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还在庙里,井里,还是屋里,树上的人都有些听得不耐烦了,“哎,谁啊这都是,吵死人了!”
四人闻声朝头顶发出的声音看去,这棵树虽然已经没有了枝繁叶茂的样子,却也是一颗参天的大树,那高度少说也有百丈,魂夜看着那老头在树顶的枝桠上躺着,指着他喝到,“这话该我们问你吧,你是谁,躺在这么高的树上,不怕摔下来吗?”
那老头一听这刁蛮的魂夜开口,立即回道,“哟,你这丫头片子,嘴巴还挺锋利的。”
魂昼往往都是那个出来帮魂夜解围的人,恭敬问道,“这,请问老先生,是否见过戊申老前辈?”
那老头在树上依旧不肯下来,而是依然让四人这样仰视着他,那老头狡黠一笑,“我就是啊。”
飞虹有些不解这找人也太简单了,居然一下就被找到,继而诧异地说道, “什么,你就是?”
戊申前辈便悠闲地在上面问他们四人,“来找我何事啊?”
魂昼依旧恭敬地向戊申道出事实,“在下奉少主之命来到此处,想请老前辈到客栈一聚。”
戊申哪会知道是哪个少主,只说,“哦?哈哈哈,你们家少主是哪门哪派啊?”
魂昼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这话传到了戊申的耳朵里,“乃是剑咒阁少主。”
戊申望下去,只有年轻的四人,一看便是凌君邪的手下,问道,“哦?有意思。他没来?”
魂昼据实回答,只希望他能够因为他的诚意尽早下来。“是,少主有事在身,不方便来亲自请老前辈。”
戊申有意想要看看这四人的品性和武功资质,起了玩心,“那你们就想个法子把我请下去吧?”
魂夜听着戊申这话,摆明了是想耍赖了,于是信誓旦旦地说道,“那还不简单,我这就把你请下来!”
魂夜一跃而上,用轻功踩着树枝轻巧地一点就到达顶端,可这看起来数百丈的枯枝,竟然花去了她些许力气,到了顶端的时候就已经是气息不稳,避之不及的就是戊申随意三成功力的一掌,“哎?!”
魂夜被戊申一掌拍下,魂昼见状立即接住了即将摔在地面的魂夜,只听得树上的人嘲讽地说道,“小丫头,你还嫩了点。”
魂夜气急败坏,指着树顶说,“你!我用绳子把你绑下来!”
凌君邪到达那所谓的悬崖峭壁时,那声音回响的,是一群蝙蝠的叫声,这里阴暗潮湿,常年没有阳光,这花是怎么开出来的?可事实如此,它的确在山缝里面倔强地生长着,凌君邪运功而下,随手一摘,这人人避之不及求之不得的东西在一刹那,让他唾手可得。凌君邪观望着这手中的花,自语说道,“这就是血山花?”
客栈内的秦冰灵一直粘着原术,心下无聊,“原术爷爷,君邪哥哥怎么又是那么忙,约儿听闻,原术爷爷会看天象,爷爷能不能教教我呀?”
原术很讶异她会这么问,“这……如约,看天象这事儿,你有兴趣?”
秦冰灵点点头,万分地认真,“是啊是啊,约儿可喜欢在天空中忽闪忽闪的星星了,知道原术爷爷看得懂其中的奥秘,约儿觉得好神奇。”
原术只是微微一笑,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好,爷爷晚上就带你去看星星。”
六扇门的四人在皇宫门口像守卫说道,“在下极国六扇门大弟子,率师弟师妹前来觐见。”
那守兵看着并没有像城里人的干涸,想必这皇帝对宫内缺水一事,还是做到位了,那守卫说道,“请稍等。”
守卫像殿内的人禀告,四人就被传唤了进去,“四位请进,皇上已在殿内等候。”
四人恭敬地面对禾国的皇帝,那皇帝看起来人至中年,身形宽肥,“参见皇上。”
那皇帝并没有拿着正眼瞧他们。“极国皇帝派你你四人前来见朕,所为何事?”
首当其冲回禀的就是六扇门的大弟子风,“皇上应是听闻我极国有意求和之事,所以特此前来。”
禾国皇帝只是心下诧异,“哦?禾国向来和极国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极国皇帝让你们来?”
风继而说道,“皇上您该知晓,目前就禾国的情况,并不是很乐观。”
想必风说出了禾国的劣势,应该明白极国可以为他们带来一些什么,可是禾国的皇帝听了风的那番话显得特别的不屑,“哼,那也不需要依附于极国。回去告诉你们极国的皇帝,朕无意于极国求和。”
雷看不惯那小小禾国皇帝的嚣张样子,“你!”
云劝阻着说道,提醒他现在所面对的人不是一般人,“雷,稍安勿躁。”
风想起当时答应林莫群的事,不管怎样他都是不会退缩的,依旧恭敬地问道,“恳请皇上给予一个机会。”
那禾国皇帝对他们四人嗤之以鼻,“呵,真是不死心,那便给予你们一个机会,你们谁能让这禾国半月之内下雨,朕就答应你们今日所求之事。”
雨在一边轻声说道,“这,师兄,他不是故意刁难吗!”
风依旧确定着自己的想法,“再怎么也要一试!”
继而对着那禾国皇帝道谢,“谢皇上!”
禾国皇帝轻笑着,“呵,不自量力。”
臻娘和曾铭湖来到了禾国,臻娘有些不明白这禾国的民情,“右使大人,为何这禾国如此民不聊生,是发生了何事?”
曾铭湖对此并不奇怪,为臻娘解释道,“臻娘你有所不知,之前我在禾国待了将近一年,主上让我探查民情,但终究无果,这禾国的一处水脉好像已经被封了数年,就干旱了这么多年,所以也难为这些百姓了,每天乞讨度日。不像那些富人们,可以去远处求水,而这些贫民,只能干渴而死。所以这的客栈都是住不起,连一壶茶水都是相当昂贵。”
臻娘心中叹息着,“如此炼狱般的生活,真是难为百姓了。”
曾铭湖也是点了点头,“是,所以,我也在想,如果谁能解决了这雨水和封住的水脉的问题,谁就可以想皇上要奖赏了吧。”
臻娘随即想起了什么,“难道,这也是禾国皇上留给右使大人的问题?”
曾铭湖没有否认,“是,但始终无果,实在头疼。”
臻娘想着他们一来就是面对这样的难题,便和曾铭湖说道,“哎,也罢,我们先住下再想法子吧。”
曾铭湖答应道,“恩,也好。”
秦冰灵终于等到了凌君邪的归来,凌君邪一进门,秦冰灵就觉得有一股冷意,虽然凌君邪的样子总是这么冷,可他似乎去了什么更冷的地方,让秦冰灵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
“君邪哥哥!你回来了!”
凌君邪将佩剑放在了桌面,问道,“嗯,原术呢?”
秦冰灵一笑,这原术还能有什么消遣,就告诉凌君邪,“原术爷爷又去阁楼喝酒去了。他说晚上带我看星星。”
凌君邪点头,将手中的血山花在自己的手中碾碎,洒在了水壶中,转头看向秦冰灵,“嗯,你过来,把这水喝了。”
秦冰灵看着凌君邪一系列的动作有些不解,“这是?”
凌君邪早就一想自己要为了兵冢等二十年他就恼怒,“别废话。”
“噢……”秦冰灵不想凌君邪生气,只能硬生生地喝下。
凌君邪的心中怕秦冰灵有些什么不适导致她死去,继而问道,“感觉怎样?”
可秦冰灵似乎没有这么大的反应,让凌君邪有些不解,但无论如何,他凌君邪不必担忧十五那日的血会不够用,就连此时不知情的秦冰灵,依旧对着凌君邪道谢,“谢谢君邪哥哥,约儿不是很渴,但是这水有点腥味儿,咸咸的。”
凌君邪拿着剑除了门外,“你好好休息。”只剩秦冰灵不明所以的在原地震楞。
那四人还在跟着这戊申周旋没招,魂夜指着戊申说,“你这老头,怎么这么难请,真是比原术还倔。”
戊申嗤笑着,“你们这般鲁莽,武艺也是雕虫小技,我得先教会你们尊重老人家。”
岳明克卿听了戊申这番话,想到了这戊申无非就是希望看到以柔克刚的招数罢了,“老前辈,赐教了!”
戊申与岳明克卿过了数招,让树下三人目瞪口呆,岳明克卿巧妙地化解了戊申的招数,然而岳明克卿的轻功也让戊申赞赏有加。“哎?你这小伙儿,不错不错,这招式招招谦让,得了得了,我这就下来。”
岳明克卿回到树下,恭敬有利,“是老前辈承让了。”
戊申对岳明克卿的谦让感到非常满意,继而从树顶一跃而下,打量着岳明克卿问道,“你小子叫什么名字?”
“在下,岳明克卿。”
岳明克卿报出自己的名字,可戊申一听,似乎不像是中原地区的人,“恩,不错,大漠人?”
岳明克卿问道,“老前辈知道?”
戊申继而解释道,“缘分,有过与你爹一面之缘罢了。”
岳明克卿的眼神有着一丝亮光,“老前辈知道我父皇?”
戊申怎会不知,他能活下来,也全靠他爹相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