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昀月的眼神由清冷变得冰冷,冷哼了一声说道:“这位小姐,你大姐现在生死未卜,你就口口声声的诅咒你大姐死,你居心何在啊?你大姐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岂能被一群侍卫碰,分明就是你想要污掉你大姐的清白。”
心事被眼前的这个白衣女子道破,那个玫红色衣裙的女子顿时说不出话来,只能愤怒的盯着沐昀月,用右手的食指指着沐昀月,“你,你”的说不出话来。
沐昀月看那个玫红色衣裙的女子说不出话来,斜睨了那个玫红色的女子一眼,朝着那个玫红色衣裙女子身后的婆子们和婢女们吩咐道:“还不赶紧把你们家大小姐救上来,她若是出事,你们也脱不了干系。”
沐昀月虽然不是那群婆子和婢女的主子,可是沐昀月这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还是令她们不由得感到害怕,会水的婆子立刻跳下水去救那个落水的大小姐。当然啦,那些婢女一个都没有下去,原因很简单啊,她们也尚未出阁,若是跳下水,身形一览无余她们以后还要不要嫁出去啊。
看着自己的人被沐昀月给指挥啦,那个玫红色衣裙的女子顿时无比去气愤,气冲冲的朝沐昀月说道:“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的人。”她虽然是庶出,可从小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啊,从小就是个横着走的,可这次居然被别人给压制住了。
沐昀月用一种自不量力的眼神看着那个玫红色衣裙的女子,看的那个玫红色衣裙的女子心里直发毛,可这时,沐昀月突然的笑了,那个玫红色衣裙的女子虽然看不到沐昀月面纱下边的脸,可是通过沐昀月的微微上扬的眼角,她还是能知道沐昀月笑了的。
就在那个玫红色衣裙的女子奇怪沐昀月为什么会笑的时候,沐昀月的头朝那几个骠骑军的船上瞥了瞥,悠悠的说道:“你说我有资格吗?”
那几个骠骑军都是在战场真刀真枪的厮杀过的,不用任何恐吓,仅仅就只是立在那里,那浑身上下的杀戮之气带给人的无形的压迫感足以令人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清一色的玄色劲装,更是衬得船上的那几个骠骑军冰冷嗜血,宛若修罗。
那个玫红色衣裙的女子看着船上的那几个骠骑军顿时老实了,连身边是侍卫都这么厉害,这个白衣小姐肯定是个更厉害的人,她知道今天她是选错人了。
那会儿她没有看到那一群侍卫,只觉得这个白衣小姐的衣服虽然名贵,但是是一身素白,连个花样都没有,身边也只有一个婢女,肯定的个不得宠的庶女,即使是自己诬陷她害死了大姐,也不会有人愿意为她说一句话,哪曾想,她身后还跟着那么一群厉害侍卫啊。
就在沐昀月和这个玫红色衣裙的女子说话的功夫,那个落水的大小姐已经被那群婆子救上来了,可是那一群人只是把那个大小姐放在船上,丝毫没有要救的意思,只有一个婆子看着那个大小姐面色苍白,不说话,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不停的痛哭着。
那个玫红色衣裙的女子被那个婆子的痛哭声实在是吵得烦了,不耐烦的说道:“嚎什么嚎,烦死了,人都死了,再嚎还有用吗?”
那个婆子听了这句话之后,那老泪纵横的脸上带着些许恨意,说道:“若不是你莫名其妙的非要和大小姐一起出来游湖,大小姐怎么会出事。”
平日里二小姐仗着自己的姨娘得宠欺负大小姐也就算了,今日害的大小姐命丧黄泉,当真是可恶。她是夫人的陪嫁,不知多少次劝夫人得给二姨娘点颜色看看,也无数次的劝大小姐不要太让着二小姐,偏偏夫人和大小姐都是个绵软的性子,才使得二姨娘和二小姐压了夫人和大小姐一头。
沐昀月瞧着除了那个哭的婆子以外,剩下的婆子都是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那个脸色苍白,气息越来越微弱的大小姐,便对那个痛哭的婆子说道:“快把你家大小姐扶到船舱里去。”沐昀月算是看出来了,分明是这个玫红色衣裙的女子想要害这个大小姐,但是却又想把脏水泼到她身上,她才不会让这个玫红色衣裙的女子得逞呢。
那个婆子听了这话之后,觉得虽然大小姐因为最近得了风寒的原因,穿的厚了些,纵是落水也看不出身形,可是大小姐这样在船上被人看也确实是不好,倒还真是不如弄到船舱里去,便招呼船上的那几个婆子和婢女来把大小姐抬过去。
沐昀月看见那个大小姐被抬进船舱了,便让船上那会那个把柯采萱拉上来的骠骑军把船向那个玫红色衣裙的女子的船旁靠了靠,双足轻轻一点,跳到了那个玫红色衣裙的女子的船上。
这时,船上的一个骠骑军叫道:“小姐……”沐大人那会没出事就已经是万幸,若是此去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这可让他们如何向侯爷交代。
不等那个骠骑军说完,沐昀月就冷冷的道:“无妨,他们不敢伤我,若是他们敢,你们可以用他们来练习一下千刀万剐的玩法。”
千刀万剐是一种刑罚,指的是割肉离骨,一刀一刀将人身上的肉割下处死,极其的残忍。
那些骠骑军的心里是无与伦比的无语,他们只想说沐大人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说话,千刀万剐我们又不是没有对人玩过,不差这一次的,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侯爷才是真的会把我们给千刀万剐呢!
看着沐昀月朝那个玫红色衣裙的女子的那个方向走来,船上是这些个婆子,婢女之类的都感到后背冷汗直冒啊,看着沐昀月越走越近,那个玫红色衣裙的女子以为沐昀月要把她怎么样,害怕的后退,连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你,你,你要干什么?”
沐昀月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直接掀开帘子走进船舱,她可没兴趣和一个想要害她的人说话,沐昀月一进去吗,就看见那个大小姐面色惨白,旁边围了一群婆子、婢女,便对那群婆子、和婢女说道:“让开。”
虽然她们都不认识沐昀月,可是沐昀月那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还是让他们不自觉的让了一条路出来,沐昀月试了试那个大小姐的鼻息,只觉得虽然气息很微弱,但多少还是有的,便用现代的急救方法开始救那个大小姐。
良久之后,那个大小姐将她喝的水吐了出来,然后慢慢的清醒,那个小姐一醒来之后就看到了沐昀月那张戴着面纱的脸,虚弱的问了句,“是你救的我?”
沐昀月淡淡的说道:“可以这么说吧。”虽然那会人不是她跳下水去救得,可是如果没有她,这个人就不会被救上来,更不会被她给救醒。
那个大小姐听到沐昀月这么说之后,立刻挣扎着起身,想要朝沐昀月道谢,沐昀月扶住了她说道:“我只是不想当你妹妹杀害你的替罪羊而已。”
那个大小姐听到这句话之后,那泛白的唇微微的张开,显然是不相信自己的亲妹妹会害自己,不可置信的说道:“这位小姐,若是我妹妹哪里对不住你,我代她向你赔罪,请你不要这样说我的妹妹。”
沐昀月只想说活该你被人害,连人家对你包藏祸心都不知道。
沐昀月不喜欢这种性格软弱的女子,但是那个玫红色衣裙的女子陷害她,既然她想让那个玫红色衣裙的女子不好过,那么这个柔柔弱弱的大小姐她就必须得用。
虽然有好几个骠骑军在她身边,若是她想要那个玫红色衣裙的女子死,非常的容易,可是死这么轻松的事,怎么能便宜一个陷害她的人呢?况且,即使想死,也得让她痛苦痛苦再死,不然当真是太便宜她了。
沐昀月看着那个大小姐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轻轻的说:“若是她真的是拿你当姐姐,又岂会在你落水之后不去救你,又岂会将你救上来之后放在船板之上任人随意看,而不施救,若不是我,你现在早就成了这西河之鱼的腹中餐。”
这时,那会那个痛哭的婆子对那个尚在犹豫之中的大小姐重重的点了点头,忙不迭的说道:“大小姐,奴婢早就对你说过,二小姐和二姨娘母女不安好心,你偏不听,今儿个若不是这位小姐,恐怕今日奴婢就无法向夫人交代了。”平时,大小姐总是不听她的话,今天大小姐被二小姐害了,应该能将她的话给听进去了吧。
看着那个大小姐一脸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沐昀月直接脱下了那个大小姐的外衫,就在那些个婢女、婆子奇怪的时候,沐昀月指着裙摆后面的脚印说道:“若不是她踩着你的裙摆,你又如何跌入水中。”
那会沐昀月救治那个小姐的时候,就发现了她身后的这个脚印。
那个大小姐还是不相信那个玫红色衣裙的二小姐会害她,说道:“许是那些婢女和婆子不小心踩到的呢。”
“难怪你一个嫡出的大小姐会处处被一个庶出的给压一头呢,就你这懦弱可欺的性子,若是连你都欺负不了,那当真是傻到极致了。”沐昀月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起身准备出去。要进退有度,若是她一味的劝说这个大小姐,恐怕这个大小姐会以为她别有所图,现在她还是适当的退出些距离好。
那会那个痛哭的婆子看见沐昀月起身要走,便急忙拦住沐昀月,说道:“这位小姐请留步,我家大小姐不懂事,还请您不要往心里去。”
沐昀月的声音无与伦比的清冽,宛如深秋山涧中蜿蜒流淌的泉水,淡淡的说道:“早知道你这种人救活了之后就会继续被人欺负,我当初就不应该将你救活让你继续在这个世上活受罪。”
说完之后,沐昀月不顾那个婆子的阻拦,直接出去了,对于这种懦弱的人,若是你好好的劝,未必会听,就得来点猛烈的。
看着自家大小姐还在犹豫,那个婆子说道:“我们都在你的身边,谁能踩到你的裙摆呢,二小姐和她的婢女婆子都在你的身后,那些婢女、婆子必是在二小姐的身后,除了二小姐,谁还能踩到你的裙摆呢。”
“大小姐,刚刚的那个小姐说话虽然不太中听,可句句是忠言逆耳啊,大小姐,你想想,若是二小姐真的拿你当个姐姐,在府中何必背后处处给你使绊子,在老爷面前又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害的老爷不亲近你这个嫡女,反而去亲近她一个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