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也没什么用,我也只想过自己的生活而已。”严络青低垂着眼睛说道。
“本来今天是想让你和我去一个地方的,不过看你实在是没什么心思也就算了,以后总还是有时间的,不过你说家里有事是有什么事情?”宁王并没有因为严络青的态度而身体,反倒有些轻快地换了一个话题说道。
“没什么,只不过是小产了而已,不足记挂。”严络青此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她还道宁王想要说什么,感情又是这种事情。
“那也难怪了。”宁王看到严络青此时焦急的表情说道。
“是啊!对于我来说夫郎家庭是最重要的。”所以那些个陈年旧事还有现在的这些事情她一概都不想参与,只是想过好自己的日子而已。
“我还听说了你的赌场近日似乎有些危机?”宁王显然还没说完,又想起了今日传来的消息。
“是。”既然说到了这个话题严络青也就不打算已满了,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们的图纸被盗了,现在城里的赌场用的设备都是从我们这里偷来的。”她并没有说池书的事情,在说完这些后偷偷打量着对面的宁王。
宁王显然已经知道大概了,听她这么说也没表示出太惊讶的眼神,只是有些担心说道:“你有没有查出是怎么回事?我不信这长宁还有谁敢打你的注意。”
“我也正在查,宁王不必挂心,这件事我自有主张定不会让您陪了才是。”严络青已有所知地说着。
“这样吧,既然最近你要回家,那这件事我来帮一下你如何?”说着也没想征求严络青的意见,直接吩咐了一旁的冷面侍卫。
那个冰山脸一听果然领命去了。
“这点小事怎么好劳烦王爷您呢?”严络青连忙说道。这种事情还让王爷帮她去调查,那让有心人知道了难保不会说些什么出来。
“无妨,我最近也是闲来无事,这事来的有些蹊跷,我也有些好奇到底是谁敢动我的人。”宁王说着便笑了起来,此时的笑容让严络青想起了初见面时的宁王。
那是的宁王也是这样笑不及眼底,浑身散发着阴沉还有嗜血的气息。严络青和宁王处熟了之后几乎都忘记了她的身份了想起刚刚自己的屡次无礼居然有些后悔。
看都严络青的有些心虚,宁王爷没说破,只是说道:“你且放心回去照看夫郎,这件事情我定会给你一个说法的。”
“既然有王爷的这句话络青也就放心了。”严络青只好顺水推舟地说道,既然这王爷这么想帮她,她也不好再拒绝了。
“你刚刚的车娘没了,不让我派人送你一程吧!也好快点。”
“不,哪里敢劳烦王爷?”严络青一听就不淡定了,这王爷今日不知怎么了,平时从未过问过生意,今日一反常态地关心一反她们的生意现在居然还要送她回家,这王爷的轿子哪里敢轻易坐的?又不是傻了。
“络青不用这么惶恐,我也是想替好友尽点儿长辈该尽的义务罢了。”宁王说了又不禁叹息了一下摆摆手道。
严络青此时则眯了眼。这王爷到底和她娘是什么关系?自己没见有什么子嗣,现在反倒对她这么上心,也不知是真因为是好友了还是因为什么别的。
坐在马车中的严络青此时丝毫没有坐上了皇家车的兴奋感,这马车是用上等的黄色锦稠做成的车帷,精美的流苏点缀在两侧,配上两匹高头大马,一看便不是寻常人,就连车夫都换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女人。
即便如此,严络青从宁府出来后就一直没有享受过这等待遇,她只感到了自己心中的焦急。之前和宁王谈话的时候还没觉得,现在越来越近了她反而有些害怕回去了。
虽然之前从信上看到了,心里却还是不肯相信的,总是抱着侥幸的心里,不会真的那样的,她的俨儿依旧是好好的。但是到了家就变了,她也许就再也不能这样麻痹自己了。可是她的俨儿她又怎能让他一个人在那里,没有他的陪伴,一个人痛苦着难受着,她又怎么可以?
这个马车不愧是皇家御用的,连书架桌子这等东西都有,严络青看着桌上的茶水,有着轻微的晃动,眼睛微微一眨便拿起来喝了一口,已经冰了些的茶水似乎让焦急的心更加阴霾了。严络青呼了口气撩开了车帘看向了窗外,很普通的路边景象,一个炊烟袅袅的村落就在眼前。
她们出来已经三天了,因为马车的舒坦并没有怎么休息过,可以算是日夜兼程了,但是这里……
“陈娘,这是到了哪里?”严络青走出了帘布问道。
“这是罗家村!夫人不要着急,再有个半天就恩能到了。”陈娘平静地说道。这个人已经问了很多次路了。
“我们来的时候是走的什么路?”严络青有些疑惑地皱起眉毛。
“乌山脚下然后穿过的山阴道,走的是最快的路了已经是。”陈娘听到这里有些不高兴,想她赶了一辈子的车了,现在有种被人质疑的感觉,那感觉是不怎么好的。
到了罗家村?不对啊……
“这个罗家村一直都在这里吗?”
“当然!难不成还是突然冒出来的?”陈娘一听不禁有些鄙视严络青了。
“之前您知不知道有一个荒村?”
“荒村?还真不知道。”陈娘冷静地说道。
“这样……您接着赶路吧,辛苦了!”道了声辛苦,严络青退回了马车内。
难不成是她记错了?上次虽然走得不知道是什么路,但好像一路走来和这条差不多的,那个鬼村怎么就没了呢?而是什么罗家村的。
罗家村……想起之前陈娘的话突然展颜一笑,她真是神经质了,现在在想什么呢?能回青鸾的又不止一条路,这回也许走的不是那条也说不定,这是王爷的车娘,走的必定是好的路了。
就这样严络青一路又回到了她阔别了不到两个月的家。
她上回来的时候还记得心里是有些担心,但更多的还是欣喜。这回站在了门口感觉到的确实是无端的恐惧。明明焦急的心此时仿佛不对动了,连带着脚也迈不动了,平时低矮的门槛此时在她的脚下变成了一个不可买过的屏障。
“你在这里发什么呆?苏俨他在等你。”一声女喝打断了严络青思虑,严络青一晃神,便抬脚迈过了那道门槛,向着她们的房门越走越快,几近飞了起来,对于刚刚在门口迎接她的文鹿看都没看。
文鹿看了严络青一副失了魂的样子也隐约叹了口气,对着站在身边的尹阑说:“他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依旧是呆呆的。”尹阑声音难得的低不可闻。
苏俨此时正是像尹阑说的那样呆呆地坐在床边,不躺也不挪动地方,就是这么呆呆地坐在那里,什么也不说,旁边齐整的饭菜冒着热气显然是没有动过,他对于周遭的一切似乎都感觉不到。
苏俨觉得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梦一般,想不通为什么自己那天腿就会软,为什么会摔倒,
这都是他的报应,报应!
他就是不配拥有这些,这些幸福终究不是属于他的了,不管是孩子还是络青,都是……
络青……想到了严络青,呆坐的人眼睛动了动,似乎有了些活气但转瞬即逝。
络青怎么还不回来呢?她为什么不在他的身边?失去了孩子这么久了她为什么还不回来呢?他现在需要她啊?
可是为什么她还没回来呢?是不知道吗?
也许她就是因为知道了才不回来的吧,他几天前明明听到了文小姐说已经修书了,她定是知道了。像上次一般从长宁到这里要四天,为什么今天都是第五天了她依旧没有回来呢?
苏俨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想抑制住眼里的泪水。她是不是不要他了?
严络青一路走来就看到院中的下人都是不敢出一声的,和以往的严府简直是天差地别了,尤其是在看到她走来的时候更加畏畏缩缩了,就和遇见了什么恶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