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往事
凌如素2017-08-03 13:173,586

  灵姬点了点头,在婉姬消失之后的不久远处就传来册封暖玉公主的消息,其实她已经猜到,这个女孩流着谁的血,自家的三姐妹都是至情至性之人,可以为自己所爱的人付出一切,想必婉姬也已经万劫不复了。灵姬叹了一口气,继续轻声的回答:“所以大王才会这么执着的让子雅娶回暖怀柔,她是我二姐的女儿。”可能是因为沈从良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又或者她有些疲倦不想继续纠缠下去,灵姬轻声的叫了一声二姐。

  “其实我也可以。”沈从良听了灵姬说的那句话之后不由的问出声来。

  “什么?”灵姬听到沈从良这么问,却又觉得有些可笑,不过,终了还是这么的停顿了一下。

  沈从良抿了一下唇,低声的说道:“她是我未婚妻。”

  灵姬沉默了下来,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虽然沈从良与暖怀柔算是有关系,但是在大漠并没有这么多讲究,如果这两个人真的相爱,也无可厚非。

  沈从良无奈的笑了笑,叹了一口气,斟酌了一下说道:“因为我母亲的事情我心中一直有一个心结,所以当我知道怀柔用另一个身份与我相识的时候,我感觉没有办法和她继续走下去。”沈从良慢慢的说着,淡然而坦诚,他继续说道,“那日我收到了一张纸条,说我母亲在大漠,所以我本想来着问清楚,解了心结,然后就去和怀柔隐居在洛阳。”

  灵姬听着沈从良这么温柔而轻昵的叙述以后的生活的时候,一种惊讶的表情爬上了她的脸颊,毕竟对于她来说那样平静的生活一直是灵姬所希望的,如果不是沈从良再次提起想必她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灵姬眯了眯眼睛,轻声但是坚定认真的说道:“那纸条并不是我给你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从良抿了一下唇,有些不在乎的说道:“现在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啊,我已经死过一次,不想再陷入麻烦的事情当中,只想简单的去过我应该过得生活。”

  灵姬笑了,抬起头来,轻轻的在沈从良的脸颊上吻了一下,这个动作让沈从良就是一惊,退后了一下,却因为本身就抱着灵姬没怎么奏效,他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应该已经恢复正常的灵姬,吱唔了一下终于说道:“我打算明天就走了。”

  不知怎么的,灵姬似乎很快就接受了沈从良与她的血缘关系,抿了一下唇,温柔的笑着说道:“那介意陪我一夜听我讲讲故事么。”

  沈从良虽然对真相没有太大的执着,但是如果是与亲人之间聊天的话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灵姬淡淡的笑了一笑,轻声的说道:“沈姬那时候也就是二十刚过,婉姬十八岁,我也就十二岁。”

  灵姬的声音很轻,那绵长的呼吸吹在沈从良的颈旁,一阵阵的热气带着沈从良回到那曾经的曾经……

  大漠的晚上没有蝉鸣,原本应该是彻夜的风声却不知道今日是怎么的,静的让人觉得不可捉摸,似乎是风暴前夕的应诏,又好似仅仅是为了那么一个苍华的故事而留下的一丝敬畏。

  六月初一。

  京城。风月弄。

  那女人长的很美。至少见过她的人都这么说,她美的的气质仅仅是坐在那里就有无尽的男人想要为她付出钱财。当然她需要的也仅仅是钱财。她只是一个舞姬,但是是一个不需要跳舞的舞姬。一身红色的长袍包裹住了她美好的胴体,她永远都是那么慵懒的斜靠在软榻上,静静地看着下面努力跳舞为了赚取生活的女人,偶尔也会对只是为了看她而来的男人们淡淡的笑一笑,仅仅是这一笑便已经够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一直无法引起她兴趣的那群无聊的男人中多出了那么一个男人。

  平庸却如此吸引她的眼球。一身低调的深色衣服让她不由的心动。她往自己的樱唇中又递了一颗樱桃,静静的看着那群男人,伸出小舌舔了一舔溢出的汁液,或者说这就是赤裸裸的诱惑,因为她知道,那群男人就是为了看这个来的,偶尔她也会变动一下自己的姿势,露出一双白皙的足,那时候就会看到那群男人露出如同狼一般的眼神,这也是为什么会注意到那个男人的原因,因为每每这种时候时候他只是淡淡的瞥了自己一眼,然后又回到歌舞上面,似乎是真的为了歌舞而来。

  不是她自夸,这来的男人十有八九是为了自己而来,而这个男人的忽视让她感到了侮辱。她轻哼了一句,在婢女的耳边轻声的说了几句,不一会她躺着的地方的帐幔被缓缓的放了下来,那群男人也开始切切私语起来,似乎表达了不满,然后就听到一阵细碎的铃铛的响声,那帐幔都被拉开了,那个漂亮的女人已经换上了一身舞衣,露出白皙的脚,她抱着一把琵琶,缓慢却引人眼球的走了出来,而后对着刚刚弹奏的人使了微微的一个眼神,刚刚的乐声便起了变化,所有刚刚跳舞的舞姬便退了下去,只留她一个人独舞,可能那舞并不如刚才那群人跳的好看,但是几乎所有人的兴致都被挑了起来。

  可是那女人的眼中只是看着那一个男人,她的目光从没有离开那个暗色衣服的男人,但是可惜了,那男人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起身准备离去。从没有过的忽略让她生气的停下的舞蹈,所有人都愣了神,就听她生气的喊道:“你觉得我跳的不好么?”

  那准备离去的男人依旧是淡淡的回过头来轻瞥了她一眼说道:“没有心的舞蹈不看也罢。”

  “你!”那细碎的铃铛声应和着被狠狠砸到地上的琵琶破碎的声音,还有那本已经破碎不堪的心。

  虽然如此的说着,但是转日那个女人依旧出现在了风月弄的软椅上,而那个一直忽略他的男人竟然也在那里,那个女人不由的嘲讽的笑出了声,这男人说得好听,不是照样今天再次的来了。

  但是更让女人觉得侮辱的是,那个男人开场的时候在,却依旧不肯多看自己一眼,只要自己一开始跳舞便走。一连几日都是如此。

  第七日,反倒是她有些不能忍受了,那一日她没有下楼,而那个男人,依旧在人群中默默的看着那群跳舞不过如此的女子们。那眼神没有周围人的猥琐,似乎没有参杂一丝的其他杂念,仅仅就是注视着那歌舞,让她恍惚的想起了什么,却又带着一种悲痛,想哭却又哭不出来的忧伤。

  “请那个公子过来一聚。”她轻声的对身旁的丫鬟如此的说道。这让丫鬟微微的张了张嘴,自家的小姐何时请过其他人上过这楼呢?这还不是奇怪,但是又不好抗命,只好怀着这疑问走了下去。

  谁料到,刚刚说道那女人的名字的时候,原本有些兴趣的公子脸色就是一变,果断的摇了摇头,殊不知这已经让周围的人既是嫉妒又是怨恨了。

  丫鬟既不能直接拉着公子强行上去又不能不完成小姐的命令,真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公子微微的一抬头就看到那女人站在楼上,淡淡的看着他,那眼神带着一丝的冷漠,更多的是嘲讽,没错,是嘲讽,却不是嘲讽那公子的,是嘲讽自己。

  不知道是伤心还是什么的情绪就涌了上来,她不想去想也不能去想,微微的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冷笑着转身就进去了。

  那丫鬟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那公子鬼使神差一般的说了一句:“带路。”丫鬟仿佛受了大赦一样的带着公子走向了楼上,当然是在众人的羡慕的眼神当中。

  “公子不是不愿意见我么,又何必难为自己。”听到开门的声音那女人根本没有回头就已经知道了来认识谁,声音淡然没有意思的责备,仅仅是一个轻声的疑问。

  男子淡淡的笑了笑,歉意的说道:“姑娘为什么不用心跳舞。”

  这问题出来之后,女子有些哭笑不得,她转过身来问道:“你的心里只有舞蹈,没有美人?”

  男子摇了摇头说道:“有美人但是我不能害了她,所以还是欣赏舞蹈吧。”

  女子打量了他一下,再次见他衣着却发现一定是一个贵家公子,想必以后的婚姻必定不能随了自己,但是越是这样的大家公子越是认为玩女人没有什么不可以,忽然出现一个这么想的人她反而觉得有趣,于是她说道:“我叫沈姬,你呢。”

  “李城。”

  “瑾王二公子!”沈姬不由的叫出声来。

  李城有些腼腆的笑了笑点头说道:“就是这样。”

  而后故事反而有些戏剧化,快的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七月七。

  京城。瑾王府。

  王府内一片的欢腾喜悦,不仅仅是因为七夕这个重要的日子,更是因为瑾王爷的二公子娶妻。原本喜气洋洋的气氛,却被一句“不好了,二公子不见了”打破。刚刚下朝回到家中的瑾王爷听到此事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而他一旁的亲家也是一脸的果然如此。

  “丞相里面请。”瑾王爷安抚了一下下人后淡淡的对着丞相说了一句,仿佛刚刚那句失踪没有出现一般。

  丞相也点了点头,与瑾王爷一同的走到了书房内。瑾王爷是一个很讲究生活雅致的男人,这书房的周围被布置成假山环水,他退去所有的守卫及下人之后才叹了一口气对丞相说道:实在抱歉。

  丞相与瑾王爷年龄相当,说起来当初丞相的位置应该算是瑾王爷保来的,丞相摆了摆手说道:“早就预料到这一点了,没有什么可道歉的。”

  红色的帐幔并没有退下,婚礼自然也没有推迟,只不过进入礼堂的新人却变了又变,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所需要的,只是丞相家与瑾王爷家连亲罢了。

  “所以我父亲是……”沈从良听着灵姬的说辞和暗示有些明了又有些觉得心里慌张,若是她的意思,那么自己……头上不由的冒出了一丝冷汗。

  灵姬眯了一下眼睛,说道:“按照姐姐写回来的信来说,就是那样。”

继续阅读:第30章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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