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他来一定会问严络青的事情,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人家对于严络青连提都没提,他是不知道昨日严络青已经和他碰过面了,还想着他到底知不知道严络青走的事情。
“哥哥,今日身体感觉怎么样?”孙昕莲依旧笑着道。
“嗯,还可以。”孙昕莲似乎对他的身体很上心,每次来的时候都会例行公事般地问上几句。
“那哥哥最近有没有感觉到头晕,腹坠?”
苏俨奇怪与他的问题,但也还是想了想说:“头晕是有些,至于腹坠倒是没有感觉。”
“哦,这样啊!那哥哥最近还是要多休息才是。来我今日又带了好东西来,哥哥也赶紧补一补才是。”说着便极为殷勤地打开了他带过来的食盒。
其实也不怪严络青之前看到他们会想歪。试问一个男人可能每天给情敌又是送粥又是闲聊的。而且对于严络青也不怎么关心的样子,不知道的定以为他们两个才是天生一对,而她严络青就是往往BL中的那个悲惨女配。
苏俨看到他的食盒便颇习以为常了,这回连话都懒得说了,直接就就着孙昕莲盛好的碗拿起勺子小心地喝了起来。
孙昕莲现在每天上他家绝对会特意为他带一个食盒过来的,他也很是过意不去,人家也是个大家公子的,每次都给他送吃的算是怎么回事?于是每次都会和他说不要再拿吃的了。
可是人家孙昕莲根本就不听啊!依旧每天雷打不动地过来送吃的。苏俨无法只得省下自己的口水来,想着以后孩子要是出生了,认他个干爹也算是报答他这几个月来的伺候了。
不过事实证明苏俨真是想的太早了,往后的事情还都不一定了……
严络青在马车上晃悠了几天,等到了长宁才发现原来马车上曾经的艰难岁月要比现在好得多。
她刚一到长宁就开始着手调查纸牌的问题。
“和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从信上了解个大概,可是还是有的地方是有疑问的。
“您走的第二天,转天一早各家都推出了纸牌,我派人去看了,说是和我们的是一样的,只不过要便宜些。”池书说。
第二天?为什么偏偏是选在这个时候,难道是知道她走了吗?而且真的是同时,就像提前都约好了一样。
好吧!其实这事也算是推动了大宁的赌业发展了,但是提前说都没说胆敢欺负到她严络青的头上去,简直就是在挑战她的底线了。
“这样……给各个老板发个通知吧!就说我刚刚回来要和大家聚上一聚。现在还不清楚到底是这些个老板在和她作对还是有人在背后操控着,先探探她们的口风再说。
“我已经通知过了,订在了明天晚上,各家老板表示都很愿意前往。”池书依旧平静地说着。
闻言严络青看了这个躬身在她面前的管事。这真是体贴的过分了吧!居然能会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样的判断,然后提前做好准备,也不怕做错了,万一她真是没这么想她到时候会怎么样?被逼着去宴请?
这宁王培养出的人也太可怕了吧!还好现在是和她在一条战线上的,要不然有个这样的敌人真是够她累的了,而且能培养出这样的人的宁王爷不简单啊!果然这皇家的水这个深啊!
严络青感叹了一番。其实按照她的意愿她是不愿用这种人的,虽然很好用,但是好用的过分了可就感觉不好了,她觉得现在这个赌场有她没她简直没什么两样了,反正做不做都要听人家的,要她干嘛?但是这人又是宁王的,动又动不了。真是无奈。
怪不得当初宁王一点都不管她的赌场问题,原来根源就在这呢!人家已经都安排好了,压根就不需要过问了,根本就逃不出她的掌控啊!
“嗯,你做的不错。”严络青看看她,忽略到全身泛冷的寒意,皮笑肉不笑地称赞了一番。
人家池书也是个有眼力见儿的,发现了严络青对于她的作法不甚满意,便马上说:“这次池书有错,应该请示的,是池书擅作主张了,请主子责罚。”
严络青听了有些意外,这池书居然还能看出她真实的意思,还能知道她不高兴了,顿时有些下不来台,颇有种小孩子闹脾气的感觉。
只得勉强抬起了嘴角道:“哪里,你做的很好,我真的是很满意,不愧是宁王的人。”
池书听了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次也就聪明地没有做声,便一躬身退了出去,只余严络青一个人在屋子里。
严络青看到人走后,眯了眼睛。她还真是不习惯自己的什么事情都掌握在别人手中啊!不过现下还不成气候,等到了火候了一定要脱离她的掌控。
至于这个池书,虽然表面上来看是安安分分地干事的类型,她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现在可就不一样了。
她即使掩饰的再好,透过眼镜流露出的那种轻蔑的态度还是瞒不了人的。虽然她的举止言行都是一个下人的样子,但是浑身都是遮掩不掉的气势。按理说这样位置的人是应该极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的。可见她还是不可轻信,而且这次的事情搞不好是她故意的,故意地警告她她什么都知道,早晚会取代她的。
想着严络青轻哼了一声。好歹她也是从现代穿过来的人了,就不信还斗不过她们。
明晚是吧!那今个儿正好有时间去拜访一下许久未见的宁王了。
“络青,你回来了?居然这么快,可比我想象地早的多哟!”宁王依旧还是那样,对于严络青的到来似乎一点儿都不惊讶。
严络青瞧着她面色正常,真是什么也看不出,当下便也不懂声色地说:“池书来信说这边出了点事让我回来,我便回来了。”严络青状似不经意地提到了池书。
“池书?哦,她干的怎么样?”
“她可是宁王的人,那还用说,干的很好。”好到都可以当老板了。
宁王是什么人,通过严络青的反应就看出了她定是对池书不满的,也就笑着说:“唉!你还是要多担待点了,池书这个孩子能力还是很好的,为人也是有点傲了,我也是想让她在打磨打磨。”
知道她有些傲还派给她,现在才说这话,这是一条老狐狸了。
“您说的哪里的话,有了她我也清闲不少。”
“王爷,刘尚书来了。”两人刚说着,宁王身边就突然冒出来个黑影,还好严络青的心脏比较好,要不然都要被吓出了心脏病来。
简直无声无息的,在络青的眨眼间这人就这么蹿了出来。
“刘尚书?她来干什么?”宁王听罢,也不避严络青,就皱着眉毛问了起来,仿佛对于这个刘尚书打扰了她们的时间很是不满。
“属下不知,只说找王爷有要事相商。”
“人在哪里?”
“现在在大堂里候着呢!”
宁王听罢也就没说什么,直接摆摆手让这人给退下了。
那人一看就是个训练有素的,宁王手还没摆完,人就不见了。那叫一个干净利落。严络青自己也是有暗卫的,那些都是文鹿分给她的人,她们身手已经很好了,但是离开的动作远没有这个人的迅速。看这个身手也不知和文鹿的谁的更好些。
不愧是宁王的手下,武功就是高。先不说她自己本身武功就不错,再加上个人,要刺杀什么的可是不容易,严络青想着还好自己和她在同一战线上,要不然到时候连怎么死的估计都不知道了。
“怎么了?”
听到这个声音严络青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发呆,当下便也没经过大脑的问出来:“这个人的武功真好。”
宁王听完有些怔愣,看看严络青真的是单纯崇拜于她的武功似乎也没有别的意思的样子,便抿了口茶说道:“嗯,从小就跟着我了。”
从小跟着的,指不定是因为她而专门训练人呢!不是那些个皇家什么的都会有自己的暗门来训练死士之类的,估计这个也是一样的。
“人看着真冷。”刚刚她不经意地扫过来一眼,那阴森的气息真是让她快要窒息了。
“是有点。”宁王笑道:“她就这样,要是不惹到她的话,其实不对对你怎么样的。”
严络青一听有些咋舌。这话说的是不惹她不会怎样,要是万一不小心惹到了呢?那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想起刚刚的话,严络青说:“您是不是还有事,我这里不打紧的。”她过来其实也就是探探事情而已,虽然现在什么都没探出来。
不过刚刚说的那个尚书,怎么觉得有点奇怪。
“那边不打紧,你这次来应该不是单单地说我这个暗卫的事情吧。”
严络青吐了吐舌头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我这次来其实是有一件事情想说的。”
看到宁王很有耐心的样子,早就看出了她的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样子,让去有些赧然。
确实每次来的时候都是宁王派人去请的,她这次来还是头一次是主动的,也难怪人家会想到是有事情的。
“其实,我这次回去路过了一个地方,那是个村庄。我来的时候曾经路过过那里,但是这回发现那个村庄已经完全毁了,成了空村,看着挺吓人的。”
宁王听了之后没有立即说什么,而是就这么看着她,不过和刚刚的感觉不一样了。
刚刚虽然说不上有多慈祥,但至少让人舒服。再看现在,宁王的眸子深沉就真么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让她不由生出了一股子寒意,瞬间有些后悔自己说出了这些话。
心里埋怨着文鹿,便也硬着头皮说:“怎么……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听到这个,宁王好似回了神,眼光也不想刚刚的深邃了,严络青直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哦,那个呀,那时候说是有了瘟疫,你才是,有什么问题吗?”
听到这里,严络青不禁又在心里骂了一句文鹿。真是的,她就说不就是个空村,能有什么问题。但是文鹿当时却悄悄地让她去问问宁王,她当时还反对了好半天,横竖和她无关的,没事问这个岂不是找抽?但是实在是执拗不过,今个儿也不知发个什么疯的,就这么给问出来了,还前言不搭后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