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飞行梦想
言若雨2017-08-03 13:134,399

  莎士比亚曾经有这么一段话,“极度的疯狂,是不能用一根丝线把它拴住的,就像空话不能止痛一样。”

  眼前追击舒广的政府军士兵们,瞪着通红的眼珠,不停地用突击步枪扫射,根本不在乎会不会有误伤,一心只想打死舒广好换回奖励。秩序已经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是无边的贪欲!

  政府军士兵疯狂的开枪扫射。子弹仿佛雨点一般从舒广的身体周围扫过,打在树木上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舒广这个时候没有回头,也没有还击,他只是将体内的潜力发挥到极致,跑的同时,弓着身体,不断的做出各式各样的军事规避动作。就这样还是有几发子弹打到他的身上,让他的步伐有些踉跄。虽然有着防护罩,可是步枪子弹的冲击力还是很可怕的存在。强大的冲击力让他吃尽苦头,意识源力不停地修复子弹撞击带来的伤害,体力值也在疯狂地损耗。

  舒广已经感觉自己脚步发飘,知道这是体力值即将耗尽的信号。可是他现在毫无办法,又不能反击,只能拼命逃跑。看着即将跑到河边,他咬紧牙关再次加速。他运用体内的意识源力,使自己保持清醒,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逃离这个地方。

  那些追击的缅滇士兵看见舒广中弹变得更加疯狂,嘴里不停地大声喊道:“快点堵住他,千万不能让他跑了!”后边追赶的政府军士兵听到前面的战士狂喊,知道舒广已经穷途末路了,于是用尽吃奶的力气,迅速朝舒广这边移动,枪声也变得密集起来。

  听看枪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密集,舒广再次加快了速度。看到前面一个灌木丛,纵身飞了过去,倒地后,在地面上打了几个滚。“嗖嗖嗖……”几颗子弹相继从舒广身边滑过,打在灌木丛的叶子上,贱起一片绿色碎屑。

  舒广狠狠的喘了两口粗气,目光死死的盯着距离只有五米的河边树林。下一刻,他迅速起身,仿佛一阵风一般冲进树林之中。在他的身后,又是一排子弹扫了过来,响声连绵不绝。

  进入树林之后,舒广的危险就小了很多。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后边的追兵,发现他们大概还有二十多人,距离自己只有不到五十米的样子。一个个气喘吁吁,疲惫不堪的样子。毕竟从狙击阵地到这里已经有将近两公里,在如此激烈地奔跑中,会使人因为缺氧而导致胸部胀痛感,用力呼吸时,格外的难受。

  此时在舒广的身后跟随的二三十个士兵,他们都是部队当中的佼佼者,不过坚持到现在已经到了他们体能的极限。步伐也开始放缓,在加上树林里树木比较多,那些士兵也无法确定舒广的身影。于是,枪声自然少了一些,只有几个家伙因为泄愤,而报复性的放了几枪。

  舒广翻看一下自己的弹夹,只剩下最后一个,不过枪械上的弹夹还有二十多发,刚好够用。他抿了抿干涸的嘴唇,深呼了几口气,平定一下心情。随后迅速地提起枪,开始点名。他早就对这些人忍无可忍了,既然他们落单,那么自己就拿他们泄愤,让他们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

  突兀的枪声让追击的士兵们疑惑,随后终于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愚蠢。恶魔到什么时候都是恶魔,根本不是他们能够惹得起的,可惜他们知道的太晚了,死亡是他们得罪恶魔的最终代价。

  血花在空中飘洒,空气中多了几分腥气,没有多久就恢复平静,只不过地面上多了二十多具尸体。尸体的表情很自然,带着微笑,仿佛见到什么高兴的事情一样。也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为什么这幅表情,为什么微笑,可惜他们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舒广换下弹夹,把最后一个安装上去,他靠在树干上放松自己。可是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群尸体的后面。没有多久,密密麻麻的人头从小山丘的另一边露出。

  舒广无奈地看了一眼,随后又开始奔跑起来。不过这次他没有急速奔跑,而是努力调整身体,不急不缓地开始跑起来,不知道底细的会以为是运动员在锻炼身体。只见他速度不是很快,但是步伐很平稳,呼吸绵长,如果靠近的话会听见他呼吸很有节奏,每次都发出古怪的声音。

  此刻的他根本不是在为了逃命而奔跑,而是在运用缎体术进行恢复,恢复损失殆尽的体力值。

  波岩醒根本没有想到舒广这样难缠,他的手下已经把统计好的数字认真地汇报给他听。听着副官大声朗读伤亡名单,他震惊之余也感到后悔。来的时候,可是有一个团一千五百人兵力,现如今就死亡来说就有四百多人,在加上受重伤无法救治的大概有一百多人,几乎折损了一个营。还有那些受轻伤没有统计的,估计差不多有三百多人,眼下可以使用的人刚好可以配置成为一个加强营。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向他的父亲交代,他为自己的前途感到担忧。毕竟他父亲不止他一个儿子,缅滇家族对于长子没有什么特别照顾,只要有才能任何孩子都可以继承家业。往往确定继承人之后,其他的孩子就会失去竞争的机会,只能依靠继承人存活,或者自立门户。

  波岩醒现在不是为了损兵折将而难过,他是担心被父亲放弃而担心。深深的忧郁笼罩在他的心头,使他烦躁不安,情绪异常地低落。还是在副官一再提醒下,继续听了下去。

  然而,当他听到这些伤亡的人大部分都是被士兵们称之为恶魔的人物所伤时,他勃然大怒,破罐破摔的他不由得“恶向胆边生、怒从心头起”。立即下令,不论生死一定要追剿到舒广。另外,奖励翻倍!

  波岩醒暗自发誓,自己一定会让舒广付出代价,他现在的意识已经被无休止的仇恨和报复所支配,不能自已。

  世上最容易令人老的只有两样东西,那就是仇恨和情丝。情丝令人黯然销魂,仇恨却能让人绞痛入骨,至死方休。所谓的仇恨,就是甘愿用自己一辈子的不幸福,去交换别人一时的痛苦。

  命令很快被传达到正在追击舒广的政府军士兵们耳中,士气不觉得一震。不少相熟的人已经组成一个个小分队,他们不约而同地聚拢在一起,一边奔跑一边商量如何分赃,就好像舒广已经是他们砧板上的肉一般任他们宰割。

  跑在最前面的人大部分都是当地的克钦族人,他们无比熟悉当地的气候以及地形,对于丛林狩猎那是更加的得心应手。他们很有自信活捉到舒广,只是他们担心舒广狗急跳墙和他们硬拼。不过这些老兵已经根据舒广射击的频率,猜到他没有多少子弹,于是更加地放心追逐下去。

  此时的舒广非常郁闷,身后的追兵如影随身,虽然跑的没有自己快,但是他们选择的道路总是最便捷的,至始至终没有多绕一点弯路。从而没有使他们被自己甩掉,远远地吊在舒广的身后怎么摆脱也摆脱不了。

  “尼玛的,真是狗皮膏药啊,还怎么甩都甩不掉呢?我靠……”舒广一边跑一边寻思着要如何打破僵局,看了看手中的步枪,他停下脚步站在一个大树旁瞄向追击在最前面的敌人。由于离得很远舒广也没有多少把握一定会击毙他们。随着枪声响起,舒广紧盯着瞄准的那两个跑在最前面的士兵,其中一个被击倒,然而另一位却躲了过去。其他人听到枪响就把身体收缩在树后,尽量不暴露自己也不开枪还击。

  现在的他们正在运用最古老的狩猎办法,那就是“耗”。没有陷阱和毒药,没有围猎和配合。他们依靠双腿为自己活捉舒广创造条件,他们像远古时代那样为了获得肉食,烈日下奔跑好几个小时,最后终于累垮猎物然后轻松地活捉。

  而此时的舒广就是它们需要“耗”的猎物,他们只是在远处不停地驱赶,让他得不到休息最终总会有体力透支的时候,到那时就可以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活捉于他,不得不说这些狩猎民族真的很有耐性,为了生存他们会不辞辛苦地奔波劳碌。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盘被舒广轻易打碎。要是普通人也许他们会成功,可惜他们追捕的是舒广那个变态,拥有意识源力地他越跑越精神,只是因为不熟悉路径,要不然早就把他们甩在身后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过去两小时了,舒广估摸着自己已经跑出二三十公里。此时的景象已经和矿区大不一样,到处崇山峻岭,山峦重叠,河网密布,原始森林遮天蔽日。充满着野性勃勃的生机和原始的韵味。

  舒广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利用GPS定位系统确定方位,知道自己已经进入野人山的范围。舒广看见前面的有一块地势非常平坦开阔的绿地,旁边则是绿树葱葱,一望无际,直到地平线与蓝天相接之处。他被这极富原始粗犷风韵的优美景色所感染,迷人的风姿所陶醉,所倾倒。

  舒广傻呵呵地站在那里欣赏美景,甚至都忘了身后的追兵。他不禁在心中想到,“我靠,这个地方太漂亮了,以后有可能的话一定要在这里建一个别墅,能够让我好好地欣赏美景。等我老了的时候,带着我那几个老婆在这里归隐过着田园的生活,那一定是个不错的选择。”

  歪歪的想法到什么时候都不能阻止,逗比永远是逗比,你永远也无法理解他们的心理。

  过了好久,舒广一直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他听到身后灌木丛里传来粗重的喘息声,“尼玛,还让不让人活了?怎么这么快就追上来了?这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我靠!”

  无可奈何的舒广把手机收好,继续他的马拉松运动。这次他没有在跑进树林,他直接奔着那块平坦的草地快速奔跑起来,他需要借助开阔的地方,急速奔跑借以摆脱被追踪的可能。他知道这些克钦人都是根据自己留下的痕迹找寻自己,只有在平坦的草地里快速奔跑就有可能摆脱他们的纠缠。

  舒广没有想到越是看似安全的地方,越是危险。往往最美丽的东西,它代表着死亡!

  一路狂奔,当他越过草地的时候,追兵也开始出现在他原来待过的地方。舒广看向他们,发现他们很兴奋,由于距离比较远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可是从他们的肢体语言可以看出他们很高兴。舒广看见他们没有追赶,只是在原地休息,不停地对着自己指手画脚,态度悠闲地好像他们不是在追捕,好似旅游一般地自在。

  看到这里,舒广虽然有些疑惑,可是气愤更多一点。“奶奶个球地,真拿我当野兽了。看来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 kitty啊!哼哼,看起来我要发飙了,看我无敌一阳指!”舒广在原地停下动作,然后对远处的政府军士兵做了国际通用的手势。只见他高高地举起右手,五指并拢四指,只留下中指在不停地摇晃。随后也不管他们是什么反应,直接快速奔向前方。

  舒广一下子闯入树林,这里的树木很奇怪,和来的时候遇过的树林截然不同。虽然有些奇怪,但是不熟悉地形的他快速跑着,就在他跨过一个壕沟的时候,舒广突然发现前方已经没有树木,眼前的景象让他心惊肉跳。由于惯性的原因,当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腾空飞起。

  这是个悬崖,一个很深的悬崖,一个深不见底的悬崖,一个如刀削般的悬崖。

  舒广在惯性地带领下已经远离悬崖边缘有两三米的样子,笔直地跌落下去。心肝剧颤的舒广已经吓得一身冷汗,六神无主的他努力使身体靠向悬崖边缘石头夹缝里生长的灌木,希望借此来阻止自己的下落。他知道这么高的悬崖一旦跌落下去,那一定会粉身碎骨,英勇就义是最大的可能。

  可是偏偏只有两米的距离让他无能为力,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自由落体”。这种不受任何阻力的感觉让人很兴奋,舒广努力翻转身体使眼睛朝下观察情况。他欣喜地发现下面的悬崖不是垂直的而是如漏斗一样,自己终于可以抓住悬崖壁上的树木,停止自己的“飞行”。

  飞行是人类永恒的梦想,人类因梦想而永生。失去梦想,生与死无异。没有追求的人生是十分乏味的……

  ——《深蓝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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