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就在外面等候。阿坤,有什么事情尽管出声,我们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的面前?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做到!”仿生人已经把这里的情况汇报给深蓝,再得到她的允许下答应了陈威的请求。
“两位大哥,请放心!我爸爸不会伤害我的,您们稍待片刻!”陈锦坤很清楚的知道,这两位绝不是嘴上说说,一旦自己发出求救,他们肯定会奋不顾身的闯入房间以死相搏。
随着两位仿生人的离开,旁边房间的刘长老也闻讯赶来,“哪个人是谁?他怎么进来的?”
“刘师弟,不要惊慌,咱们坐下来谈,今天的事情可是够乱的……那个小坤,你也坐?”曲长老倒是很冷静,尽量舒缓此刻的紧张氛围。
“师兄!您怎么看这些人?说实在的,以我目前的实力跟他们交手,我一点把握都没有?他们到底是什么家族?怎么会培养出如此厉害的角色,更何况这些厉害的人物竟然只是保镖的身份?真让我难以想象啊……”
刘长老可是一直没有闲着,他在旁边的房间不停的利用意识念力试探这位保镖,可是他的意识念力拿对方一点办法都没有,所有的念力试探都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消失殆尽,收都收不回来。这种莫测的感觉一直困扰着他,他很清楚今天的事情如果不能善了,恐怕一场恶战是难免的,至于自己是否能够活下来,他一点把握都没有。
“他们是什么人我也不清楚。不过,他们很有可能是传说当中的修真家族!你没有看到监视画面,咱们的廖师弟已经和那位舒广交战,并且脱力昏厥过去。这都不算什么,最可怕的是对方现学现卖把廖师弟当做靶子,利用他的技能把他制服,你也知道你的廖师兄的手段是多么的强悍,从这里可见一斑,对方可以说是高深莫测,绝不是咱们可以抵挡的,就算是老祖宗前来,也不一定讨到好处,唉……”曲长老也是无能为力,这种不均衡的力量对比让他彻底失去了勇气。
“哪,怎么办?难道咱们就这么认输了?难道就这样把几百年创下的基业毁于一旦?百年之后有什么脸面去见咱们的列祖列宗?咱们……”刘长老情绪很激动,他对于家族的荣辱比自己的性命来得重要。
“刘长老,事情不是您想象的那样?你们也真是的,我算是服了,就不会听听我的解释啊?……”
陈锦坤打断了刘长老的谈话,虽然这种事情在以往属于大逆不道,他这样的身份根本就没有发言权,更何况屋子里面的人全都是家族当中最有分量最有话语权的人,可是眼前的突发事件已经由不得他在意这些礼节。陈锦坤最想告诉这些长老们的是,自己的大哥根本就没有侵占家族的意思,反而会带给家族更大的荣光。
“小坤,你也不用着急,慢慢说,我们听着?”曲长老自然知道眼前这位就是“系铃人”,之所以会有这么大的麻烦,都是他系的“铃铛”作怪。
“阿坤,你好好说话,我们听你的解释?”陈威也腆着老脸装作镇静的附和道。
“还不都是因为您?你要是听我的解释,哪会闹出这回事?现在知道厉害了吧,早干什么啦!”陈锦坤小声的腹议着他的父亲,对于父亲不分青红皂白就把自己关起来的做法充满了怨忿。
“你说什么?大点声?”陈威自然听到三儿子的抱怨,可是为了维护自己的脸面,不得不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曲长老和刘长老自然也听到陈锦坤的嘀咕声,不禁感到好笑,原本还有些压抑的气氛被这么一个小小的插曲搅得轻松起来。
“哦,是这样的……”陈锦坤把自己接触舒广的所作所为一丝不漏的讲给在座的几位大佬听。当然了,他并没有把自己不堪的形象描述进入,而是稍微改动了一点,把自己的英明神武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临了还故意的讽刺他父亲的蛮不讲理、独断专行。铸成大错的绝不是自己,而是另有他人。
“阿威,你呀你……”两位长老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当着小辈的面不好多说什么,只好瞪了这位现任家主陈威一眼。
“滚蛋吧,你等会听我的召唤再把外面的朋友请进来?”老脸彤红的陈威,不好意思当着长老的面教训自己这个口无遮拦的臭小子,只能把他请出去。
看着陈锦坤的离去,刘长老第一个忍不住了,“阿威,你就办这样的事情?你也太让我失望啦!”
“刘师弟,话不能这么讲?阿威也不想这样?从他的角度来说,小坤的确做了‘背祖求荣’的事情……只是你没有听小坤的解释,妄下定论就是你的不对了,都这么大人了,还做事毛手毛脚的总说不过去吧?”曲长老一开始还替陈威解释,可是,随后便话锋一转,开始数落起他。不过,话味中的谴责小于体贴,看来对陈威最溺爱的人绝不是什么他人。
刘长老也知道自己的师兄把陈威当成亲生孩子,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两个人很有默契的你一言我一语的讽刺挖苦,让如坐针毡的陈威,老脸阵红阵白的,说不出的尴尬和窘迫。
“两位长老,都是我的错,您二位就不要再说了?现如今,咱们商量一下要怎么解决这个事情?但愿,那位舒广不会介意咱们所做的一切?”
“呵呵,这个我倒是不担心!只要陈锦坤出马,事情一定会得到圆满的解决。阿威,我现在倒是觉得,你是不是应该考虑下一任族长的人选?小坤虽然不是嫡出,可是能力很是不错的。再加上他与这位舒广的关系,恐怕没有人可以阻挡他继承家族的事实。我现在最担心的不是他不能继承族长的位置,我害怕他会因为此事而脱离家族?有了舒广的支持,相信凭着他的聪明才智很快便能超越咱们家族到达一个新的高度,这可是我不想要的?”
“他敢?看我不打断他的腿?”陈威怒目而视,再次耍起老子的作风。
“他有什么不敢的?你能拿他怎样?你没听他说吗,舒广已经介绍给他一笔大买卖,足够他短时间积攒足够的金钱?另外,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那些士兵可是一对七啊?算起时间,从机场到这里一共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其中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用在赶路,可以说是二十分钟就完全解决战斗,而且都是生擒活捉,你看过这样的士兵吗?要我说,这些普通的士兵肯定比咱们自行培育的觉醒者要来的厉害。你想象一下,舒广可是答应小坤随时可以替他培养,要多少有多少,这不可怕吗?还有,那些所谓的保镖,随便来上一个就够咱们喝上一壶,他舒广一派就是两个,你知道以后他会给小坤多少个吗?清醒一点吧,我的阿威,不要再把小坤当成小孩子,他已经展开翅膀成为一只自由翱翔的雄鹰,再也不是任你呵斥任你摆弄的小鸡仔了!”
“唉……他们大了,咱们都老喽……不过,他总是我的儿子,这是不争的事实吧?哈哈哈……老子英雄儿好汉,一代更比一代强!两位长老,我知道怎么做啦!”陈威猛然觉醒,心态豁然开朗。
“嗯……”两位长老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不由得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阿坤,你个死小子,快点进来?哦,你不用进来啦,我们出去!”陈威刚想让陈锦坤把两位仿生人带进来,随后他又觉得有失礼仪,自己必须亲自相请。
陈锦坤正陪同两个仿生人站在门外,当他听到父亲喊话的内容后,不由得愣在原地。这种亲切的呼唤声,早就从他的记忆里消失,如今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让他瞬间泪如泉涌,恍如隔世。
“两位久等,不好意思啊?”陈威来到房间外面首先朝着两位仿生人拱了拱手,随后笑骂道:“没出息的东西?还不去迎接你的大哥?不知道让人久等有失礼仪吗?人家会笑话我没有家教的,快点去啊,还傻愣着?”
“哦,知道了!”陈锦坤随便抹了一把眼泪,开始朝庄园的大门狂奔。
“两位,您要是不介意先自行去屋里坐坐?我们要去迎接一下贵客?”陈威把自己的身份降得很低,说话相当的客气。
“陈魁首,您不要客气,我等也陪您一起迎接老板吧!”仿生人还是面无表情地样子,好像什么事都不关心,只有自己的老板最重要。
“好,既然这样,咱们就一起前去迎接吧?”陈威不禁有点羡慕舒广这些手下。遇事冷静不说,就这种沉稳的态度就非一般人可以做到,“淡定”这个词在他们身上可以说是淋漓尽致的展现。
舒广百无聊赖的站在庄园不远处的大道上,哪两辆满载俘虏的中巴已经停在他的面前。至于前两波被舒盼击昏的觉醒者,也都被深蓝召唤过来的几位特战队员抬到那些装死不起的高级觉醒者身旁。
眼下的情况,即便有苏醒的家伙也绝不敢起来闹事。之所以这样,一是这些横七竖八叠罗汉般的死人堆外围站着好几位武装到牙齿看到他们身上如此多的装备都感觉累的冷血杀神。二是闲庭信步状式悠闲的暴力女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稍微有人傻的活动或者是哼唧一声无比迅猛的速度带来的巨疼足够他昏厥好一会。
聪明人还是不多,可是傻子更少。学乖的众人,强迫自己尽量调整呼吸,忍住疼痛,一动也不动的扮演尸体。就连被多次击倒昏厥的人也下意识提醒自己再次醒来的时候千万不要发出任何响声和丝毫动作。
“站着没有坐着舒服,坐着没有躺着舒服。”如果谁把这句话用在这里,相信在场的觉醒者一定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躺着一动不动,还要刻意控制呼吸的节奏,你来试试?这种滋味,恐怕比上刑还来得恐怖。肌肉紧绷带来的酸爽和受创留下的表皮针扎般疼痛,几乎等同于非人一般的折磨,大凡意识不坚定的绝非忍得住。
苦苦等候,等候着救兵的到来,可是二十多分钟了,近在咫尺的庄园大门却没有一个人影冒出。烈日当空,这些觉醒者没有因为疼痛而昏厥,大部分都是因为意识的消沉而进入昏睡状态。
此时此刻就连舒广都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蓝蓝,怎么回事?这么长时间啦,他们涮傻小子玩啊?要不然杀将过去,来个直捣黄龙?尼玛的,没有被打倒却被晒晕多不值啊?”
“冰块,不要着急。陈锦坤已经被带到房间里,他们恐怕是商量如何收拾残局吧?再等一会,稍安勿躁!”由于仿生人已经撤离房间,深蓝也不知他们说些什么。不过,据目前所掌握的情报,双方不可能再有机会发生冲突。
舒广被晒得不停用手抹汗珠,他的动作被这次领队的于飞看到,心思缜密的他灵机一动,连忙让身旁的士兵用芭蕉叶子编成一个草帽和一个大型的遮阳扇。对于他来说,如此百年难遇的拍马屁机会要是浪费了简直就是天理难容。
他不停的催促手下这些士兵忙活着,自己则密切关注其他山头隐藏的队友是否会抢他的功劳。等手下编好自己所要进献的“贡品”,他第一时间用自己极限的速度冲了下去。
此刻,刚好被紧跟陈锦坤而走出庄园大门的陈威和两位长老看见,他们之间不约而同的交换了一下眼神,其中的意思就是:怎么样?这个只是普通士兵全副武装的情况下,速度竟然和高级觉醒者不差上下,唉,输的一点也不冤枉啊!
舒广也被旁边山上的奔跑声惊醒,看到是自己人也就放下心来。仔细瞧了瞧,发现来人手中捧着一个很大的绿色物件,冒似一把草编的遮阳伞,“呵呵呵,有前途啊,有前途!知道我现在最需要什么。嗯,值得奖励!”
他的一番话被周边的特战队员们听到,不由得同时在心中感叹,“我咋这么笨呢?这么好的机会白白错过了,真是傻的可以!唉,羡慕嫉妒恨啊……”
对面山头的此次副领队朱军也发现情况,拿出望远镜看到于飞的这种表现后,不禁破口大骂:“他奶奶的,‘飞机头’就会溜须拍马,绝对是个小人一个……”
他身旁的战友毫不客气的补充了一句,“军哥,你没想到就没想到呗?用得着这么口是心非吗?以后咱们有的是机会,说不定下次咱们也抢这个头功……”
“报告,大老板!嘿嘿,于飞给您送遮阳伞来了。”于飞赶到舒广的身边,立正报告,只是没有敬礼。目前还属于交战状态,按作战指示要求不准暴露指挥官目标,自然没有敬礼的道理。
“哦,谢谢!你的任务完成了吗?怎么想着给我弄这些草帽雨伞的?”舒广很明白也很欣赏于飞有这样的灵活头脑,可是军队不是地方,执行命令是第一首要责任。
责任对每个人而言都相当重要,它不仅承担对他人对社会应尽的义务,更是对己的一种约束。一个负责任的人必定是一个有信心的人,能够担负责任的人走向成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深蓝语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