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的另一点,沈从溪也在紧张的往那一头赶,却发现这条路仿佛绵延不尽似的。他也考究色思索了一下到底婉姬夫人想要与自己所说的是什么,但是当心思刚刚在这上面一晃之后便自己很快的脱离的,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只要一想就很容易在也不出来,他知道,他是这么一个人,太过于认真,对待一个问题一定要刨根问底才可以。这样是不是很难获得幸福呢?
好像又想远了。沈从溪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沈从溪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依旧没有看到可以说是出路的地方,他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头发,就在这烦躁不安的时候那门竟然出现了!
完全没有预兆的出现了。
沈从溪虽然有许多的疑惑,但是现在并没有心情去想这些,他深吸了一口气,集中了精神,提高了警惕,手中的剑也随时准备出鞘。门,慢慢的推开了,完全没有一丝的声响。
他推门进去的时候就发现这间屋子很大,但是几乎没有任何的家具,中间放着大床,自己出来的地方正好是靠近墙边的一扇屏风,由此正好有所遮蔽,这让自己稍微安心了点。
沈从溪刚想踏出屏风好好的看了一看周围的情景的时候,那屋子的正门就开了,沈从溪就是一惊,原本要出去的脚步就是一顿,没有踏出去。他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对不住你了。”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似乎带着一点无奈的声调?这一句话出现,沈从溪只有一种更加疑惑的感觉,完全不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声音平静而淡定。
若是只听这两句对话,只会让人以为是一个自觉招待不周的主人与客人之间的对话。当然如果那声音沈从溪不是那么熟悉的话想必他也会这么觉得,但是那声音绝对就是——暖怀柔。
沈从溪一是觉得有些欣慰,毕竟他还是找到了暖怀柔,至少也确定了暖怀柔现在还是安全的,但是下可以可他又觉得一紧张,因为他听到外面依旧是那个男人说:“可能要委屈姑娘服下这个了。”
沈从溪把身子稍微的移动了一点,确保自己可以看到又不会被别人发现的角度。外面一个看起来是侍卫模样的男人把一个瓶子递给了暖怀柔,暖怀柔淡淡的笑了一下,那模样仿佛是对自己的朋友忽然递过来的点心一样,但是那里面是什么东西有谁能知道呢?
沈从溪瞬间有一个想要冲出去的想法,但是他相信暖怀柔是一个有分寸的人,也自觉的这样的冲出去只会惹来更大的麻烦,于是沈从溪强忍下性子继续看了下去。
暖怀柔把那瓶子里的药丸吃了下去,坐在了那唯一可以让人休息的床上,轻声的对着站在自己对面的男人问道:“然后呢?”
那男人似乎很少可以看到如此配合的人,有些惊讶,听到暖怀柔的疑问的时候才回过神来说道:“姑娘可以休息一会。”
暖怀柔自来之则安之的点了点头,脱了鞋子,躺在了床上,似乎并不在意周围到底会遇到什么。
那个男人似乎确认了暖怀柔并不打算逃走,而且这么安静,也就放松了警惕,叹了一口气,怜悯的看了一眼暖怀柔之后就走了出去,沈从溪想要出去看一看暖怀柔怎么样了的时候,外面有人叫了一声,吓得他又是一退。他抿了一下唇,又等了那么一小会,发现外面并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了,沈从溪才又舒了一口气,再次决定走出去看一看,却在这个时候被身后的一只手拉住了一下。
就这一下吓了沈从溪一跳,他伸手就搭住了那剑身想要出手,却看到身后那一只手按在了他放在剑身上面的手,那只手腕上面带着一个镂空金镯子,沈从溪对这个镯子还是印象很深刻的,看到的瞬间舒了一口气,是暖执柔!
沈从溪就看到从那地宫的洞里面又爬出来一个男人,看到沈从溪的瞬间有些喜悦,但是那人仿佛觉得高兴的表情不太对劲,又变成了一个严肃的神情。
沈从溪手了手中的剑,确认了外面不可能有人偷听,于是低声的问了一下暖执柔:“你们那边怎么样?”
暖执柔看了一眼子雅,明显的是不想说的样子,子雅趁着暖执柔没有看到的时候撇了撇嘴,用口型与沈从溪说了四个字——一言难尽!可不是一言难尽么,原本好好的可以娶自己喜欢的人,一下子可能要去娶一个自己朋友喜欢的,朋友他弟弟也喜欢的女人,还有一些自己可能从来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沈从溪还想问一些什么的时候,暖执柔伸手就拍了一下他的肩,示意他安静。沈从溪刚刚顿了一下,就听到那门再次的被推开了。
那门口传来了恭敬的回话声,那声音就是刚刚在屋内的男人。
“主子。”
“你怎么跑外面来了。”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那声音听来很生气那个男人没有在屋内看守暖怀柔。沈从溪并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子雅的表情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果然是是子尔!
其实子雅一直都不愿意相信这所有事情是子尔所为,子雅一直觉得自己的这个弟弟虽然野心很大,但是没有到灭绝天性的地步,也不相信这个人愿意为了王位而对自己或者对自己的父亲痛下杀手,但是当他现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却不得不相信了。
子雅想到这里的时候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就在这个时候暖执柔伸手握了一下他的手,仿佛是安慰一般。那微凉的触觉也确实让他冷静了下来,子雅舒了一口气看向暖执柔想要表达自己的感谢,却发现暖执柔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向自己,仿佛自己的情绪波动暖执柔根本不需要看就可以知道一般。想到这里子雅漠然的安心起来。
“那个姑娘服了药已经睡了,也没有逃跑的迹象。”那个守卫一般的男人低声的回答道。
子尔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低声的骂了一句:“胡闹!”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淡淡的打断了:“子尔皇子只是为了让我来看您训斥下人的么。”那声音低沉磁性,沉静温和,听到这声音的三个人互相对了一下眼色,那里面有惊诧,有兴奋,有疑惑,但是更多的是安心。
这个人自然就是沈从良。三个人本身心里没有底,担忧暖怀柔的同时也在想没有和自己在一起的沈从良到了哪里,现在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瞬间觉得安慰的很多,虽然不知道沈从良为什么会和子尔混到一起,但是凭几个人对沈从良的了解便知道那个男人自有自己的安排,不用他们多做担忧,原本对把暖怀柔就出去这件事情有着担忧的几个人,现在觉得事情似乎也没有这么难了。
屋外的谈话还在继续,子尔听到沈从良有些不耐烦的调侃竟然有些高兴的说道:“怎么可能,我带你进去。”
门口的沈从良有一些觉得好笑又无奈,他不知道子尔看到自己的时候的诡异的兴奋感是什么,当初自己女装的时候他兴奋也就罢了,如果已经知晓自己身为男儿身,那么他到底又兴奋个什么劲儿呢?
刚刚在外面的时候,两个人在一个奇怪的气愤之下喝酒,应该说是子尔一直在给自己倒酒,而自己在一杯杯的灌,没有任何的交流,只是一个人努力地倒酒,一个人努力的喝酒,这让沈从良都有些不知所措,应该说他面对子尔的时候一直不知道应该怎么做,这个男人从来不按套路出牌,大漠中他想置自己于死地,宫闱中他把自己推向前皇太子子怡,强迫自己归从……做着一切自己不能理解的事情,得到自己的归从真的这么重要么?
沈从良都快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不能缺少的人了。当然沈从良自己也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不能缺少到这个地步。
那一壶上好的酒已经尽了,又是一壶更加名贵的酒入了那琉璃杯,沈从良素来千杯不醉,但是现在也已经是微醺,那双闪亮的眸子带上了几分的朦胧,但是子尔似乎还是很兴奋的继续给沈从良倒着酒。
不知道这已经是第几壶了啊,这天色已经从清晨的初生暖阳变成了落日余晖。
忽然子尔倒酒的手一顿,仿佛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你们塞内的诗人说‘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是最美的景色,你看如何。”
可能是醉了,沈从良并没有拒绝子尔的对话,淡淡的答了一句:“若是有空我倒是很想策马去看看这落日。”他看了一眼子尔,子尔的表情跃跃欲试,仿佛是想邀请沈从良现在就去看看这落日,不过沈从良现在没空更没有心情,于是加了一句,“和我喜欢的女人。”话声刚落子尔那原本跃跃欲试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沉了起来。
那刚刚活络的气氛现在变得再次诡异起来。依旧是一个人继续的倒酒一个人继续的喝,那原本还有一些的心情与那落日一同慢慢的落下,落下……
天色已经暗了很多,就在沈从良觉得自己今日必然醉倒于此的时候从外面忽然跑进来一个看似侍从的男人,在子尔的耳边言语了些什么,子尔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对沈从良献宝一样的说道:“我带你看点东西去。”
沈从良原本已经要睡着的神经被子尔着声音弄得一惊,醒了。
“从良。从良。”这个时候沈从良耳边又传来了子尔的叫声,沈从良有些烦的皱了一下眉头看了他一眼,仿佛在问做什么。子尔并不在意沈从良的这种态度,依旧笑容可掬的说道,“咱们里面走吧。”
似乎周围人都被子尔这种讨好的态度弄得吓了一跳,竟然没有人想到要推门引路,子尔的表情一个大转变,气愤的说道:“还没有人来引路。”
沈从良更加皱了眉头,他不知道这屋内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沈从良并不想牵连上更多的人,所以也不想让更多人跟上来,他挥了挥手说道:“不用了,让多余的人在外面呆着。”
子尔唯命是从的点了点头,对周围的人挥了挥手示意不用跟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