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扫去了商履这个障碍,夏王的日子过得更逍遥了,整天窝在倾宫里饮酒作乐,时时刻刻腻在女人堆了,累了就睡,醒来又继续,简直忘了白天黑夜……同时也让其他人多了很多自由,比如说夏炎,他便多了更多时间流连于后宫。
惹得后宫某些女人敢怒不敢言,只能隐忍,夏炎也算是除了大王之外最逍遥的人了。
不过好景不长,这天,夏炎刚刚回到王府与姬妾一番温存,就听侍从通报,说是六王子特地来拜访,他来干什么?夏炎纳闷着,最近朝堂上没有大事,各个藩国也因为商履的事,越发恭敬,每月,各种山珍海味美酒珍宝填海似的运回王宫,夏炎真想不通会有什么事让自己这位一向看他不顺眼的弟弟会亲自上门。
心下思量着,夏炎也不迟疑,吩咐下人将他请进来……
一见夏雷的身影,夏炎便浅笑着不阴不阳的问着眼前的人“哟,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什么风把六弟给吹来了!”
夏雷没理会夏炎的嘲讽,只是冷冷的看着夏炎,眼神阴狠的像要把他一刀刀的剐了……
夏雷瞪着夏炎,冷冷的吩咐着“其他人都出去”
仆人、侍女对视一眼,不知道该不该离开,按理说他们是大王子的人,只要大王子不开口,他们都不能离开的,可是这个六王子被称为杀神,手段狠戾,他们打心眼里就畏惧他,现在看他脸色这么难看,仆人无不担心自己会成为剑下亡魂。
夏炎脸色冷了几分,挑眉,冷笑着“六弟,你专门来这找我的下人撒气!”
“我有话和你说,让他们离开!”夏雷强压下揍人的冲动,咬牙切齿的低吼着。
夏炎眉头皱得更紧了,疑惑的盯着夏雷,不知道他那那么大火气,当下也不迟疑,一抬手,仆人和那些女人们连忙离开屋子。
“远征一趟回来,怎么火气变得这么大?”夏炎懒洋洋的端起杯子,品尝美酒。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夏雷压抑着怒气,眼中燃烧着熊熊火焰……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的缓慢的从嘴里蹦出来……
“是你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吧!”夏炎脸上那仅有的一丝笑意也消失殆尽,冷冷的瞟向夏雷!
“你还说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那你为什么要去招惹宫里的那些女人,你知不知道她们都是父王的女人,你居然……难道你还嫌自己府里的女人还不够多吗?还敢去招惹父王的女人……”夏雷那个气啊,听到手下的人回禀,差点没把他给气死,他好恨了,恨这个人为什么会是他的哥哥!
“呵!”夏炎大笑一声,“不过就是父王玩过的女人,父王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父王不介意?你居然还敢说父王不介意!”夏雷怒火冲天,这种时候他居然说父王不介意……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算是父王……那些也是后宫的女人……他简直……夏雷暴怒着,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大哥……“当然,你没见父王还赏赐了不少女人给我吗?我不嫌弃那些女人被玩过就已经很好了……”夏炎漫不经心的说着,这事父王都知道,更何况那些女人父王都不要了,反正宫里隔三差五的就有女人进去,正好给他们腾地方……
“其他女人或许是,那妹喜呢,那个女人一直受父王宠爱,你是不是不想要命了,居然还敢去招惹……”夏雷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他也知道父王经常将后宫的妃子、宫女赏给朝臣和王子,连他府里都有几个……他只是可怜那些女人被当着货物一样转手,更气愤夏炎将那些不受宠的女人当玩物,所以想要他收敛,更要提醒他,让他不要玩火自焚。
“你说她啊!”夏炎眼光闪烁,避开夏雷的视线……一想到那个女人,夏炎就不忍口干舌燥,眼前浮现出那个女人妙曼的身姿,让他恨不能将她压在身下,狠狠蹂躏一番。
“父王对那个女人是不一样的,你最好别愚蠢的去触碰他的底线!”夏雷冷冷的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作为弟弟,他对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如果他非要去找死,他也不拦着。
夏雷离开之后,夏炎一怒之下将所有的杯子器皿摔在地上,盯着远去的背影,眼中的寒意几乎能将眼前的事物冻成冰来……
他的好弟弟啊,居然敢派人监视他,很好……看来他不需要手下留情了。
夏炎冷笑着,吩咐人叫来幕僚,开始商量他的大计。
另一边,夏雷离开夏炎王府之后便去了倾宫,此刻悦儿正趁着散酒气的功夫在花园中赏景……
听侍女说六王子求见,也有些诧异,自从上次设宴之后,夏雷从没单独来见过她,现在来找她有什么事?悦儿寻思着,让侍女将他带来花园。
夏雷来到倾宫,先向悦儿行了礼,便板着脸看向悦儿,只一眼,又立刻低下头,心里暗骂无耻,这个女人,见外面的男人还穿的这么随意,肩膀上的肌肤都裸露在外,怪不得夏炎会对她起邪心。
“六王子来了,不知找我何事?”悦儿慵懒的斜坐着,靠在草儿的大腿上,享受着草儿贴心的服务。
夏雷眉头又紧了紧,“夫人能否单独……”
“丑奴,叫他们都退到花园外去!”不等夏雷说完,悦儿便吩咐着。
“说吧!”等人都退下去,悦儿便对夏雷说到,见他看着草儿,便又轻笑起来“丑奴是我的贴身奴婢,我知道的事她也都知道,所以六王子不用避忌!”
夏雷沉默了一下,便忐忑的问道“夫人可曾去过葛氏?”
夏雷问完,目不转睛的盯着悦儿,想看出她是否有蛛丝马迹泄露出来。
悦儿心里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葛氏?未曾去过,虽然在有施氏可以随意出宫,可也不敢离国!”
“是吗?”夏雷低声回答,语气有失落又如释重负……
“那不打扰了!”沉默了一会,夏雷便告辞离开,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沉声威胁“我夏国兵马强壮,即使……”
“夫人……”
夏雷几番欲言又止,最终也没能说出什么,只留下悦儿和草儿面面相窥……
夏雷不知道自己本来只是想确定一件事的无心之举,没想到会让他面临灭顶之灾。
夏雷刚离开王宫不到一个时辰,他去见悦儿的消息就被传回大王子府,听到消息的夏炎气得怒火冲天,差点砸了房里所有的东西,才勉强泄了怒气。
将缩在一旁的探子打发出去,夏炎才看向身旁不远处唯一一块没被怒气波及的地方“你听到了,有何看法!”
夏炎问着一旁的优哉游哉喝茶的幕僚……
“这很明显,财富,美人,权利……”幕僚笑得一脸高深……虽然只有几个字,可是已经让夏炎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拔高了。
“他妄想?”夏炎怒不可揭,那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谁敢和他争就是找死,就算是他也不行……
“王子别忘了,他掌握大部分军权……”幕僚嘴角微微勾起,好心提醒。
“如今大王的情况……如果有人支持……”幕僚不着边际的开始煽风点火……果然夏炎的脸色变得越来越低沉……
“你有何良策?”
“听说最近六王子经常去看望关大人”风马牛不相干的话!
“那又如何?”夏炎眼中闪过一道光亮,脸色隐隐约约带着喜事……
“王子心中已经有打算了,不是吗?”幕僚漫不经心的喝着茶水……
“还有将近2个月就是妹喜夫人的生辰!大王子可以抓住机会。”幕僚浅笑着,小心提醒……
两个月,足够了呢!夏炎默默算计着……
夏雷离开王宫,照旧去了关府,看望被大王驱逐的关大人,这几乎成了他每天的必须要做的事。
简陋的园子里,栽种这几棵古松,园子的中间有张四方形的石桌,此时,身穿淡雅朴实丝绸的两人正在对弈。
“关大人,该你下了!”夏雷脸色扬起轻松的笑容,淡淡的看着关大人。
关龙逢紧紧盯着棋盘,好一会,才放下手中的棋子,一脸欣慰……“六王子的棋艺越来越精湛了,老夫都不是对手了!”
“关大人承让了!”夏雷轻笑着,脸上有着难得一见的腼腆,这种表情只会出现在这个时候。
“六王子,如今朝堂……”关龙逢忍了一会,终于没能忍住,又旧事重提……“关大人,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不谈朝政,不议国事!”夏雷脸色沉了沉……提醒关大人别忘了他们之前的约定。
“那毕竟是……你真不打算……可……罢了,下棋吧!”眼见着越说夏雷脸色越沉,关龙逢只好不提。
“我只是担心……”放好棋子,关龙逢又忍不住一脸悲戚,许是想到当年先王的嘱托。
“大王兄的儿子渊,虽然年岁还小,却聪慧伶俐,我会为他们守住这片山河!”终究不忍这位元老的大臣忧心,夏雷说出自己的打算……
那个位置从来不属于他……他也从来不想去争夺,如果有得选择,他宁愿自己能在山野上生存,过那种以天为被,地为床的生活,那是多么的逍遥自在。
关龙逢看着夏雷欲言又止,最终长长的叹了叹气……
吃喝玩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一晃眼一个月就过去了,瑶台上,夏王与悦儿,艳儿一边吃着瓜果,一边讨论着……
“美人,再有一个多月就是你的生辰了,打算如何庆祝!”夏王满怀期望的问着,这些日子没有新鲜节目,夏王显得闷了,正好遇上悦儿生日,夏王便寻思着找些好玩意来玩玩。
“对哦,姐姐要过生日,那咱们得好好庆贺庆贺”艳夫人匆忙吞下嘴里的果子,一脸激动的附和着“要怎么庆贺呢?年年都一个样……”悦儿兴致缺缺……显得懒洋洋的。
“要不,今年我们玩点新花样……”艳夫人眨眨眼,提议着,拉着悦儿的胳膊撒娇,要悦儿配合。
悦儿浅笑着,从善如流的追问着“那要什么新花样?”
“新花样?”艳夫人轻敲下巴,好一会,才欣喜的看向大王“以前呢,咱们只在宫里找乐子,今年不如让那些大臣们给咱们找点乐子……歌舞……乐曲……什么都可以!怎么样?”艳儿眼珠子转悠转悠,讨好的看着夏王……
“美人以为如何?”夏王含笑着询问悦儿,心底倒觉得有几分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