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命丧水池
若水一飘2017-08-03 13:133,729

  珍儿又让人把那三口黑汤锅来给莫干医生看,他同样的办法验出全都是含有吡霜,且红汤锅的吡霜最浓。这放毒的人目的很清楚,放在红汤锅里让自己喝下,这无疑就是要致自己于死地。可正好是老天庇佑,自己昨晚正好没有一点胃口,却祸害了旁人。

  可谁要害自己呢?她扫了一眼在场的太监侍女,这些人个个都低着头,人人都担心自己被冤枉,御厨们的死给他们造成极大恐慌,就怕哪点不对就如御厨一样的下场。

  珍儿把红色的汤锅放在火炉上,她无意识的盯着火炉在思索,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恰在此时,她看到炉子旁边的一点粉末,便用手摸了摸,捏起来问莫干医生:“这是什么?”

  莫干医生一看便说:“这就是吡霜!”

  “啊!这太好了!”珍儿茅塞顿开,她想到了一条妙计,那是她的后世贺真看过电视剧《神犬奇兵》,知道神犬的作用,何不如用此法让凶手现形呢?

  珍儿便问:“冯公公,你能去找来了一条训练过的猎犬吗?”

  “这个不难啊,后宫侍卫就有猎犬,专门用来搜逃犯或追猎的,奴才马上就办”冯仁贵立即差人牵来了一条猎犬。

  那牵犬的侍卫介绍说:“皇后娘娘这条犬嗅觉特别灵敏,只要它闻过一点气味,就会从气味上找到带有过这种气味的人或物。”

  珍儿道:“那好,你就让它闻吡霜,然后看看是谁放的。”

  冯仁贵佩服得五体投地,说道:“皇后娘娘,你真神了,这个方法也让您想到了呀!这下我们可洗清罪责了!”

  侍卫让猎犬闻了吡霜,那猎犬御膳房里转了好几圈,便出了房门边嗅边往前跑,侍卫一路牵着追踪,珍儿和冯仁贵也跟着走,太监侍女们不敢跟去,大家相互大眼瞪小眼,这方法管用吗?凶手真能揪出来了吗?

  猎犬一路跑,直跑到了月华宫门口,“汪汪”的叫了几声不动了,打了几个转又想朝里跑,被侍卫拽住。

  珍儿心想:难道真是四季让草奴下毒来害自己?且进去看看怎么回事!侍卫问道:“皇后娘娘,要不要让它进去看看?”

  “好!”珍儿也很想知道答案,她一定要问下四季,为什么要对她下毒手,自己到底哪里对不起她。

  侍卫放任猎犬往内跑,这猎犬却径直跑进旁边的一间小屋,只转了圈,猎犬又跑出来,往外边路上跑去,又一路闻着往后花园去。

  猎犬在月华宫的一间小屋子转了一圈又往后花园而去,寝宫里正看护四季一对儿女的简奶娘和花奴听见犬吠声,各怀抱着俊皇子和美公主出门外一看,见皇后和太监总管在院外站着,花奴悄声说:“那是皇后娘娘!”俩人慌乱的一起跪下请安。

  珍儿原不想打扰旁人,跟着猎犬查到真凶便是,可见她们出来跪迎,也不好不打招呼,说:“免礼了!你们四贵人呢?”

  简奶娘说:“四娘娘刚才还在这呢,好像跟草公公一起出去了。”

  第一次和皇后正面接触,除了皇帝,皇后无疑是皇宫里最高级别的领导,让她不禁诚惶诚恐,声音都有些发颤。

  “这位嬷嬷新来的吧,开始不习惯,以后慢慢会好的。”

  珍儿的语气十分温柔,让简奶娘听着很舒服:还是皇后慈善哪。

  猎犬一路跑一路嗅,珍儿和冯仁贵紧紧跟着,看方向像是往后花园,难道四季和草奴往后花园去了?

  离后花园不远,就听见呼救声:“救人啊!救人啊!”

  才进后花园,远远看见水池边上,四季在大喊大叫。

  “本宫的镯子掉水里了,草公公想去捞上来,结果就失脚滑深水里了,差点也把本宫拽下去,呜呜呜。”

  见珍儿等人来到,四季一边哭天抹泪,一边哀切切的叙说。猎犬跑到河边高声狂吠了几声,在草奴落水的地方打着圈,珍儿暗想:难道草奴就是下毒之人?若是这样,那四季会不会是指使之人?得赶快救上来问个明白!

  “冯公公快救人!”

  冯仁贵叫了两名会水的太监下去打捞,捞了许久才把草奴从水里捞上来,人已经手脚僵硬,气绝身亡。

  四季伏在草奴身上痛哭,显得特别伤心的模样,可让珍儿感觉特别的虚假,除了干嚎外,似乎没见她掉什么泪。

  又一个死无对证!

  猎犬在草奴的身上闻来闻去,叫了几声还是在原地打圈,照此推论不是草奴下毒就不会有别人。

  珍儿越看越都觉得四季有些惺惺作态,她盯着四季时,发现四季也偷偷看她。草奴这时也死得太巧了吧?看来案也暂时到此了结了。

  “大家都可以作证,猎犬闻着这药追踪进了草奴的房间,又追来这里,说明下毒的人就是草奴,既然他人已死,就不再追究了!”

  “是啊是啊,有人冤枉了皇后娘娘,下毒绝对是草奴所为!”

  就着珍儿的话,冯仁贵赶紧定论,若是草奴所为,也没他什么事了。

  “什么?草奴会是毒杀三位彩女的凶手?他怎么能这样丧心病狂啊!呸!本宫刚还为他的死伤心呢,真是死有余辜!”

  四季站起来,朝草奴的尸体上啐了一口,悲伤的表情转而变得异常愤怒。

  珍儿心下冷笑:这可比川剧的变脸还要来得快!她眼前出现一个场景,四季让草奴去打捞手镯,趁其不备,把草奴推下了水,草奴回转头想扯住四季的衣袍角,去被她揣了一脚,结果挣扎几下就沉到池底。

  四季见珍儿一直盯着她看,心里发毛,怕被看出破绽,便低眉顺眼的说:“请姐姐恕妹妹管教不严,平时这奴才在妹妹面前装得安份,没曾想却他是如此歹毒,竟然敢毒杀娘娘!”

  旁人只知道三位彩女被毒死,却不知道凶手本是想毒杀皇后,而四季最后的这句话,恰恰说明她是整个事件的知情者。

  珍儿不想揭穿她,一来是念在她曾服侍过自己一场,她的弟弟独孤玉凯和苗健还是拜把子兄弟,二来现在没有足够的证据证实四季是主谋,若她来个死不认账抵死喊冤,自己也被人误解为挟私报复。

  “四贵人,你身边隐藏着这么一个杀人凶手可真险啊,好在这草奴还没伤着你,今后可得注意呀!”

  “皇后姐姐太英明了,及早查出了凶手,清除了妹妹身边的恶人,保证了妹妹的安全,真是多谢姐姐了!”

  四季说罢,借故回去照看俊皇子和美公主便溜走了。

  拓拔汗听了冯仁贵的报告,又是大拍了一轮桌子:“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太监真是该死!把他的尸体丢去喂狗!皇后啊,朕可是冤枉你了,你差点被那狗奴才害了命啊!从今天起,皇后的食物必须由人亲尝,皇后去哪必须有人紧跟,谁要是再敢加害皇后,朕就活剐了他!”

  “那山雀呢?”

  冯仁贵最想报复的是山雀,若山雀在,他的地位不保,不知何时还被他构陷。

  “没事就把他放出来吧,反正凶手已经死。朕的身边还需要个会办事的人呢!”

  冯仁贵生怕山雀被放出来,又进言道:“他诬陷皇后娘娘,对娘娘大不敬,还不足以定其死罪吗?”

  拓拔汗看了冯仁贵一眼,说:“好了好了,朕也知道你肚子里那点小心思,大总管不还是你嘛!”

  他心里明白得很,作为皇帝要平衡各方面的利益,如果任由一方坐大,势必会威胁到自己的权力,他觉得冯仁贵虽然也是自己的心腹,但与皇后走得太近了,皇后屡次想致自己于死地,只是自己实在是不忍心杀她而已,若这个冯仁贵以后和皇后绑在一起谋夺自己的皇权,那岂不麻烦,正可以利用山雀和他俩的矛盾来制衡。

  拓拔汗从草奴下毒的事件,他也猜测出四季是因妒嫉皇后下的黑手。一个奴才怎么敢去下毒谋害皇后,一定是四季在背后指使。

  但四季现在还不能动,他还要利用四季的亲弟弟独孤玉凯来削弱宇文靖的军权,因为宇文靖和独孤玉凯的特殊关系,若把他的军权分一部分交与女婿,不会引起他反感与怀疑。他吸取了这次苗健等人政变未遂的教训,切不可让某人独揽军权,要慢慢把宇文靖的军权一分为二,自己再抓一支亲军,那么谁想反叛也没那么容易了。

  花奴知道草奴死迅后,躲在自己睡房里痛哭不止,想来这皇宫里,草奴是唯一给过自己温暖的人,虽然两人的私情为世人所不耻,她只能偷偷的悲伤,偷偷的回忆她和草奴的一切过往,曾经的甜甜蜜蜜,曾经的嗑嗑绊绊,曾经争风吃醋,曾经的打情骂俏,这一桩桩一件件让花奴越想越心碎,这以后没有草奴的曰子该多么寂寞啊!

  突然花奴看见四季闯入房中,指着她鼻子骂道:“花奴,你这死蹄子丢魂了,叫了半天都不应,都晚膳了怎么还设人送饭食来了,本宫饿着也算了,美公主可不能饿坏了!你快去催催!”

  花奴赶紧一抹泪,起身住御膳房跑,边走边又想哭,这四贵人心肠怎这么硬啊?草奴死了没见她半点难过,还亏草奴生前对她小心服侍,一片忠心,死了还让狗给叼食,没个整尸,想到今后自身的命运,也否与草奴一样?禁不住又放悲声。

  深夜,花奴又想着草奴,蒙头盖脸却无法入眠,嘤嘤低声哭泣,筒奶娘听闻劝道:“命运乃天定,人死如灯灭,姑娘何苦伤心?”

  花奴一掀被子,一抽一泣的,眼睛呆呆的盯关窗外的夜空:“真的吗,人的命生来就天注定的?”

  简奶娘翻了翻眼皮,唉了口气:“我说不好,但我听老一辈都这么说,像我们生来就是奴才命,而四娘娘生来就是贵人命,也就是说有人生来就是受罪的,有人生来就是享福的!”

  花奴止了哭,她觉得简奶娘的话不全对:“那四娘娘原来也是一个侍候人的小宫女呀!”

  “四娘娘不是凡人,眼毒心狠有手段!她,呃,睡觉,明天还得干活,咱不说了!”

  筒奶娘想起花奴还是四季的贴身丫环,万一她去告状自己没个好。

  花奴听后却心眼活了,的确如此,四季的狠辣她是耳濡目染。草奴平时蛮机灵的,怎么会掉到水池里去呢?该不会草奴有什么地方让四季不满,把他推到水里去的?想到此,花奴后背一阵发凉,她又把头盖上了,在被子里簌簌发抖。

继续阅读:第91章恩威并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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