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翻脸无情
若水一飘2017-08-03 13:153,770

  珍儿擦了把泪,她很想知道盈儿死前都说了些什么。便问道:“盈儿对你怎么说的?”

  玉凯便把盈儿最后给自己所提的三个要求,将前两个一一道来给珍儿,只是把最后一个,盈儿让他寻找自己幸福的话按下不提,他觉得能陪伴盈儿就是最大的幸福,哪怕盈儿已成枯骨入坟。

  珍儿又止不住泪水涟涟,盈儿死前仍这么为自己着想,可如今再也见不着她了。盈儿走了,心无所恨,也无所撼了,留给亲人的只有无限的怀念和伤感。

  义慧和玉凯见雪越下越大,便叫夏花和蓉蓉把珍儿扶回了寺庙,珍儿对盈儿的死悲伤不已,她哭得脑子都有些麻木了,由着他们搀着回寺庙。

  雪莲已经着急的在寻珍儿,她按照义慧大徒儿的指引,烧了香拜了佛,心里踏实了,认为自己这回一定会生个健康的皇子。

  她看见珍儿被夏花和蓉蓉搀进殿内,坐在后呆呆怔怔的,一副悲伤欲绝的样子,有些莫明其妙,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怎么啦?”

  看见义慧、夏花和蓉蓉都脸色郁郁不说话,玉凯怕有人认出他,已悄然避开了。

  见状雪莲也不好多问,她把蓉蓉拉到一边,问道:“说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蓉蓉悄声说道:“皇后娘娘的妹妹,大贵人盈儿早在半年前就去逝了,葬在这后院,今天她才知道,所以难过呗。”

  雪莲说:“哦,原来这样啊!”

  护卫的领头在领着护卫在门口守了半晌,大雪一下就紧张起来了,皇帝在出发前千叮万嘱,回宫不可误点,便进殿跪下,求珍儿一行快点回宫。

  回宫的路上,珍儿坐在车辇上一言不发,表情木然,她脑子里闪现的全是盈儿生前的笑靥,一个活生生的生命,自己亲爱的妹妹,年轻轻只十六岁就走完了一生,让她万分痛惜!

  谁之过?盈儿的死跟拓拔汗不无关系,若不是他把盈儿带进皇宫,占为己有,盈儿会有这种悲惨的结局吗?这混蛋简直太可恶了!可盈儿临死还帮他说好话,还让玉凯宽恕他,盈儿真是太善良了,妹妹这是为了自己才这么护着他,可她这个做姐姐的怎么能原谅这个恶棍!

  可一想到这事不能让拓拔汗知道,据玉凯所说,他还不知道盈儿的真实情况,若知道了保不住跑到寺庙去,到那时看到墓碑那几个字,他做何感想?

  虽然珍儿也觉得拓拔汗没有真心实意爱盈儿,但盈儿曾经是他的大贵人,两人同床共枕了大半年,皇帝的大贵人居然成了别人的妻子,他能容忍吗?像他那残忍的性格,到时玉凯的命运堪忧!

  想到此,珍儿便对跟她同乘车辇的雪莲和侍女们说:“你们千万不要把这事告知皇上,知道不?”

  冬雪和桃艳对此事不知道,桃艳还问:“什么事啊?”

  蓉蓉抢白道:“不懂就不要再问了!”

  她有些后悔自己嘴快把事情跟雪莲说了,雪莲与皇帝整天呆在一起,保不住会跟皇帝说,皇后这么交代肯定自有她的道理。

  珍儿回到凤仪宫后,心情一直郁郁,什么话也不说,躺在床上看着房顶发愣,边回忆着打小和盈儿在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眼泪又不停的泪下来,她心疼得难受,就如当年知道太子什死去一样的感觉。

  夏花不敢劝,只守在一边默默的陪着她,不时为她擦擦泪,蓉蓉一边布置饭桌,一边说道:“娘娘,一下皇上来了,见娘娘这样肯定会问,这可怎么办呢?”

  珍儿一听此话,立即从床上坐起来说:“快,把门关紧,不让他进来!”

  “这。”

  这两位侍女有点为难,现在时间尚早,不可能说太晚,皇后要睡觉吧?有什么理由把皇帝拒之门外?况且这些时日,皇帝天天来与皇后用晚膳,突然把他关在门外,他会不会发火啊?

  “就说本宫从寺庙回来困了,不想让人打扰!”

  见这两位侍女为难,珍儿便又找出一条理由来叫她们搪塞,一想到拓拔汗是害死盈儿的罪魁祸手,她又恨不得狠狠给他几掌掴。

  拓拔汗一下朝回万寿宫更衣,他看到大雪纷纷扬扬,一直就揪心珍儿和雪莲外出回来没有,怕天冷路滑出什么意外,可听到秉报她们安全归来,心中一块石头落地,轻松愉快的来到凤仪宫,想像往常一样与珍儿共用晚膳。

  他一路想着,今晚珍儿又出什么花样跟自己玩呢?这个可爱的皇后,折腾人的花样呈出不穷,不过还真有意思,乐乐也不错嘛!

  拓拔汗带着冯剥皮来到凤仪宫院门,只见院门紧闭,静悄悄的,不像往日有侍女这时候在门外迎接自己,便觉得怪异,皇后别又是玩什么花样来取乐吧?

  冯剥皮赶紧上前抓住铜扣敲门,伸着脖子叫道:“皇上驾到!”

  里面依仍无动静,冯剥皮又大叫了一次,还是没人应声。

  原来是珍儿示意夏花和蓉蓉不许说话,就是叫破门也不开。

  冯剥皮无奈何的看了拓拔汗一眼,拓拔汗也有些着急了,感觉有些不对头。但他转眼一想,莫非今天珍儿有意为难一下自己,或许做些表演,搞些什么稀奇的举动,她就开门了呢?

  拓拔汗清清了嗓子,又唱歌了:“得得又得得,嚓嚓又嚓嚓,马儿遍地跑,牛羊啃杂草!世上有珍奇,天下何为宝,无所谓宝贝,你是我的宝!”

  唱完又自己亲自敲了敲门:“宝贝儿,皇夫来了!”

  可拓拔汗等了等,还是没人来开门,这一招不行再换一招吧。

  他便学起了各类动物的叫声,马啊牛啊羊啊的全学了遍,又说:“对了,宝贝儿喜欢听猪叫,听皇夫的:“哼嗯,哼嗯,哼嗯嗯!”

  拓拔汗粗哑的声音不时传来,弄得珍儿坐立不安,这个男人让自己恨得牙痒痒,又怜得心酸酸,心中真是五味杂陈,她一点都乐不起来。

  珍儿忍不住高声说了句:“你滚!滚得越远越好!”

  拓拔汗惶惑起来,怎么她出去一趟回来,这个宝贝皇后又翻脸无情了?到底是出了什么状况?

  冯剥皮看在耗下去,皇后也不开门了。这大雪天的,何苦在门外受冻,便建议说:“皇上,奴才看皇后也许遇到什么事,还是去月丽宫问下白贵人就清楚了!”

  拓拔汗听罢,只好无奈的转回头,冯剥皮说得对,今天雪莲也出去了,便到月丽宫去找雪莲问情况吧。

  雪莲支支吾吾,想到珍儿对此有的交代,开始不想说。

  拓拔汗斥责道:“小妖精!出了这么个妖蛾子,去什么寺庙,上什么佛堂,搞得皇后回来像变了个人似的,你到底说与不说?”

  雪莲又是抹泪又是擤鼻涕,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可这回不灵了,拓拔汗想到自己这么多日的花心思全白费了,皇后又恢复了她那惯有的冷漠,他心都烦透了!

  拓拔汗眼着血红的小眼睛,喝道:“一天就知道哭哭哭!再哭朕就再也不来了!”

  雪莲赶紧抱着拓拔汗,求饶道:“小妾这就说,千万不要啊!”

  她老老实实的把知道的情况跟拓拔汗全说了,拓拔汗心中一冷:原来是因为盈儿死了,珍儿把这恨又算在他头上了!

  他无力的重重跌坐在床上,把双手使劲的抓了抓头发,现在想起来,这怪谁呢?他还真是欠姐俩的!

  从珍儿的角度说,她爱的是太子什,自己杀了什,还要杀她的儿子,弄得她家破人亡,不恨自己才怪!

  对于盈儿,的确是自己当时贪图她的美色,以为坐拥天下美女是皇帝的权力,可哪想到后来成为硬伤!

  虽然盈儿不是自己直接害死的,也是间接凶手,这在珍儿的心上又捅了一刀,好不容易先前的伤痕愈合,又添新伤,她还能再次原谅自己吗?

  拓拔汗思前想后,越来越觉得以前他所做的一切都这么荒唐,自己所爱的女人重情重义,可他所作的一切都与她相悖,她怎么可能会爱自己!怎么可能会得到她的心!

  珍儿对自己所说,佛是讲善有善报,恶有恶有报,难道这因果报应到自己头上?

  他对冯剥皮大喊道:“拿酒来,朕要喝它个痛快!”

  “皇上,别喝太多,伤了身体!”

  拓拔汗很久没得踹冯仁贵的屁股了,这个徒儿正年轻,屁股肉应该更结实,他抬起腿使劲踹了冯剥皮两脚,踹得冯剥皮打了几个趔趄。

  “滚!这么多废话!叫你拿就拿!”

  冯剥皮龇了龇嘴,摸了摸被踹疼的屁股,心里挺高兴,以前看见师父被踹还挺羡慕,他觉得越是皇帝亲近的奴才,越能享受这个待遇,打是疼骂是爱嘛,只要不打脸,不砍头,不往死里踹,那就是爱!

  拓拔汗在月丽宫独自喝闷酒,直得醉熏熏,雪莲看见先前冯剥皮劝酒被踹,就没敢再劝,只待他喝晕乎后,服侍他更衣睡觉。

  雪停天晴,当晚就是年三十了,晚上皇宫举办一年一度的除夕夜宴。

  一早紫云把一切都布置妥当,她有点担心遗漏了什么,想到冯剥皮脑子蛮管用,且这些节庆的活动都是他建议的,便想再与冯剥皮再协商一下,重要的是,从今天开始臣子们全放假,皇上也不上朝,她还可以再借机与皇帝的套套近乎,表表功劳。

  出门之前紫云认真细致的打扮了一番,再不敢浓装艳抹了,梳了个云鬏,头上斜插了朵白玉兰簪子,一撮小白串珠坠下来,头一动甩啊甩的,特意穿了水嫩嫩的白衣新袍,又涂了一层白白的脂粉,在镜子里左照右照,问夏柳道:“本宫这个样子好看不?”

  夏柳翘着大拇指说:“紫娘娘肤白,白如玉,比白贵人还白!比,比皇后还美!”

  说得紫云心里挺美,嘴上却说:“又胡说了!”

  已近中午,紫云带着夏柳来到万寿宫,才知拓拔汗昨夜喝高了,仍还在月丽宫睡大觉。她也不知昨天发生什么事,心里只恨雪莲,这个白狐也给皇帝灌迷魂汤,这么大肚子里还死缠着皇帝不放,真是个妖精!

  她又来到月丽宫门口,见冯剥皮正在候着,远远就语气亲热的打起招呼来:“冯二公公安好啊!”

  冯剥皮忙点头哈腰忙回礼,说道:“皇上昨晚喝了一大壶酒,怕是还在歇着呢!”

  “朕这不是起来了嘛!嚷嚷啥?”

  拓拔汗眼睛惺忪的站在他们背后,一副十分倦怠的样子,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皇上!年三十吉祥!”

继续阅读:第170章一着不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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