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问题,呵呵!”感觉到宁王的气压极低,明显是不想谈这件事的样子,严络青也就识趣地放弃了。虽然她其实还是有些感兴趣的。
“那就没什么事了吗?”这回宁王爷不想刚刚那么不着急了,反而有些想让严络青走的意思了。
“没事,那您去忙吧。”走到门口的严络青虚了口气。真是不该问的啊!瞧瞧宁王平时没对她发过脾气的,这回居然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向她摆起了脸色了,真是头一遭。
都怪这个文鹿啊!万一她一个不小心将自己的衣食父母给得罪了,饶不了她。严络青想着就压下了心里不断涌出的疑问走了。
看到严络青走了之后,宁王这才又唤出了刚刚隐去的暗卫,用和刚刚截然不同的清冷的声音问道:“那个村子的事情怎么样了?”
平时慈祥的宁王此时已经完全成了沙场上的宁王了。
“现在一切顺利,都是按王爷的预想来的。”
“尸体呢?”
“尸体也都是焚化过才处理的,完全没有留下痕迹,您放心。”
“好,我知道了。”说完宁王爷不管身边的暗卫,犹自陷入了沉思之中。而暗卫没有得到指示,也一直躬身站在原地,掩住了自己一身的煞气。
“哦对了,你最近派人看紧点她,有什么事情都要向我报告。”她怎么会问这个事情,难不成……
“可是她身边也是有人的。”听到这里暗卫有些为难。
“是吗?棘手?”宁王皱皱眉。
“我查过她身边,大概有四个人,每个人武功都不低,看得出也不是小的来路。”
“这样……”她越来越出乎她的意料了。“现在把人都撤了吧,别打草惊蛇了,我倒是要看看她身后的那个人是谁。”
“是。”
……
这厢严络青心有余悸地出来后没有会赌场。最近这个纸牌的事情甚是奇怪。刚刚看宁王的样子似乎是不知道这个事情,那到底是谁在后面捣鬼?看来不过明天晚上是不知道了。
想着她便来到了一个大宅子前面。
这个宅子她还是第一次来,看起来比宁王的要小得多,不,根本就没有可比性,但是似乎也够了。
主要是它地处偏僻,而且周围没有什么居民区的样子,可以说是有些荒芜了,倒是方便干点什么的。
严络青对于这个宅子还是很满意的。
看看左右无人便开门进去了。这个宅子据说原来是个地主家的房子,后来发生了些事情地主死了,这栋宅子就成了大家说的鬼宅了,所以在长宁这个算是寸土寸金的地方,这里依然是人烟稀少荒芜的不行。
但是这也只是据说,所谓传说,一般追溯不到事实的大多是都是人们以为某些目的编造出来的。这个宅子她不知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但是现在是归她了,她可要好好利用才行。
严络青进到宅院里面,发现这个宅子虽然不大,但是有四间屋子,其中一间很大,另外两间都是那种类似于厢房的屋子了,一间是厨房,还有一间小小的屋子看起来像是茅房。这里不大倒是五脏俱全的,严络青真是越看越满意。
不过看起来真的是许久没有人了,每间屋子漆黑的不说,窗户和门上都落又厚厚的灰尘还有看得见的蜘蛛网,推开门的时候还有很重的咯吱的声音。
严络青看看晴朗的天空,但就是生生地生气了一片寒意。
怪不得被传成了是鬼宅。大概是因为屋子朝向的原因,即使是白天,屋子里依然是黑黑的。
“孤就暂且送你套宅院,你可以充分利用这间屋子,别让孤失望的才好。”
“我可以自由地使用它吗?”
“当然。但是有一点,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了这个宅子现在是属于你的。”
“是。”
严络青想起了之前和女皇的对话。没错,这栋宅子是女皇送给她的。她知道她现在的靠山就是她的亲妹妹,但是也没说什么,对于她那件不知名的东西也没再追究,但是却送了一套宅子给她。
严络青不得不承认她知道现在还不知道女皇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好端端地送了她宅子不说还不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宁王。她可不想卷进她们姐妹的战争中啊!
即使别人不知道她还是能看出来点的,女皇和宁王的关系绝不像她们表上的那么融洽,暗自的明争暗斗什么的估计少不了。
不过看她现在还是比较抢手的吧,两边都无缘无故地帮助她,她也就接受了。不管这么多了,现在还是开好她这么的赌场才好,其他的以后再说。
“您回来了。”严络青一进赌场就看到了向她迎过来的池书,想起了之前宁王和她说的要打磨打磨的事情,便也盯着池书瞧了半天。
池书自认是个淡定的,但是被严络青如此凝视了半天也有些发毛了,不禁率先开口说道:“您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什么。”打磨打磨?她也得有这个能力动她宁王的人啊!她现在什么还都得依靠她,供为上宾还差不多,哪里敢使绊子打磨打磨。严络青颇为苦恼的想着,这个人确实是傲了些啊!这宁王也算是丢给她了个难题了。
“您从宁王那里回来吗?”池书问道。
听罢,严络青皱皱眉,她当初接受了女皇的那套宅子其实还有两一个原因的。在这个赌场里,她总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瞧瞧作为一个管事都敢问她之前去了哪里。可是考虑到人家的后台,还真不敢不说。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不过乖乖的就这么回答了,实在不是她的风格,终究还是忍不住地跟了一句。
听出了严络青口中的不耐烦和讽刺,池书便也低垂了眉,不咸不淡地说道:“现在赌场的人少了,老板还是总在店里呆着的好。”
听听这个语气,都对她说教起来了。严络青要是有胡子的话,此时肯定要吹了。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她她不信她一直都在宁王那里,去哪儿她就不追究了,以后别再瞎跑了。
严络青气的不行了,可是还真没办法。她现在真是要顾及的太多了,那边女皇这边王爷,还想自己做生意简直门都没有了。
“知道了。”即使再气,她心在也得憋着的啊!
她前世加今世还没受过这种气,她的行踪谁敢管,现在还就偏偏有人管了。有人管不说,自己还不能生气反抗的,真是太憋屈了。
看着严络青就要转身走掉,池书又说了一句:“哦对了,老板,明天定在了翡翠楼。”
翡翠楼?严络青即使觉得自己脾气再好,现在都要爆发了。之前背着她私自宴请了宾客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连饭店都擅自给她定好了。
翡你个美利坚大头的翠。真是,她什么时候说过要去那里了?
“行,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冷冷的声音表明了现在正处于极度地不开心。
池书听了没在意,躬身一揖,便走了。
严络青想着这宁王哪里是给了她一个管事啊!这明明是个管家婆。不过也许搞不好还是宁王授意过来特地打磨打磨她的也说不定。
严络青泄气地想着,果然寄人篱下就是要装孙子啊!如果这要是她自己的赌场绝不会还忍到这种地步了。
看来那里的工作还是要快点进行了才是。
她就觉得这个宁王对于她绝不是单单地好,她现在的帮助她也是又原因的,女皇那边也不好惹。
看来是要留个心眼儿,给自己也来个退路了。
“影一影二!”
随着严络青的一声呼唤,就又两个人影窜了出来,严络青此时还特意观察了一番,无论是从声音还是速度都比不上宁王的那个啊!
“你们去调查一下宁王周围的暗卫,还有那个曾经的尚书之子现在是当红花魁的冷然公子。”
“是。”两人领命后也不废话登时离去。
冷然,冷尚书,刘尚书……
严络青也是刚刚才想到的。之前在宁王府的时候说刘尚书在等,她当时就觉得有些什么,但是没想起来,现在才记起之前冷然的母亲在负罪之前好像就是个尚书。
虽然不知具体是怎样的,但是对于当初冷尚书的死因她还是略有耳闻。
据说当初的冷尚书是因为谋反证据确凿而被发现的,与之密谋的人正是宁王爷,但是最后不知是因为什么宁王洗去了自己的罪名,而且有充分的证据说是冷尚书是污蔑,于是冷尚书便被判了罪。
可以说她的死是因为宁王了。不过她之前也查到了一些资料,说这个冷尚书当时和宁王的交往并不深,这个密谋也不知道是个怎么回事。
严络青想着今日听到的这个刘尚书,既然是新上任的尚书,自然是要好好在女皇面前表表现的才是,这怎么会在宁府里等这么久?她们又有什么可聊的。
而且一般的,了解了前任的事情,聪明的必定会与宁王保持距离才是,别又给诬陷个什么密谋的。
这样看来这刘尚书胆子倒也不小了。
其实之前的严络青对于这些个官场的事情一点都不关心,什么冷尚书是为什么死的也不上心。
但是自从上次冷然盯着她的木雕说了些话,再加上最近的事情,她就不得不去关心一下了。
这个长宁果真是个不好混的。做个生意而已居然还要考虑这么多事情,也真是够累的了。
严络青想到这里眼前又浮现出了苏俨的脸。那个暖暖的笑容依旧在她心里有着深刻的印象。
她现在其实有些疑问了,她现在到底来长宁是不是对的,似乎原先的生活都被打乱了,现在被卷进了一个奇怪的漩涡总,和预想的差了十万八千里了都。
翡翠楼里
“刘老板来了。”翡翠楼之行还是很重要的。为了今个儿晚上能得到个说法,严络青早早地就过来了。
“严老板真是客气了,居然请在了这里,今日我可是要好好吃一顿。”
“哪里哪里,应该的,平时刘老板对晚辈这么照顾,随便吃,这点小钱儿晚辈还是有的。”严络青也跟着打哈哈,但是不可忽视的是心里有些隐隐作痛啊!
这也是她昨个儿为什么生气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