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络青啧啧了两下十分不屑:“左相是不是忘了说以我们现在所做的就已经是死罪了?我还告诉你了!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老娘也不怕!还记得你派出七皇女府下毒的那位老奴吗?快说解药在哪!”严络青不耐烦了起来,在她看来这左相就是个贪得无厌野心庞大心里狠毒的老色魔。
一听七皇女府几个字,左相终于淡定不起来了,瞳孔一缩,紧紧地盯着严络青和文鹿来回看好像要透过黑布将她们看穿了一般,最后才不可置信地道:“你们是七皇女的人?”
“少废话!我问你解药在哪,要是不说我今天就让你体验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地狱!”严络青眯起了眼睛盯着左相,说的同时还一把抢过文鹿的剑猛地向一旁的圆凳上一劈,圆凳应声而裂。
左相看的一个哆嗦,看着那个圆凳,但很快又镇定了下来道:“本官乃一国宰相,如果你敢伤本官,五车国是不会放过你的,至于你说的那些本官不知道!”说完好老神在地杨了两下头,但此时她的样子狼狈,即使打着官腔也完全说不出气势来,反倒令人觉得滑稽。
严络青看着左相那副不屑的样子就恨不得将她撕碎,真真是个老不要脸的,既然敢做就要敢当!孬种孬的还这么装13,她今天要是不让她瞧瞧她严络青的厉害,她的名字就倒写。
于是严络青也不板着脸了,学着以前电视上看到的样子缓缓地牵起一边的嘴角,嘴巴轻起,眼睛变得邪魅了起来,勾勒出了一个极为血腥的笑容,然后活动着双手装作很有兴味的样子走到另一个圆凳上坐下,翘起二郎腿才道:“左相大人!本人没什么本事,但就是有一个癖好,就是爱收集艺术品,我现在已经有了眼球骨头头发牙齿的收集品,唯独就缺一副人皮了,这人皮啊!就讲究活的时候剥……”严络青说完都要被自己说的恶心到了,她都佩服自己能突然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来。
果然左相一听到这个连立刻白了起来,浑身的肥肉不受控制地哆嗦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严络青,但……看到的还是一块黑布,严络青发现宰相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癫狂,怀疑是不是自己表演的不够逼真,刚想改变一下造型,突然想起了自己脸上罩了一块黑布,登时欲哭无泪,感情演了半天白演了。
看到文鹿投来的鄙夷的眼光,严络青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再接再厉:“今天正赶上我心情好,而且也有了经验,应该会成功的吧!不!一定会成功的!宰相这么金贵的身子定和常人的不一样,我以前剥过几个人的,结果还没等我剥下来她们就先痛死了,白白浪费了我的心血和完美的人皮,于是我就将她们都剁成了肉泥。”说着还手痒般的动了动,果然电影电视没白看。
左相之前的几分犹疑也被严络青说的越来越真越来越兴奋的声音给打消了,她面无血色地和看变态一样的眼光看着严络青,肾上腺素一个飙升直接……尿了!
严络青本来还十分得意,但突然闻到一股闻到,瞄到左相屁股后面多出来的液体,一阵嫌恶,这就吓得尿了裤子?不对,没有裤子,她还想了好几个情节没描述呢!
“你怎么这么恶心?”这是真心实感啊!严络青霍地站起身来迅速蹿到了文鹿的背后才意识到了失态,看到左相变得怪异的脸庞嘴一个哆嗦立刻又补充道:“不过现在尿了也好,省的一会儿将我的皮污染了!”然后拿着剑就上前走了几步。
左相此时也顾不得赤身裸体,看着严络青慢慢踱过来,就像见到恶鬼一般手脚并用地向后挪动,正好移到了自己刚刚排泄出来的液体上,嘴里还念叨着:“你别过来,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那就说呗!”早说啊!省的她费这么大劲编故事,还看到这么恶心的一幕,明天的饭吃不吃的下还是个问题。
“解药在哪儿我不知道,但一切都是南水无那个小贱人逼我做的,你去找他啊!”左相几乎是吼着将这句说了出来,然后看着停步不前的严络青还心有余悸,往后缩了又缩。
“南水无?”不会吧!又是他!严络青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一沉,这个男人不好对付!
“南水无就是当朝南贵君啊!”许是太过恐惧了,左相喊完这句后直接晕了过去。
转天便传出了左相广招武林高手的告示。
而得到这个讯息的严络青心里并没放松多少,因为等她回去的时候看到苏俨,恐怖地发现他的唇色越发地黯淡了,睡觉的时候是乌黑的没错,但一旦醒过来便会红润,但现在即使是醒着的,唇的颜色也不再像原来一样了。
“俨儿,今天感觉怎么样?”严络青强笑着挤出这句话,但心里却苦涩无比。
苏俨好像并不知道自己此时的样子,只道是严络青担心孩子,便不甚在意地说:“今天没吐呢!感觉好了很多!说着又就着手里的针线忙活了起来。”
严络青闻言举步上前,走到苏俨后面将其裹在自己的怀里,轻柔无比,好像怀里的人马上就要不见了一般:“这就好。”然后装作对宝宝说一样:“宝宝是个乖宝宝,要是让你爹爹难受了,娘就打屁屁了!”说着还做了个撅嘴的表情,那样萌的让苏俨笑了出来。
严络青看着他脸上许久未见的笑容一时恍惚,然后装作无意道:“对了,那个毒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了,马上俨儿的毒就没了!”
“有青儿在真好!”
然而这句话却让严络青心里沉甸了不少,如果要是别人还好说,但如果是南贵君的话,也许这个解药并不好拿。
“文鹿,我要进宫,送我进去吧!”
“?”文鹿十分奇怪,这路不就在那摆着了吗?
“我去找南水无,我一定要要到解药!”
南水无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却毫不惊讶,他就知道她一定会回来的,当下勾勒出了一个完美的笑容。
再说严络青本抱着你死我亡的心态空降到颜舒宫的,但不管之前到底有多焦急有多气愤,再次回到这里之后也心有抵触,她现代的贞操观念果然还是存在的,南水无对她来说是一个对她不轨的男人,而且他还这么深不可测,不管是多么强悍的女人对这种人都会害怕的。
严络青管不住自己敲着鼓的心脏,便装出了一副严肃的面孔走了进去,首先看到的便是南水无灿烂的笑脸,其实此时南水无的笑容没有丝毫意思,只是单纯为自己见到她而感到高兴而已,但这个笑容在严络青的眼里就是充满了讽刺,碍眼至极。
“这是稀客!我还以为严大人不会再踏进颜舒宫一步呢!”
“贵君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来吧!你到底想要什么?”严络青危险地眯缝起了眼睛,毫不掩饰其中的厌恶,即使这个像毒蛇一样的男人,俨儿才会受这么多苦。
“我想要什么,络青应该知道不是吗?”南水无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然后慵懒地斜倚在一旁的美人榻上打量着僵直地站着的严络青。
粉红色的锦袍十分华贵,没有系好的腰带松松散散地搭在腰间,而下摆顺着南水无斜倚的姿势花落到一旁,一双白腿便露了出来。
要说一双男人的腿实在没什么,尤其是对于用起来这种生在现代正在现代的女人,小黄片都看了不少了,还什么没见过?而且她有事有老公的人!这一双腿实在没什么,但她也不得不说南水无的这双腿确实十分美丽,腿型优美,没有恶心的毛,白皙滑腻,堪比名模的腿了。
心里不安了起来,她知道这宫殿中的熏香不正常,之前忘记要解药了,现在又觉自己的小腹缓缓发热,暗道不好,赶紧走到桌前斟了一本水喝掉,水清凉无比,喝到口中正好能压下那股邪火,严络青放松的同时却忽略了那水中独特的味道。
“你想要的我给不了!你要是不给我也只能硬取了!”严络青开始威胁了。
然而南水无并没有被她的话吓到,反而很有兴趣地看了她几眼才道:“我倒很想知道络青怎样才算得上是硬取呢?”
“……”严络青一个语塞,顿在当场,她怎么知道?
南水无见状不受控制地笑出了声,连身体都蜷曲了起来,笑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但是不是还喷笑两声,好像听到了世上最好听的笑话一般:“这样吧,络青,如果你要让我得偿所愿,我就把解药给你如何?”
“不可能!”严络青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想要的她绝对给不了,也不想给!
“那就没办法了,你夫郎中的毒只有我有,当然解药也独有一份,这个毒在南夷都很少见,你应该也知道了凡是中毒的人嘴唇颜色会有改变,而一开始只是睡觉的时候,随着中毒的时间越来越长乌黑时间便长,等到了全天都乌黑的时候也就是病入膏肓之时,即使那个时候得到了解药也于事无补,而这个时间只有十四天,据我所知这已经是第六天了!”南水无说的的严肃,但看到严络青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的时候,心里却不受控制地开始泛酸。
“你是说……你只要得到你想要的便会将解药给我?”严络青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地问道,不咸不淡,听不出她的情绪。
南水无的心里越来越难受了,明明是像他预想的那样发展了,为什么他此时心里如此难受?不想看到她这样!
“是!”南水无答的肯定,严络青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直将他看的浑身不自在了才突然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南水无面无表情。
而严络青就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越发止不住笑了,在南水无面无表情的瞪视下足足笑了一分钟之久才算是捧着已经酸痛了的肚子擦着眼睛停了下来。
“到底有什么好笑的。”南水无的声音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