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冰灵忽然之间想到了什么,飞虹,是因为喜欢岳明克卿才哭的,是吗?秦冰灵记得,飞虹以前总是特别爱走在岳明克卿的身边,处处保护他,生怕岳明克卿会受一点伤害,而此时,秦冰灵看着岳明克卿,他也是一脸痛苦的表情,岳明克器自知,他到底还是在无形之中伤害了飞虹。
从小飞虹就是那样的喜欢粘着岳明克卿,长大了,岳明克卿有意和她疏离,但每每借酒消愁度日的时候,都是飞虹在岳明克卿身边伺候着,像个妻子,像个妹妹,像个时时刻刻维护着他尊严的女子。
岳明克卿的内心岂会是不痛苦的,看到飞虹的眼泪时,彷佛如火焰一般也灼烧着他的内心。
“不说了,魂昼,也应该会好好照顾她的。毕竟她和我在大漠生活了这么多年了,不舍也是正常的。”岳明克卿对着秦冰灵说道。
也是试图宽慰一下自己的心,而秦冰灵看着岳明克卿,他对自己的好,她都知道,但只求,别说破这一切,不然,就再也回不来。
“卿哥哥,我,想让你看一幅画。”秦冰灵站起了身子对着岳明克卿说道。
岳明克卿点了点头,什么画?只见秦冰灵将画轴从窗台拿了过来,递给了岳明克卿。岳明克卿有些不解地接过,便随手摊了开来。
只见那秦冰灵的身影,是活灵活现的出现在画轴上,只是蒙着面纱,可这身姿的确是一模一样。
岳明克卿又看向了那一排小子,上面的字,让岳明克卿看着倒吸了一口气。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岳明克卿继而往下看去,在嘴里呢喃说出了那个名字:“百里晟轩?”
秦冰灵坐在了岳明克卿的身边,点了点头:“那日,在宫外求福祭祀,他来了。”
岳明克卿眉头深锁着,百里晟轩来过?是哪个?岳明克卿努力地回忆着,莫不成是那位公子?带着个奴才的白衣公子?
他就是百里晟轩?
百里晟轩,这个名字在脑海里回味了千百遍,从他提出求亲开始,原来,他已经出手了。他居然会在秦冰灵出宫的时候算准日子到来。
“这幅画,他……”岳明克卿不是傻子,看着这画和字,毫不隐晦的爱意对着秦冰灵表达了出来。
百里晟轩可是太子!他居然可以说的出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话。的确是让岳明克卿此刻大为吃惊的。
秦冰灵看着岳明克卿眉头不展,对着岳明克卿说道:“百里晟轩,倒也是算的上一个君子,谈吐不凡,姿态优雅,器宇轩昂的,可,他的意图,让我不明。”
岳明克卿看着秦冰灵问道:“意图,你是指?”
岳明克卿望了一眼在秦冰灵胸前的至尊玉,难不成百里晟轩也是为了至尊玉来的?
秦冰灵点了点头,“怕只怕,这话说的再好听,也只是为了我身上的这块玉罢了。人心不可测,卿哥哥,我怕我测了,也就会失望,但是,这种诺言是个女子都会动心,何况他是一个储君,一个太子,木樨国未来的皇帝……”
秦冰灵有些凄然地看着窗外,岳明克卿收起了画卷,对着秦冰灵说道:“那就不必在意,放在心上还扰了心神,不如就这样顺其自然。你也还小,求亲的事,还是暂且搁置吧。”
岳明克卿说出这些话时,有的是出自于自己的私心。
秦冰灵但笑不语。
岳明克卿望着秦冰灵的侧颜,她的确是有让人看了一眼就为之惊艳的女子,她的眸中总是饱含着丰富的情绪,秀眉如柳,不施粉黛的脸上,有着吹弹不破地肌肤,如凝脂,粉唇微扬的时候,那抹笑,让人过目不忘。
秦冰灵看着窗外对着岳明克卿幽幽的开口说道,“其实,卿哥哥,你早就知道,我叫秦冰灵,不是吗?”
岳明克卿心中一震,她怎会知晓?
“你……”岳明克卿惊慌失措,殊不知秦冰灵是哪听来的。
“卿哥哥,我都知道,我叫秦冰灵,对不对?”虽然没有回复记忆,但是,她不叫如约,她不是凌君邪的妹妹。她是天杀门的家主,秦冰灵。
“那日,你和君邪哥哥的话,我都听到了,你,还被打了,真是抱歉,你为我强出头,还换来这样的对待。”
秦冰灵的话中,带着歉意,可是岳明克卿不悔。然而秦冰灵说的全部听见,那她的意思,自然也是知道了他对她的情意了?
岳明克卿后退了一步,有些复杂地望着秦冰灵,大漠男子像来敢爱敢恨,说出来,怕什么!
岳明克卿上前揽过了秦冰灵的身子,抱在了怀里:“是,那日,我是为你讨回公道,因为你当时的模样,让我感到心疼不已。我无法想象这种残忍,一切皆由这块玉而起!”
岳明克卿想到了那日,他去求凌君邪不要再做这些伤害秦冰灵的事,但凌君邪不但不答应,还对他大打出手,让岳明克卿对凌君邪也失去了耐心起身反抗。
秦冰灵被岳明克卿抱在怀里,没有反抗,只是她好久,没有过这样有种心安的感觉。
“是,所以,谢谢你。”秦冰灵对岳明克卿真诚地道谢。
岳明克卿揉着秦冰灵的发丝,秦冰灵身上的香气袭来,让岳明克卿忽然回过了神些,“你,披件衣裳。”
秦冰灵这才发现自己,只不过穿了一件亵衣。
翠儿忽而进来对着秦冰灵说道:“姐姐,你终于起来了!还是将军有法子!我给你去端些吃的来。”
岳明克卿听到翠儿的话,也意识到自己可以离开了,便对着秦冰灵说道:“多吃些,你真是太瘦了,过几日我拿些补品来给你补补身子。”
秦冰灵点了点头,淡淡笑着:“好。”
“恩,那我,先走了。”岳明克卿忽而觉得秦冰灵知道了一些什么之后,两个人之间似乎便奇怪了些,但是,这种让人心痒的感觉,是叫做,爱情吗?
石然今日看百里晟轩有些茶不思,饭不想的,心里就知道,百里晟轩心里肯定惦记着秦冰灵。
百里晟轩想起当日臻娘和曾铭湖的话,忆起了秦冰灵的身世,总觉得,秦冰灵的身世太过于坎坷。
“爷!”石然已经是在百里晟轩的耳边叫了好几遍了,可就是看着百里晟轩出了神。
百里晟轩听到了石然的叫声,淡然回神说道:“这么大声,想要吓死人啊!”
石然站在百里晟轩的身后,有些嘲笑的意味说道:“爷,要不是你在独自犯相思病,我会这么大声吗?”
百里晟轩叹息一声,想着那日给秦冰灵送画的时候,见着她的眼,她的手,她的发,他的内心就是激起了千层涟漪,几日来,都夜不成寐,这可怎么办?再下去,百里晟轩都觉得自己快等不住又去了凌天国了。
百里晟轩对着石然说道:“这灵儿的事一天没消息,我这一天心里就不踏实。”
石然给百里晟轩突然出了个主意说道:“哎?您不是会写那些情诗吗,赶紧,给国师大人再写封信啊!把她感动得痛哭流涕的,万一答应你了呢?”
百里晟轩看着石然声情并茂的样子,但似乎不失为一个办法!
“好小子,算你机灵,笔墨伺候!”
石然在一边殷勤地磨墨,可百里晟轩在要下笔的那一刻又愣住了。
“爷!你怎么又不动了!”石然在一边催促着。
百里晟轩忽然在想,写什么,才能让她感动呢?
于是在下定了决心之后,百里晟轩奋笔疾书,将信交给了石然,叮嘱道:“一定要让国师大人亲手打开,亲眼看到,知道吗?”
石然听着百里晟轩这要求,似乎有点难啊,便挠着头对百里晟轩说道:“爷,这信能半月到凌天国就不错了,谁叫咱们在这么高的高山上,下个山就得好久了。”
百里晟轩打开了扇子,走向床边,“你说这,山清水秀的,我木樨国的风格无限好,只缺佳人陪伴共赏啊。行了,你快去送信吧。”
“哎?等等。”百里晟轩喊住了即将离开书房的石然,石然不解地看着百里晟轩又要出什么花招,对着百里晟轩问道:“又怎么了爷?”
百里晟轩将自己书房内的一朵小花儿摘下,放入了信封,石然有些奇怪地盯着百里晟轩:“爷,你,你这是……”
百里晟轩打开了扇子一扇,“这叫做情调,你是不会懂的,现在,我只希望我的灵儿能早些给我回应。”
石然将信交给了侍卫,真真实实地在路上,花去了将近半月的时间,这信,才到了秦冰灵的手中。
翠儿拿到信的时候,跑得气喘吁吁,“姐,姐姐,你有信啊。”
秦冰灵不解地拧起了秀眉,这哪会有人给她写信啊,于是接过一看,百里,百里晟轩?
“这,他怎么就……他怎么给我写信了?”秦冰灵不可思议地望着这信封,翠儿看着秦冰灵疑惑的样子对着秦冰灵说道:“姐姐上次,收了画,没给回信儿,人家,着急了呗!”
秦冰灵扶着额叹息了一声,在心里犹豫了许久,便还是打开了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