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门的人来到了一处山脚边,传闻此处就是禾国的水脉,如今被封,水源就不能从此处流通到土地上,只能等到土地龟裂。云对着风说道,“师兄,此处的水脉好像已经被封存了许久。”
雨观察了四周,“是,看这样子,好像并没有人来试图解开过这个难题。”
风不解地看着雨说道,“雨,你这是什么意思?”
雷一语中的,“意思就是,不是解不开,而是有人,不想解开。”
雨看着雷问道,“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禾国的皇帝还巴不得自己的子民干渴而死吗?”
“不,我说的并不是那禾国皇帝,我说的是他们禾国子民现在信奉的那个人。”
众人听雷说的话,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想到了进城的时候那个巫师,“那个,巫师?!”
“正是!那个巫师,我想我们可以先去问问那个人。”风对这个提议表示赞同,于是四人出发回城,找寻那个巫师的学馆。
六扇门的人进去便看到了一群人正在捣着什么药粉,可据风观看,这些药粉是让人有暂时迷失心智的作用的,于是上前便用剑抵在了巫师的脖间。
那巫师刚被凌君邪收拾过一顿,现在又来了一群人,心下气恼,“哎,你们这群人,进来做什么,捣乱的吗?”
风对着巫师客气地说道,“我们无意捣乱,只想让你配合。”
那巫师嗤之以鼻,“配合!你们这些外来人,先前天来一个就是要挟我,这几日,你们又紧接着来,你们是一伙的吧!”
雨听闻也有外来人来探寻消息,便有些紧张会不会有人知道他们此次前来的目的,于是急迫地问道,“谁?你说的是谁?哪个外来人?”
那巫师气急败坏,“就你们自己的同伙,你们还不知道?就那个凶狠的少年,你们不认识?”
风轻笑了一声,“可能是你认错人了,我们向来是四人出行。”
你巫师看着这剑依旧抵着自己的脖间,不客气地哼声,“哼!”
雨失去了耐心,对着那巫师催促道,“快说!禾国的水脉为何被封住了?!”
巫师被这强有力的力气憋着透不过气,求饶道,“我说几位爷,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巫师!我不会这么高深的法力啊!我也是要混饭吃的啊!”
雨看着这巫师,愤怒地说道,“原来你是个假冒的!”
那巫师眼见自己就要丢了小命,语气立即软了下来,“哎!别别别,别杀我!”
雷拿着那些药粉,威胁巫师说道,“那你说,谁才是主使?”
巫师就怕自己会被弄死,这粉如果闻多了可是要出人命的,那巫师急忙避开,“哎哟,我说你们怎么就这么死缠烂打呢,这知道了对你们也没好处啊。”
“说是不说!”
巫师见眼前的剽悍大汉作势要掐死他,“我说,我说!就在那郊区的一座小庙里,有一口枯井,你们,你们去了那里面就知道了。”
云呵斥道,“让我们去井里!你当我们傻子!”
巫师只是一再求饶,“别啊,我真的不敢骗你们,你们进去就知道了!”
魂昼虽未眼见昨天发生的一切,但是魂夜的反应让魂昼知道,凌君邪应该又是做了些什么让她内心有疑问的事情了。
魂昼趁机在原术配药的时候拦住了他,“原术,现在就你我二人,你快告诉我,少主到底想做什么?”
原术本就那晚想叫魂昼来动手,只是当时被凌君邪拦下了,但是凌君邪自然也有他的道理。原术只是挥挥手,“魂昼,别问了,少主无非是想加快脚步更接近自己想要完成的罢了。”
魂昼看了眼有些郁郁不安的秦冰灵,示意原术解释那是怎么一回事,“那……”
原术瞧了瞧秦冰灵,“你是指如约?哎,她服下那血山花,就和中了毒一般,我也是难解啊!”
魂昼叹息一声,“真是孽,对于这样小小年纪的她来说,真的挺残忍。”
原术何尝觉得这不是一种残忍,“是啊。”
魂昼只是问,“那每逢初一和十五,都需要这么做吗?你们有告知她实情吗?”
原术点了点头,虽未全说,但从秦冰灵的反应来看,她是愿意的。“我小心探测过,她愿意的。”
魂昼看着远方,“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觉悟。”
山脚下,南屏和念慈二人来到此处,南屏需要血山花来做药引,研制一种药材,但听闻此种血山花比较难采摘,但是南屏也想要试一试,念慈气喘吁吁地,看着南屏说道,“南屏哥哥,我们真的要在山上找这个花吗?”
南屏何尝不是汗流浃背的,“是,这花百年难得一遇,我得找到它。”
念慈见南屏下定了决心,自己也觉得应该报答这个恩人,“好吧,我们从这条山路走上去应该就到了那悬崖了,可是哥哥,你不怕吗?”
南屏笑着看着面前的小念慈,“不怕,男子汉怕什么,行医救人,做的都是善事,拿到了那血山花,哥哥也想给有需要的人。”
念慈拍怕手赞赏着南屏,眼神里净是崇拜,“哥哥好伟大啊,念慈也要和哥哥一起行医救人,做大善事。”
南屏看了看天色,对着念慈说,“恩,乖,我们赶紧赶路,不然天色晚了就得歇脚在山上了。”
念慈点点头说道,“恩!好的!”
然而就在魂昼和原术谈话的时候,他们并不知情秦冰灵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秦冰灵有些不明白的是,兵冢是什么?
但是就在刚才的对话里面,对秦冰灵而言有用的信息便是,她知晓了今后每逢初一和十五月圆之日,凌君邪会需要她的血?为什么?秦冰灵暗自想着,是因为凌君邪病了吗?但是秦冰灵看着凌君邪那样的神态,精神十足,不像是病了的人?
想起之前原术跟她说道,如果她能够为凌君邪做什么,哪怕是需要她的血,她会不会乐意?
自从凌君邪给她那碗茶之后,秦冰灵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对劲。
原来是一种毒。
秦冰灵自当是愿意为凌君邪付出的,因为在她心目中,她一直是记得那句话,记得他说的他们兄妹俩相依为命。
但是秦冰灵自从有记忆以来,她从未见过对她坦诚相见的凌君邪,他总是会有这么多的秘密,以至于他都不愿意对她多说些什么。
秦冰灵此刻的内心是矛盾的,有时候她也会有这样的想法,冲过去问凌君邪,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妹妹,为什么你有心事不愿说给我听。
可能凌君邪的答案会是,这一切与你无关,而你还小,并不能深知其意。
望着这六月的夏日,秦冰灵此刻的心是冰冷的。她无声地笑着,她好希望她自己能够快一点长大,长大了,就能明白他们在做什么。长大了,也能够分担凌君邪的忧愁。
“你怎么在这?”
凌君邪看着秦冰灵傻站在房间的门口问道。
秦冰灵尴尬地一笑,“君邪哥哥,我饿了。”秦冰灵只能用这牵强的理由来搪塞。
凌君邪心想刚吃过怎么又饿了?难不成是因为失血过多?
凌君邪的剑眉紧蹙,望着那苍白的小脸,“我让小二给你做吃的。”
秦冰灵牵强地扯起笑容,看着凌君邪远去的背影。
“父皇,据巫师回禀,好像有些外来人来到了禾国。”禾国皇帝的太子葛明清说道。
“哦?噢,就那几个蠢人,能为朕做些什么啊?还不如让那巫师骗几个钱来得快,这水,自然有取的地方,只是这些愚民不知道罢了。”禾国皇帝悠然自得,一点都不担心禾国的子民会干渴而死。
“父皇,那您的意思是?”葛明清是禾国皇帝最喜欢的儿子,所以,禾国皇帝的做法有时候并不能让葛明清理解,他可不想等他接手禾国天下的时候,还是这般的情景,那得多累啊!
“不用管!权当是他们在玩儿呢!哼,能下雨?鬼才信。”禾国皇帝托这个大肚腩便自顾自地吃起山珍海味。
“师兄,这真的有口井。”云看着四周无人烟的环境,这小庙还能藏着大佛不成?于是云往井内探看,发现深不见底。
风手上执着一颗石子,便扔进了井里。
那石子久久没有回声,片刻后才有轻微地声响,可见这井有多深。
“师兄,这样贸然进去,似乎不是很妥当,要不我和雷先进去,你和雨在上面等着我们的消息,如果半个时辰我们还未出来,你们再来也不迟。”云对着风和雨说道。
“好,小心为上。”风告诫着二人。
“很饿吗?”凌君邪看着秦冰灵,秦冰灵却是笑着不语。戊申走了进来,看见他二人吃着糕点,戊申有深意地望了一眼秦冰灵,这女娃,白天细看可真是长得水灵。
“爷爷你来了。”秦冰灵很有礼貌地对着戊申说道。秦冰灵知道,最近几天凌君邪对着戊申的尊敬,每个人都看在眼里,自然而然的,让秦冰灵也知道,戊申的来头不简单。
戊申很满意秦冰灵这一声甜甜的叫声,“慢点吃。”秦冰灵点了点头,而戊申也看到了在秦冰灵袖内手上包扎好的手腕,看着凌君邪此时的表情,戊申略有深意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