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启慈和钱员外可不知道许默看向格蕾丝的玩味眼神到底意味着什么,好吧,他们已经完完全全将许默的眼神理解为同道中人在“审视”美女的身材了……
许默是在皮质软甲上的一条类似于武装带的裹腰上找到那几把银质匕首的,四把匕首齐刷刷插在武装带的夹层中,许默解下武装带,大大咧咧地绑在自己身上之后,便将衣服远远地丢给格蕾丝,然后便看都不看她一眼了,随后才对依然愣在地上不知所以的两个色胚说道:“回屋你们想怎么整就怎么整,现在天气马上要下雨了不说,四周还黑灯瞎火的,你俩还真有情趣。”
许默摆了摆手,制止了挠着头想要解释的萧启慈,之后才接着说道:“老钱,看着这女的进屋,记着,她可不是什么风花雪月场所里任你蹂躏的柔弱小妞,而是一头随时准备张牙舞爪向你扑过去的母老虎,你们愿意怎么做,随你们,我管不着,但是记着,别玩儿脱了,不然你俩就真成西门庆第二了;还有,别给小爷弄死了,我还有用。”
“弄死?老大(小白脸)你开什么玩笑,如此销魂的一位可人儿,我们怎么可能给弄死了?”——听到许默的话,萧启慈和钱员外忙不迭的作点头状,但是在心里却如此想道。
见两人点头,许默也不在乎究竟是听进去多一点,还是阳奉阴违多一点,因为一些原因,他决定暂时先不去管着两个精虫上脑的家伙,和那个心里不知道打着什么恶毒主意的血族战士之间的闹腾,反正他也有暂时解决这个麻烦的办法:“启慈,你先跟我过来一下;老钱,那女人就交给你了。”
说完这话,许默拉着满脸不情愿的萧启慈朝古堡走去,而钱员外拾起地上的那把开山刀,像个痞子一样的拨弄着自己胸前浓密的胸毛,道:“小妞,那小白脸的话你也听到了,乖乖随大爷我回去吧,要知道那小白脸可是有着一副狠辣心肠的,虽然本大爷挺怜香惜玉的,但要是你不听话,我可是不介意遂了那小白脸的心意,将你给咔嚓了;对了,那边躺在地上的那个小白脸应该是你的相好吧?唉,可惜了可惜了,好好的一张俏脸被我一刀劈成了两半,唉……”
如果之前许默的做法格蕾丝还能想通一些端倪的话,那么现在她就一个头两个大了,不过的确,以前在族群里的时候,哪个男性血族能受得了她这样半开半合、欲拒还迎的诱惑的,估计早就大吼一声虎扑而下了;她一直以为所有的男人都会为自己的身体发狂,但是这许默……
“难道他是同性恋,疑惑,或者说他不行……”
……
…………
“启慈,去拿一瓶红酒过来。”许默将萧启慈带到自己的房间,从床头的一只柜子里取出一只巴掌大的精致木盒来,转头对立在身后的后者说道。
而萧启慈看着许默有些怪异的要求,并没有表示出自己的疑惑,而是一言不发的去拿红酒了,毕竟两人生活了那么久了,单单看许默此时的神色,他便知道自己的这位老大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向自己交代。
就在萧启慈离开去取红酒的当儿,许默已经戴上了一副长腰的乳胶耐酸手套,将手肘以下的部位严严实实的遮挡住,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他才深吸一口气,将那只精致的木盒慢慢打开来。
木盒里面装的不是什么神奇的东西,而是一种已经干枯了的草本植物,茎杆呈长方形,边缘有钝齿,叶子对生,边缘是粗糙的毛质,令人感到诧异的是,这些叶子并不像其他的植被的叶子那样有柄,而是光秃秃长在茎杆上面,并且虽然已然干枯,但却还是以那种“对对生”的模样井然有序的排布的,通体紫黑色,虽然暴露在空气中没多久,但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空气中已经飘荡起了淡淡的苦味。
许默紧了紧手上的手套,慢慢将手伸进木盒,轻轻捏住其中一只茎杆,缓缓将其拿出来,而这时候,去找红酒的萧启慈已经回来了,手里吊儿郎当的拎着一瓶拉菲,一进门便看到许默捏在手里的那种奇异植被,随即便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老大,小心小心,我去,你在哪找的这玩意儿?靠!一只吸血鬼竟然收藏了一木盒的马鞭草,这世界,疯了疯了!”
不错,许默捏在手里的,正是马鞭草。
马鞭草的花语是正义和期待,在欧洲的教廷中,马鞭草被视为神圣之花,经常被用来装饰在宗教仪式的祭坛上。
相传,在很久远很久远的过去,所有人都认为人身体内的疾病是因为受到了魔女的诅咒,所以,马鞭草也常被插在病人的床前,用来解除魔女的诅咒。
不管这些传说是真是假,“马鞭草可以削弱吸血鬼的能力”——这个传说倒是真的;马鞭草并不像圣水或者是削尖的木桩那样,可以杀死吸血鬼,它最大的作用是可以抑制吸血鬼的所有能力,让他变得脆弱,服用或者身体和足量的马鞭草有接触之后,吸血鬼甚至会变得比人类婴儿还要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