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广不知道自己的此次动作给黄提萨带来多么大的激情。他只是根据将军给他的经纬度坐标,继续按照深蓝的指示前行。终于在清晨七点多钟赶到预定地点不远的一块隐蔽的山谷平地上停了下来。
舒广把一些自己日后可能需要的东西都整理到一个卡车里面,以防止类似于上次被政府军追杀没有武器弹药的窘境再次发生。然后又为自己留下一台M98轻型的火力突击车作为日后的座驾,留在戒指当中。其余的物资全部都从戒指里取出,整齐地摆放好。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早上接近八点钟了,肚子因为饥饿而感到难受,翻看一下戒指,随后有些懊悔地说道:“我靠!我真是白痴,怎么没想到把基地的厨房打扫一遍呀?那样我就不会在这里挨饿啦!尼玛,倒霉。我的经验还是太少了,以后一定要注意不应该放过任何可能,尽量把自己能用的东西都弄走。”
懊悔不已的舒广,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给缅滇政府军带来多少大的麻烦。此时的电力已经恢复,各地的武装已经聚集在那个基地周围。几个将军模样的人被一大批精锐的士兵簇拥来到经过特种兵仔细侦查后,确认安全的基地营房门口。
眼前的景象让这些养尊处优的将军们除了吃惊剩下的就是怒火。整个基地都被摧毁,唯独留下这座营房和里边怎么都叫不醒的士兵。一些技术兵种把基地现存的详细资料向将军们汇报。根据各自痕迹判断,这些武装分子经由基地旁边的公路向东方逃窜,可是很快就消失不见了,让那些技术人员摸不着头脑。
此次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这些将军们也不敢在隐瞒,直接把事件的调查结果汇报给政府高层,等待着他们的指示。如此重大的事件,自然也隐瞒不了那些潜伏在缅滇境内的情报人员,第一时间几个国家的军用侦查卫星不约而同地扫向缅滇境内。
通过调来卫星的照片,发现这些被劫持的装甲营出现在抹谷向东的公路上。只有少部分大国从卫星上一些蛛丝马迹,判断出这只队伍经由八莫转向,在向南到南坎,然后一直顺着道路向南,随后就消失在卫星上面。他们不知道这些卫星照片都是深蓝用技术控制卫星模拟出的假信号,借此误导他们,让舒广得以脱身。不得不说高科技技术就是好,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必备的良品。
由于错误的判断,本来就很紧张的东部局面又开始乌云密布,大战一触即发,形势越来越难以控制。这些都给舒广留下宝贵的时间,来消化这些武器带来的影响。
此时的始作俑者,却在地面上进行着烧烤,不停地把那些半生不熟的动物烤肉送入嘴中。舒广饿坏了,迫于肚子实在是忍受不了,只好拿出折弩射杀一些动物,把他们的肉拷出来作为自己填饥的食物。
而此刻的黄提萨将军已经把整合好的部队开始向驻守密支那部队发出猛烈的攻击,迫使那些不明所以的政府军部队不停地后退,最后龟缩在基地里靠着基地防御负隅顽抗。而那些黄提萨认为最可靠的部队,却在神不知鬼不觉地向他与舒广商量好的地方集结。
这些部队虽然数量不是很多,大约有不到两千人,可是这些士兵全都是靠近野人山附近纯粹的景颇人所组成。每个人都有亲属在部队里,而且都是非常忠诚非常质朴的山寨人,几乎不可能背叛。
生活在深山的景颇族素以刻苦耐劳、热情好客、骁勇威猛的民族性格著称。纯粹的景颇人十分注重礼节和忠诚,他们以背叛作为平生最大的耻辱。就连吃饭都有浓厚的寓意,最多表现的都是亲如一家,视若兄弟。以听命于氏族酋长和勇猛的人为己任。
黄提萨已经决定,以后不管怎么,他都会以这些纯粹的景颇人为主力,剩下的那些血统不纯的克钦人就让他们当炮灰。这样就可以把部队牢牢地抓在手中避免被人潜入和分裂。不得不说,他这个办法不错,也为舒广的将来打下良好的基础,让舒广省掉许多精力。
随着黄提萨的部队在舒广脑里的卫星地图中出现,舒广这才拨通电话,把自己的方位确切地告诉将军。然后坐在突击车里看着自己的杰作。原来,吃饱喝足的舒广,闲及无事把那些装甲车统统地试了一遍,由于密支那地区突然因为黄提萨部队的进攻而造成所有人都不敢出入,自然公路上也没有人。这就方便了舒广的玩耍,他不停地玩着装甲车和一些载重比较少的车辆,这样就造成有很多车辆碾压的痕迹,间接地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要不然是人都会奇怪,在没有任何痕迹的情况下,是谁能够把这么些装备运到此处,也许只有外星人可以做到吧。原本深蓝想要提醒舒广,没想到舒广会玩的这么疯,自然也不在理会于他,正在美滋滋地品尝从基地里带出来的战利品,就是那些偷来的电力。
玩的正嗨的舒广,根本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地挽回自己的失误。直到玩累了才坐在装甲车上修炼起来,一直等到黄提萨将军的部队到来,才停止了修炼。
黄提萨和潘学东以及他的战友被眼前的装备晃花了双眼。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小兄弟会有这么多的能力。
在初升的太阳照耀下崭新的装甲车发出耀眼的光芒刺得他们眯着眼睛。可是没有人目光闪躲,都在直勾勾地看着,那些排放整齐的车队。只见那12辆WZ-523型6×6轮式装甲输送车和7辆M98轻型的火力突击车,散发出冷冽的光芒。虽然有些晃眼,可是它带给人的感觉绝对不是温暖而是冰冷,还是那种冷彻心扉,让人不自觉地打着冷战。在加上旁边还有身躯庞大的10辆69Ⅱ型主战坦克和两辆履带式指挥车,以及二十多辆满载的高大的卡车,带给人绝对不仅仅是震撼,那是灵魂深处对这些“冷血动物”的恐惧。
还是潘学东那些“牲口们”反应最快,毕竟他们对这些东西都比较熟悉,自然会比其他人早点清醒,可是这也不代表他们不感到吃惊。整整五十辆高大的钢铁巨物呈现在眼前,怎么都带给他们巨大的压力。
潘学东看见舒广正坐在轮式装甲输送车上向自己挥手,于是在也不去管那些东西带给自己的压力,此刻的他眼里只有舒广,也同时害怕他受到伤害。三步并作两步很快就来到跳下战车的舒广面前,紧紧地把他抱住,没有说话,只是抱着。
潘学东那些战友没有打扰他们,笑呵呵地跑到车辆旁边,不停地跑上跑下,玩的不亦乐乎!好久没有摸过这些东西,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而那些景颇人就不是那么乐观了。有不少因为惊骇而坐在地上,就连黄提萨都是在旁边随性的人员搀扶下才得以站稳。他倒不是因为惊骇,而是激动,从来没有这样激动过,他激动的不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激动,只是“噢噢”的喊着,眼里含着的泪花不由的掉了下来,也许,这就是他现在的心声吧!
此刻的黄提萨兴奋和激动如同决了堤的洪水,浩浩荡荡,哗哗啦啦地从他的心底倾泻了出来,他再也无法隐藏他的那份斯文,颤颤盈盈地在身边的士兵陪同下来到那些装甲车面前,用手轻轻地抚摸它们,那种轻柔就好像抚摸着少女的肌肤。思绪万千,感慨不已,一阵醉人的快乐浸透了他的心!
舒广被潘学东紧紧地抱在怀里,觉得很不舒服。可是他知道这是东哥担心自己,处于一种紧张状态,只有现在这样的拥抱才能得以释放。好久,舒广才拍了拍潘学东,让他松开自己的双手。
“你小子,就不把自己当成事儿,下次可不要这样冒险啦!要是不行,记得带上我,省得我担心!”被惊醒的潘学东有点尴尬,于是他开始数落舒广借此恢复气氛。
“好啦!我不会有事的。呵呵,要是在有什么事,我一定带上你,你看这样总行了吧!”
“呵呵,这还差不多,来来来,我给你介绍。”潘学东看见那些战友正在向自己走来,于是想把自己的兄弟介绍给这群“牲口”,借此打击他们抬高自己。
军人们之间介绍比较简单,都是通报一下姓名,笑一笑,握一下手而已,很快就把这二十几个“牲口”全部搞定。最后还是舒广觉得过于简单怕失了礼节,于是对这些“牲口们”说道:“各位哥哥,多说的没有必要,小弟感谢哥哥们的关怀,不远万里来解救兄弟。如不介意,咱们中午不醉不归喝个痛快,也算小弟我借酒开表达心情,一切都在不言中!”
这些“牲口”没想到舒广小小年纪却是如此爽快,不由得更加喜爱,纷纷响应,气氛不知不觉中火热起来,大家都期盼着中午的到来。
这个时候,黄提萨也来到舒广面前,热泪盈眶地和舒广握手,激动的他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地握住舒广的左手不放。还是在舒广的一味安慰下才得以摆脱因激动而紧张的心情。
“吴提萨将军,你看我们是不是应该出发了,省的夜长梦多!”
“那个舒广先生,您以后不要叫我吴提萨将军。现在我姓黄,你叫我提萨或者老黄什么的都可以,就是不要叫我吴提萨。”黄提萨很认真的态度,让舒广有点摸不著头绪。
紧接着,黄提萨就简单地把自己是蒙古族后裔,同时也是真正的景颇人原由统统告诉舒广,这才让舒广明白了黄提萨为什么要换姓。也是这个原因使舒广开始重视并且开始信任黄提萨,也促使一个新的地方霸主,新的势力武装出现在世人眼前。很多年后,每当人提到黄提萨,都心惊胆战,毕竟他的雇佣军是世界上最顶级的存在,无人可以比拟。
接下来,就是黄提萨和潘学东表演的时刻。黄提萨指挥那些开车技术比较好的士兵进入驾驶室稍微适应一下,准备出发。而潘学东的那些战友们就比较麻烦,由于狼多肉少大家都争抢着要自己驾驶车辆,自然矛盾就出现了。没有办法,潘学东只能无奈地宣布用划拳来裁判谁可以驾驶,各种各样的划拳令就出现在舒广耳中,让他哭笑不得。随着欢呼和抱怨声中车队可是缓缓移动,驶向公路。随后开始飞奔起来。这些都是最新的装备,性能也是最佳状态,自然那些开车的都很兴奋,飞奔也是可以理解的。
潘学东担心会有车辆被这些“牲口们”玩坏,于是不停地训斥,让这些疯狂的牲口们放慢速度。你还别说,潘学东真正严肃的时候,这些战友们还是很怵他的,毕竟他是这里的年龄最大,资格最老。在说以前在部队里面刚进特种兵部队的时候也没少被他操练,心理多少都留下阴影,自然在关键的时刻不敢有丝毫意见,只能老老实实地听从他的教训。原本还担心潘学东不能压制这些他的战友,如今的场面让舒广安心下来,不在担心。
潘学东和舒广两个人不停地在车上交流。舒广把自己遇到阿坤和黄提萨将军以及又遇到政府军掩护他们撤离,随后跌入天坑进入暗河,随着水流冲击来到抹谷,在然后联系朋友抢劫基地运送回来,这一切都告诉潘学东。只是隐藏了金黄和添加了莫须有的朋友,剩下的几乎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东哥。
震惊之余,潘学东暗自揣摩着舒广,他觉得舒广有着极好的运气和深厚的背景,不过这一切潘学东都不在乎。他只是在乎舒广的安危和他的幸福,他的心中充满了对舒广的爱!
人类的生命,并不能以时间长短和生活质量来衡量,心中充满爱与被爱,刹那,即为永恒。
——《深蓝语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