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一次匆匆一面之后,这个叫做小雅的女子,就好像牛皮糖一般似的,缠上了他,怎么甩都甩不掉。
最可恶的是,他一身傲人的功夫居然在她面前毫无用武之地。
这不,她口中叽里咕噜的念了一串咒语之后,他就好像浑身无力,跟着就被她压在了床上,不顾一切的强吻起来,扬言要生米煮成熟饭……
这话,不该是男人说的吗?
她一个大姑娘家家的,说的那么溜,居然一点都不害臊!
小雅呢,好像完全没有被打扰似的,口中时不时的还喃呢一句,“嗯,这男人真是极品,生出来的小孩基因肯定不差!”
……
这句话,怎么觉得奇怪!
她的话,似乎是准备吃了就跑路,而且还是带球跑的内种……
乔书剑心中顿时生出一种气闷感,也不顾门外齐淑云那个大八卦不纯洁的思想,反守为攻,夺了小雅的呼吸……
而小雅呢,神智逐渐模糊,等她知道的时候,自己早已动惮不得,被他恶狠狠的制住了。乔书剑一把拉过床上的棉被,给她盖住,“以后穿的正常一点!”
为什么这么说呢?
小雅居然只穿了一件缺胳膊少腿的衣裳,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进了乔府。她一句“我来勾引乔书剑”,就将他娘亲华丽丽的吓昏了过去,现在他爹还守着他娘呢!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乔书剑,你这是强抢民女,我要告御状!”
小雅不服气的嚷道。
乔书剑扯出一抹邪魅的笑,似乎很是得意,“那很好,我可以找人给你写状纸,如何?”
“不过,在这之前,你就乖乖给我在这儿待着,哪儿都不许去!”
“你……不讲理!”
乔书剑忍无可忍,手指一伸,干脆点了她的哑穴,让她住口。
这妮子,一说话,就像停不下来似的,听得他都有些受不了。
深吸一口气,感受到门外的气息,那小子不是在追老婆的吗?怎么跑到他这儿来了?
不过,倒是得感谢他,如果不是他进来,今儿怕是什么事情都让那丫头办成了。
笑话,他堂堂京城第一公子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强了,还不负责任的给跑了,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打开门,瞥到门口处的身影,他没好气的问,“你不是追老婆去了吗?怎么都时间在我这里晃悠?”
闻言,齐淑云立马泪眼汪汪的看着他,“书儿啊,哥这次能不能娶到老婆,就看你的了!”
乔书剑听到他的称呼,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停停停,咱们先等一下,你慢慢说,慢慢说,你娶老婆什么时候取决于我了?”
“凤仪如果不想答应你,我自是不会为难她的!所以,你如果想要从这里下手的话,那还是免了吧!强迫人的事情,我可做不来!”
齐淑云立刻奉送他一记大白眼,“本公子玉树临风,无功无双,娶老婆还要你小子帮忙?”
“那你刚刚是什么意思?”
“呃……”齐淑云风大闪了舌头了。
“说吧,到底怎么了?”
实在是看不惯他忸怩的模样,明明是个大男人,怎么居然会喜欢撒娇呢?
他觉得,这女子撒娇,是天性使然,这男子撒娇……
乔书剑忍不住抖了抖,怎么想都觉得太奇葩了。
你想啊,两个大男人站在门口,其中一个小鸟依人靠着另一个,别人看到了会怎么想?
他觉得自己怎么就那么可怜呢?怎么总是遇到这样奇葩的人呢?
“这个,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要先听哪一个?”
乔书剑对于他故意卖的关子忍不住翻了一记白眼。
“好消息!”
他没好气的丢了三个字。
某人顿时跳了起来,“凤仪终于答应我的追求了!”
乔书剑挑眉,这是好消息啊,怎么某人还愁眉苦脸的来到了他的府上,甚至等不及通告一声,就抬脚踹了他的房门……
“条件是什么?”
某人顿时耷拉着脑袋,“红妆醒了她就嫁,不醒就不嫁了!”
“书儿,我这辈子能不能娶到媳妇儿,就看你的了!”
“你一定要答应我,一定要治好连溪他家老婆。知道吗?你这可是救了四个人的命啊!”
怎么说好像都和人名连不上关系好吗?
乔书剑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牛皮糖扣下来,再甩出去。
他怎么都觉得眼前这个人,日子过得太轻松了。他每天忙得跟陀螺似的,试这种药,那种药,就是为了让红妆能够早点醒过来……
还有一天,就是他们大婚的时候了,他想尽了一切办法,想要让她醒过来,可怎么都不行……
唉,再这样下去,估计他也得和他老爹一样,白发飘飘了!
“喂,我告诉你,乔书剑,这一次,无论你想什么办法,务必将红妆给弄醒。你知道吗?这可是关乎你两个最要好的兄弟的幸福,你忍心见死不救吗?”
……
乔书剑很想说,他忍心!
只是,他不想打击某人,“好,我一定尽力而为!”
“不过,明天就是他们的大喜之日了,你今天就不要再去观花楼了。明天的场面一定非常盛大,到时候定然会很忙,我想连溪会需要我们的帮忙!”
齐淑云听了,点点头。
“我一直期待着能够看到他们两个喜结连理的那一天,却没想到,这一天居然会是以这样的方式到来的。”
“兄弟,明天,若是你不想去,大可不去了。横竖有我在呢!”
齐淑云虽然平日里大而化之,可不代表他是个糊涂人。
对于红妆,他一直冷眼旁观的看着乔书剑越陷越深。感情这种事,哪怕是最好的兄弟,也干涉不得。
起初,他是觉得这种事情,他若是过问,会不太好。后来有了喀丝丽之后,他才发现,原来有一种感情叫做情不自禁,它不会因为身份而有所退让,更不会因为逆境而有所退缩……
他不反对乔书剑的感情,却也不赞成。只因,他是乔书剑的兄弟,也是梦连溪的兄弟!
乔书剑呢,听了他的话,哑然一笑,“没想到,你小子居然也会心疼人了?”
“你这是哪儿的话,本公子一直就很会疼人!”
“而且你别忘了,论年龄,我可是我们之间最大的,你还得叫我一声哥呢!没大没小的,当心我拿出哥的身份来,收拾你!”
齐淑云郁闷了,明明他是最大的,可他却是之间最差的。倒不是他有多差劲,只能怪他们太过出色,就显得他笨了许多!
“放心吧,对于红妆,我早已死心。就算没有彻底忘记,可我已经很努力的在遗忘她了。现在的她,对我而言,是妹妹,是好兄弟的妻,别的什么都不是了。所以,你不必多想,我不会做什么的!”
“我乔书剑再不济,也不至于做出那样令兄弟不齿的事情来!何况,我做事也是有底线的,这一点,你就放心吧!”
淑云,这世上每个人都有一个梦,埋葬在心底最深处。而妆儿,便是我这辈子永远无法启及的梦!
它很美好,透着七彩霞光,只能够远观,却永远无法触碰得到!
这话,他是在心底说的!
对于红妆,如说彻底忘了,那怎么可能?这么多年来的爱恋,岂是说忘就忘的?
他想,这一生,最大的遗憾,怕是红妆了!
弱水三千,他只想取一瓢饮。只可惜,这一瓢是属于别人的,而不是他的!
明日,他心中爱恋最深的那个女子就要嫁给他人为妻了。从此以后,他不仅要遵守朋友之意,更要谨遵君臣之礼!
“书剑,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总有一天,你一定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真爱的!”
“对了,刚刚那个非礼的小丫头就不错!”
……
在乔书剑反应过来之前,齐淑云就率先跑了。
笑话,不跑留下来被揍吗?
他又不傻!
太子大婚,举国欢庆,似乎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这一天,整个皇宫上下皆是张灯结彩,抬眼所及之处,一片大红喜字,火红的灯笼高挂。整个宫里的人皆是喜气洋洋的,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是,红火火的,看着就听喜气的。
屋外锣鼓喧天,屋内呢,一派宁静。
一排排侍女站着,梦连溪站在窗前,负背着手,脸上平静无波。
此刻,没人知道他心中的复杂。
这一个月以来,他一直期盼着她能够醒来,如今大婚之日已到,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睡着,丝毫没有睁眼的迹象。他心中的失望可想而知。
早晨,他犹自怀抱着一丝希冀,她能够突然醒来,哪怕只是睫毛颤动一下,也是好的。
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就是那么平静的睡着,周遭的一切都不在她的感官之内,包括他!
大喜之日,本该是高兴的,喜庆的,可他却一点都高兴不来,甚至可以说是压抑的。
天未曾亮时,门外,小横子便小声的提醒着他,是时候该给新娘子梳妆打扮了。
当时,他最大的冲动,便是将她摇醒。不论怎么醒的,他只想看到她睁开双眸看着他,哪怕不说一句话。只要一个眼神,他就有了能够撑下去的勇气了。
可是,她没有。她那么任性的睡着,不顾一切的睡着,甚至不顾及今日是他们的大喜。
他是那么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他想要看着她含娇带怯的看着他,欲语还羞。一直以来,他都想要看着她成为他的小妻子……
算了,不去想了。
今日是他们的大婚之日,不去想那么多了。
“来人,将太子妃扶起来……”
他顿了一下,“算了,本宫自己来吧!”
将她交给别人,他总归是不放心的。
小心翼翼的将她从床上抱起来,轻轻的放在梳妆台前,身后的侍女很有眼力劲儿的扶着红妆的身子。
梦连溪扫了一眼台前的东西,五花八门,看着就眼晕,心中腹诽道:难怪妆儿她不喜这些玩意儿,当真是看了都教人眼晕。
“你们开始吧,本宫看着你们!”
就今天这么一次吧!
今日她是新娘子,理应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他的妆儿,不管是睡着的还是醒着的,皆是别人比不上的。
侍女们一听他的话,本能的有些紧张。
平常,梦连溪是不需要侍女贴身伺候的,铁砧照顾他的人,不过是小横子一个人罢了。何况,有些事情,他习惯于亲力亲为。
而这些个侍女平日里见到梦连溪的次数更是寥寥无几,眼下看着他,便觉得心中紧张万分,更别说他还看着她们为未来的太子妃娘娘梳妆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