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珍儿禁不住多看他几眼,冲口说道:“好帅的哥哥!”
草原的女儿不像中原汉家女儿这般羞涩,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
拓拔什也冲着贺兰珍儿笑着说:“好俊的妹妹!”
贺兰讷看着俩人大笑,说道:“哟!当着我的面就腻上了,拓拔太子,这样好不好,你若赢了我,我就作主将我妹子嫁给你!”
贺兰讷其实已然是贺兰部酋长当然的继承人,父王近来年老体弱,部落事情基本由他执掌。
拓拔什道:“这话当真?”贺兰讷对珍儿说:“妹子意下如何啊?”
珍儿脸一红,却爽快的说道:“好吧!我来做裁判,我说了算哈!”
拓拔什和贺兰讷两人听珍儿一声“跑!”两人一齐纵马飞跑,跑完一圈回来,眼看着贺兰讷稍稍超前一些,就要到地点了,珍儿伸手在贺兰讷马前扬了一下马鞭,马稍一迟疑,拓拔什的白马便飞奔过去超过了贺兰讷的马。
珍儿跳起来说:“拓拔哥哥赢了!”
贺兰讷跳下马来,故意骂珍儿说道:“死妹子,你怕嫁不出去啊!差点惊了马,看我不揍你!”他佯装扬起鞭子就要打珍儿,可珍儿一闪身躲开,笑呵呵的骑上自己的马,快速往远处跑去,而拓拔什也大笑着追逐而去。
拓拔什坐在高大的白色俊马,在珍儿十几米身后紧紧的追赶着,珍儿拚命的打马飞跑,就是看看这个代国的太子到底有多大能耐,能不能在短时间追上自己。
珍儿边策马扬鞭,边高声笑言:“俊哥哥,我哥是我哥,可你还得过本姑娘这关,若转了一圈还追不上我,那怎么明年再见!”
拓拔什在后面笑道:“明年?太长了,我一天都等不及了!”
珍儿呵呵大笑,说:“那你放马过来吧!”
拓拔什又加把劲打马飞奔,不一会儿就与珍儿并肩而行,他缓冲了几回,好几次想试图靠近珍儿,又被珍儿超前而过,他再次冲了上去。
珍儿见拓拔什好几次想赶上自己没成功,有些洋洋自得,便笑嘻嘻说道:“俊哥哥,我赢了你就等于赢了我哥,等下你可要作证啊!”
话还没说完,珍儿就感觉背后被人一拎,身子顿时一下悬空,她大声惊叫起来:“啊!”还没叫完,已经稳稳的坐在拓拔什的马上了!投入了拓拔什的怀里。
天啊!这代国太子还真厉害,连自己视为很有本事的大哥贺兰讷,还没见他这么利索的的把人从奔跑的另一头马上拎过来。这一下她的心被他彻底征服了!她在他的怀中,感觉到异常的温暖和安全。
“俊哥哥,刚吓到我了!”
“哈哈,怕什么,这可是我的拿手好戏,经常练习叼羊,每次比赛我都是拔头筹的!”
“可我又不是羊!”
“你就是一只可爱的小绵羊!”
“那,你是什么?”
“我嘛,是一只守护小绵羊的犬。从今以后就紧紧跟着你这只小绵羊,你吃草,我放哨,你喝水,我扑狼。”
“呵呵,你才吃草呢!俊哥哥,我觉得你应该是一匹俊马,俊马也吃草的嘛!”
“好吧,你说是啥就是啥!”
拓拔什紧紧的怀抱着珍儿在辽阔的草场驰骋,风把长长的头发飘起,不时撩拨身后的拓拔什的脸。
“嗨!你好香啊,别把我给晕迷了,一起跌下马来摔坏了可怎么好?”
“坏哥哥,瞎说!”珍儿脸儿发烫,她感觉到耳边有拓拔什温热的呼吸,他的双手正紧紧搂着自己身体。
拓拔什停下马来,先跳下了马,又把珍儿抱下来。这里茫茫一片草原,渺无人烟。
珍儿说:“怎么不跑马了?”
拓拔什笑嘻嘻道:“我这坏哥哥当然得做些坏事了,要不白让你叫了嘛!”
珍儿虽然内心已经认定,这辈子他就是自己的夫君,可若他此时就要了自己,还是没有思想准备,毕竟这是她的第一次,她希望的是俩人正儿八经的举行隆重的婚礼后,才成为他的新娘。
于是,珍儿有些胆怯,说道:“不,不,还是叫你好哥哥吧!”
拓拔什看到珍儿那怯生生的样子,便笑着说道:“本人又不是狼,不用这么害怕嘛!”
他把珍儿拉到一块松软的草地上坐下,自己便去拔地上的草和花,珍儿不知他想到底想捣鼓什么,便好奇的问道:“这是干什么啊?”
拓拔什说:“你现在就闭眼睛躺下,我叫开眼睛才开啊!”
珍儿只好按他的要求做,但心里便想:若他真的是扑到自己身上,也只能认了,反正迟早都是嫁他的。
她躺着身子,闭上眼睛,尽量使自己的心静下来,等待他亲近自己时刻来临,等待越是长久,她的心越跳得厉害,说不出是幸福还是害怕。
“好了,珍儿起来吧,可以睁眼睛了!”
珍儿坐起来,把眼睛睁开一看:“哗!好漂亮啊!”
原来,拓拔什用青草和野花给自己编了一条项链,又编一枚花戒指,多么别致多么可爱的项链和戒指啊!她真是很喜欢。
拓拔什把这条花草编成的项链戴到珍儿脖子上,然后又把花戒指套入在珍儿的中指。看了看说:“不错!美如天女呀!”
“没想到,你还能做这样的细活!”珍儿脱口赞道,连她一个女孩子都不会做的事,拓拔什也能做得这么好。
“这是我的乳母教的,她手很巧,我看到她用花草编织的各种物件很好玩,便让她教会我制作。”
“那以后,也叫她教教我呀!”
“唉,可惜她老人家前年就病逝了。我才不到一岁就立为太子,所以亲生母亲早早就被赐死了,全是乳母精心抚养我长大,所以她如同我的生母一样,我的生母都不知长啥样,直到我十四岁以后才知道,乳母才悄悄告诉我,我的生母早就不在人世了!”
拓拔什低垂着头,珍儿看得出他依然很难过,想不到他贵为太子,竟是这么的不幸!
珍儿想,还是自己比拓拔什幸运,从小一直得到父母的关爱,且一家子其乐融融,感觉过得十分幸福。她一下不知怎么安慰他才好。
拓拔什重又抬起头来说:“这一切都过去了!现在遇见了你,我的幸福快乐的日子就要到来了!珍儿,我临时出游,身上没有合适的订情的物件,这个花草项链和戒指是我亲手为你做的,做为订婚礼物,你嫌不嫌寒酸啊?”
珍儿说:“哪的话呀,这比金银财宝都珍贵,我只要你的真心!”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翻滚绿浪的草原,拓拔什抱起珍儿在怀中放马驰骋,风飘起她的头发,不断撩拨着他的脸,他嘻笑逗她说:“好痒啊!我要打喷嚏了!”
珍儿忙捂起自己的头,要是一个大喷嚏下来,他坐着都高自己半个头,非喷得自己一头唾沫星子不可,但他张嘴“啊”了半天没打出来,却侧脸狠狠亲了她的耳朵一下,便哈哈大笑起来。
“坏哥哥!真坏!”
“什么?爱哥哥吗?爱就爱吧!我等着呀!”
“是坏,坏,坏!”她气急败坏,他这是故意啊,还是真听不清啊?
“嗯啊,就是爱,爱,爱嘛!”
“停下!”珍儿惊骇得大叫,他俩顾得打情骂俏,全然没注意几步远,就是一池碧绿的湖水。
拓拔什来不及勒住马,马冲到湖边也觉着危险,嘶叫起来,四蹄朝上,“扑通”一声,俩人和马一起坠入湖中!
完了!她可是个旱鸭子,一点不会水。