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不必悲伤,大不了我入侵他们的电脑库,把所以的记录都删了,这样就是毫无对证,再退一步,她本来就是孤儿,当初失踪不见人影,一个月后,作为好友申请死亡证明,是合情合理的。”
罗尘的解释,不是毫无道理,那么一定需要一个入流的律师,这是一个最基本的配备。
“我刚刚路上想的那么复杂,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要雇一个律师,不然突发状况,我就说露嘴了。”轻松的躺下,闭上眼睛,身体在告诉她,各种严重使用过度的现象。
“我做了一个布局,明天你带回希望,这段时间公司就靠你们了。”
李曦伸手在他肩膀上敲了一下,原来刚刚说故事,他的手指一直没有停下来,这样强大的思维,自己还不自不量力的,想跟他作对,简直是找死,自己能侥幸拿到罗氏,都是他手下留情啊!
果然被美色所迷,原来牛斌想她给芦苇求情,不过她也想通了,不管自己是谁,不管别人的眼光,就这样岁月静好,她在乎和在乎她的人,都安好便罢了。
陆氏这几天也是翻天覆地的变化,陆氏老爷子时隔六年,再次出现在董事局,身边还跟着跟他有几分相似的年轻男人,这个人基本公司的人都认识,美国的投资皇帝啊!
“爷爷?”
“在公司叫我董事长。”陆老爷子看也不看的直接越过他,八十岁的人,现在身体这么健康,在别人的嘴里说出来,就是命硬,克子克孙。
“知道了,董事长。”笑容不减,看着身后的人,微微点头,“你也来了啊?”
觅食并不理他,跟在老爷子身边,然,今天老爷子说,过来公司,他要宣布一件重大事情,这样的阵仗,想必不是好事,反正对他来说,没差。
“人都到集了吗?”精明的眸里,往下仔细打量,一眼扫过,“陆明怎么没有来?”
陆群赶紧站起来,“他请假了,听说是二叔住院了。”
“听说?”陆老爷子尾音拉长,指着旁边的凳子,拉着觅食的衣服,“坐下。”
“这。”下面为首的一个老者,应该是陆群的亲信,毕竟这么多年,能坐稳陆氏还是有实力的。
“你们不用这,那的,大家都知道,我这个孙子的实力,当年你们在其中出演了什么角色,心里有数,最好给我闭嘴。”
面对陆老爷子的警告,下面的人,都开始不安,有些手脚发抖,很多人都知道,陆家是捞偏门起家,与罗氏,梅氏又是至交,当年三家一起出事,所以来往便少了。
见下面的都安静下来,觅食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想起妈妈当年说过的话,“小食,永远不要忤逆爷爷,要做一个乖孩子。”
迈开步子坐在,当年他进公司的机会都没有,如今坐在上面傲视这群人,心里多了一股不屑。
“我决定将公司交给陆食打理,至于陆群,我觉得还是让他去做歌手比较适合,毕竟那里才是他的舞台。”
说出来的话,即合理,又不伤人,但是这句话的背后意义有多大,这有两位当事人才知道。
“爷爷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陆群笑了的越发厉害,可是知道这样的笑容,带着不甘,带着仇视,只是都隐藏在这张面具之下,温柔笑容背后,是毒药。
“这是商业决定,没有对错。”
陆老爷子不打算解释什么,眼神犀利,此刻的觅食,他扯动嘴角,梦寐以求,可是此刻毫无喜悦,甚至反感,“对不起,我不接受。”
“我记得你们的母亲都有教过你们,不能忤逆我,所我的决定,你们也只能接受。”
觅食刚准备站起,听到这句话,眼神微眯,他城府有多深,美国时报曾经评价过,那是一只受过伤的猎豹,看准猎物绝不留情,但是凡事都有例外,母亲,跟李曦是他的软肋。
“还有一件事情,陆雪不是陆氏的孩子,所以她是死是活,谁都不准插手。”
此话一出,死灰般安静,养大陆雪的那位长辈,眼泪滑过眼角,“是块石头也能焐热吧?”
爱情其实是一把双利剑,在相爱的时候,你能将它握在手里,得心应手。不爱时,鲜血淋淋。
李曦坐在床头看最新的财经日报,不自觉地为皱眉,“阿尘,你说陆老爷子是不是真心要扶植觅食,这个时候,将他拉出来,根本就把他竖立在风口浪尖上。”
越想越害怕,觅食是她这六年时光里唯一的见证者,就像罗尘与牛斌,而她与觅食,同样遭遇的两人,回来复仇,最后反被仇恨的洗礼。
只见罗尘呆了呆几秒,拿起一旁的橘子往嘴里放,伸手给她喂,看着明明被包裹重重纱布,还笨拙的给自己递东西的人,都不忍拒绝,张开嘴,含住,吃下,嘴角还有水渍,罗尘沉色脸,一直盯着看。
“怎么了?”
有些不自觉的伸出手,准备去推来他的头,被他挡开,手指轻拂她的脸颊,右手拇指直接放在水渍的地方,“这么大的人,跟小孩一样,别动,我给弄好。”
李曦反抗的话,全数被吞没,嘴唇相碰,慢慢的翘起她的贝齿,唇舌相依,她忍不住的掉下眼泪,时隔四年,只有这一次,她才觉得他们唇齿相缠,名正言顺。
罗尘动作有些迟钝,放开让他流连的红唇,细细的替她吻眼角的泪水,只是他越吻,泪水像是断线的珍珠,苦涩味,通过舌尖,传递到心尖,“对不起。”
她拼命的摇头,自从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而疏离自己,又是怎么的挣扎,自己才短短一天,就感觉到窒息,而他经历了多少个夜晚,伤痛岂止比自己少,“不要说对不起,不许……”
“我说两位吻的这么起劲,我这么的一个大活人,本来想做到非礼勿视,非礼勿言的。”芦苇穿着睡衣,手叉在腰,睡了几个小时,人也精神了许多,刚刚的新闻她也听到了。
“觅食这回又被人利用了,希望精明的emp能决胜反击,这样我们有足够的时候实施罗尘的计划。”
芦苇用佩服的眼神给罗尘眨眨眼睛,还不忘记伸手在李曦的脸上摸一下,“呀,可以滴血了啊!”
“芦苇你去死了。”
想拿一个枕头摔过去,发现自己手脚不便,翘起嘴角,像罗尘抱怨起来,“阿尘。”
“哎呀,酥到骨头里面去了。”
捡起自己的包,有些痛苦的捡起沙发上的西装,以及那双鞋子,穿着毛鞋,头上还戴着李曦的一个水晶夹子,“我先走了,回去干活,争取过一个好年。”
红着脸,眼巴巴的看着她离开,重重的吐了一口,用眼角轻漂一下,“阿尘,你做什么事情,一定要让我知道,不然……”
再次被封住嘴巴,她猜疑的话,如数吞下,慢慢的闭上眼睛,沉醉在他的温柔里面。
陆氏这边,老爷子带着觅食熟悉公司的运转,而他一直处于矛盾状态中,终于来到老爷子的办公室,看来是摊牌的时间了。
进了办公室,助理关上门,便出去了,他仔细的看了墙壁上的照片,其中有一张最抢人眼球,被老爷子放在最中间的位子。
“很好奇,那么多的照片,为什么这一张放在最中间,而且是最大的一张?”陆老爷子悄无声息的站在觅食的身后,同样的仰视着这张照片。
“我想看到这张照片,我明白我今天为什么会站在这里,也知道现在的位置了,我会好好做的。”
陆老爷子眼神微眯,他从来没有去关注这个孩子,看来不是一般的聪明,能在美国交易市场待下来,成为一匹黑马,有自己的投资公司,第一次觉得自己看走了眼。
“你很聪明,除了照片的里面的人,你是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看错的晚生。”老爷子回到自己的办公椅上,拿出一个小盒子,思绪飘的很远很远。
“爷爷,你走慢点,前面是水坑。”
一群大人都不敢说的话,然一个幼稚的孩童,在母亲的陪同下,拉住他的手,“爷爷,受伤了,就停下来,歇息一下,再出发。”
“罗尘三岁那年,非常的阳光,粉嘟嘟一个小绅士,我与他是万年交,在我人生中最低落的时候,他给了我一份温暖。”
觅食嘴角勾起一股粉刺的笑,自己有两个孙子,却要在别人的孙子哪里享受天伦之乐。
“你一定会觉得粉刺,但是自己儿子,家里一个孩子,外面一个私生子,老二又成天不务正业。”
老爷子其实是一个孤独的老人,眼角有泪水,人活到九十岁,还要操心家里的问题,这也是他羡慕罗严的地方,明明有那么一个优秀的孩子,而他却不买账。
觅食从老爷子的眼角皱纹,白发中,看见落寞,孤寂,第一次觉得越来爷爷离的这么近,也不是那么高不可攀,曾经跟着妈妈一样,只能站在远处偷偷的看着。
“现在您是准备牺牲自己的孙子,帮助他吗?”问出这句话时,才觉得喉咙酸涩。
老爷子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未抬,“小尘说,你会愿意的,保护她,你比他更上心。”
“呵。”他轻笑,双手放进裤兜,走到窗前,“第一步怎么做?”
“第一步,你要卸下陆群所以的亲信,有些能不能收为己用,不能就全部清除,你有办法把公司的人,补全的对吧?”
老爷子站起身子,屡屡胡须,让人有种返老还童的感觉,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这个公司就交给你去折腾了,我是时候找故人聊聊天,品品茶了。”
陆老爷子,罗严,两人都是一头白发,两人相互搀扶,“叔,这些年一直没有去探望你,真没有想到,您会主动约我。”
两人都穿着棉大衣,茅草枯黄,这个地方满目疮痍,但是也算是珍贵回忆的地方,这块一直未被开发的,在罗严的名下,也许意义独特,所以一直维护原样。
“阿严,你现在也是满头白发了,犹记当年,我家的那两个媳妇,都对你倾慕有加,只可惜你看不上她们。”
两人的白发迎风飘扬,手上的拐杖,触碰在泥泞的小路上,罗严摇摇头,“当年后悔遇上她们,也不会害了我的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