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好笑,我是笑我傻!居然现在才想通!”严络青看着南水无一字一顿地说:“你南贵君下了这么大的手笔怎么可能只是为了得到我这个人?就算是想要一个可以操控的傀儡也轮不到我吧!我在大宁就是有名无实,我想南贵君你不可能不知道!说吧!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南水无本来有几分疑惑的表情瞬间冷冽了下来,原本清澈的紫眸此时深不见底,浓的化不开的漩涡不停绞着极其复杂地看向严络青:“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还用看?只怪我之前一心急着要解药没想这么多,我来五车国不过两个月有余,根本就不在你的预料之内吧!而且现在五车国的事情还没结束你又怎么可能分心搞出这么多事情只为了我这个人?恐怕你这些你早就预谋好了,有别的目的吧!”
“果然是严络青,你的生意做到这么大也不是没道理的,虽然我早就想到你会想通,但没想到会这么快!是,我是别的目的”严络青的话大大出乎南水无的意外,但似乎并不是那么不易接受,只是短短的一时怔愣马上又魅惑地笑开了,说的轻快至极,但严络青看不到的是枕在身下的手却慢慢地蜷了起来。
许是没想到南水无会这么老实地承认,反倒严络青的表情充满了惊讶,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不走正常路线,不过既然不是这个就好办了。
“你既然猜出了我有别的目的,那络青还能猜出我的目的是什么吗?”南水无像是逗严络青玩一般,看到她那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马上又抛出了这一句话。
严络青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果然!她就知道他不会这么容易就告诉她的。
既然是早就预谋好的,也就是她在大宁的时候就被盯上了,而她在大宁封宰相也是到五车十天前的事情,总共不超过半个月,根本就来不及,也就是她很有可能还在皇宫里的时候就被盯上了。
她那个时候也没别的这么吸引人的地方,那些个生意虽然做的不错但也没大到让他南水无都惦记上了,除非……
像是一道惊雷在严络青的脑海中震起,她想都没想豁然出口:“木雕!”除了这个她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地方了。
“呵呵……”一阵低沉的笑声从南水无轻启的唇瓣中传出,十分赞赏地看向严络青:“不错,就像你说的我的目的确实是那个木雕。”满意地看着严络青的表情,他咽下了剩下的半句话,其实这只是一部分而已。
严络青此时只恨不得将那个劳什子木雕一把火烧了,不就是个无聊的帝王开的玩笑,居然给她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早知道她当初就不应该将它带出来,说不定变卖了还能得到一笔钱呢!(==就想着钱!)
“既然这样!好!我答应将木雕给你!你给我解药如何?”那个木雕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了,如果能以此换回苏俨的命,她实在是捡了个便宜。
南水无这次是真正地吃惊了,他没想到严络青再知道了后悔这么爽快,那个东西据他所知价值很大,她怎么可能会这么快的答应?难不成是情报出现了问题?
他一时无法得到答案,没否定也没同意,只是直直地盯着桌子上被严络青一口干了的茶杯看。
严络青看出了他的不对劲,瞬间全身戒备了起来,也将目光放在了那个茶杯上,本还是疑惑,但一个念头滑过脑袋,不会……
“这水……不会有什么问题?”她蓦然睁大了眼睛,越发觉得这个的可能性。
“谁知道呢?”南水无十分戏谑地看着严络青,严络青一个紧张,身上的温度逐渐高了起来,要不要这么狗血啊!
刚刚没注意到,这时候才发现她的身体的温度的确不正常,比平时高了不少不说,额头已经布满了汗,而更让她担心的是竟然小腹隐隐有种疼痛的感觉。
“里面到底有什么?”小腹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已经有了抽痛的趋势,严络青狠狠地瞪着那个依旧笑得祸国殃民的男人,恨不得用目光将他戳穿了。
而对于严络青目光的扫射,南水无毫不在意,攥紧了的手也渐渐松开,漫不经心地说:“大概是风流蛊吧!”
风流蛊?真是个恶俗的名字,但现在的严络青已无力吐槽这些了,腰都快玩不下来了,风流蛊风流蛊,说白了不还是春药?但这次感觉和以前觉不一样,她原来中的几次春药都没有这次的痛感,她都有了经验了,但这次的这个……
“这个风流蛊啊!可是春药中的极品呢!络青能吃到也是好福气了,就着药劲可以风流两天两夜,但如果强挨着的话可是会死人的哦!而且……就算你想挨估计这痛感也受不了吧!”南水无说这句话的时候本应该手段得逞的得意,但此时他却丝毫没有开心,看着严络青痛地弯下去的腰,皱紧了眉头。
但是严络青此时却顾不上南水无的不对劲了,痛感越来越强烈,严络青只觉小腹马上就要烧裂了般,胀的都要痉挛了,就像南水无说的一样这痛感真不是轻易能忍受的,来势凶猛,就连准备的时间就没有。
但……严络青咬紧了牙关,痛又如何?她连大刑都受过,还怕这点?这伤不见血比起那些直接伤人皮肉的的大刑算什么?而且会死人!她根本就不信,说会死人不过是那些个挨不过去的人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她就不知道了这春药确切来所也算不上毒只是一种药怎么会让人死?
不过,严络青再安慰自己也忽略不了身上实实在在存在的痛感,冷汗冒了一层又一层,脸色苍白的已经不像正常人类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饱受痛苦的时候南水无也在天人交战,他的拳头攥紧又松开松开又攥紧,纠结了几次,眼睛死死地盯着严络青咬紧牙关,就像是在下什么决定般。
最后在严络青忍不住痛叫出声之后他终于用自己有些失了声的声音喊出来:“我给你解药。”说着就怕什么来不及般连忙将本就放在枕头下的两罐解药拿了出来,然后看着严络青渐渐复原的身体他自己却像脱力了一般,汗津津地摊在了塌上。
“怎么将解药给我了?”严络青诧异,这不真是他想要的吗?他没有得到他想要的木雕居然就给了她解药?恢复过来之后,身体感觉虚弱了不少,看着手中翠绿色的小青瓷罐,带着点疑惑和怀疑。
南水无看着严络青毫不掩饰的不信任,自嘲地笑了一声,充满了讥讽:“因为我知道从你身上得不到我想要的,放心,我既然给你了,它就一定是解药,作假这种事情我还不屑!”说完后便从榻上起身拢了拢衣服走进了内堂,不再见了。
严络青虽然疑惑,但也拿到了解药,就像他说的他还不屑于作假,姑且就相信他,反正也不能再怀了!然后便马不停蹄地往回赶。
“公子,您就这么给了她,主子那里该怎么办?”内堂里一个小侍十分担忧地问着与刚刚气场与刚刚的妖媚截然不同的南水无,只见平时魅惑的脸此时充满了冷酷,一样的眉眼却愣是转瞬间像是换了一个人。
“我自有主张,她……走了?”
“是……”
南水无没再说什么,但紫眸此时却黯淡了下来,他就知道……
再说严络青将解药拿回去之后就赶紧让苏俨服下了,足足一个时辰都没有好转,反而唇色有越来越加重的趋势,而等严络青开始怀疑这个解药的真实性的时候才发现再黑色浓郁到一定地步之后反而渐渐变淡了,又过了一个时辰,黑色已经完全褪下,而许久不见的红润之色又重新染上了苏俨的唇瓣。
“文鹿,你说为什么他会这么轻易地将解药给我们?他明明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向皇女府里面塞人,此时却又如此简单地将解药给了,那他做的这么多岂不是白做了?”严络青百思不得其解,虽然苏俨的毒是解了,但她却并没有因此而放下心来,总觉有什么不对,被她给忽略掉了的。
“不知道。”文鹿也皱了眉毛,确实,之前的费的功夫不小,这么轻易地就拿到解药实在说不过去。
严络青现在有了空闲细细地想来,之前的那个狩猎的事情好像不完全是为了除掉文鹿,也正是这两天内苏俨毒发,恰好是打了个时间差。
“你最近派出盯着颜舒宫的人有没有说什么?”严络青这才想起了文鹿前几天安插在颜舒宫外的暗桩,说不定女皇的解药也在他那里。
“他生了重病,她们也没看到人。”
严络青的表情诡异了起来,她可是一天前还看到他人,怎么也不像是得了病重到见不了的地步,相反反而比健康人还健康啊!
“你确定?”
文鹿闻言没回答,却轻轻地看了严络青一眼,严络青瞬间闭嘴了,怪她一时最快,文鹿最是护短的,居然敢怀疑她的人,简直是或者不耐烦了!
“文鹿,我总觉得事情不对劲,再帮我去一次颜舒宫,晚上!”左思右想,严络青终于下了个决定,这件事情里里外外透露着古怪,不知为什么她直觉这个南水无似乎人并不坏!
然而晚上严络青又做了一回梁上君子又夜潜到颜舒宫的时候却后悔了,因为她看到了很不好的场景,是她有是个脑袋都想不出来的,她要命也想不到那么华丽高贵的南水无南贵君此时的样子。
透过瓦砾的缺口,严络青毫不费力地看到了颜舒宫的内里,颜舒宫此时并没有熄灯,而本该在穿上养病的南水无此时也完全不是那个样子。
大殿还是和严络青曾看到的一样没有太大变化,只不过多了一个人,多了一个女人,严络青在屋顶上看不太真切,但隐约也看到了那个女人满头的白发,是个老人?
严络青疑惑地扫来扫去,赫然睁大了眼睛不动了,因为……她看到了。
在大殿的中央,本该是装饰的柱子上此时绑了一个人,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他低垂着头看不清样子,但细白的身子隐隐让严络青产生了一种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