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小包皮是太监,但他平时尤其悄悄的探求男女情事,知道怎样最能让女人心动,哄得芳枇欲仙欲醉的,觉得比跟冯仁贵呆在一起享受多了,也就迷恋起小包皮来。
芳枇又问“那包皮哥说说看,我们应该怎么办才能长长久久在一起呢?”
小包皮见时机成熟,便道:“那包皮哥给你个提议,你想听不?”
芳枇“嗯嗯”着,娇浪的说:“好嘛。”
此时小包皮说什么她都会说好了,长这么大第一次有这种特别刺激舒坦的体验。
以往冯仁贵那老鬼就会折磨人,哪有这么舒服的享受。那老太监也许是把在皇帝那受的虐,全转发在几个小妾的身上,侍候他只有难受没有享受。
所以只有人一勾搭,这些小妾们不心飞飞就怪了。冯仁贵在皇宫小心翼翼,做事滴水不漏,却没注意后院要防火。
小包皮见芳枇沉入自己温柔乡中,他便想博上一博,说不定能把芳枇拉拢为自己所用,他附在芳枇耳上出一通主意。
芳枇一听吓得脸发白,马上扣好衣服站起来,把衣服头发整理好,说道:“这出人命的事,咱可不敢干!”
小包皮马上堆着笑说:“你看你,就这点胆子,包皮哥只不过开开玩笑!不过,你想想看,若是师父一死,你的好日子不是来了吗?”
原来小包皮所给的建议是,伺机给冯仁贵下药,将他毒死后,芳枇就可以自由了,且冯仁贵没有其它家人,只有三个小妾,按律财产可三个小妾平分。
芳枇虽然很怕,但心有所动,只是担心后果:“可,可若是官府查起来,查到我身上,那是要砍头的!”
小包皮很动情的说:“我的芳枇妹妹啊,做什么事不得冒风险啊,不过,包皮哥只是说说而已,见你被关在这深宅大院挺为你难受的!”
他看见芳枇惊成那样子,觉得时机尚不成熟,得让她心甘情愿,激发起她强烈愿望,这样才好办。
可正在这时,喝得半醉的冯仁贵也出来解手了,他俩赶紧想分开,冯仁贵已撇见他俩在一起,阴着脸叫道:“你们俩过来!”
小包皮有些害怕,但他强压内心的不安,佯装无事,抢先笑嘻嘻的说:“师父,这芳枇妹妹说要看徒儿玩把戏!”
芳枇见小包皮一副很镇静的样子,也镇定了许多,她也跟着说:“老爷,这小公公刚玩了变发簪的把戏,好好看哦!”
冯仁贵打量这个又打量那个,看不出他俩有什么疑点,想想那小包皮也不过是太监,能怎么着,便斥责芳枇说:“谁让你跑出来抛头露面的?我看你是人来疯吧?滚回你屋里呆着去!”
芳枇一嘟嘴,说道:“人家闷嘛!”便赶紧走掉了。
冯仁贵又对小包皮说:“什么芳枇妹妹?她是的你师父的小妾!少来粘乎!”
小包皮立即搧自己两嘴巴子,说道:“对不起师父,徒儿还以为,还以为,是您妹子呢。”
冯仁贵皱了下眉头,不过小包皮说芳枇是像自己的妹子,说明自己还年轻,心下便觉得小舒服,摆摆手去解急去了。
那事已经过去一年了,小包皮又重上冯府,现在该称他小剥皮了,他心里忐忑的想:这芳枇还记得自己不?若是得到她的帮助,能里应外合,想做的事情准成!
冯仁贵头上绑个布条,有气无力的靠在床头,这一回他可病惨了,这半个多月来,又是发高热又是拉肚子,倒在床上不想吃不想喝,三位小妾轮流伺候,这几日才有些转好,可以坐起来吃喝了。
小剥皮来时,正巧芳枇在服侍冯仁贵,两人一碰面,禁不住四目传情,小剥皮装着很恭敬的说:“师母好!”
芳枇在冯仁贵面前也装得很规距的样子,对小剥皮微微点了点头,便退出去了。
小剥皮一头跪下来,对冯仁贵说:“徒儿拜见师父,祝师父身体安康!”
他把手上的小包呈上,说道:“皇上很挂念师父,特让徒儿来看望,还专门赐给师父一根百年老参。”
冯仁贵双手颤抖的接过小包,是一只精致的楠木锦盒,打开锦盒一看,里面躺着一支野山参,此参品相极好,至少二两重,体形白白胖胖,没有一丝疤痕,须根清疏而长。
这真是难得的珍品!皇帝把这百年老参赐给自己,这说明对自己的厚爱,冯仁贵却琢磨出其中之意,寓意是希望他像百年老参那样,健康健康,福寿吉祥啊!
冯仁贵老泪纵横,在他记忆中,皇帝还是第一次赐这么珍贵的东西给臣下,自己对皇帝的一片赤诚没有白付啊!
“徒儿,你回去转告皇上说,师父永远牢记皇上恩情,为皇上甘愿肝脑涂地!”
小剥皮不住点头:“好的,徒儿一定转告!可是师父,您感觉自己身体怎么样了?”
冯仁贵说:“再休息几天,应该就好了!徒儿这段时间就让你多费心了!”
小剥皮赶紧说:“师父不急,身体不舒服就多休息几天,凡事有徒儿帮您撑着呢!”
他巴不得冯仁贵再也起不来才好,这样他就可以稳坐太监总管的位置了,不过,他现在不仅对太监总管感兴趣,对冯仁贵的家宅及小妾也感兴趣,若是这些都属于他的,那该多好!
按理说冯仁贵到了这般年岁,跟拓拔汗告老还乡享受晚年也不错,可他觉得在宫里呆惯了,且大总管和皇帝的贴身太监的位置挺威风,小太监们个个毕恭毕敬,在宫里除了皇帝和得宠的后妃,他可算得上是呼风唤雨的,连紫云这后宫主事都得给他三分脸。
冯仁贵由此并不想这么早就退下来,觉得自己还可以干多几年,再多捞些好处。这些天他虽然人在家中,心在皇宫,只是有心无力,现在看到皇帝大赏自己,更是感激零涕,还想着快快好起来,尽快回到拓拔汗身边当他的大总管。
见小剥皮这么说,他反倒有些担心了,这徒儿太能干了也不是件好事情,要是皇帝看好他了,自己地位哪还保得住?
“小剥皮,师父过两天就回去!你呢,做事谨慎点,在皇上面前千万不要太张扬,俗话不是说吗,一桶水不响,半桶水晃荡,皇上是多聪明的一个人,一瞅就知道你几斤几两!”
冯仁贵这番话看似在教导,其实他是担心小剥皮在拓拔汗面前过于表现,把自己给比下去了。
小剥皮低头连声说道:“师父的谆谆教悔,徒儿一定铭记,一定牢牢的镌刻在心里!”
看到小剥皮还是原来这般乖巧,冯仁贵稍放些心,说道:“好了!你快回去吧,皇上还等着伺候呢!”
小剥皮退了出来,看到芳枇在门角落等着他,一见他出来便两手攀在他肩膀上,娇嗔的说:“死包皮!这么久都不来,忘了你芳枇妹妹了吧!”
“哎呀呀,亲爱的芳枇,想死哥哥我了!可没有皇上的旨意,我们做公公的不能乱出宫啊,除非当了大总管就自由多了!皇上赐名我叫小剥皮,以后就叫我剥皮哥吧!”
“嘻嘻,你要剥谁的皮?”
“剥你的皮,嘿嘿,当然舍不得,我们一起剥师父的皮,好不好?”
“开玩笑?”
芳枇大睁着眼睛,不知小剥皮又有什么建议了,她早就在这深宅大院呆腻了,小剥皮来了才给她带来一丝欢娱。
小剥皮悄声说道:“只要你敢做,你今后的日子一切就过得舒心了!照样有钱花有房住,还有人疼,嘿嘿!若是你剥皮哥能顶上师父的位置,你不是天天可以看见我了,我不像师父老关你在这,我会给你自由,你出去爱怎么玩都行。”
芳枇惊恐的看着小剥皮,内心激烈斗争着,小剥皮说得也没错,自己现在这个日子过得简直就是暗无天日,她也不甘心一辈子就囚禁在冯府,做冯仁贵这老太监的玩物。
小剥皮看出了芳枇的心思,把在药店买砒霜塞给她,说:“你现在再不动手,也许再没机会了!趁他喝药时放进去,对人就说是病死的。你不想沾手的话,可以想办法让通过那两个小妾手去做。”
“老三啊,芳枇!”
冯仁贵在叫唤了,吓得芳枇一哆嗦,把药揣到了怀里,惊惶的看了一眼小剥皮便跑进里屋。
小剥皮赶紧溜出冯府了,虽然两人话没说完,可他看出芳枇动心了,他默默祈求老天,保佑芳枇下药成功,快些毒死冯仁贵。这样一来,他不仅晋升大总管,还可以坐享其成,占有芳枇以及她分到的三分之一冯府豪宅,再想办法全部盘过来。
芳枇急急忙忙跑进房内,一脸的惊慌。
冯仁贵阴鸷的盯着她说:“怎么?跟我徒儿谈人生?玩把戏?一定很开心吧?”
芳枇装着一副很无辜的样子说:“老爷,芳枇刚去茅房了,没和你徒儿聊什么。”
冯仁贵不满的说道:“懒人屎尿多,今早上你去了几趟茅房了?不会放个屁也去吧?人家阿大阿二都比你勤快,以后分家产你就少分点!”
芳枇觉得这个老太监根本就不懂怜香惜玉,把她们三个小妾都当作伺候人的奴仆,别看他对外人装得很和顺的样子,可对她们这三人不是骂就是虐,晚上侍奉他时特别变态,搞些折磨人的乱七八糟的法子层出不穷。
比方说把她们绑在床上,用毛茸茸刷子刷身子及脚板敏感处,让人受不了尖叫,他就在一边乐呵;或抱只刚出生的小狗来吸她们的奶,或是拿个大萝卜来捅她们的下身。
虽然她们吃穿不愁,打扮得像个贵妇,可这种被冯仁贵作贱的日子也够难熬的,小妾们希望冯仁贵最好总呆在皇宫里不回来,他一回来个个都想躲,只是由他点名,就看哪个倒霉侍候他了。
紫云从夏花那知道珍儿的脚脖子扭了,赶制出了一双用来暖脚的羊毛套,翌日便上凤仪宫来看望珍儿。
珍儿的脚腕好多了,但史太医的意见是还要休息两天才好下地走路,所以当紫云来时,珍儿仍坐在床上跟紫云打了招呼。
“紫贵人,这大雪天的,月秀宫离这又不近,你何必还跑来呢?小心着凉了!”
紫云弓身说道:“紫云是劳碌命,就算不来看皇后娘娘,宫里还有很多事等着紫云去做,尤其快过年了,也少不操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