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股票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大屏幕上显示的股票几乎很少有红色的,一片惨绿。两证指数也同时下降了百分之六,而且还在不断的下降,马上就突破昨天六点五的本季度最低点。
等到舒广的六十亿的履约保证金换取三百亿虚拟资金进场后,大盘才稍微震动调整了一会。这块“小石子”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个泡都没冒。不过,市场好像被这块小石头激起的涟漪带动,形成了巨浪。转瞬间,两证指数便下降了六十多点。
“又有资金进场,大约有一千亿……一千二百亿……现如今已经进场的资金超过三千五百亿,请指示!”话筒里传来急促的声音。
“再等等……”曹沛已经没有刚才轻松的样子,握拳的手青筋暴起,脸上的汗珠像不要钱似的疯狂滚落。
屋子里的气氛很压抑,只有在沙发上坐着的舒广,脸色轻松面带微笑在哪玩着自己的手指头,此刻的他正在和深蓝闲聊打屁呢。
“蓝蓝!差不多行了,都降了九十多点了。哦,对了,咱们不是动用了一千两百亿吗?照刚才那个数据,对方在昨天总共才进入一千亿左右,他们也太小心啦?”
“废话!你以为他们的钱都像你这样不劳而获啊?人家那可是战战兢兢,百般算计才敢进场捞钱的。你就是典型的站着不嫌腰疼的主,纯粹就是个地主老财,就会剥削我的劳动力。就这样,我拼死拼活的,到最后还不一定讨好,哼……”
“嘿嘿嘿,这不是能者多劳吗?谁让咱们家蓝蓝这么聪明能干呢?再说,不是给你提成了吗?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道理不要我解释吧?这都是你应该应分的事情,可不能赖在我的身上哈!”舒广这是吃定深蓝不会袖手旁观。
“懒得理你!差不多了,看姑奶奶如何玩耍他们……”深蓝陷入沉默,舒广知道好戏开始上场了。
只见电脑上的大盘突然像静止似的一动不动,随后开始慢慢抬升,几个主力股也由绿转红小幅上扬。
“有大量资金逃离……请指示!”话筒里再次传来急促声。
“计算一下,有多少资金外逃?它们是什么时候进场的?”
“明白!……大约七百亿,还在增加……奇怪?他们是昨天指数顶峰时进场的,好像这是另一股势力?它们和游资形成了对立状态……”
两位大老板和乔芸菲都弄被这笔意外的资金搞糊涂了,这突如其来的不知是敌是友的势力,让他们不知所措。
“第三方势力开始做多……进场资金统计中……”
舒广笑呵呵的听着,他已经把眼前的场景当成一部歌剧,闭着眼睛津津有味地倾听。
“冰块,搞定!一千两百亿变成两千一百亿,我厉害吧?现在我又用两千五百亿做多,哈哈哈,姑奶奶可要乘胜追击了!接下来,我会动用剩下来的所有钱买进股票,让这两个傻帽后悔,等到他们追击的时候,我再给他们来个惊喜!我真是天才……呵呵,高处不胜寒啊~……”
听完深蓝的好消息,舒广实在是忍不住了,偷偷看了一眼,发现没人关注自己,他立刻发出指令让便携式计算器把数据传输到电脑上,准备好好看一看深蓝的这场饕餮盛宴。
通过显示器上的数据,舒广看到那些被深蓝看好的股票都被自己的资金疯狂的买进,很快便得到市场上散户的回应,竟然有几只股票一下子涨停,看着如同V型的K线,舒广高兴的差点跳了起来,“嘛嘛的,这可都是钱啊?还有比这还来得心动的吗?”
“大盘开始回升,是时候进场了!”乔芸菲很心急,以她的性格早就想出手了,她有些看不上这两位大老板的优柔寡断。
“呵呵,好!咱们进场。各部门开始进场,按既定计划实行!”两位大老板看见形式对己方非常有力,于是想趁机捞取好处。
不得不说,这两位有点太那个,怎么说呢,要知道金融投资可是瞬息万变,计划这种东西是最要不得的。两位自以为是的家伙,这一次被深蓝好好地上了一课,让他们终于明白了什么才是股票投资。
随着金监局的资金投入,跳水的大盘再一次发生转变,真是红旗飘飘好不热闹,大盘很快便升了两百多点接近早上开盘的指数。
作为游资的一方被突如其来的资金打个措手不及,不过,他们很快便做出调整,开始全面打压股票的升值。
舒广发现,原先还在做多的期指合约,已经被深蓝悄悄地换成空方,并且和游资一起抛售股票打压市场。感到意外的舒广连忙询问深蓝,“蓝蓝!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倒戈了啊,不是说好了帮他们一把的吗?怎么变卦了?你……”
“不懂就不要瞎问!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吗?老老实实看着,本宫来个翻云覆雨,哇哈哈哈!”深蓝很嚣张,事情很可怕。
舒广知道深蓝不会胡闹,她这么做自有她的道理,再回想起她曾说过要两面薅羊毛,就知道是她在玩手段,于是踏踏实实的看他的好戏。不到一个小时,由于深蓝的帮助,游资方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股票又被打压成一片惨绿,指数也回归刚才的模样,唯一不同的是金监局的资金已经几乎消耗殆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盘,不知所措。最后还是在乔芸菲的提醒下,那位二老板可能出去打电话搬救兵了。
“怎么样,我厉害吧?短短一小时我就赚了两千亿,羡慕吧?学着点,小子。哎呦呦~看我斗转星移、吸星大法……”
舒广知道深蓝又有动作,连忙盯着电脑,不放过一丝学习的机会,这些对他来说很重要。只见,深蓝再一次做多,把回笼的资金又再次买进低迷的股票,随后跟想象的一样,各方面再次回升。整个市场被深蓝搞得乌烟瘴气,股票和指数就好像一堆乱码一样上跳下窜。游资方和金监局虽然在期指合约上没有什么建树,反倒在股票上被深蓝剥了一张很厚的皮,足足各自损失了一千多亿。而深蓝却靠着掌握所有动向,在短短不到两个小时里就弄到四千亿,使舒广的资金在一下午的时间里升值了百分之八十多,而且都是套现的。
现在的市场平静的好像一潭死水,所有人都在观望,不知道大盘到底会如何走向。乔芸菲这才想起舒广,回头望去发现舒广好像睡着了一样,歪躺在沙发上,“真是猪!都什么时候了还能睡着?他就这么笃定,这么有恃无恐吗?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
“蓝蓝!那些游资怎么不动了,难道他们就这么甘心损失一千多亿吗?还是,他们准备孤注一掷?……”舒广不知道乔芸菲以为自己在睡觉,他正在闭着眼睛琢磨着呢。他觉得眼前的平静并不是什么好事,这恐怕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嘿嘿!没看见我都套现了吗?我这是等着他们咬钩啊,他们不会甘心损失这么多钱的,估计再有半个小时他们就会动手,这次不卸下他们几根骨头,我跟他们姓?嘛嘛的!”深蓝也是忙碌了好一会才答复舒广。
“哦?……她有姓氏?这可能吗?……”舒广觉得深蓝无意中透露出的信息让他吃惊不已,要知道深蓝可总是自称为寄生类生物智脑,让人以为只是一种意识形态出现,并不是真正的生命。现如今,她自称有姓氏,那么她一定是生命体,也一定会有家族,这可是完全颠覆了舒广对她的印象。
“呵呵,那个蓝蓝!你姓什么呀?我怎么不知道呢?”舒广装作开玩笑的样子试探于深蓝。
“呃……我啥时候说我有姓啦?那个,我是口误,开玩笑的……即便是有姓,也是姓舒。冰块,你说我说的对吗?”
深蓝的声音很正常,给人感觉好像是一次失误。但是,舒广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深蓝一定藏着一个秘密,一个让她都不敢提及的秘密。对于深蓝的守口如瓶,舒广知道这个事情绝不是眼下就能轻易解决的,他相信等到时机成熟深蓝一定会亲自告诉自己的,他相信深蓝不会骗自己,因为他们的灵魂已经纠缠在一起永远也不能够分离。
“哈哈!他们终于耐不住寂寞动手了,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吧!”深蓝兴奋的声音都有些岔音了。
舒广密切关注屏幕上的数据发现这次深蓝的行动显得小心谨慎,不在像刚才那样横冲直撞、势不可挡。偷偷的买进期指合约,就连现场这些高级人才都没有发现这是第三方资金在独自行动,反倒以为是个人跟风行为。虽然市场上大批量的抛售股票,股票的跌幅也是很大,可是指数却是缓慢的降低。这样的动作刺激了游资加大了投入,转眼就又投入接近两千亿做空股指,到现在游资已经投入总值三千五百亿的股指,股票也被打压成最低值,市场上到处充满了卖单。
“不要眨眼哦!姑奶奶发威了哈……”
随着深蓝大喝一声,市场上简直可以用风卷残云来形容。所有大数量的卖单全部被深蓝买进,瞬时间,摧枯拉朽、势如破竹,市面的股票再次大面积涨幅起来,屏幕上面满眼红色。这真是风云突变啊!
作为游资方已经把一多半的资金投入股指,持有的股票也几乎售罄,只能眼睁睁看着股指回升到开盘时候的数值,由于时间所剩无几,事发又突然,只能期望着股票回落或者是等待明天来根据股指的行情来做决定,是斩仓还是继续建仓。毕竟他们已经在股票上面折损了将近两千亿,所剩的资金只有一千多亿根本就不能和对方抗衡。为今之计,游资只有两个办法,一是继续寻找资金投入打压股票,二是扇风造势期望股民自乱阵脚大量抛售股票,这些都必须需要时间和仔细考量的。
交易时间结束,两位金监局大老板同时舒了口气,这才想起还有舒广这个被自己等人遗忘的人。不管怎样,这人都是乔老爷子介绍来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吗,二位刚想致歉却发现秘书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两位局长,首长来电,让你们过去汇报情况。”
两人哪想到会惊动首长,诚惶诚恐的他们也不在意舒广会不会怪责他们,随便和舒广哈哈两句急忙转身赶去报道。
“呆子!你睡饱了吗?咱们可以走了吗?”乔芸菲对“心大”的舒广实在是无语。
“呵呵,猴哥!老猪睡是睡饱了,可,可就是肚子有点饿了?哪……哪,什么时候开饭啊?在不开饭,老猪我,可……可要摔耙子,不伺猴了?”舒广模仿八戒的声音对着乔芸菲说道。
“呵呵,你……哈哈,你笑死我了……哈哈哈哈……”乔芸菲被舒广逗得忘记了刚才的郁闷和不快。
“美人儿~走吧,和老猪我回高家庄,包管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走了,老猪先请你吃饭,吃饱了好洞房!”舒广拉着乔芸菲的小手径直往外面走。现在的他还真的有点饿了,在乔家的时候,提心吊胆的他根本就没有敢多吃几口。
“呵呵呵……你就臭美吧!哎呦……慢点……真是的,你不说还不觉得饿,现在我可是真的饿了!都怨你,我中午的时候也没有吃饱……”乔芸菲虽然口中一直埋怨舒广,不过心中却很高兴自己能和他一起进餐。
两个人高高兴兴地跑出金监局大门,也不在意工作人员看他们的眼神,随便在附近找了家饭店,开始他们甜蜜的进餐运动。
而此刻的金监局两位大老板则战战兢兢地站在某南海主管经济的总理办公室里,等待首长的指示。
“这就是你们的报告?……三千亿资金和你们所持有的主力股票就这么一下午时间便损失了一半,你们都做了什么?之前还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证,这就是你们的保证?行不行了?不行,滚蛋……”对面端坐的首长怒目而视,就差拍桌子了。
一个人在发怒的时候最容易暴露他的真性情。城府的高低代表着成就,但绝不代表性格。性情中人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做一个好人,但是却永远也得不到别人的敬佩。所以说,但凡成功者没有一个会愿意暴露自己的真性情。
——《深蓝语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