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无法理解父皇,竟然不愿意自己的儿女和睦相处,这个冷冰冰的地方我真想再待下去。”
“老四,这话不要再当着别人说了,你的性子放荡不羁,若如同我一般被囚禁,那可会有你受的,明日你去见父皇说话可要谨慎,听闻父皇最近脾气比之前还要暴躁。”
“嗯,三哥尽管放心,四弟记住了。”轩辕景尘兄弟二人分手后,轩辕景弘看着三哥走远,又回了烟雨楼。这景弘未走正门,直接从后门跃进烟雨楼的雅间——瞻雨阁。
阁中的女子正坐在梳妆台前卸妆,发髻披散下来,素手轻轻的玩弄着鬓发,听见窗外加速的风声,美目流转,只是朱唇轻启,盈盈一笑。
“素若。”景宏轻唤一声。
听见呼唤,女子才转身,景弘怪道:“你怎么这般没有戒心,我若不唤你,你何时能察觉我?”
女子梨涡浅笑,袅袅莲步来到景弘面前:“素儿知道是您,何须防范?”
“哦?倒是我自己不够小心了。”
素若给景宏沏好茶,道:“主人今日来,是问大皇妃的事吗?”
“这等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派人告诉我,她进了这烟雨楼,我这个真正的老板竟然不知,素若,你该不会忘记你自己的本份了吧?”景弘的眼睛里乌云笼罩,双手狠狠的捏住素若的下巴。
素若也不挣扎,倔强的凝视着他,“主人,大皇子把王妃送来时,根本不允许我这个老板犹豫,你远在千乘,我也来不及通知你,所以我擅自做主,留下了她。”
景宏松开手,冷冷道:“但是日后你应速速将此事禀明于我,不该等着我来找你。”
素若看着这个让自己捉摸不透,却为之赴汤蹈火的男人,有些胆寒,但是她经过训练的性格不允许她表露出畏惧,只是默默地听他发落。
“此事的来龙去脉查情没有?”
“安排在大皇子府的线人也不知原因。皇子对此事的缘由封锁的很严,后来我派人查了一下大王妃的身世,她出身于歌乐坊,这些与之前的备份都无异样。”
“二皇子与此女有无接触?”
“此女在与大皇子成婚前,所在的乐坊经常去二皇子府上演出。”
“这个嫣然在这里表现如何?”
“终日除了表演,不与他人接触,之前我去拜访过她,都闭门不见,毕竟身份特殊,素儿也不便有太多行动。”
“你们这次只管往二皇子那里查,这个柳嫣,对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很关键,你要留意,不能让她发现这个烟雨楼的秘密。”
“主人尽管放心,我不会让她知道这些事的。”
“我走了,你自己小心。”
素若面露失落,“今晚您不留在这里吗?”
景宏温柔的为素若拨开脸颊的头发,“现在不可以,我要回府,我刚回来,父皇尽管他没有召见我,但是可能会派人暗中监视我。”
素若莞尔一笑,“素若了解。”然后目送着轩辕景宏在夜幕中化作一个点。
轩辕景弘离开时,内心突然充斥着一种奇妙的感觉,方才面对素若时,心里念得竟然是第五铭蕊那个鬼丫头,他自己在风中摇摇头,竟然让那丫头狠狠的耍了一把,千乘国一定要再回去一次,那里有那么多值得探索的秘密,还有那个有趣的公主。
“今日皇上又没有上早朝,唉。”内阁大学士李大人捋着仙须皱眉道。
“皇上这是怎么啦?说是病了,却有不准大臣们探望,这朝政该由谁把持啊?”
“是啊是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最近这不是第一次啦。”
一群老臣大清早来侯朝,结果内务总管急匆匆的来通报说皇上不能上早朝了,而且不给个理由就匆匆的走掉了,所以引的大家在这里议论纷纷。
这时二皇子轩辕景明朝众人走来,大臣们知道二皇子正得君心,便立即安静下来恭恭敬敬的行礼。
“大家免礼吧。”二皇子和悦地笑道,“我父皇龙命天传,他不来自有不来的道理,朝政之事自当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分忧,可惜皇储未定,否则此时应由太子主持。”
众大臣点头称是,很多人觉得应该立长,自然的把话题转移到大皇子身上,便不由地议论起来,“大皇子今日怎么没有上早朝?”
“听说大皇子把王妃休了,送到了烟花柳巷。”
“竟有如此荒唐之事?”
“这样怎能继承大统?”
看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二皇子暗自好笑,“大哥,这次可是你自己做的绝,怎么这般没脑子?羞辱自己的王妃,不是让人笑话你吗。”
二皇子正得意时,又有人道:“二皇子安亲王才华出众,颇具贤德,此时此刻来稳定局势,真乃江山社稷之福啊。”
二皇子恭谨的笑道:“身为皇室子孙,理应为江山子民着想。”
大臣们见堂堂皇子如此恭谦,更加赞不决口,只有角落里的内阁大学士默默不语,饶有兴味的看着这个心机潜藏的皇子。
景弘听闻父皇没有上早朝,便早早的去皇宫里一探究竟,如果时机不对,便不提千乘国的事。景宏先去了御书房,碰巧遇见皇帝的近侍公公褔公公,公公一看见景宏吃了一惊,忙把他拉到一边,“小王爷,你怎么突然就来了?也不先派人打听打听这宫里的情况再来?”
景弘诧异地问:“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
褔公公深深叹口气,“皇上怕是难过这关了。”说完,老泪纵横,他可是跟着皇帝一辈子的老奴。
“什么?父皇病得如此严重?”
“小点声,我的小祖宗,老奴还能拿龙体安康当谎话诓您不成?德宁皇后于老奴有救命之恩,老奴自是一心向着小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