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张网捕鱼
若水一飘2017-08-03 13:143,770

  朝堂上,冯仁贵把宇文靖的死迅告诉拓拔汗,拓拔汗当着群臣的面装作吃惊状,然后装模作样的拿着帕子擤擤鼻涕,擦擦眼睛,捶胸顿足的说:“朕的爱卿啊,你的福还没享够啊就这么死了!呜呜。”

  随即,又猛得一瞪小眼睛,粗着嗓子大叫道:“这是谁干的?给朕抓起来,把他全家给剁巴罗!”

  群臣吓得头低垂,没人敢说话。

  鲜于崇绿豆眼转了几圈,上前说道:“皇上,臣今一大早就查清楚了,是一伙劫匪干的,这伙人已经越境跑了!”

  拓拔汗拍了拍桌子大骂:“鲜于崇,你这个镇国大将军是怎么当的?就这样守盛乐的吗?再有下一次朕就把你撤职查办!”

  “臣知罪!”

  鲜于崇微微低头,背驼得像一坐驼峰,那绿豆眼却转来转去,悄悄观察众臣的态度,文臣武将们也都跟着皇帝唏嘘了一阵,事不关己,无非就是陪着叹息几声而已。

  拓拔汗叹口气说:“用大将军的礼仪好好葬了吧!朕这段时间身子不爽,就不去送葬了,鲜于崇,这治丧的事就交给你来办吧!”

  他不去送葬,自然宇文靖的葬礼就没那么隆重了,在拓拔汗的心里,宇文靖也不过也是一颗废弃的棋子而已。

  拓拔汗早就从鲜于崇这里得到消息,只是他不想让第二个人知道这件事。他担心,如果众臣都知道,连追随他出生入死的宇文靖他都要下狠手,以后谁还相信他呢?

  刚入三更,小瓜从外慌慌张张跑入内殿秉报日季说:“日娘娘,奴婢看见莫干太医又进了三贵人的寝宫了!”

  日季眼睛放光,说道:“当真?你看清楚了?”

  “嗯嗯!”小瓜拚命点头。

  日季心头一阵狂喜:好嘛!兰心这个贼贱人终于让我抓住了把柄,看你凭什么得意,今天就要你好看!

  一想到兰心自怀孕以来,自己要她做衣服都推三推四,还居然把自己借花献佛的事告知拓拔汗,让皇帝知道自己根本不会做针钱,为此还被斥责了几句,就恨得恼火得不行,她既然已经不把自己这个大恩人放在眼里了,留她何用?

  “你快快去秉报皇上,就说三贵人那出事了,快去!”

  小瓜刚想走,日季又把她叫住,说道:“千万要皇上悄悄的去。”

  她如此这般的叮嘱了小瓜一番,小瓜点点头便跑了。

  日季把美公主交给新来的奶娘,叫上冬雪立即赶往月秀宫。

  冬雪见天太黑,刚想打上灯笼,日季却阻止说:“不用了!”她是担心有灯光就会被远远被人发现,月秀宫的知道有人来了,莫干太医还不跑路啊!

  天黑又刚下过一场暴风雨,路上十分泥泞,日季刚出月华宫就脚下一滑,就踩到一个小坑,“叭哒”重重的摔了嘴啃泥。

  冬雪赶紧将日季扶起,却被日季搧了个巴掌:“你个死奴婢,死笨死笨的,怎么不扶着点啊?真是!”

  日季满手是泥,这一打,也弄得冬雪脸上全是泥印子。

  冬雪委屈得想哭,但她连抹掉脸上脏泥的勇气都没有,怕日季还因此打骂她。

  日季边走边嘟囔:“真倒霉!越急越见鬼了!”

  她顾不得满脸满身都是泥,朝月秀宫继续赶去,她怎么能错过这一出好戏呢?

  四季带着冬雪赶到月秀宫外,她不急于打草惊蛇,蹲在宫外的草丛中观察,看见侍女蓉蓉和雪莲都站在门外,四处张望,心想:这绝对是在替这一对狗男女把风吧!

  兰心和莫干太医全然不知道危险正在临近,一直以来他们总在这个时刻相聚。拓拔汗十天半月都难得来一回,自从兰心怀孕,他来得很勤,但也只是傍晚过来转一圈,看看兰心胎儿是否正常而已,他真正关心的只是兰心肚里的“龙胎”。

  月秀宫的周围草丛林立,侍女蓉蓉和雪莲忠心的维护着主子,她们若发现有动静,便立即秉报。莫干太医只要从寝宫的窗户翻出去,一没入草丛,也不过眨眨眼的事,然后就钻着草丛跑掉了,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可这一回,日季早就要小瓜对月秀宫的情况作了观察,只要看那寝宫的窗,那莫干太医能往哪里跑?因此她和冬雪就悄悄潜在窗口下面的草丛中,静等着张网捕鱼。

  月秀宫寝宫内,兰心和莫干太医两人柔情蜜意,相互搂抱着躺在床上,日季想得不错,兰心肚子里的孩子确是莫干太医的。

  这两人怎么又搞在一起了呢?

  原来莫干太医全名叫莫干庆,他和兰心童年时曾是邻居,是一对儿时的好伙伴,小莫干经常护着小兰心,不让她受别的孩子欺负。兰心七岁时就失去了父母,被远房亲戚卖到胡姓人家,便跟小莫干失去联系。

  胡姓人家收养兰心,可家境并不富裕,不久养父去世,养母又年纪大了,家里又无子,什么脏活累活都是兰心干,像挑水担柴什么的全由她做。兰心聪明伶俐,跟着邻居学了一手好针线,兰心凭这手艺给年老多病的养母养老送了终。

  养母去世不久,亲戚就上门赶兰心出门,说兰心只是个养女,没有继承家产的权力。一个十六岁的姑娘无家可归,正巧看到有皇榜招妃,便想着如果能选上至少有个地方呆,也不至于流落街头,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曾想一试便进了宫,当了五贵人,后来又荣升为三贵人。

  刚进宫不久,一次兰心头痛发热,莫干庆给她看病,觉得十分眼熟,因为莫干庆与兰心分别时,已经有十多岁了,对眼角有痣的兰心印象十分深刻,十年的分别,女大十八变,但兰心沉静娴淑美丽依然,且更加温柔可爱,楚楚动人。

  莫干庆回忆往事,讲述了儿时两人的过往,兰心也记起了两人曾经的种种片断,于是在这个压抑的皇宫里,相互有了心灵的安慰,经常找机会接触,两人感情迅速升温,干柴遇烈火,那以后的事就不言而明了。

  后宫的女人太多,加上盈儿老是纠缠不放,拓拔汗整日连轴转,接触兰心也没几次,且兰心来皇宫初心,也就是有个安身之所,对拓拔汗根本谈不上爱,不久又与莫干庆相逢,因而心有所属,便刻意防备与拓拔汗怀孕,怀上的只是莫干庆的种。

  兰心与莫干庆的隐秘情事,拓拔汗哪料想得到,只是有一次他突然去了月秀宫,发现了那件兰心做与莫干庆的衣袍,事情差点败露,却让兰心巧妙的遮掩了过去。

  “兰儿,等咱俩的孩子生出来,找机会咱们就逃吧,这皇宫不是人呆的地方,每天我都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莫干庆轻轻摸着兰心的肚子说,他这个太医也是个风险职业,皇帝可不好侍候,一不高兴就要打要杀的。且他与兰心相会老是偷偷摸摸的,只要被发现就是死路一条。

  兰心担心的说:“我一怀上咱的孩子就想过要逃了,可是能往哪逃呢?盘缠够不够呢?”

  莫干庆又抚着兰心脸说:“不用担心,这个我已经准备好了,只等你把孩子生出来,养好身体,我们就离开这里!”

  “嗯”兰心应了一声,她放了心,把头枕在莫干庆的胸口上,幸福的闭上眼睛。

  再说日季和冬雪蹲在草丛中,她们的位置恰好一头盯着寝宫的窗,一头盯着寝宫的门。日季本想,只要看见莫干庆从窗户爬出来,她俩就把他堵住。

  冬雪不太明白日季为什么要这样做,她觉得这个日贵人做事奇奇怪怪的,整天与小瓜私下嘀嘀咕咕,好像在做见不得人的勾当,现在大黑天又躲在暗处说什么抓贼。

  她便忍不住问:“日娘娘,你说的贼是哪个啊?”

  日季得意的说:“是个大淫贼,一会儿你不就知道了吗?”

  她又低声喝斥道:“别说话,一会儿被人发现!”

  俩人等了好一阵子,还是没见动静,日季焦急的想,这小瓜找皇上来抓奸,怎么这么久还不来呢?

  正在这时,月秀宫门口不知从哪突然冒出一群人,把正要叫喊的两个侍女给堵上嘴,绑了起来。

  日季透过从寝宫里透出微弱的灯光,看到为首的那个人就是拓拔汗,还有冯仁贵、小瓜等一行人。

  “嗵!”

  寝宫门大开,兰心和莫干庆惊坐起来,两人慌乱的把被子往身上一盖。

  再看时,拓拔汗带着冯仁贵等一行人已经出现在床前,一看到床上的两个人,他小眼睛血红血红的,牙齿咬着下嘴唇,两只拳头攥着发紧,看那架势就如一头被逼急的疯牛。

  紧接着,蓉蓉和雪莲各被两名太监押着进来,嘴里堵着布,手被反剪着,一副惊恐万状的模样。

  兰心和莫干庆全明白了,他们的事不知怎么已经走漏了风声。

  拓拔汗一挥手,冯仁贵便对跟着的几个人一使眼色,便从床上把兰心和莫干庆一起拽起,还把俩人绑在了一起。

  拓拔汗铁青着脸,一声不吭,他揪住莫干太的头发,恶狠狠的挥起拳头朝着他的脸就是一拳,一声惨叫,莫干庆的鼻梁立即被打断了,鼻孔里淌出了鲜血;接着又挥第二拳打在他的眼睛上,又是一声惨叫,莫干庆的一只眼肿得像胡桃,拓拔汗又使劲挥出第三拳打在莫干庆的脸上,这回莫干庆没再吱声,他已经被打得闭过气,满脸都是血。

  兰心见状,打在莫干脸上,痛在她心里,她哀求道:“皇上,别打了,求您放过他吧!”

  拓拔汗见莫干庆晕过去了,便把揪住莫干头发的手放了下来,又托起兰心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阴冷说:“朕这回才想起来了,年三十那晚,你为这个奸夫求过情,看来你跟他不是一天两天了吧?你老实交代,你这肚子到底是谁的种?”

  兰心默然,她在想,他俩落在这个暴君手里还有个好吗?但这个孩子还有一个月就要出生了,如果孩子陪着父母一起死,可真是太无辜了!或许她不说实话,拓拔汗还能饶孩子一命,她想保住她和莫干庆唯一骨肉。

  她正犹豫着,日季进来了,后面还跟着畏畏缩缩的冬雪和小瓜。大声说道:“皇上,这个贱人肚子里的是野种,小瓜可以证明!”

  刚才日季看到拓拔汗进内殿抓奸,便拉着冬雪凑到窗下去听讯,还把候在门外的小瓜一起叫过来,又对小瓜耳语了一阵。

  兰心这会子明白了,她也许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日季给暗算了。

  拓拔汗气得额头上青筋暴露,但又不甘心,指着小瓜道:“你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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