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暖执柔这样的叮嘱暖怀柔露出了一个暖暖的微笑,点了点头,却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暖执柔也无可奈何,与她两个人跑向子雅指向的地方。
两个人刚到就看到子雅也已经进入了这场莫名其妙的战局,当然只是在两个人要伤到对方的时候挡一下,暖执柔与子雅可能不知道这两辆兄弟之间的感情,但是暖怀柔很清楚,所以这一争斗在她眼中显得更不可思议。
沈从良有多迁就爱护沈从溪,沈从溪到底有多敬重沈从良,这个问题没有人可以解答,但是如今的事实却是两个人动起手来了,有些可笑啊。
沈家兄弟两个人都是用剑,衣着相似再加上身材也有着几分的相似,那一招招过往看起来如同一个人一般,两个人身材不错用起剑来又是行云流水,煞是好看,当然现在并不是什么观赏的好时候。
暖执柔武功不济,自然不能帮上什么忙,暖怀柔伤重未愈,自然也帮不上什么忙,而参杂在其中的子雅武功又不急两个人,只能狼狈的救急。就在一群人都紧张不已的时候,暖怀柔忽然跳入其中,吓得子雅就是抽剑往后一腿,但是仅仅是这一下就把暖怀柔暴露在了两个人的剑下。
“小心!”暖执柔在外面想要去救也来不及了,只能无用的叫了一声。子雅更是心中一紧。
却在这个时候,那正在争斗的两个人却被什么牵引一样的停住了手中的剑,硬生生的撤了回来。
但是这一个插曲却让一群人都吓出了冷汗,无论是从朋友道义上来讲,还是扩大到了国家利益上来说,暖怀柔出事都不是一个好的兆头。
暖怀柔看到两个人终于停下了打斗,静静的两边都看了一眼,轻声的问道:“怎么不打了?”
沈从良沉默了一下,那剑入了鞘,沈从溪还想说什么,却又觉得不合时宜,于是也是安静的把剑入了鞘。
即使暖怀柔已经服了药,让自己的身体恢复了一些,但是这样一个惊吓却也让她脸色变得苍白起来,毕竟当她挡在两把宝剑前面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是生是死……
暖执柔见此连忙的扶住了暖怀柔,生怕她再摔倒。
“我……”子雅顿了一下,终究觉得自己还算是半个主人,叹了一口气,对沈家两兄弟说道,“咱们屋里谈。”
沈家两兄弟这个时候没有了任何的意见跟在了子雅身后,而暖怀柔只能让暖执柔扶着慢慢的移动着跟了过去。
夜色越来越浓重了,如同无形的大网绑住了所有的人,一种从心中慢慢延伸上来的恐惧渐渐的缠绕上了所有人的心……
屋内的灯管并没有按下去,只不过那蜡烛已经被烧的只剩下了半截。子雅从门口又拿了几支出来,正好进门的暖执柔便轻声的问道:“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说打就打起来了?”
子雅撇了撇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其实子雅也是一个悲剧的被蒙在云里雾里的人,被沈从溪拎出去之后,沈从良跟了出来,说是有几句话要问沈从溪,子雅见是兄弟之间的谈话,也觉得不停该偷听,于是就跑到了刚刚进门的屋里看看有什么被自己忘记的证据,他刚刚静下心来就听到了外面的打斗声音,出去就看到了沈家兄弟已经动手打在了一起。这让他有些惊慌失措的连忙告诉了暖怀柔与暖执柔。然后,然后就是刚才更加令人不知如何形容的结果……
暖怀柔并没有在意子雅如何的回答,淡淡的看了暖执柔一眼,让他放开了自己,然后自己走了进去,坐在了两个人面前,但是并不着急询问一样,慢慢的从茶壶里面倒出了两杯已经凉掉的茶,然后又替自己倒了一杯。
“你身体还没有完全的好,还是不要喝冷的了。”开始的动作没有人说什么,当暖怀柔替自己倒得时候沈从良不由的低声说了。
暖怀柔的唇微微的嗫嚅了一下,忽然站起身来,把那一杯冷茶倒在了沈从良的脸上,冷冷的对沈从溪说道:“咱们走。”
沈从溪抿了一下唇却不知道如何回答暖怀柔,他很下意识的看向了沈从良的方向,但是很快意识到了什么头转向了暖怀柔。
暖怀柔唇边依旧凝聚着冷冷的微笑,她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沈从良而后又淡漠的扫过了沈从溪。略带嘲讽的声调说道:“果然是兄弟合心齐力断金啊。”说着冷冷的一笑说道,“怎么,若是子雅不从中周旋的话,你们打算谁杀了谁?”
“那个……”沈从溪轻咳了一声就打算解释。
就在这个时候沈从良伸手按住了沈从溪,示意他不用解释了,他叹了一口气问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暖怀柔叹了一口气,疲倦的说:“在我差一点死在你们剑下的时候。”
“这不是一个好的笑话。”子雅撇了撇嘴,把手中的蜡烛点上,插在了烛台上面,让这屋子里显得更亮了一些。
沈从良看到子雅表情带上了一丝的烦躁和一点点的委屈不由的笑出了声说道:“你们坐下来,我慢慢和你们说。”
“说的一定是真话?”不等暖怀柔抱怨什么,子雅倒是先问了出来,在这一群人当中子雅着实显得无辜,无论对于哪方面事情都所知不多,而且无论在哪件事情上都是一个被利用的命,这也难免会觉得有些烦躁与委屈,想他子雅皇子怎么也算的上是一个人物,打遇上沈从良之后就没有一天过得不莫名其妙的。似乎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变得神秘起来了。母亲、父皇、灵姬夫人,原本一个个自己熟悉的人现在却仿佛都有事情隐瞒自己,这能不让他觉得郁闷么?
沈从良听到子雅这么说,沉默了一下,而后安抚的笑了笑说道:“子雅皇子都发话了,沈某人还敢不说实话么?”
“敢!”沈从良的话音刚落,暖怀柔与暖执柔竟然一同的这么说道,让沈从良尴尬的干笑了几声。
虽说如此,几个人还是坐在了桌旁,暖执柔又重新沏了一壶热茶,给几个人倒上,暖身子也去乏。
三更已过,大漠的天气变得冷了起来,沈从良起身掩好了门窗,仿佛又是查看了什么一般后才坐了回来。
坐定之后才轻声的对几个人解释道:“我原本是打算问从溪一些事情的,但是刚开口就感觉到周围有什么人在监视,我猜测是今日在客栈看到的那个小姑娘。”
“什么小姑娘。”子雅看着剩下的人点头不由得问道,他虽然记得沈从良和他提了一下这些日子的经历,但是当时他心里烦躁再加上沈从良想的也不细致,自然不知道客栈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沈从良又只好把今日在客栈当中发生的事情,见到的人原原本本的与他说了,又与其他人说了灵姬夫人给予的纸条的事情,然后继续的说道:“所以我和执柔猜测掳走灵姬夫人的就是那个小姑娘。刚刚有人监视的时候我碰巧又看到了那身衣服,所以不打算按照原本的计划问从溪关于怀柔的事情,于是就与他打在了一起,一直到你们出来的时候她才匆匆离去,想必是相信我与从溪因为什么事情吵了起来,以至于动了手。”
“那咱们跟着她不就能找到灵姬夫人了么。”子雅如此的问沈从良。
不等沈从良说什么,沈从溪有时没有好气的对他说道:“就你那点武功还跟着她?我和我哥武功都未必比她高。”
子雅虽然也承认这一点,但是听到沈从溪这么说自己,心中也无名火起,他生气的说道:“你和我有仇是吧,怎么处处看我不顺眼!”子雅生气之后就是更加的郁闷,想他也是仪表堂堂,怎么会被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嫌弃成这样呢?他就不明白了,他与沈从良相处的还算很不错,但是沈从溪这是对他有多大意见啊!
其实这一点沈从溪也不明白,他的性子很随沈从良,待人接物都算是温文尔雅,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对于眼前这个无论是看上去还是相处下去都还算不错的子雅皇子就是不顺眼,也就不自觉的出口讽刺了。
沈从良对这两个人也挺无奈的,却也没有办法去劝阻,只能挥了挥手,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两个先消停一下。”然后他继续的说道,“确实如此,而且现在也仅仅是一个猜测,灵姬夫人是不是被他们带走还是一说。”他顿了一下对暖怀柔说道,“你身体好些没有。”
“不劳沈公子挂念,怀柔好得很。”暖怀柔仿佛还生着气,口气并不怎么好,说罢还优雅而缓慢的举起了杯子抿了一口茶,又对着沈从良露出了一个温婉的微笑。
看到暖怀柔这样,沈从良在心中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这个小姑娘还是如同原来一样的,只要惹到她之后就如同被拨了爪子的家猫一样,即使不高兴也不明说,反而是变着法儿的和你周旋,让你知道她有多生气,全身都叫嚣着“快来哄我”,但是现在却不是一个好的哄人的时间,至少要在灵姬夫人找到,让他可以放心下来之后,不过可以生气至少说明暖怀柔的身体也没有什么大碍。
但是沈从良错估了一点,即使暖怀柔再生气,心永远都向着沈从良,也不愿意沈从良多为自己担忧,她的身体状况她自己了解,身上的伤加上近日赶路一系列的疲倦在如今涌了上来,现如今只能硬撑着,也不想看到沈从良心痛的目光。
暖执柔抿了抿唇,即为暖怀柔刚才的说辞感觉好笑,有时有些担忧她现在的身体,这个女子与她虽然只见过两次面,但是不由她不上心,这可能就是缘分。
沈从良被暖怀柔的话堵了回去,沉默了片刻,又想了一想还是觉得问沈从溪比较合适,于是他只好又转过身子问沈从溪道:“你怎么会和怀柔走到一起的。”
又是不等沈从溪说话,暖怀柔说道:“许你弃我而走,还不许别人陪我?”
“我……”这一句话弄得沈从良哭笑不得的看着依旧“舔着爪子的猫”。
沈从溪夹在中间觉得这是一个很悲剧的事情,自己说与不说都要得罪一个自己在意的人,这真是一个不好抉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