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岳明克卿有些沮丧地说道,“我今日之举若是被我父皇知道,也必定是被打得体无完肤。”
戊申摇了摇头,语重心长,“不不不,人在江湖,怎会事事都由着自己。”
岳明克卿继而恭敬说道,“戊申老前辈,那还请您跟我们去一趟才好。”
戊申表示同意,正好他也要去见见那位少阁主了。“好,我就跟你们走一遭。”
“救命……”远处传来了一丝细弱的求救声。
南屏走到了那小女孩跟前,看着她的模样,似乎是很渴,于是蹲下身,探了探她的额头,“哎?小妹妹,你别动。”
小女孩只是凭着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求救着面前的南屏,“渴,好渴……”
南屏拿出了自己身上带着的水壶,喂到小女孩的口中耐心说道,“来,哥哥这有水。”
小女孩喝到了水就像脱水的鱼终于又回到了河里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有些心急地喝着水向南屏不住地道谢,“谢谢,谢谢!”
南屏拍了拍喝水咳嗽的小女孩,“别急,这些都是你的。”
小女孩依旧对着南屏说道,“谢谢哥哥,谢谢哥哥!”
南屏摇摇头,“不谢,小妹妹,快告诉哥哥禾国往哪儿去?”
小女孩指了指,“就在前面。哥哥要去禾国做什么?”
南屏自是有他的缘由,对着那小女孩说道,“哥哥要去禾国行善救人,哥哥是医者。来求一种花。”
小女孩不解,现在哪会有花开着,都干涸而死了,“哥哥找的是什么花?”
南屏有些诧异,难道她知道吗?“小妹妹你知道?”
小女孩嘟着嘴,“也许不知道,也许知道呢?”
南屏极力描述着,“它的名字叫血山花,只长在峭壁悬崖,你知道吗?”
小女孩好像有些印象,继而回答道,“我听过,之前在那个巫师求雨的时候,那巫师有对我娘说过的……但我,不知道是不是。”
南屏有些皱眉,“你娘呢?在哪?哥哥带你去找。”
小女孩听到娘这个字,立即眼睛里充满着泪水,“我娘已经渴死了,我爹也不知道在哪,我娘之前说,爹已经跑了。”
南屏有些同情这小女孩的遭遇,安慰着说道,“小妹妹,那不如你和哥哥一起学救人,好吗?”
小女孩的眼睛立即有放出了光,“可以吗?”
南屏笑着说道,“当然!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用清亮的童声回答南屏道,“我叫念慈。”
南屏点了点头,“好名字,念慈,今后就跟着哥哥,我叫南屏,哥哥会叫你医术的。”
小女孩看着南屏如同再生父母,拉着南屏的袖子说道,“好!谢谢哥哥。”
魂昼一席人到达了客栈之后,便带着戊申引领到了凌君邪的房间,四人恭敬地对着凌君邪说道,“少主,戊申老前辈我们请来了。”
戊申看着凌君邪,那心里的情绪就如惊涛骇浪一样翻涌,可眼下这么多人,他不好显露出什么,戊申只是有些深意地忘了凌君邪一眼,“呵呵呵,想不到,你已经长这么大了。”
而凌君邪自是不多管什么,让众人都非常诧异地的一个举动,凌君邪单膝跪于戊申的面前,叫了一声,“前辈!”
戊申也是被凌君邪这一举动有些动容,差点老泪纵横,“哎!快起来快起来。”
众人都知道,高高在上的剑咒阁少主一向是除了老阁主之外不屈服于任何人,而这个戊申是谁?为什么能让凌君邪这般对待?“少主,你!”
凌君邪只问,“前辈,我让四人来请你,可有怠慢?”
戊申想到与这几人切磋,便笑道,“哈哈哈,这四人,除了岳明克卿,可都是年轻气盛的人啊,我替你教训教训了他们,否则有些人,会为老不尊啊。”
凌君邪随即有些生气地叫着,“魂夜!”
魂夜低头恭敬说道,“少主。”
凌君邪瞬间就猜测到,“是不是你先动手的?”
魂夜抿着嘴,有些委屈,自己是莽撞,可她不知自己错在了哪,但见凌君邪这样对待那戊申老头,魂夜的抱怨只能咽下肚子,“少主……属下……”
凌君邪恼怒地一甩袖,“魂昼,带着她去房内禁闭不准出门。”
魂夜这才望着凌君邪的背影,有些委屈地在他背后叫道,“少主,魂夜知错。”
“下去!”凌君邪只是呵斥道,
戊申看着正在休息的秦冰灵,这女娃好奇怪,这么大的声响居然没动静?“哎?这小女娃是谁?”
凌君邪向戊申解释了为何收留她的一切事宜,戊申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那么,她该是被天杀门的人所保护的人才对了。天杀门誓死追随家主,可如今这小女娃又要躲避皇宫的人,又要让天杀门的人找不到,至尊玉需要靠她的血来供养,这女娃身负重任,切忌不可伤到她一分啊。”
凌君邪回答道,“前辈所言有理,君邪知晓。”
戊申点点头径自坐下,“嗯。”
凌君邪想到自己还有事与戊申商量,便让几人退出了房间,而岳明克卿刚想探望秦冰灵,也被凌君邪此刻阻止了,凌君邪关上门后对戊申说道,“君邪还有一事相求。”
戊申看着凌君邪,离开的时候,他凌君邪大概只有十岁吧,被老阁主带去之后,果然是意气风发的少年了,“别客气,说吧。”
凌君邪直奔自己的目的告知戊申,“想一举拿下禾国,成为自己的。”
戊申捋着胡须,颇有深意地望着凌君邪,这小子,果然有他父亲的几分相像,“呵,君邪之意,果然不容小觑。禾国虽然没有水源导致干旱多年,但是,禾国就是有那么一股力量,可以屹立不倒,极国此时也早已派人来此地求和,皇帝信那巫术,整日整日的求雨,这般昏庸无能的人,也早该是下台了。”
凌君邪不甘屈与人下,他必须要复仇!“叔父!君邪只求叔父助我一臂之力!”
戊申看再次下跪的凌君邪,继而感动地说道,“君邪,希望你不会辜负你父母的期望!叔父定当竭尽全力。”
傍晚时分吃过晚饭,秦冰灵被凌君邪赶了出来,说是要和戊申商量大事,然而秦冰灵并不了解凌君邪又是有什么秘密不能与她知晓,那个新来的爷爷,也总是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她,秦冰灵不允许自己多想什么,就去找了答应陪她看星星的原术,“原术爷爷,你说,这星星的奥秘在哪?”
原术只是问,“那如约是为什么想要学观星呢?”
秦冰灵听过原术算卦,觉得很神秘,就说道,“因为爷爷可以看出别人的以后发生的事啊。”
原术只是语重心长地说道,“可有些事,不是越早知道越好的呢,如约你想知道吗?”
秦冰灵刹那间就眼神闪烁,颇有期待,“想啊,想看看自己长大是什么样的,君邪哥哥长大什么样的,卿哥哥,飞虹姐姐,魂昼哥哥,魂夜姐姐……还有原术爷爷!”
原术只是拍了怕秦冰灵的肩膀,“哈哈哈,小丫头,爷爷只想告诉你一句话,好好享受当下的日子吧。”
“享受?可是爷爷,约儿都不知道,能帮上君邪哥哥什么,那个爷爷来了之后,君邪哥哥就把我赶了出来。”秦冰灵有些委屈地嘟着嘴。
原术摸了摸秦冰灵的秀发,“你君邪哥哥,不是平常百姓家的性命,生来就是要做大事,也是天命,不可违。”
“天命?爷爷,每个人,都有天命吗?”秦冰灵不解地问着原术。
而原术只是看着满天的繁星,那星星一闪一闪的,秦冰灵托着腮望去,真的好美啊,美得让她好想跳舞,于是,秦冰灵的手指在脸上轻轻地动着。
“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要去完成,你也是。”原术对着秦冰灵说道。
“魂昼!你说少主为什么这样惩罚我!”魂夜仍是有些倔强,不肯吃魂昼端来的饭菜。
魂昼叹息,他这个妹妹为什么就不能心细一些,就在刚才的那一幕,魂昼立即知晓,凌君邪所跪的人,除了老阁主,还能有谁?定是自己的亲人!
“魂夜,你老实告诉我,你是否对少主……”魂昼不想魂夜今后还深陷在情爱之中不能自拔,他也不能看着自己唯一的亲人受离魂之苦,他必须要她断了念想。
“魂昼,你,什么意思?”魂夜不解地望着。
“你该懂我的意思!魂夜,我再次告诉你,少主的使命,就是夺天下,称帝王,你既然是剑咒阁的人,我要你明白,我们是要保护他的人,你这一辈子,都只能远远地看着他了,你知道吗?你我不仅是少主的手下,而你,更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的妹妹,你知道吗?”
魂昼摇着魂夜的身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魂夜当即觉得非常的痛苦,要她断了所有的念想,可她……不甘啊!
但手中的剑,时刻也在提醒她,如果真的深陷在其中,她会死无全尸。
魂夜看着魂昼此刻有些乞求的神情,她心软了,随即点了点头,魂昼才非常心安地离开魂夜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