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娘和秦冰灵在暗处躲了许久直至陵城,臻娘捂着痛处有些痛苦的说道,“呃……小姐,奶娘,奶娘有些累了。想再睡一会儿。”
秦冰灵小手推了推臻娘,有些害怕,看着臻娘苍白的脸,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不……不奶娘,你快醒醒,快醒醒,灵儿怕。”
臻娘极力安慰秦冰灵,一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小姐……”
秦冰灵泪眼婆娑,扯了扯臻娘的袖子,“奶娘,我要见爹爹,我要爹爹回来……呜呜呜……”
臻娘忆起自己的使命,保护家主,于是咬了咬牙,一手彷佛犹豫了很久,之后拔去肩膀上的箭,臻娘对着秦冰灵说,“小姐,要勇敢,奶娘,奶娘一定会照顾好你,让你和你爹团聚!呃……”不知是不是使命的原因,臻娘哪来的勇气,忽而慢慢地扶着墙走起,步步艰难,凌晨的街道显得格外的荒凉,臻娘小心翼翼地捂着伤口,带着秦冰灵朝医馆的后门走去。
臻娘用匕首挑开了门闩,“哎!你是谁!君子动口不动手,有话好说。哦,原来是位大娘,您别激动,您似乎看起来很虚弱。”那医馆的男子被一声动静惊醒,还未来得及回头,臻娘的匕首就已经架在了男子脖间。
臻娘虽身受重伤,但挤出最后的一丝力气告知男子,“别跟我废话,快……救我,不然,就是你死!”
秦冰灵那小丫头看着臻娘这么苍白的脸颊,彷佛随时再也不能动弹一样,拽着男子的衣角,“哥哥,哥哥,快救救我家奶娘,呜呜呜……”
男子只见这不出三、四岁的小丫头,该是和她家奶娘出了什么事了吧!男子把秦冰灵抱起放在了一边椅子上坐好,安慰道,“小妹妹别哭,哥哥会尽力相救。”
那医馆的男子果真说到做到,安静地为臻娘施针救治,包扎好流血的伤口,一看那秦冰灵小脑袋已耷拉下来,安然睡得香甜,男子将薄衣盖在了秦冰灵的身上,便出门熬药。
个把时辰过去,男子端来药碗,“哎?我说大娘,你怎么求人没求人的样子,这伤给你治好了也没谢人的样子!早知道不救你了!”男子都没意料到臻娘会这么快就醒了,如此戒备的眼神看着他。
男子把药碗端向前,示意臻娘先把药喝了,“您别逞强,这伤口好不容易止住血,莫要用力再扯开了,这幸好箭上没毒,不然您早就回天乏术见不到这天亮了!”
臻娘犹豫了片刻,端起药碗一口闷,随即抱起了秦冰灵欲离开,警告那男子说道,“不要和任何人说你见过我,不然,你必死无疑。”
男子只见臻娘对外人似乎特别的小心翼翼,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像是怕什么仇家找上门一样,男子无奈一笑,“呵呵,我只医人,不害人。”
臻娘想到这男子也是自打她们进门来对她们还算照顾,于是觉得该说一声谢,“多谢。”
此时秦冰灵在臻娘的怀里醒了过来,臻娘告知秦冰灵她们要立即离开,秦冰灵揉了揉眼,随即望着男子问道,“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哥哥啊,姓南名屏,你呢?”南屏走向前还想和秦冰灵说些什么,臻娘便刹那间带了秦冰灵离开此地,独留那男子在空地震楞了片刻。
“哎?!怎么走得这么着急!也不带些伤药!哎,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刚刚伤势愈合了些,这出了门,又是血腥江湖。”
那秦惊龙带着一身伤,曾铭湖找到了一处荒山废旧木屋,在一边悉心照料着为秦惊龙伤口擦拭血迹、止血上药,静等着秦惊龙醒来。
秦惊龙恍惚睁眼,曾铭湖立马上前探看,“左使,你还好吗?”
秦惊龙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久违的曾铭湖,吃力地撑起身子,有些动容,紧紧握住曾铭湖的手,“铭湖!你怎会?”
曾铭湖轻拍了秦惊龙的手,怅惘答道,“主上大人早知你已遭奸人所害,将我从禾国召回前来营救你,不说这些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尽快赶到天杀门!”
秦惊龙坐起,阻止曾铭湖的下一动作,“不,我不能去,我的女儿灵儿和臻娘,他们还下落不明!那林莫群竟拿着灵儿的血衣到我面前……哎,此时多说无益。”而显然秦惊龙未知那衣裳的来由,只是一心牵挂秦冰灵。
曾铭湖深知此刻秦惊龙的内心,竭力安抚道,“左使不必担忧,主上大人已经飞鸽传书给臻娘,不出二日,臻娘应该会带着灵儿到天杀门汇合!”
秦惊龙觉得这样还是不妥,万一途中出了什么岔子,光靠臻娘一人真的能把秦冰灵安全送达天杀门吗?秦惊龙对曾铭湖的做法表示不赞同,“不,不行,我们还是尽快赶路,找到附近的客栈,就此等待臻娘比较妥当。”
曾铭湖道出要害,“可你的身份会被暴露!”
秦惊龙觉得自己会有把握,“不会,尽力小心为上,距离天杀门还有好多路程,你我二人不可能连夜快马加鞭到达,听我的安排,还是和臻娘他们汇合了之后再一同前往,我不放心灵儿!”
曾铭湖自觉拗不过秦惊龙的执着,体谅他的爱女之心,“好,既然如此,我便听你的,有我和天杀门的弟兄在,无人能伤你一分一毫!”
干燥的墙面上,破碎的石面,不知何处有潮湿的地方,石块交界处长出了苔,可原术心中一惊,触目惊心,是血迹!而让原术不解的是,石面为何不是平滑的,而是那样的凹凸不平。
魂昼觉得此处空旷,再往前便是一片漆黑,深不见底,“少主,这,这是什么地方!”
魂夜观望四周,“像个破旧的宫殿,可这出口已经堵上了!这岳明克卿,还说少主不是君子,自己更是小人!”
少年呵斥聒噪地魂夜,“别说了,往前走。”
原术那老头不知他人有没有闻到血腥味,挥了挥衣袖捂住了口鼻,“咳咳咳,这彷佛依旧废弃许久了……好阴森。”
一席人就这样走着唯一的一条路,有些胆战心惊地,魂夜总觉得背后凉飕飕,彷佛有腥红的眼睛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魂昼,你有没有发现,好像有人跟着我们一般。”
魂昼劝慰道,“别心生惧意,没事的!”
“啊!少主小心!”众人只见一团白光乍现,刺眼得让人只是本能地遮住双眼。
一群嚎叫声此时隐隐约约地响起,众人此刻才听清,那嚎叫声从何而来,原术在这一片白光之中忽然察觉刚才的血迹为何会在墙面溢出,使青苔沾染成了红色。原来此处的墙并不是墙!而是用闯入此地的人嵌入而成的尸身血墙!那凹凸不平的石面,便是那些人死去时狰狞的面孔。
少年面对狼群的魂灵,上前镇定自若,眼神透出寒光,嘴里问着,“这是……坷拉?”
原术指着那缓缓走来的狼,比人整整的高出五倍之多,“不,这是它的魂灵。”
坷拉只是前爪重力一挥,魂昼和魂夜还有原术三人便被撞到了墙面。魂昼瞠目结舌,“魂灵竟也能伤人!”
坷拉浑厚的声音顿时响起,“愚蠢的人类,非大漠皇族之人竟敢擅闯神殿!纳命来!”
却没发现早已在空中等待多时准备进攻的少年,“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受死吧!”
狼群在坷拉的召唤下一扑而上,朝着魂昼三人狂奔而去!
坷拉从巨大的欧中喷出蓝色的火光,少年用剑抵住那光芒的侵蚀,“年轻人,你的体内聚集着太多的怨恨!”
魂昼和魂夜竭力保护着不会武功的原术,魂夜抱怨道,“原术你说你有何用处!也不会画道符定住他们!狼群太多了!我和魂昼根本招架不住!”
原术只是尴尬笑笑,“嘿嘿,我好久不会用定魂符了,我试试哈。哎?!乾坤八卦,定其真身!定!”
“啊呀啊呀,灵了灵了!哈哈哈!”原术刚定住了狼群,还想得到些称赞的话,魂昼和魂夜就迅速赶到了少年和坷拉的身边。
原术听着那坷拉魂灵的话,随即恍然大悟那岳明克卿的用意,“少主,听说得到坷拉之灵的人,功力会大增,你说那岳明克卿是什么意思?把我四人扔到此处?”
“哼,不管何意,对我都无用,我欲向前!孰人阻拦,我便诛之!”少年执剑向坷拉的头部刺去,忽然见那一闪一闪的红色鬃毛处,难不成此处便是毁了坷拉的关键!
“啊!这魂灵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在少年一剑刺穿坷拉头部的时候,散发出的许多道强光!那光芒彷佛直冲天际!
“哼,死吧!”少年纵身挥剑,在坷拉身上的每一处都用剑重重地劈开,犹如劈山砍石。
“嗷——!年轻人,它是你的了。”坷拉痛苦地发出一声最后的嚎叫,此时彷佛地动山摇,一层层沙从顶部细细地散落。
“内丹!”原术望着发出金光的圆珠,坷拉的魂灵顿时消失得无隐无踪。
“呵,岳明克卿,多谢相助!”少年眼疾手快将内丹吞下。
“你!你竟然做到了!”岳明克卿还是来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