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一直觉得是二小姐年龄小不懂事,可是二小姐只是比你小两个月啊,平日里二小姐背后处处给你使绊子也就算了,可是这次她居然都想要害死你了,小姐你可不能再像原来那样了。”
“我和她是亲姐妹,她为何要害我啊?”那个大小姐一脸茫然的问,显然还是没有想明白。
那个婆子当真是无语了,她和那个白衣小姐都说这么久了,为什么自家大小姐还是没有明白过来呢,可是今天可是个劝小姐的好机会,她可不能放过,不然以后小姐还得受欺负,于是乎,那个婆子又劝道:“因为大小姐你是嫡出,二小姐是庶出,只有你和夫人没了,二姨娘才能扶正,二小姐才能成为嫡女,现在你和二小姐都到了议亲的年纪了,若是你和夫人还在,二小姐恐怕是攀不上高枝了。”
她话都说的这么清楚明白了,若是大小姐再不明白,那大小姐也当真是无可救药了。
听了这些,那个大小姐也算是明白了点,一切不过是因为自己挡了她们的路,她们才会这样对自己,那个大小姐低下了头。
这时,那个婆子对大小姐说道:“大小姐,既然你已经知道二小姐害你,那就应该让老爷知道啊。”
那个婆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外面有一个女声响起,“奉我家小姐之命,来给这位小姐送干衣服,不知能否进来。”
这时,那个大小姐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衣服还是湿的呢,便说道:“进来吧。”
柯采萱便进去了,将干衣服放到了那个大小姐的面前,说道:“我家小姐看到这船舱里没有干衣服,你家的那个二小姐也没命人去寻,便让侍卫为你寻了一件,还请小姐不要嫌弃。”
柯采萱这话说的,既表明了沐昀月对这个大小姐的关心,又说明了那个二小姐对这个大小姐毫无感情,巴不得这个大小姐出丑。
沐昀月救治那个小姐和和那个大小姐说话的功夫,那个骠骑军早就寻来了干衣服,柯采萱便换上了干衣服,擦干了头发,恰好那个骠骑军怕衣服不合适,寻来了两件,沐昀月便让柯采萱将另一件送到这个大小姐这来。
这时,那个大小姐十分感激的对柯采萱说道:“替我谢谢你家小姐。”
柯采萱说道:“奴婢一定代为转告,奴婢告退。”之后柯采萱便转身朝外走。
这时,那个婆子说道:“姑娘请留步。”
看着柯采萱停了下来,那个婆子说道:“不知姑娘可否帮忙问一下你家小姐,是否愿意为我家小姐作证。”那个婆子边说边塞给了柯采萱一个金锞子。
柯采萱收下了那个金锞子,说道:“奴婢一定代为转告,不过我家小姐同不同意奴婢不知。”
听到柯采萱这么说了之后,那个婆子面带喜色的说道:“劳烦姑娘了。”
等柯采萱走后,那个婆子对那个大小姐说,“若是那个小姐肯为大小姐作证,看二小姐还能说出个什么来。”
那个大小姐没有说话,因为她实在是不知道那个白衣小姐会不会帮她。
柯采萱回到了沐昀月待的那个船舱,将那会那个婆子给她的那个金锞子拿了出来,说道:“大人,那个大小姐身边的一个婆子给了奴婢一个金锞子让奴婢问一下大人是否愿意为她家大小姐作证。”
沐昀月看着那个金锞子笑了笑,“我还以为她要忍气吞声呢,过会儿,你去告诉她们,我同意了。”
“大人,为什么要过会儿再去啊?”柯采萱很不理解。
沐昀月的脸上扬起了一抹清浅的笑,“又不是我的事,我那么上心,保不齐她们会想歪。”
柯采萱听后“哦”了一声,把金锞子给了沐昀月,谁知,沐昀月并没有要,只听沐昀月笑道:“这是给你的,你拿着就好,以后,给你钱的人定是不少,拿着就是,不必给我。”
沐昀月当真是没有想到,世上啊还有柯采萱这么实诚的人,连别人给她钱,都还要给她。
柯采萱应道:“是。”
就在大小姐那一群人等的都要没耐心了的时候,柯采萱来传话了,说是沐昀月同意了。
那个婆子和那个大小姐听后不禁喜出望外。
之后那个大小姐一众人出了船舱,刚出船舱就见二小姐一群人迎了上来,只见二小姐巧笑倩兮的说道:“大姐,你没事就好,刚才可当真是吓死妹妹了。”
若是在原来这个大小姐肯定会相信这个庶妹是真的关心她,不过,经历了这次事之后,大小姐是再也不信了,不过还是不动声色的说道:“妹妹,姐姐身体不适,先走了,妹妹好好的玩吧。”
接着,那个大小姐又让船夫将船靠到了岸边,带着自己的婢女、婆子上了岸,之后在岸上等着,又派人去请沐昀月。
羽白色的面纱,羽白色的罗裙,沐昀月白衣当风,飘飘如仙,那个大小姐只感觉那个白衣小姐好像是个仙子一样。
等沐昀月上了岸,那个大小姐笑着对沐昀月说道:“那会多有得罪,还请小姐不要怪罪。”
沐昀月淡淡的说道:“无妨。”原来,她还以为这个大小姐是永远都不会醒悟呢。
那个大小姐笑着说道:“我叫秦若,不知这位小姐芳名?”
早在那会在船舱里的时候,沐昀月就想好了她的身份,说道:“云佳。”
秦若微笑道:“云小姐,上我的马车吧。”秦若觉得既然她让云佳帮忙作证,那么自然应该让云佳和她做同一辆马车。
沐昀月淡淡道:“多谢秦小姐好意,未免引起误会,你我还是保持些距离比较好,况且,我有马车。”
说完之后,沐昀月就上了马车,那几个骠骑军赶紧上马护卫在周围。
看到那几个骠骑军浑身的肃杀之气和训练有素的样子,秦若不禁的对这个小姐的身份感到好奇。
这个白衣小姐身上的这一身白衣,看上去虽然是素净的很,可是她知道这是衣品堂里最贵的木兰缎,一匹千金,再加上那一个个冷酷肃杀的侍卫,这个白衣小姐一定是个非富即贵的人。
可是若是个非富即贵的小姐,身边又怎会只有一个婢女?
这一切的一切,让秦若无法猜测沐昀月的身份。只能让自己的马车走在沐昀月的前面,为沐昀月带路。
马车里沐昀月看着骠骑军送过来的这个大小姐的资料,才知道这个大小姐是九卿之一的奉常家嫡出的大小姐,性子太过于善良,所以总会吃那个庶出的二小姐秦锦的暗亏。秦夫人性子太过温婉,平日里也总是吃那个二小姐生母二姨娘的暗亏。
沐昀月只想说当真是什么样的娘养什么样的闺女,这秦夫人和秦若母女两个都是那种温婉可人的大家闺秀,就是有点心软。
沐昀月觉得若她是个像奉常这样的大官家的嫡出的大小姐,她一定不会让她的爸比给她添庶出的弟弟妹妹,更别说那个庶妹还压自己一头。这个秦若当真是太善良了,才会让一个时时给她亏吃的庶妹压她一头。
没过多久,沐昀月就跟着秦若来到了奉常府,不同于昭远侯府的冷清,奉常府非常的具有文人气息。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
沐昀月跟着秦若来到了客厅之后,没过多久秦若的父亲和母亲就来了。
秦若一见到秦夫人之后就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了,“娘,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秦夫人看女儿哭的这么伤心,便轻轻的拍着女儿的背安抚这女儿,有些奇怪,焦急的问:“若儿,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一听这话,秦若哭的更厉害,这时秦奉常皱起眉头来斥道:“还有客人在这,哭哭啼啼的向什么样子。”奉常是掌管大熙宗庙礼仪的,所以对礼节这些东西比较注重。
听了这话,秦若的哭声才停止一些。
沐昀月放下手中的茶盏,站起身来,看着秦奉常说道:“无妨,我是证人,不是客人。”
对于沐昀月的话,秦奉常感到很奇怪,问道:“何出此言?”
这时,那会那个痛哭的婆子声泪俱下的把二小姐陷害大小姐的事讲了一遍,还拿出秦若换下的有二小姐秦锦的脚印的罗裙,听的秦奉常直蹙眉,秦奉常觉得不论这事是真是假,你当着一个外人说干什么啊。
沐昀月看着秦奉常皱眉,唇畔微勾,说道:“秦奉常,这件事从头至尾云佳都有看到,秦奉常不必觉得难为情,今天之事,云佳不会外传。”
沐昀月最近让骠骑军为她搜集了不少京城中达官显贵的资料,秦奉常是九卿之一,他的资料沐昀月当然会有,正是因为如此沐昀月才知道秦奉常这个人非常的好面子,所以沐昀月才会那么说,不然的话,只怕这事是秦锦的错,秦奉常也会厌恶秦若,谁让秦若把这事让外人知道呢,这时,秦奉常的眉头才没有那么皱,对身后的管家吩咐道:“去把二小姐给找来。”在他眼里,二女儿一直是很聪明伶俐、善良可爱的,他实在是不相信二女儿会干出这种谋杀嫡姐,陷害他人的事。
在管家去找二小姐的这个空挡,秦奉常问道:“不知云小姐家在何处,本官也好改日登门道谢云小姐对小女的救命之恩。”他阅人无数,自是看出了这个云佳气度不凡,可是京城的权贵没有一家是姓云的,他不禁怀疑起眼前的这个女子的身份来。
沐昀月早在马车上时就想好了她的身份,沐昀月不慌不忙的说道:“我兄长尚未建府,现在我与兄长都住在昭远侯府。”只要你不嫌冷,腹黑狼的昭远侯府你随便去。
秦奉常的心里暗暗的思考这这话,就昭远侯那不近人情的样子,会让人住在他的昭远侯府吗?但是想到前段时间京城中的人都议论说是昭远侯和一个叫云牧的十分的亲近,昭远侯曾在八方楼承认那个云牧是他的人,之后昭远侯出征的时候云牧也曾相送。
秦奉常暗自忖到,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也姓云,是不是和云牧有几分关系?便问道:“云小姐的兄长可是云牧公子。”
“正是。”沐昀月说道,在马车的时候沐昀月就想好了,她的身份就是云牧的亲妹妹。也只有这个身份她才能用,不然她说她是一个孤女谁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