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信誓旦旦
若水一飘2017-08-03 13:163,749

  “得得又得得,嚓嚓又嚓嚓,马儿遍地跑,牛羊啃杂草!世上有珍奇,天下何为宝,无所谓宝贝,你是我的宝!”

  别说,拓拔汗那粗哑的嗓门唱起来别有韵味,带着原生态的粗犷,珍儿瞪大了眼睛,莫非是腾格尔也从现代穿越过来了?这现编的词虽俗了点,可也挑不出什么错,拓拔汗记忆着实惊人,刚听两遍就把曲子也记得这么完整,他真不应该做皇帝,若换到现代,肯定会唱红,绝不亚于腾格尔!

  也许他那大嗓门实着太惊人了,马牛羊又全燥动起来,人们也惊愕大眼瞪小眼,想不到他们的皇帝居然有这般才艺!

  拓拔汗唱完了,所有人都仍在发呆,连珍儿也愣了半天,待他说道:“怎么样?朕唱得不懒吧!”

  小剥皮带头高叫:“皇帝皇后龙凤配,百灵夜莺都惭愧!唱得好!”

  众人这才反映过来,个个都拍手叫好。

  拓拔汗洋洋得意,对珍儿说:“咋样啊?宝贝儿,这回输得心服口服了吧?别说又是朕强迫你!”

  珍儿心有不甘,可有什么办法呢?现在理不在自己手上了,只好硬着头皮让拓拔汗搂抱着亲热起来。

  珍儿担心拓拔汗又像往常一样,一阵急风暴雨似的拥吻过后又想占有自己,心里十分的防备,正在想该怎么办,岂料拓拔汗放开她,便不再继续动手动脚,只轻轻抓着她的手又轻了口,说了一句:“宝贝儿,你的小嘴儿真甜!你今天真可爱!”

  弄得珍儿都不敢相信,拓拔汗怎么变得这么斯文,像换了个人儿似的,听太监侍女们说,他已经好些日子不碰女人了,跟以往哪个又色又暴虐的皇帝叛若两人,这家伙不会有什么毛病吧?

  以前拓拔汗宠幸哪个后宫的事,珍儿是根本不想去过问,思想上就觉得根本与她没半毛钱关系,只要他不来烦自己就好。可不知为什么时候,她也好奇起他的事来了,可她总觉得不好问,怕问不好了,反让拓拔汗错以为自己对他很关心。

  这一路上,珍儿想来想去,还是忍不住问拓拔汗:“你怎么,怎么不去跟紫贵人在一起呢?”

  拓拔汗倒回答干脆:“朕就想跟你在一起!”

  珍儿觉得紫云有些可怜,她看得出紫云是很想讨拓拔汗的好的,便说:“你又封了紫云为贵人,却把冷落在一边,她会心里会怎么想?”

  拓拔汗说:“朕已经对得起她了,若做个小侍女待遇难道能比贵人好吗?朕也是看在她原是你调教出来的人,办事稳重、勤力的份上。”

  拓拔汗又对珍儿说:“皇夫答应过你一件事,不再碰别的女人,就只要你。你看,朕连紫贵人那边也不去,朕对你可是倾心一爱了!”

  他一直对兰心的那句话记在心上,既然兰心会对一个一文不名的莫干太医死心踏地,想必自己若也倾心一爱,还怕珍儿不从自己吗?

  这句话让珍儿柔软的心为之一颤:她眼中的无恶不作的混世魔鬼,居然还会倾心一爱?原以为他只垂涎于自己的美色,可如今明知自己今生不可能再受孕,这么个爱子如命、迫切想要亲子继承大统的皇帝,却说只爱自己一个!这不会是说来玩笑的吧?虽然她也感觉到拓拔汗为了讨好自己,什么都舍得,可真为了自己什么都不要了,珍儿还真不敢相信。

  “得了吧,你有什么资格谈倾心一爱?那秋月、花奴、日季你是怎么爱她们的?盈儿呢?你不是口口声声对她说只喜欢她吗?最后你也不是冷淡她了?甚至置她的死活于不顾!”

  “这。”

  拓拔汗觉得百口莫辩了,做为一个帝王来说,宠幸无数女人也是应该的,可就在珍儿这里讲不通,既然她觉得自己没有对她专一,那就说明她希望自己只对她一个人好,只要她愿意接受自己,对自己如同太子一般的好,其他的女人要不要都不重要了!

  想到此,他信誓旦旦的说:“宝贝儿,那一切都过去了!从今以后就咱俩好,只要你肯好好的做朕的妻子,朕保证,其他的女人朕沾都不沾!”

  珍儿冷笑了一声,她还就不信了,再说他有这个心,她也没这个情。说道:“算了吧,你的心是黑是红,只有剖出来才知道!”

  拓拔汗没答话,静了一会儿,一挑帘子叫道:“冯仁贵!”

  冯仁贵虽年过半百,耳朵却灵得狠,一听皇帝招唤,立即从后面的车下来,凑到近拓拔汗近前:“皇上,奴才在呢!”

  “给朕拿把锋利的短刀来!”

  冯仁贵不知何意,眨巴几下眼睛没反应过来。

  “狗奴才,翻什么白眼?叫你拿就拿!”

  冯仁贵习惯了被叫狗奴才,皇帝这样叫他,反觉得很亲切,不叫倒心里发慌了,但对于皇帝突然要拿短刀来,他感觉十分诧异,难道拓拔汗对珍儿实在难以容忍了,是要动刀的节奏了么?但他也只能乖乖去找护卫要了一把刀来,从车窗口递与了拓拔汗。

  拓拔汗接过短刀,对仍愣怔着的冯仁贵瞪了一眼:“看什么看,滚一边去!”

  冯仁贵一缩脖子,哈着腰退到车后去,但心里发毛,静静跟着车走,竖起耳朵听着车里的动静。

  拓拔汗把帘子一下,龙凤车辇里,只有珍儿和他两人,他把短刀从套里抽出来,拿在手上,翻转着两面看了看,又往袖子上轻轻蹭了几蹭,还呵了口气。

  珍儿冷眼瞅着他,暗想:这家伙又抽什么风?不会是气急败坏想杀我了吧?

  拓拔汗一把拉过珍儿的手,把刀往她手上一塞,说道:“拿着宝贝儿!”

  珍儿手拿着刀柄,一时很茫然,不知其意。

  拓拔汗扯开胸前的衣袍,说道“你不是说,看朕的心是红的是黑的吗?尽管拿着刀来剖好了!让你看看,朕这颗心一定是为你而跳的!”

  这的确是杀他的好机会!珍儿仔细看着这柄刀,这刀足有九寸长,刀尖泛着清冷的寒光,刀口薄如纸片的锋利,对准他那长着丰隆胸肌的胸口,狠狠一刀刺个正着时,再深深的捅进去,就算他再剽悍再强壮,不死也喘不了几口气了!

  她甚至想像着,当她一刀狠狠捅过去时,拓拔汗发出死猪般的嚎叫,瞪着僵直的小眼睛,捂着满是鲜血的胸口,重重仆倒下来的情景。

  珍儿咬了咬牙,攥紧了手中的刀,眼晴盯着拓拔汗的前胸寻找最佳的位置,可她一下看到了他左胸上有块伤疤,那是前不久,自己用剪刀戳的,伤疤仍是这么的扎眼,长出来的新肉鲜亮亮的。

  看到它,珍儿联想到拓拔汗被自己戳伤之后的一幕幕情景像电影似的掠过眼前:他明明被她刺杀仍全力袒护,他忍着伤痛仍温情脉脉的劝导,挣扎在死亡线上仍在叫她的名字,她的心似乎被针扎了一下,顿觉全身颤抖,手脚发软,她闭上眼睛,挣扎着想排除一切纷扰,试图想一刀过去结束他的生命,可感觉手中的刀是这么的沉重!

  “宝贝儿,要不要朕帮你?”

  拓拔汗把手伸过来,抓住珍儿那只拿刀的手,说道:“你若真是这么想要朕的命,朕就给你好了!咱俩在这么僵持下去,你难受朕也心疼!朕今儿个儿死在你的手上,只要你能开心,朕也无憾!”

  他帮着珍儿的攥紧刀,对住了自己的心脏位置:“就这,一刀下去,朕就一命呜呼,这世上再没有拓拔汗,你也不用整天心事重重了!”

  珍儿痛苦万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感情,手一松,将拓拔汗推到一边,自己倒在另一边嘤嘤的哭泣起来。

  她实在是下不去这狠手,不知不觉,她已经对仇人暗生怜惜,竟对他隐隐产生一种特别的情愫,珍儿恨自己这般的无用,觉得自己对不起被害的夫君,觉得自己的心要快分成两瓣了!

  拓拔汗轻轻的抚着她的背,他心里说不出啥滋味,面对珍儿的悲泣五味杂陈。今天他这是豁出命去试探,若珍儿真要杀自己,那便认栽了。若她杀不下手,那就说明她心中还舍不得他,只要自己再多加努力,总有一天她会原谅他,琴瑟和谐的美好那一天总将到来!

  “别哭了宝贝儿,哭得朕心里酸酸的,今后你想让朕怎么着,朕都听你的,好不好?”

  珍儿只管俺着脸抽泣,随车的轻晃,疲倦的她竟渐渐的睡着了。

  拓拔汗一路抚着珍儿的背,可发现她不再抽泣,静静的趴在没了动静,便轻轻的把她翻转身来了一看:珍儿居然已经睡着了,眼角上还有泪痕。

  他把她平抱在怀里,像怀抱着一个婴儿,轻轻的试去她眼角的泪,静静的看着她。

  只有珍儿睡着了,他才能这么尽情的欣赏她:这是一张比天使还要美丽的脸,没有一点瑕疵,如羊脂玉般的透亮,安祥的卧姿似睡莲般静谧。

  心中圣洁般的女神就这么安静的躺在自己的怀中,倾国倾城的绝世佳人终归自己所有,这辈子他物何求?拓拔汗感觉自己此生没白活了,他俯下身子,嘴贴着珍儿的唇久久的长吻着。

  她一手抱着翼儿,一手轻轻一推他的脸,笑着嗔怪道:“当爸爸的人了,还这么不正经,看翼儿在笑话咱俩了!”

  “来嘛!没有我和你亲嘴哪有翼儿?”

  拓拔什张开臂膀,把她和翼儿全搂在了一起,嘴对嘴的亲着她,亲得她差点透不过气来。

  她着急了:“什,别把翼儿夹着了。”

  珍儿猛的睁开眼睛,定睛一看,眼前亲吻自己的竟是拓拔汗,刚才又是一场梦,自己居然躺在拓拔汗的怀里!

  她挣扎着坐起来,逃离拓拔汗的怀抱,仍坐于自己的座位上,把头拧向窗外,看着原野出神,仍沉浸在刚才的梦中。

  拓拔汗也听见了珍儿的呓语,她睡梦里叫的都是太子的名字,不禁黯然神伤,他见珍儿不理睬自己,看着窗外发呆,猜想又在回忆往事了,心中更是难受。

  他想说:“宝贝儿,太子已经死了这么久,想他也回不来了,从今以后,就让朕好好爱你吧!”

  可话到嘴边,却不敢说出来,太子究竟还是自己害死的,说这话不是又勾起她的仇恨?唉,太子之死,难道就是他们之间永远横亘的鸿沟么?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各怀心思的坐着,龙凤车辇继续载着他俩前行。

  冯仁贵听了半晌没有动静,也就提着心回到了自己的车内,他还是怕出意外,叮嘱着车边的护卫注意车内的情况。

继续阅读:第143章陈年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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