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块,对方的独臂长老有很深的古武造诣,适合你当你的肉垫。他觉醒的能力是意识波外放凝聚于身体表面,加强物理攻击能力。有着防护罩保护,你大可放心和他交手,顺便可以从他的身上学到一些近战的技能。其他的八位觉醒者就交给小灿灿吧,我已经嘱咐好她不会和你抢食,这一次,呵呵,你可以吃独食啦,我的二师兄呦~……”深蓝听到陈威和曲长老的谈话,知道接下来有可能打不起来了,无聊至极的她拿调侃舒广当乐趣。
“呵呵,只要能打,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二师兄就二师兄,吃独食的感觉就是好啊,喔哈哈哈哈……”
“德行!……他们来了,你这死跑龙套的不说上两句?”
“说啥说呀?能够过手瘾,傻子才过嘴瘾呢?”舒广早就按捺不住,直接朝舒盼吼道:“灿灿,那个独臂大侠是我的,其余的喽啰才是你的。记住,不要捞过界哈?咱们冲啊……”
“收到!哥哥,咱们比一比谁先结束战斗?”舒盼今天可是过足了瘾,也知道自己不能太过分。要不然惹怒了哥哥,说不定他以后就不带自己玩了。现在的她可是精的很,心眼越发灵活,再也不是原先傻乎乎被舒广糊弄过来糊弄过去的蠢金黄了。
不由分说,舒广两兄妹和来人战作一团,这一次动作画面就比较好看了。也许是舒盼故意让着舒广,或许是舒盼有种感觉,知道这一批人可能是最后一波打斗舍不得马上结束战斗。
啥叫有苦难言,啥叫有口难辩,这些和舒盼对练的觉醒者就是这样。不管是什么特异潜能或技艺都拿舒盼毫无办法。速度比不上,力度也不是一个档次,对方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的样子,就好比孙猴子大战如来佛祖一样,无论如何也逃不过他的手掌心,最终的下场只能是被压于五指山下。这些被舒盼戏耍的人,只盼望自己快点被打死,总比这种生不如死的疼痛感要来的痛快。
舒盼非常享受眼前的状态,她努力的控制自己拳脚的力度不会伤害到这些陪练之人。即让他们感到疼痛不会很快昏死过去,又不伤害他们身体的内部器官,最后连躲闪都不管了,任凭这些人给自己挠痒痒。
终于有聪明的人知道舒盼不会下死手,也实在忍受不住这样的煎熬,开始学会装死。他们认为即便事后被追究责任也比这样活活被折磨至疯要好。都不是傻子,有第一个难免就有第二个,很快这些人都躺在地上装死,任凭舒盼拳打脚踢,一个字,就是“不起来”,爱谁谁。
“都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装死哈?再不起来,我下死手啦?……尼玛,一群孬种、懦夫,你们是不是男人啊?胆小鬼、蠢货、无赖……”小灿灿把自己所知道的形容词都说了一遍也没有把这些装死的人骂起来。
“哥哥,别玩啦?收工回家吃饭了,一点意思也没有,真扫兴……”
舒广和独臂大侠廖长老战作一团,故作君子的把一只手臂隐藏在身后,不占他的便宜。刚开始还有点不适应对方的节奏和诡异的身法。可是用不了多久,廖长老的招式便被舒广所熟悉,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好办了。凭着防护罩的防护,处于游斗的舒广改变策略,开始和对方硬碰硬。
他利用意识源力汇集于拳头表面也学着对方那样直来直去,两个人用着相同的技艺,犹如两头为了争夺配偶权而发生争斗的发情的公牛似的横冲直撞。巨大的“嘭嘭”声从他们交手的拳头和双脚对踢中响起,激起周围的尘土很快便遮挡住两个人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荧屏上。
“阿威,你看到没?这个男孩隐藏了自己的实力,并没有用他所擅长的技能打斗,而是学着廖长老的样子戏弄于他。还有,这个男孩也只用一只手战斗,一点便宜都不占,如果真是生死相搏会是这样吗?你看,刚才他还躲闪,可是现如今根本不在意廖长老的攻击,这说明即便是廖长老可以击打到他的身体也不会带来伤害。廖长老的实力你是知道的,能够让他随便击打而不受伤的人,恐怕这个世界上寥寥无几,就连老祖宗都未必敢这样托大。这还不证明对方是神秘的修真家族吗?你不要一错再错了,快点把阿坤释放出去,让他和对方解释一下,以免铸成大错?殊不知,咱们龙国有句古话:来而不可失者时也,蹈而不可失者机也。只要咱们抓住这次机会,说不定会因祸得福成就一番大的事业,也许会有更大的惊喜等着咱们。得失只在一念之间,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心态不同,人生的境遇便会天差地别,望你好自珍重?我们都老了,家族的荣光靠你们去延续,你的决定代表着成千上万人的安危和福祉……多说无益,你自己决定吧?”
“你,快把三少爷和他哪位保镖请过来?记住,不管怎样都不能起冲突?等等……我还是亲自去吧!曲长老,麻烦您和我一起前去,咱们和刘长老也好商量商量如何收拾这个残局。唉,都怨我刚愎自用,没有好好分析事情的来龙去脉……”陈威终于想明白了,自己被家族目前的“繁荣昌盛”蒙蔽了眼睛。自己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小心谨慎、兢兢业业的陈威,已经变得骄傲自满、故步自封的陈魁首、陈族长。
“嗯,很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事情还没有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现如今你能幡然醒悟,我心甚慰啊!”曲长老终于看到了原来那个有魄力、有担当的陈威,内心深感欣慰。
“浪兄!您说,我大哥会不会过来搭救于我?他会不会有事啊?……这一次我爸爸可是调动不少好手,甚至家族里的三位长老都出动了。唉,他怎么就不听我的解释呢?难道我还会骗他不成?大哥和我父亲要是真打起来,我要如何是好?一个是我大哥,一个是我亲生父亲,我能帮哪个?还是哪个都不帮?……现如今大哥的贴身保镖只剩下两个,根本就不可能是我父亲的对手,要是他为我受伤,我百身莫赎哥哥对我的恩情!算了,真的要是哥哥被擒,我一定舍身相救,就算是以死相逼也要保哥哥一条性命……但愿大哥听从我的劝告远离此处,只要他没事一切都无所谓了,我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家主、什么地位,都特么的不重要。哥哥的那一句话一直影响着我: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吃饭,能够和谁一起吃饭才是最重要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我说兄弟,都什么情况了你还扮酷……我真服了你?你说句话能死啊?……”陈锦坤的焦躁不安和舒海浪的沉着冷酷形成鲜明的对比。
陈锦坤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围着房间很有规律的团团转,坐立不安、心急如焚。他始终有一种感觉,觉得舒广不会因为自己的几句话而抛弃自己。对于这个刚认的大哥,他从骨子里认可,一种许久都没有的亲情感已经蔓延、扩散、感染至全身每一个细胞,已经是病入膏肓、无可救药。
突然,陈锦坤感觉房间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猛地抬头望向舒海浪想知道他感觉到了没有。可是,当他看见舒海浪身边毫无征兆的出现一位自己看上去很熟悉的人,双腿下意识停止脚步,可身体却随着惯性向前倾倒。要不是舒海浪手疾眼快,陈锦坤绝对会摔一个饿狗抢屎。
“阿坤,你不要害怕?这位是老板派来保护你的。还有,你父亲已经亲自前来此地,相信事情已经可以得到圆满的解决!”
“哦,我知道,我认识他。这么说,大哥赢了?怎么可能?他带来多少人啊?现在在哪?我怎么能够见着他?对,你的电话给我?我要打电话给他?我……”陈锦坤有一万个问题等待舒海浪解答,可是冷酷的他只是递过来一个电话,随后看都不看陈锦坤一眼,而是和后来的仿生人并排站着,眼睛只盯着门口等待陈威的到来。
“大……大哥,您没事吧?……您的手下到了,他一点事都没有……”陈锦坤拨通电话,一时紧张的他支支吾吾的把自己想要的问题忘个一干二净,好不容易憋出两句话。
“阿坤,我没事,你就放心吧!至于你父亲的手下,我这里已经俘虏了二百多个民兵武装,十八位高手和二十六位普通高手。哦,还有个独臂大侠叫什么廖长老的,他已经因脱力而昏迷不醒,相信没有什么大碍,多休息休息就会好的。不过,不好意思啊,我一不小心把两个普通高手给弄死了,在这里我只能说声抱歉!哥哥我功夫没练到家,丢人现眼啦!”
“我靠……哥,您把廖爷爷都打败了,您这次派来多少人啊?这才多大会儿工夫,您就结束战斗啦?这需要多么庞大的整容啊?”陈锦坤已经冷静下来,听到舒广汇报的战况,他最想知道的是舒广带来多少人才能如此碾压自己父亲的豪华阵容。
“多大的阵容?嗯,这次阵容比较庞大,我和你的大姐大两人带领着三十二位准备用来保护你的雇佣兵,怎么样吓着了吧?”
“雇佣兵?就是你原先说的那些特种兵?他们好干什么?他们怎么会是我父亲手下的对手?难道……是您和大姐大两人打败了我父亲的那些高手?我勒个去……”陈锦坤一点都不傻,很快便明白打败自家高手的人是谁。他终于明白那个大姐大为什么叫舒广为哥哥,他天真的认为是舒广大显身手才有了这胜利的结果。
“好啦,不和你唠了,等会儿见面再聊。我估计你父亲很快便会放你出来,我在庄园门口等着你来迎接哈!毕竟这是你的地头,作为地主的你应该早点出门接客,哈哈哈哈……”舒广不合时宜的开起玩笑。
“哦,好,我一定出门接客!呃……瞧您这话说的……”陈锦坤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自己这位大哥还这么不靠谱的开起玩笑。
“阿坤啊,什么出门接客呀?”
陈威站在门口听完陈锦坤和舒广的通话,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他没有想到自己以防不测所埋伏的武装人员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人连窝端了,也没有想到那些看不起眼的三十二位特种兵会有这么大的能力,更没有想到这些人全都是舒广用来保护自己儿子所派来的保镖。最最让他想不到的是,舒广这么在乎只有和他一面之交的陈锦坤。
平心而论,他很欣赏舒广这种讲诚信、重情义的表现,如今的社会里这种真性情、真豪杰如同吉光片羽、凤毛麟角一般几乎都绝迹了,恐怕也只有舒广这个硕果仅存的奇葩会如此在意。
电话很简短,信息很复杂,唯一让陈威庆幸的是自己的儿子和舒广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他也终于明白自己儿子为什么会背叛家族和所谓的敌人拧成一股。唤作是他,也会被舒广这样的人格魅力所征服,也会不顾一切的投入他的怀抱。
“士为知己者死”,此话理解容易,做起来很难。最起码你得找到“知己”,找到你愿意为他死的理由。肝胆相照、贵相知心,能够找到互相信任、彼此关爱的人是人世间多么难的一件事情。
“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万两黄金容易得,知心一个也难求。”
古人说得好,知己是第二个“我”,多一个知己实际上使你又获得了一次生命。人生的道路能够有一个知己,也就证明你存在的价值和你运气中的福分。为此失去生命又算的了什么?
报答他人的知遇之恩,就不惜生命、刚烈永诀,为朋友赴汤蹈火、义无反顾,英雄节义、精神价值,永远让人感佩、仰慕。人生寂寞,寂寞人生,令人心神向往的不就是能够有人不离不弃、相依相偎。舍命陪君子,这难道不是人生最大的幸福吗?
站在房门外的两人感触颇多。都是江湖儿女,也曾奔波劳碌、孤单寂寞,也有过短暂的偶遇中相互取暖。可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早就磨去了他们的棱角。有情有义、敢爱敢恨,已经渐行渐远不可触及;快意潇洒、自由自在,已经成为他们想象之中遥不可及的一个梦想。该收敛的收敛,该禁锢的禁锢,看淡了人世的遇合,相逢的欣喜。种种催逼之下,收束了想象的空间,遮蔽了自然的面容,以至多少营营役役,湮没了心间豪情,错把生活拉得无比庸碌绵长、枯燥乏味。
陈威在曲长老的提醒下,推门而入。为了缓解尴尬场面,刻意的装作不小心听到陈锦坤电话里的内容,重复问道。
“谁的电……你是谁?……”陈威没想到屋子里会有第三人的存在,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只把三儿子和舒广哪位保镖关在屋子里。并且房间的四周有着八位高手把守,甚至刚刚三位长老还在旁边的房间内休息。
现如今,这样突兀的出现一位看上去和保镖一样打扮一样冷酷的人,怎不让他感到心惊。如此防守严密对方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怎不让他后怕。如果对方针对于自己,这种暗箭是无论如何也防不住的。
“爸,您不要惊慌!他是舒大哥派来保护我的,没有任何威胁。刚才我已经和舒大哥通话了,一切都是误会,请您下令不要再缠斗下去?让我前去迎接舒大哥的到来,有什么误会咱们坐下来谈,相信一定会得到圆满的解决!”陈锦坤可不想让父亲加深误会,连忙上前解释。
“嗯,两位多包涵,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请别介意?”陈威听到陈锦坤的解释,故作镇定的抱了抱拳。
“陈魁首,您客气!我们两位只是奉命行事,多有得罪?”舒海浪也随之抱了抱拳,不亢不卑的说道。
“两位,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请您移驾到旁边的屋子里休息一会儿,我有些私事要与我的儿子谈谈?您放心,我以我的人格保证,不会伤害他更不会伤害到你们?……要是不放心,你们可以站在房间外面?”陈威试探的询问这两位冷酷的保镖,尽量不惹怒他们。
不要轻易去招惹一个人,要知道愤怒带来的不只是疯狂。
——《深蓝语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