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出来的?”池书坚持。
“当时纸牌的事情一出我就有些怀疑了,那是我不在,我一回来就发现这些事情你都已经处理地很妥当了,连宴请的事情都做完了。要知道这长宁这么多的老板你就算是发请帖也要等一等,怎么会怎么快,恰好卡到我回来的当天就出离完了?我记得你给我的信是前日寄到的,你是长了三头六臂吗?”既然要说严络青就打算说清楚了。
“你从那时起就已经知道了吗?”池书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我那时候只是怀疑罢了。知道这回我才确信。想我后面有着宁王撑腰,在整个长宁有谁敢这样做?而且图纸也不是好偷的,凡是外人都不知道我老虎机的做法,但除了你。你是我的管家,又是宁王的门客,谁见了你池书不是客客气气的?你一直都在店子里,也是知道老虎机的做法的。你真当我是傻子了?
听着严络青在那里一字一句地说着这些话,池书脸都白了。
是的,是她做的。不管是纸牌还是老虎机都是她泄露出去的。严络青刚来的时候她就看她不顺眼,只不过是从一个小镇子来的老板,凭什么让她当管事?想她池书也是宁王麾下有些名气的门客了,凭什么就这么举与人下?于是她就想着要让她后悔来到这里。
所以当时在她回去的时候她就拿着早已做好的纸牌到各家赌坊去了,说是宁王的安排,她们当然就接受了,这件事情本来对于她们来说就是好事,都送上门来了只是碍于宁王而不好接下而已,所以她一说是宁王的意思她们就很高兴地收下了。
不过老虎机却不是故意的。老虎机的事情她是又打算但毕竟没有做出来,严络青对她也是不薄的。一直接触下来,她发现严络青似乎并不是像她想象的那样没用,所以那些已经提前做好了的老虎机她就没打算用,想着什么时候和严络青说了的。
但是不知什么时候这些老虎机都没了。她也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把那些做好了的老虎机都放在一个民宅里,不会有人知道的,但是就这么没了,她不敢说,只觉得要出事。果不其然过了几天,就出现了这事。但是这真不是她干的。
池书脸色苍白,抖着嘴唇说:“不……不是……”
她想说不是她干的,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被严络青给打断了:“你现在说不是你干的,你以为我会相信?除了你还会有谁?我一向待你不薄的,这次我一不打算追究了,你也好自为之。我这次夫郎病了我定要回去,你也不要阻拦了,如果你还想在这里呆下去,那么你惹出来的烂摊子我希望在我回来之前你都收拾好了。”这回严络青说完就上了车,不再理会她了。
池书就这么看着严络青走了。这回出了这件事她就知道对于金翻的打击绝对是毁灭性的。她一直是管事所以她知道金翻有的不是别的,就是因为老虎机和纸牌人才会这么多的,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优势,其他家的又都很便宜她们又拿什么来经营?
不过看到严络青看到这件事的时候并不如她惊慌,觉得安心了些,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口这些,便打算严络青处理的时候就在一旁鼎力支持,可是怎么会这样?本来说好去拜访各家老板的,居然就这么走了,这些事情她居然就真的不管了,而且还是在知道了这些事情之后还交给她来处理,她怎么就不知道防着她呢?她做出这些怎么就不怕她再做出更过分的呢?
池书不知怎的,现在心里充满了愧疚感,直觉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处理好才对得起严络青对她的信任。
严络青上了马车后掀起帘子看了眼依旧站在门外的池书。她其实好多也没有证据,之前还在想是不是这样的,今天是因为太心急了才会说出这些的,她是没打算说的原本。
而且她不是完全自己猜到的这些,是因为之前调查了有了这些疑虑,现在一说看到了池书的表情她就确信。
纸牌的事情刚发生后她就让影卫去查了只得来源才得知就是这座城里的一个造纸厂产的时候她才有些疑惑。如果是一般的人定会忌惮着宁王的势力不会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在长宁她们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些事情的,要不然一旦被发现不但做不好这桩,就连自己的生意也完了。
所以做这件事情的一定是不怕宁王的。而不怕宁王又熟知她的数来数去还真不多,再想想当时池书的反应真的是太迅速了,想不到是她都难。
严络青叹了口气。但愿这次不要再让她失望了才好。
“吁……”赶车娘的一声惊叫,马一个嘶鸣,抬起的前腿让马车一个趔趄,马车中的严络青便毫无防备地一头撞在了旁边的架子上,头真是疼煞她也。
严络青暴躁地揉着脑袋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待掀开帘子出去瞧一瞧的时候就听见外面的赶车娘愤怒的声音传来:“想死是不是!好端端地就这么蹿了出来,要是我今天真轧死了你你也是活该。”
因为突然冒出的人,赶车娘只得费劲了权利勒紧了缰绳,车停是停了,可是苦了那匹马儿,马的嘴边隐约有着血迹,狂躁不安的显然也是疼的不行。这赶车的最珍贵的就是她的马和车,这马简直是她的命啊!看到自己的马儿如此的委屈,这心里边按捺不住了怒火,干脆跳下车来对着依旧堵在道路上的那人开始破口大骂了起来:“找死是不是,死也别死我车下啊!会不会做人啊你!TMD你老子是怎么教育你的,女儿这样估计做娘的也好不到那里去……”这赶车的是个粗人,别的不会除了赶车便擅长骂人。
严络青听着听着也听不下去了,想她两辈子加在一起也都算是有修养家的人,这种场面见到的也不是很多,当下便跳下了车走向了车娘。
本来是打算劝劝车娘然后再教训一下那个人的,毕竟她头上的包确实挺疼的,但是这话还没出口,一瞟那个人这眼就给定住了。
乖乖!她还道是谁,没事往马车前蹿什么啊!严络青真希望这人现在是碰巧了,可是明显不是。
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初让严络青心悸了好久的那个宁王的侍卫,冷面冷的不行的那个人,想当初那一望过来就让严络青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严络青看着这人在车娘不停的谩骂下依旧是冷面冷脸的,也没出声阻止,但是那已经攥起来的拳还是很能说明问题的,严络青几乎毫不怀疑如果这车娘再骂下去估计她会一掌毙了她的。
宁王的侍卫既然在这里出现,定是有事的,严络青此时再想回家这宁王的面子还是要卖的。当下便苦笑着对着车娘安慰了一番又给了些银子,那车娘才算是消停了下来。
“王爷让我请您过去一趟。”那侍卫看到严络青出来了,也就对着车娘瞟了一眼便对严络青说道。
依旧是冷面冷语的,饶是严络青此时也有些怵头,不过还是说了出来:“家中有急事,可否日后再去王府一会?”
那侍卫听了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但是手一按身边的佩刀,上前了一步接着又对重复了一遍:“王爷让我请你过去。”
严络青无法只得跟着后面走了,如果她要再拖沓估计就要动手了。这个侍卫的武功她可是见过的,可是苏俨那边……
想着严络青只得打算速战速决早点回家,也不知这宁王突然找她有什么事情,她都走了一半了愣是把人给拦了回来。
到了宁王府
“不知王爷找络青有什么事?”严络青和宁王熟了也就不像一开始这么敬畏了,而且此时心系这苏俨,看着这王爷在乃徐徐地喝着茶,表情淡然不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于是这语气也就不算太好。
不过宁王听了并没有想象中的着急,只是笑着说:“没什么重要的,只是想聊一聊而已。”
“络青家中有急事!可否下次再与王爷聊天?”严络青此时都要气炸了,她好端端地出了城又被威胁了回来,要真有事情行,可真是什么,聊聊天?要不是因为她是王爷,估计此时严络青早就扭头走了。
“有事?不早说!哎呀呀!有事你还过来做什么?”宁王一听满脸诧异。
“您的侍卫我可是不敢惹。”严络青黑着脸说着还狠狠地斜了一眼站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样子的那个侍卫。
“哦她啊!平时便是那样,络青不必理会。”宁王顺着严络青的眼光看过去呵呵一笑轻描淡写地说道。
看到这宁王说是这么说,但还招了人上了甜点显然是不想让她走的意思,严络青只得秉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按捺下想回去的心理坐在那里。
“络青既然来了,那就和我说会儿话再走吧,也不差这一时了。”
“您有话请讲。”快点就行。
“络青这里先尝尝我这茶叶,这可是上好的龙井,昨日刚从江南那里送到的。”宁王更加悠闲了,享受般的品了一口茶。
严络青此时实在是没有心情品茶,她知道这茶定是来上供的,肯定很好。但是满心满脑子的都是苏俨的事情,想着也不好驳了宁王的好意只得端起茶水来一口闷,倒是白白浪费了好茶。
宁王看在眼里,说道:“你和你母亲一样都是不喜欢喝茶啊!”
“您到底想说什么?”看宁王这样绝不是没话找话地说的。
“没什么,只是想和你说说当年严府的事情。”
“严府……?”果然她是有事情要说。
“严府当年就这么覆灭的事情你难道一点都不怀疑一点都不想探究吗?“
“我母亲死的时候我还很小也没什么记忆,我想母亲也定是想让我好好生活的。”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吗?”宁王一直盯着严络青眼睛说道。
这个女皇还有宁王真有意思,一个找她说国家历史一个说她们家的往事,也不知到底是怎么个意思。不过这个话题也许原来的严络青会很感兴趣,但是她真的不是,她现在只想守着自己的赌场和老公好好过日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