虔诚,少年捋了捋他坐骑的毛背,示意它向前走去。
“噢?侮辱?”少年稳稳地从坐骑身上跳下,态度依旧那般地轻蔑。
“你,坷拉已死,你怎会!”岳明克卿指着那活生生的,是他自以为是他们嗜血一族的神明坷拉。
少年不愿多说,自顾自地只是说明来意,“今日前来,只为一事,降书。若不依,要么吃了它,要么,你死。但,劝你选择第一种,因为这样,你不会受罪。”
岳明克卿看着眼前如此猖狂的少年,他凭什么如此自信有胆量?!可那神明坷拉除了上千年的人见过意外,谁会知晓这是真是假?
“那我要是选择第二种呢!”岳明克卿尖锐的眼神从面具后冷冷地扫在了少年的眼眸里。
少年不惧他的眼神,转身拍了拍那坐骑,“呵,那你会,生不如死。”
话音未落,少年的剑已出鞘!随即转身便是直直地像岳明克卿刺去,招式狠毒。岳明克卿不停地后退着,眼见成了弱势一方,一手用内力的掌风抵挡住少年利剑的攻击,一个侧身,便闪躲开来,却还是不敌少年的剑风,衣袍的上那装饰的挂珠一一散落在地。
岳明克卿奋起反抗,倾尽全力的掌风招招想要击退少年,然而他岳明克卿的硬,始终化解不了少年的柔中有硬,硬中有柔,在少年的眼里,此时岳明克卿就如一只愚蠢的蛮牛毫无优势。
“啊——”
岳明克卿发出了痛苦的叫声不敌少年,被少年一脚踢到了城门墙中岳明克卿生生地被少年一脚踢出了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一旁见势不妙的守卫进退两难,上前帮忙是死,不帮忙亦是死,于是进了沙堡请求支援!
少年不紧不慢地走到岳明克卿的面前,脚步声踩在柔软的沙面上,沙沙地作响。岳明克卿痛苦地捂着胸口,嘴角溢出鲜血,只见少年剑锋慢慢地向腹部移到了眼前,那冷漠的声音好似有些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清高意味,“求饶,或是再战?可惜,后者再无意义。在还能逞英雄的时候,死的壮烈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岳明克卿咬牙切齿,“我——宁死也不会让你糟践神明!”
少年两眼轻抬,“那我怎会不成全?”
就在少年准备一剑刺喉的那一刻,一个阻挠的声音从沙堡传出,“住手!”
那强悍的笛声似是悠扬,实则猛烈地阻止这将要动用内力的人,魂夜用剑指着那从沙堡飞出的女子,“竟敢对少主不敬,找死!”
那女子却是无所畏惧,拿出一根黑白相间,有着数个些许小的骷髅在笛身的笛子,戒备地看着伤害岳明克卿的人,“哼,那就看谁先死!”
“呃!噗——竟然,是……鬼蜮笛……”魂夜捂着痛处,吐出一口血后浑然不知地倒地。
一干人等醒来之后,望着四周,好似一个宫殿,可这宫殿十分的空旷,空无一物,除了柱子,魂夜看着被绑在柱子上的少年问道,“少主!你还好吗?”但魂夜和魂昼便发觉自己一点都使不上劲,一旁不会武功的原术更是到现在为止都还没醒来。
而岳明克卿虽然受了重伤,此时看着少年被铁链紧紧地绑在柱子上不得动弹的时候,心情大好!再是谨慎,再是功力深厚,在鬼蜮笛面前,武功再高强之人都会被削弱,因为鬼蜮笛不仅仅是削弱了即将动用内力的人,更是会散发出许许多多如鬼魅般飘散而出的迷烟,让人觉得四肢无力!
岳明克卿大胆地向前走着,在少年的面前站定,正想一掌掐住少年的脖颈,就在瞬间,少年的眼眸一睁,岳明克卿还来不及闪躲,少年的周身便爆裂开那重重的铁链,“哼,找死!”
那女子用笛子指着少年,“你怎么?没有中了我的迷药!”
“飞虹!不要过来!”岳明克卿示意那名叫飞虹的女子后退,以戒备少年出其不意的攻击。
“雕虫小技,还有招数?尽数使出便是!”少年扼住了岳明克卿的咽喉,挑开了岳明克卿的面具,“是你!”
“呵,是我,又如何,我不会谢你帮我付什么酒钱的。”岳明克卿轻笑地说着,想起当日在酒馆的情形。
“少主,这个女的交给我和魂夜就好!”魂昼在松绑之后上前用剑架在了飞虹的喉前。
飞虹望着少年,恶狠狠地盯着他,“你,到底想要怎样!哼,你不过也是个坑蒙拐骗之人罢了!我就知道,那不会是真正的什么坷拉!江湖术士,竟用幻术欺骗!你就不怕被神明谴责!”
少年不屑,“呵,我并非你嗜血一族族人,那天谴什么的,我根本没放在眼里!我只需你的降书,到时候,可留你们全尸。”
而就在少年有些得意的时候,岳明克卿按下了柱子上的机关,大肆笑着,“哈哈哈,恐怕,你等不到了!”
“啊——”岳明克卿狡黠地闪躲掉了些许轻敌的少年,四人在岳明克卿按下机关按钮的那一刻,一同掉进了一个好似深不见底的深渊,殊不知又怎样的命运在等着他们。
而那天牢内,秦惊龙暗自想着他可爱的女儿,秦冰灵。心中想着,“也不知灵儿如何,这样下去该如何是好,希望她能顺利度过此劫,我也算是了无遗憾,只怪命薄福浅……”
“吱吱——”
秦惊龙对于有老鼠觉得异常奇怪,不知从何而来,“怎会有老鼠……”
没等他反应过来,他便晕了过去。一团浓烟飘来,刺鼻的问道引来了半夜靠在桌上已经睡着的狱卒。
“呃……”狱卒本能地捂住了口鼻。
当手挥去浓烟,狱卒发觉大事不妙,立即喊人,“啊!快来人!快来人!秦大人,不,秦将军自刎了!”
狱卒一同前来,告知了林莫群,林莫群在深更半夜从王侯府中赶来,进门便是破口大骂看守的狱卒,“废物!如何会被抢去兵器!何来刀刃自刎?!”
狱卒唯唯诺诺地,有些惶恐,“属下……属下确实不知,只见深夜一团浓雾从高窗飘进,然,然后……等雾散去,就看见了眼前这副模样!”
林莫群右手一个反手,重重的一个耳光落在了那回答的狱卒脸上,“混账,给我开门!”
林莫群上前一把拎起了死在床上的秦惊龙,一把匕首插在了秦惊龙的胸口上,鲜血淋漓,不堪入目。“哼,居然畏罪自杀……秦惊龙,你这混蛋把我们都耍的团团转!快去禀报吾皇,秦惊龙已在牢中畏罪自杀,叛国之心已昭然若揭!”
此时掌管御林军的林统领说道,“侯爷,你看,这……”
“有话快说!”林莫群已经被气昏了头脑。
林统领就此事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属下好似没见过秦将军有如此乌黑的头发,秦将军的头发,似乎是黑灰,有几缕银丝……而此人……”
林莫群上前细看,发觉脸皮处的异样,幸亏林统领发现的及时!林莫群愤恨的将这个假的秦惊龙摔在了地上,“好一个秦惊龙!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易容出逃,呵!来人!给我颁布通缉令,让六扇门缉拿秦惊龙至御前!林统领,你跟我去吾皇那禀告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