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不速之客
若水一飘2017-08-03 13:153,715

  【刹那颜】失却挚爱觅得俊逸似故颜,孤魂近春宵缠绵。原想如梦流连,却不防穿心万箭,转身不见。骨血尽,刹那影;珠泪落,乱心弦。

  【愚一时】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谨小慎微得了一瞬辉煌境。良田华宅置,娇妻美妾拥,聪敏弟子孝。纵身缺憾,却也复无求。却不防,一世聪明一时愚,暗箭冷刃断残命。一世艰辛拱手让,惦富贵怎奈孤坟凄惨,南柯子一梦黄粱。

  【云霄散】青云扶摇,雀鸟一朝落枝成凰。贪心不足,祈皇皇独顾清芳。大智若愚鬼胎心怀,憨态可掬难觅阴霾。谋情谋魂,雨露未沾。一朝败露,生死难安。登高必跌重,爱恨若一幻。

  【芙蓉袂】莫怨东风当自嗟,深陷淤泥质难洁。本念着怀胎十月,呱呱坠地即高升。未曾想子嗣命散,无处诉心状似癫疯。清荷心,清荷泪,一朝转身,不留行踪。

  【煞尾蛟龙潜】草原华影一世情眷,怎奈得金屋娇妻美艳,引弟兄垂涎。朝夕间,尘梦已断。再苏生,旧爱无缘。碧玉质,埃土难掩;蛟龙魂,清池怎牵。贺楼巍巍英姿未逝,南度燕华再谱诗篇。

  听到这威武雄壮一曲,珍儿的心突突跳着,这不消几刻,已见了几次的蛟龙苏生,莫不是?

  珍儿心湖流转,转身问飘梦仙子道:“唐突一问,这蛟龙所指。”

  飘梦仙子望着她,忽一拍额头,大声喝止诸仙子莫要再唱:“且住且住!再这样下去,恐天机全泄露了,我们恐都担待不起!”

  仙子们心中俱是一惊,歌至忘情处,竟忘了观者夹杂一凡人。寻常凡人也罢,偏巧贺兰珍儿生得天资聪颖,险惹大祸,忙忙地止住了。

  飘梦仙子道:“今儿已让你久候太久,让你身畔人或我们九天君发现皆不大好,不如现在就送你回去吧。人间界天色也晚了,早些歇息。”

  珍儿还欲追问那“蛟龙”所指,一恍神间,一件厚厚大氅披在了她身上,听得清脆的一声关切:“娘娘怎站在院子里发呆?夜色深了,天又冷,当心着凉。还是回屋坐着去吧。”

  她猛地回过头来,哪里还有什么仙宫仙女,只有蓉蓉侍立在她的身后,柔声细语。

  难道竟是一场梦?可那真实的感觉,却留在了珍儿的心间,挥洒不去。

  蓉蓉以为她还在发怔,便又道了一句:“娘娘,回屋去吧。奴婢刚泡了热茶,正好给您暖暖身。”

  珍儿点了点头,便进了寝殿内。小口小口啜着热茶时,思绪却仍然停留在那九天仙舞天韵。心中暗道:“蛟龙潜,蛟龙潜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是我心爱的夫君,可他不是已经。”

  怪道那飘梦仙子担虑,珍儿冰雪聪明,一猜便着。这青龙伏水,指的正是“死去”的拓跋什。他并没有真正地死去,而是相隔两边,在南燕,另有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

  南燕嘉宜郡主府,慕容玉屏在书房内,正聚精会神的绘画,她就是拓拔汗前王妃慕容玉锦的妹妹,当今南燕皇帝慕容华的二姐。

  与姐姐相比,慕容玉屏一点也不逊色,她美丽脱俗,知性高贵,只让人看上一眼,顿觉花儿比之俗了,月儿比之淡了。

  她,蛾眉轻扬,双瞳剪水,丽质玉成;她,举止娴雅,浅浅执笔,墨香溢散。

  卧房里挂了几十幅青年俊男的画像,就如一间绘画展室。玉屏的画工很好,把画中的人物画的栩栩如生,呼之欲出,有骑马的,有武剑的,有全身的,有半身的,有远景的,还有特写的。

  认真细看,所有的画似乎绘的都是一个人:贺楼巍。

  想来慕容玉屏把贺楼巍神魂都生动的表现出来,看画如见真人,可想她对他是多么的熟悉,多么的喜爱,多么的用心!

  云雁走了进来,她现在是玉屏的贴身丫鬟。

  “郡主,巍公子交代说晚上有应酬,不回府吃饭了。”

  玉屏轻蹙眉头,一脸担心,说道:“哦?他怎么又去应酬?喝酒太多伤身啊!他晚上回来,你让伍儿给他煮一碗醒酒汤喝,再给他用热些的水烫烫脚。”

  云雁应道:“知道了,郡主。”

  她看了一眼玉屏新画的像,惊喜的赞道:“哇,郡主,这幅画得太像了!就像见到巍公子本人一样!”

  玉屏听了十分高兴,说道:“你也认为这幅画的最好?”

  云雁点点头:“嗯!把巍公子的精气神全画出来了!”

  她所赞的这幅画,是贺楼巍半身像,笑意和煦暖如春,凤眼微翘似传情,嘴角紧抿略带忧郁,表情沉静宛如秋水。一看画像,就觉得他是个十分亲切祥和的人。

  玉屏认真看了看画像,也满意的点点头说:“这是我最满意的一张画了!见画如见人啊!”

  云雁说道:“郡主,既然您这么喜欢巍公子,为什么还不快些举办婚礼呢?”

  玉屏轻轻叹了口气,脸有些微红,说道:“这个嘛,巍公子不提,我一个女儿家家的怎么好提呢?”

  斜阳的余辉照进窗口,刺得玉屏眯了一下眼睛,她轻轻搁下笔,缓步出了书房。

  云雁跟在玉屏的身后,眼睛贬了几下说道:“郡主,要是巍公子总也不提,那您就永远不嫁吗?”

  玉屏站住了,一脸无奈的看着云雁,说道:“可不是,那能怎么办呢?”

  这个贺楼巍真是猜不透他心里想什么,在她面前,他的笑容永远是那么温暖,举止永远是这么优雅,说话永远是这么温柔,可对她从来没有什么僭越的行为,哪怕扶自己一下腰,握一下自己的手。

  难道自己对他只是单相思?难道他对自己的种种好,只仅仅自己是他的恩人?他对她只有恩情没有爱情?

  一年前,大清早家奴急急来报,嘉宜郡主府外有不速之客前来求救。慕容玉屏乐善好施是出了名的,她一听说此迅,便带着仆人赶紧跑出来看个究竟。

  门口的情景让慕容玉屏大吃一惊,有一位二十出头岁浑身血污、衣着破烂的青年男子跪在地上,背上背着另一个已经昏迷不醒的,比他稍长年纪的男子,他声音微弱,口称救命。慕容玉屏立即命人去请皇宫请太医来,一边要仆人们赶紧把他俩抬进府安置。

  那能说话的人也已经奄奄一息,他颤抖的手指着他背上那位昏迷不醒的男子,断断续续的说道:“不要管我,我,不行了,求你们先救他,他是。”

  话没说完,他就仆地而亡了!原来他早已身负重伤,右胸口上被捅了很深的一刀,肩膀手臂上也有深深的刀伤,从这情景看来,这位死去的青年男子是强忍着剧痛,一路流着血,背着那昏迷的男子来到了郡主府门口的。

  从皇宫请来的最权威的李太医赶来,只救活了一位,就是一来就昏迷的男子,可奇怪的是,那个昏迷的男子身上没有其他伤痕,只是头上像被重重嗑了一下。

  李太医说:“他没有致命伤,只要能醒过来就好!”

  这两个人到底什么来历?怎么会被人伤成了这副样子?从他们的衣着上也看不出来,身上也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物件。

  慕容玉屏叫人厚葬了那位死去的青年男子,并在他的坟头立了一块无字碑,她内心十分佩服这位甘愿为救他人而牺牲的无名勇士。

  她叫奴仆洗去昏迷男子的满脸鲜血,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这位年轻人虽然双眼紧闭,却有着端庄俊美的面庞,健硕伟岸的身材,一看就让玉屏心生怜惜。

  她断定,这位男子相貌不俗,气度不凡,有人还甘愿为他牺牲,一定不是个普通人。

  可不幸的是,这位年轻的男人三天后睁开眼睛,却迷迷糊糊,对以前的事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他喃喃的说:“这,是哪里啊?”

  “这是嘉宜郡主府。”

  “姑娘,你是谁?”

  “我叫慕容玉屏,是这个府的主人。”

  “哦,那你就是郡主了?那我怎么会在这里?”

  “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我?我是谁?”

  他怔怔的看着慕容玉屏,目光有些迟滞,接着又昏睡过去。

  待玉屏差人再把李太医请时,李太医说:“他是因脑受重伤引起的失忆了,是不是能恢复记忆也很难说。看情形他有两种可能,一是人一直昏睡,偶尔醒来但什么事都一概不知,像废人一样;一种可能是,他除了不记得以前的事以外,原来肢体的本领依然在,生活自理都应该没有问题。”

  慕容玉屏十分担心,一个年轻轻的俊男子,若是就这么废了太可惜了,说道:“后一种可能自然最好了,太医能不能说细致些?我不太明白。今后怎么让他能恢复到最好状态?”

  李太医又说:“所谓肢体的本领,就是说他要是练过骑术、武功等,就算是脑子丧失记忆了,可肢体因习惯能记忆下来,骑术也好武功也罢照样不废,生活的本领也是靠肢体来运动,所以生活也会一切正常,要恢复首先稳定情绪,不要刺激他。”

  慕容玉屏听了李太医的话,心里盘算着:这个昏迷的男子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一个人总不能无名无姓,只让人“喂喂”的叫吧?再说,他举目无亲,没家没落的,若就这么赶他出府,让一个失忆的人怎么活呀?

  她集中府里所有的人宣布:“从今天起,东府住的那位公子就是我的远房表哥,名字就叫贺楼巍,你们都叫称他为巍公子,敬他为主子。至于他怎么来这的,你们都不许再提,若是巍公子问你们,你们就说问本郡主,明白了吗?”

  她语若流莺声似燕,虽然是话中带着警告,可听起来让人觉得很舒服。

  不知为什么,她一看见他就觉得很亲切,她从来没见过这么俊的男子,就从她见他的第一面起,她就动了恻隐之心,好像很早以前就认识他,她决定不管他是谁,她要对他负责到底。

  玉屏把贺楼巍安置在府东边另一个单独小别院,并专门选了一位懂事乖巧、年约十六岁的童仆伍儿照顾他。这里环境清幽,有花有草有假山小池,还有几间雅致的小套房,原是专门用来招待贵客用的,如自己的弟弟,当今南燕皇帝慕容华来探望她时,也经常在这里小憩。

  嘉乐郡主府从此多了一个慕容玉屏的远房表哥,而这位表哥在府里的地位相当于主人。

继续阅读:第187章远房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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