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看看。”沈从良轻声的指了指一直在村庄最边上的灵姬夫人的房间。沈从良说完便打算第一个进去,这个时候子雅伸手一栏说道:“事有蹊跷,小心。”
沈从良听到子雅这句话心中也带上几分的警惕,子雅与灵姬夫人关系不一般,自然能看出来他不能看出来的东西,感觉到自己无法感觉到的危险存在。于是沈从良把自己随身带着宝剑也出了鞘,警觉的靠近那房间。
暖执柔自然也发现了子雅发现的奇怪之处。灵姬夫人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不会熄灯的,以往她只以为是自己干娘的一个习惯,后来听蒋词夫人所讲是因为那一日就是因为灯灭了大漠之王才错将灵姬认成了沈姬,铸成了现在的状况。一想到大漠之王,暖执柔又是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以往自己入宫,大漠之王也常常送些自己喜欢的东西,那赏赐似乎比几个王子还要多些,而如今知道他只是为了还债才对自己好,那种心中涌起的伤感是没有人可以理解的。
当然,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暖执柔摇了摇头,把头脑中的这些七七八八的东西抖了出去,集中精神随着沈从良与子雅二人如同小偷一样的潜进自家院子。这真的不会是一个好的经历的,暖执柔这么想着。
到了门口,那原本暗成一团的屋内竟然出现了一抹的光亮,让三个人原本稳健迅速的步伐就是一顿,沈从良对着子雅使了一个眼色,见子雅点了点头把武功不济的暖执柔护在了身后,沈从良这才放心的握紧了手中的剑冲了进去。
那门刚刚被踹开的一瞬间,一把剑就冲向了沈从良,他往边上一躲用手中的宝剑就是一挡。刚刚想还击的时候就听到屋内更深处传来一声熟悉的叫声:“从良!”
沈从良手中的剑就是一顿,若是真的面对敌人的时候,那对方一定会趁着现在这个空档攻了上去,但是此刻屋内熟悉的声音却显露了与自己动手的人应该无他。是……沈从溪!
“哥。”那与沈从良动手的沈从溪闷闷的叫了一声,持剑的手边垂了下来。子雅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听到那袭击的人叫沈从良哥便知道八成是遇到自家人了。于是也不慌不忙的走了进来。作为较为知情人的暖执柔有些尴尬又别扭的踱了进来,这屋内的女人想必就是暖怀柔吧……
“你们怎么在这。”沈从良皱着眉头问沈从溪。
“这个……”沈从溪想了想却不知道应该不应该全盘托出,只能抿了一下唇,往屋内的黑暗看去。
沈从良心中就是一动,暖怀柔在知道自己在的情况下并没有见自己,难道出了什么事情么?沈从良慌张的往屋内走去,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胳膊被暖执柔拉住了,她轻柔的说道:“从良,别这么着急,从溪不愿意说就算了。”暖执柔手上用了力似乎是提醒沈从良他们还有没有演完的戏。沈从良这才把自己刚刚担忧的心思收了一收,沈从溪在这也不太可能让暖怀柔出事,虽然他也很好奇沈从溪是怎么与暖怀柔走到一起的。
子雅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此刻他对于暖执柔和沈从良的亲密没有任何的感觉,暖执柔刚刚的表情让子雅想到那日沈从良的托付。再联系上今日沈从良与自己讲的幕后人的时候想必是为了骗过那人才故作亲密,而疏远自己的吧。
子雅如此的安慰自己,但是又隐约的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想了一想,也猜测出屋内的女人是谁,于是说道:“不知道暖玉公主怎么不出来见面呢?”
这句话刚刚说完,从沈从溪身上就散发出一阵的杀气,这让子雅有些疑惑的看向了沈从良。
沈从良稍微一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替子雅挡住了沈从溪的视线,虽然在这么暗的地方也看不到什么,然后沈从良轻声的对沈从溪解释说道:“这是大漠之王的二子子雅。”而后转头对子雅说道,“舍弟沈从溪。”
子雅这才打量了一下沈从溪,皱了一下眉头说道:“这么不像。”
原本知道子雅身份的沈从溪一身的杀气已经消去,但是听到子雅这么说,有些生气的撇了撇嘴说:“什么眼神,许多人都觉得我和我哥很像。”
“从良比你性子好多了。”子雅反驳道。
有些人就如同猫鼠一样生来便是天敌,想必子雅与沈从溪就是如此,相识便互相看不顺眼,一向豪爽爱教朋友的子雅见到沈从溪就是不爽,而一向对人谦和有礼的沈从溪在子雅面前竟然不可思议的孩子气般的斗嘴。
不过说句实话,多数人觉得沈从溪与沈从良相似,一是沈从溪故意为之,穿着与性子都像沈从良一些,二则是兄弟之间自然有着几分的向此,不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沈从良与沈从溪根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吧!所以细细的看去,沈从溪却要比沈从良更多上一份的刚毅,而沈从良却因为更多遗传了沈姬的相貌偏向阴柔,虽然被自己那惯常的俊朗所掩盖,不过一穿上女装这一切就很明显了。
“够了你们两个。”沈从良无奈的各看了两个人一眼,这两个人是怎么了,天生的不对盘?
一直没有说话的暖执柔这个时候忽然脸色一变说道:“不好。”说着就往内屋暖怀柔发出声音的方向冲去。
沈从良和子雅就只看到暖执柔的身影一飘就不见了身影,也连忙的跟了上去,而一旁的沈从溪更是脸色一变,连忙的跟了上去。
就在这几十步的路程中,子雅也终于知道了有什么“不要”的地方了,外面这么闹,一向浅眠的灵姬夫人竟然什么话都没有说!
这三个男人刚刚冲到屋内的时候就看到暖执柔竟然提剑与暖怀柔战在一处,说实话,沈从良自然知道暖执柔不是暖怀柔的对手,但是今日不知怎么了,暖怀柔步步退让,甚至连腰间的长鞭都没有使出,似乎有意的在避开暖执柔。
“从良?”暖怀柔在三个人进来的一瞬间就看到了她一直寻找的人,这让一直陪伴她走过许多路程的沈从溪露出了一个苦笑。
暖执柔听到暖怀柔叫了沈从良的名字手中的剑就是一顿,沈从良趁着这个空档插入了这场打斗,先是卸下了暖执柔的剑,然后把她困在了怀中,他自然知道暖执柔并不是一个任性妄为的人,不可能好好的就与暖怀柔动手,更何况暖怀柔算得上是她的姐姐兼未来的嫂子。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沈从良原本是想拉住暖怀柔的,但是转念又想到自己这个戏还没有做全,于是只得环抱住了自己所说的“未婚妻”暖执柔。
暖执柔早就在暖怀柔叫出沈从良名字的时候淡定了一些,在沈从良到自己身边的时候更是清醒了很多,但是下一瞬间,暖执柔竟然哭了起来,趴在沈从良的肩上哭的很是伤心。
沈从溪见此也连忙的凑了过来,扶住了一旁早就摇摇欲坠的暖怀柔。她的脸色是不正常的红色一看就是在生病。
“怎么了?”沈从良轻轻的拍着暖执柔的肩温柔的问着,一时间这气氛显得很尴尬。
子雅轻咳了一声,往屋内走去,毕竟这两个人动手是有一定诱因的,那一定是屋内发生了什么事。
沈从溪感觉更加的尴尬,他不太在意暖怀柔把自己当成沈从良的替身,反正自己是喜欢这个女人,也觉得除了沈从良之外没有人可以配的上她,但是现在这种情况,看着自己的哥哥安抚着另外一个女人,而自己喜欢的人那么悲伤的看着这两个人,自己却没有任何办法去安慰,还有比自己更加悲剧的人么?沈从溪觉得是没有了。
沈从溪轻轻的拍了拍暖怀柔的肩,这才让暖怀柔的视线从不远处相拥的两个人移走。
“我没事。”暖怀柔轻声的说,但是声音中的哽咽却是没有办法消除的,她其实来之前就已经有了很多的猜想,可能沈从良不肯原谅自己,可能沈从良出了事情,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是她始料未及的,虽然两个人相识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她一直相信沈从良的人品,不可能就那么的丢下自己找另外一个女人,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与沈从溪一同寻到了中午在客栈看到的那位夫人住的地方……
“灵姬夫人不见了。”子雅从屋内匆匆的走出来轻声的对安慰暖执柔的沈从良说道,一边说还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暖怀柔与沈从溪,似乎若有所指。
怪不得暖执柔会哭成这样。沈从良这么想,又轻轻的安慰了暖执柔一番,向子雅、沈从溪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屋内说。看罢便与暖执柔一同的进了屋子。
那屋子很凌乱,一看就是经过了打斗之后,地上一滩的鲜血,不知道是不是灵姬夫人的,屋内点上了灯,不知道是不是沈从溪与暖怀柔点的,等到所有人都进来之后沈从良看到暖怀柔的红色衣服上沾上了一片的血,连手上都是,他就是一个慌张,看到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却发现她并没有受伤……
怪不得暖执柔会与暖怀柔打斗在一处,难道……想着沈从良的脸色就是一变。
“你在怀疑我?”暖怀柔自然也已经察觉到了沈从良的打量,看到他眼神中的探究与思考的时候她轻声的问道。那声音淡淡的带着不容忽视的疲倦,暖怀柔不想知道沈从良到底在做什么,但是至少不会怀疑自己,依旧信任就可以了,难道真的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此刻暖怀柔不由的有些失望了。那脸上不正常的红晕便更加的明显。
沈从良一是之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是静静的看了暖怀柔一眼,他自然不会怀疑暖怀柔,也不可能相信沈从溪和暖怀柔两个人可以制服灵姬夫人,不过灵姬夫人现在在哪?
这成为了首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