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神秘婆婆
夏龙河2017-08-03 13:032,491

  彭辉跟街上的乞丐换了一身破衣服,把头发弄乱,脸上弄脏,装成乞丐,在临沧四处寻找尹亮等人。找了七八天,一点他们的消息都没有找到。彭辉却看到铁鹰帮的人,纷纷出了城,好像要去执行什么重大任务。

  彭辉心想也许尹亮等人回到了李定国处,就趁清军搜查放松,出了临沧城,回到了李定国的军营。

  尹亮他们没有回来。李定国已经知道了制毒所被毁的消息。他告诉彭辉,他准备一百人的敢死队,想法混进清兵营,杀死在此督军的爱星阿以及其心腹果尔沁。永历帝也同意的做法,为此李定国将军将启用他在清兵营里的内应。不过彭辉这次是无法参与的,他的独臂和相貌,清兵几乎无人不知。

  彭辉也不想参与。

  这些日子里,他有了自己的计划。一个不需要任何人,他也不想拖累任何人的计划。那就是寻找尹宽等兄弟,消灭铁鹰帮。为死去的兄弟和青梅报仇。然后,他才能有心情去为大明努力。

  这个无关国家,他也不想听任何人的劝解。

  现在他终于明白,人的生命有时候比一个王朝还值得人尊重。值得他去付出生命的代价。

  彭辉告别了李定国,自己怀里揣着青梅的一个手帕,拿着属于锦衣卫的钢精快刀,一个人骑着马,从李定国的隐藏的大山里走了出来。

  他用了两天的时间,找到了曾经给他当过向导的一个老猎人。老猎人原是李自成起义军,军队被清兵打散后,他逃到了云南大山里,做了猎人。在他还未被马吉祥陷害下狱时,彭辉曾经让老猎人做向导,到过对面的缅甸。

  那个时候,老猎人就对彭辉说过,有一帮非常神秘的黑衣人,住在山中的一处寺庙中。他打猎时遇到过他们,险些被他们抓住。

  彭辉曾经随着老猎人偷偷去看过,现在想起来,那里应该是铁鹰帮的一处秘密营地。

  老猎人自然还认得彭辉。彭辉在老猎人处歇息了一天,就由老猎人带路,朝着山里走。

  在一个靠着小路的山坡上,彭辉等人被一个老太太挡住了去路。老太太一身破衣服肮脏不堪,一头凌乱的头发狗尾巴草一样随风飘着,脸上的皱纹车辙一样深。她看着彭辉,对老猎人说:“你们到一边去,我要跟这人单独说几句话。”

  老妇人的声音听着却是很嫩,让彭辉惊讶。老猎人等人看着彭辉,彭辉对他们点头,说:“你们先到一边歇息一会儿吧,老婆婆不会有恶意的。”

  老猎人退到一边,找地方坐着歇息去了。老妇人冷冷地对彭辉说:“我希望你不要朝前走了。铁鹰帮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好对付。”

  彭辉一惊,他非常惊讶地看着老婆婆,老婆婆没等他开口,就说:“不要问我是谁,也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你要干什么,我只能告诉你,对于铁鹰帮我比你了解的多。你去会惹下更大的麻烦,这个麻烦你肯定对付不了。”

  彭辉想了想,问:“那您能告诉我什么最大的麻烦吗?”

  老婆婆闭眼想了想,才说:“我可以告诉你。现在你不去主动招惹铁鹰帮,追杀你的只是噬铁他们。其实,噬铁不是铁鹰帮的主要人物。黑鹰才是铁鹰帮的灵魂。噬铁的威力跟黑鹰比,是蚂蚁相比大象。现在噬铁得势,不过是因为他成了满清的狗。黑鹰是一心对付卸岭门的人。但是如果你去杀了铁鹰帮的人,即便是噬铁的手下,黑鹰知道了,也不会饶了你。上次黑鹰就找过你们吧?如果你这次再去杀铁鹰帮的人,黑鹰绝对会出手。我知道你是锦衣卫彭都指挥使,武功厉害,不过你想想,你比行地蜈蚣功夫如何?你最多能与他打个平手吧?行地蜈蚣看到黑鹰都能吓尿裤子,你当如何?”

  彭辉说:“谢谢婆婆好意。铁鹰帮作恶多端,噬铁杀我……兄弟,此仇如果不报,我彭辉活着还不如死了。”

  老婆婆声音生硬地说:“你如果是一个真正有大担当的男人,就应该知道国家社稷为重,你活着就应该为了大明去拼杀,而不是去找什么铁鹰帮。要知道,双方拼杀,都有死伤,你彭辉杀人家铁鹰帮的人少吗?”

  彭辉回说:“他们助纣为虐,我彭辉杀他们,是为民除害。他们杀了我的兄弟,我就要报仇。您说我心胸狭窄也罢,说我没有大担当也罢,他们杀了我的人,就要付出代价!我活着,不只是为了什么国家社稷,我还是一个人,一个有感情讲义气的男人!”

  老婆婆转身,说:“好吧。人各有志,你去吧。不过你最好别后悔。我提醒你一句,下了这个山坡,你们就应该是到了铁鹰帮在在这里的老巢了。我还告诉你,这里虽然是噬铁的老巢,但是最近这噬铁在临沧,很少回来。当然,在临沧你是没机会杀了噬铁的。噬铁每次回来,都是一个人。他是一个很小心的人,恐怕你看到他,你都认不出他来。”

  彭辉一愣:“我看到他很多次了,我怎么能认不出他来?”

  老婆婆哼了一声,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能杀了他?你以为你晚上看到的噬铁是他的真摸样吗?别说是你的,很多铁鹰帮的人都不知道噬铁的真摸样!还有那个行地蜈蚣,恐怕他现在站到你面前你也不认得他的真面目!你要知道,真正认识卸岭门的人是没有活着的。行地蜈蚣也不会坏了这个规矩!”

  彭辉惊愕:“您是……说,我看到的都是假的?包括行地蜈蚣大哥?”

  老婆婆不屑地哼了一声,说:“你要知道,铁鹰帮和卸岭门互相争斗了上千年,隐蔽是他们双方的最重要的本领之一。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们本帮派的人,没人会见过他们的真面目,当然,死人除外。”

  彭辉真是楞了,说:“这就难了!我的仇人难道……我就没法找到他了吗?”

  老婆婆自言自语说:“这个噬铁也确实可恶。好吧,那我告诉你一个方法。噬铁有一个秘密,那就是他手里有块黑铁。这块黑铁是他的宝贝,据说能把别的铁器吸到这块黑铁上去。有高人告诉他说,这块黑铁里有他的精气,他每天必须带着这块黑铁,如果你注意,他吃饭的时候,会把饭菜先丢一块地下,他的意思是先敬给那块黑铁。晚上睡觉,他会把黑铁放到身边,即便是下雨,他能淋着自己,也不敢淋湿那块黑铁。据说黑铁怕湿,怕阳光,怕风,喜欢月亮,每到月圆的时候,噬铁会把黑铁拿出来顶在头上坐在月亮下,吸食月亮之阴气。这个噬铁武功不行,但是极善隐蔽,善于找到仇人,卸岭门的人跟他相比,都是傻子。否则,他也不会坐到铁鹰帮副帮主的座位上去。因此,你去杀噬铁,弄不好先暴露了自己,让他干掉了。”

  彭辉抱拳,说:“幸亏遇到婆婆指点,彭辉没齿难忘。”

  老婆婆叹了口气,说:“你不听婆婆的劝,生死由你了。”

继续阅读:第四章 深山古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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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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